小人抱紧白岂的脖子,眼巴巴地望着白岂的唇瓣,半响踮起脚尖亲在了白岂的唇角上。白岂被吓得心里一惊,在也控制不住睁开眼来。往脖子上一看却吃惊地发现一个缩小版的陆旬正站在他肩膀上。
看到白岂正在注视他,小人满脸无辜地回望着白岂,表示他什么都没干。白岂哭笑不得,没想到他会让陆旬的元婴给调戏了。
元婴干的事自然是会传到陆旬脑海里。看到元婴的所作所为,陆旬不由老脸一红。连忙给元婴下指示,让他赶快到白岂的元府里去。小人接到指示,依依不舍地看了白岂一眼。随即欢呼地窜进了白岂的元府。小人一进去就看到里面不知什么时候有了一颗金色的小珠子。
小珠子咋一感应到小人的气息,先是畏畏缩缩地不肯过来。在小人蹦跶着朝着他跑来的时候,犹豫了一下就开心地扑到了小人的怀里。在元婴和金丹相碰的一瞬间,白岂和陆旬皆是一震几乎同时感到了一阵销魂的滋味。
小人开心地抱着小珠子滚来滚去,小珠子像是很是舒服一样,来来回回地蹭着小人。白岂的感觉最为强烈。他只感到他似乎变成了那颗小珠子正在和化身为小人的陆旬嬉戏。身上不时涌现一阵酥麻,就像有电流流过。全身轻飘飘的。
而且不知怎么回事白岂感觉他和陆旬似乎更亲密了一点。陆旬亦是有同样的感觉,他抽出一丝神念控制着小人回了元府。小珠子看到和自己玩的好好的小人不见了,气恼地出了元府。在看到陆旬之后,高兴地围着陆旬转了几圈,时不时用自己圆滚滚地身子去蹭陆旬。
像是想到什么,小珠子快速地窜进了陆旬的元府。在里面看到小人就飞快地朝着小人飞去。小人看到小珠子,撒着欢把小珠子压在了身下,之后又相互追逐了一番才作罢。
白岂感到自己的金丹飞出了体外,进到了陆旬的元府内。脑子里灵光一闪,想到不会是要这样元婴双修才是真正完成了?小人和小珠子在陆旬的元府内腻了一阵子,才各自回道自己的位置。
白岂感到金丹回来了,下意识运转一个周天,却发现就刚才那会功夫他的修为似乎上涨了,身上也感到神清气爽。睁开眼睛来,映入眼帘正是仙人般的样貌。面如凝脂,眼如点漆,俊爽有姿。一时之间看到陆旬的原貌,白岂霎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大脑停顿了几秒才意识过来。
陆旬这个时候也意识到了,脸上微微一笑如同万千春风,自有一派气度。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以为白岂是不认得他这张脸了,想了想说道:“你要是不习惯,我就把它在变回去。”说罢就要施法术。
白岂听到陆旬如此是说,连忙站起来阻止。却不想匆忙之间踩上了自己的衣摆,整个人下意识朝着陆旬扑去。陆旬马上反应过来接住白岂。白岂马上意识到自己出了丑,心里责怪自己笨手笨脚。
从陆旬怀里抬起头来却不想陆旬这时候刚好低下头。两唇相接十分亲密。陆旬眼色一黯,搂着白岂的手紧了紧。白岂这时候根本就不敢动,心中莫名慌张。心跳像是要跳出来一样跳的十分激烈。
陆旬仿佛被迷惑一般开始整个含住白岂的下唇瓣舔弄,趁着白岂惊得张开嘴的瞬间,瞬间挑开白岂的贝齿,勾起小舌一起舞弄上下翻滚,口水弄得“啧啧”作响。
白岂整个人如同进了浆糊一般,沉浸在了这个吻中,热烈地回应着陆旬。两个人耍弄了一番,直到舌头发麻嘴唇红肿才停了下来。陆旬哑着声音说:“先睡。我出去一会。”
不等白岂反应过来,就打开门出了屋外。感受到外面的冷风,陆旬逐渐冷静了下来身上,下腹部的邪火也渐渐降了下来。
他怕在待在屋内他会忍不住把白岂给吃了,现在这个时候白岂还没有完全接受他不说,明天就要回旭阳城了他也不想白岂受累。白岂望着窗户旁陆旬的身影,想起刚才的那个吻,红着脸把自己埋在了被子里。
这一夜陆旬在屋外站了一晚,知道鸡啼声鸣起,陆旬才叫醒白岂,趁着天还没亮回了旭阳城。于是就出现了白岂显得犹为开心,陆旬反而有些心不在焉这一幕。
第六十章:霜阴草
上午时分的旭阳城仿佛披上了一层微光,显得朦胧柔和。站在城门口眺望城内的情景,白岂不由发出这样的感叹。抬头一看陆旬已经走远了后连忙急急地追了上去。陆旬停了下来递给守城的士兵四枚铜钱的进城费,便站在原地等白岂跑过来。
白岂不好意思地朝陆旬笑了笑说:“师父我们进城。”越是接近旭阳城,白岂的心情就越是难以平复。就像久游的游子今日终于踏上了故土。想到这白岂不由笑自己多愁善感,明明才离开半个月而已。
陆旬应了声,转身走了二步而后有突然回过头来对白岂说道:“等一下我们先去城南的药铺买霜阴草,顺便再去看看店铺。”
“知道了。”白岂心中了然,只是这买霜阴草的事太过于尴尬。转而一想许久没有回来了,正好想借这个机会逛逛旭阳城。
师徒二人直直地朝着城南走去。只见街口处虽不像里面那么热闹但显然也是人群拥挤的。几个小贩簇拥成一团各自吆喝着。白岂不由来了兴趣,和陆旬说了一声后就凑上前去了。
挤到里面一看居然是一些小孩子的玩意,还有一些绣品。看到这些东西白岂马上兴趣大减,往身后一钻脱离了拥挤了人群。
陆旬看白岂失望的样子问道:“里面有什么?”
白岂瘪了瘪嘴:“就是一些妇人家绣的虎头枕什么的。我还以为是吃的呢,看到这么多人一起围上去。”
陆旬应了声却没有再回答。他想起几个月前买给白岂的那只虎头枕,本来想给白岂玩的。但现在人都长大了,哪还能玩那个玩意。
这个时候白岂又说道:“不过我看那虎头枕做的满软的,躺上去一定很舒服。”在芥子空间里白岂是不睡枕头,应该说芥子空间里没有枕头。刚开始的时候白岂还是好一阵子不习惯,不过后来就慢慢习惯了。
看来这虎头枕也并非五用武之地,陆旬心中思索着借个机会把乾坤袋里虎头枕给白岂。想到这陆旬不由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目光分外柔和不自觉地露出了微笑。
白岂不明所以轻轻唤道:“师父?”
陆旬连忙端正表情,假装严肃地说:“现在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赶快走。”
白岂懵懵地“哦”了一声。紧接着师徒二人就朝着药铺的方向出发了。拐过一条小巷陆旬和白岂抄近路来到了一家名叫“何记”的药铺前。
陆旬一走进去就看到了正趴在柜台上呼呼大睡的药铺伙计。那伙计正是睡的正香,嘴里还说着梦话:“小春,等我来年我就把你娶进门。到时候我让你做药铺的老板娘。”
白岂一听顿时乐了。陆旬径直走到柜台前单手敲了敲柜台,发出“嘭嘭”的声音。那伙计如遭雷击惊得马上跳了起来,下意识喊道:“爹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真的不是有意睡觉的瞌睡虫一来我就不知不觉的……”看到是陆旬伙计的话戛然而止。
顿时伙计就没有好脸色了。这副表情再加上脸上的红印和嘴角来不及擦拭的口水,实在让白岂忍俊不禁,笑出了声来。那伙计见有人笑他脸上的表情更是精彩至极,循声望去想找笑话他的人算账。
却不想霎时间看到白岂整个人就像是定住了一样,一下子就呆在了原地眼睛直勾勾地望着白岂连眨都不眨一下。
在伙计眼里白岂身穿一袭月牙色布衣,瓷般的皮肤,修长的四肢,精致的五官。依旧圆溜溜的猫眼,眼瞳占了比较大的面积,睫毛又长又翘,两片唇瓣如同玫瑰般,诱人采摘。
陆旬看的直皱眉,不动声色地把白岂护在了身后。出声提醒那伙计道:“伙计,我是来买药的。”
这会那伙计不由对着陆旬翻了个白眼,这人打扰他睡觉不说还妨碍他看美人,他根本没有意识到他眼中的美人和陆旬是一起来的。只见那伙计脸上堆满了笑,特意放柔声音讨好地对白岂问道:“这位客官,您要点什么呀?”
白岂被伙计的声音激的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伙计的声线本就粗狂还带点鼻音,一般人说话带鼻音都会显得格外好听。可是这伙计却像只鸭子一样,而且还是一只感了冒的鸭子。这一柔下声音来效果还真是非同凡响。
白岂见这伙计没有搭理陆旬的意思,扯出一个笑来对着伙计说道:“我是来买霜阴草的。”
伙计脸上的笑顿时小腿的干干净净,就像变脸谱一样马上换上了一副神不守舍的面容。嘴里喃喃道:“美人怀孕了……来买霜阴草。”
在伙计心里白岂一定是一个隐藏了额上兰花的容人,平常人哪里有这么美。一下字听到美人说是来买霜阴草的想到美人已经许了人家,并且还怀有身孕瞬间备受打击。
陆旬挑了挑眉没有说什么,心中却是暗笑。白岂见这伙计久久没有反应过来,出声唤道:“伙计,我们等下还有事要办,你能不能快点?”
伙计抹了把脸,如惊醒般走到了柜台前拿起一把小称,转身去了药柜打开了一个柜子拿了一些如同干草样的药材。他目光呆滞地走到柜台前说道:“一共十文钱。”
白岂看伙计这副样子,朝陆旬挤了挤眼。陆旬会过意来从袖子里拿出十文钱递给白岂。白岂接过那十文钱放在柜台上,从边上拿过一张包药材的草纸干净利落地把小称里的霜阴草包上。趁着伙计还没反应过来马上拿着霜阴草马上窜出药铺。
看到陆旬还在里面白岂不由向陆旬打招呼示意陆旬出来。在白岂看来这伙计如此之不对劲,说不定是有什么隐疾发作了。真是因为想到这个白岂才在看到伙计异样的时候选择拿了东西马上走人。
陆旬最后望了一眼药铺的伙计,哈哈大笑地走出了店铺。这一笑却是把药铺里面的人惊醒了,一个老人从布帘后面探出头来下意识地朝着陆旬的方向望去,看到是客人后转而把目光放到伙计身上。
眼看着伙计那副痴呆像老人气不打一处来,上前一拍柜台厉声道:“你这混小子!我叫你看店你给我在这里发呆!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
伙计听到是自家老头的声音,立马害怕地跳了起来。此时脑中哪里还有什么美人,嘴上连连求饶:“爹啊,我真的有在认真看店,我对天发誓!”
老人板着张脸,对着伙计挥了挥手说:“我就知道你什么事都干不了。这次我盯着你,你再敢偷懒看我不打你!”
伙计立马假装忙碌地走到药柜前说:“我现在去学怎么认药材。”不时地偷看老人有什么反应。
老人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还没走远的陆旬听到这两父子的对话,不由摇了摇头。这伙计看来是这药铺的少东家了,不过看样子却是个插科打诨的主。
这个时候白岂说道:“师父,那伙计是不是有什么隐疾?不然刚才……”
还没等白岂说完,陆旬就笑出了声来,笑地是眼若桃花面若春风。那伙计看真真是白费了一腔爱慕之心。白岂看到陆旬笑了起来,满头雾水地望着陆旬。陆旬笑够了,望着白岂疑惑的眼神也不回答,双手负背说道:“现在我们应该去店里了。”
第六十一章:魔气(上)
饷午时分日头正晒。周边的酒茶馆门庭若市不时有来往的行人驻足,走进去喝两杯小酒、听听故事吃吃饭。一家酒里说书人说的是慷慨激扬,不时传来拍板声引来行人观看。
只听那说书人道:“城外八里处黄沙盖天,路中间卧着一块顽石遮去了来路。众人无法联合众人之力把石头搬到一旁。正在快要大功告成之时,一年轻小伙子不知从何处走了过来口口声声指责路人说:此石头乃是神灵下凡。”
“众人待仔细查看后发现这块石头犹若女子形态后大骇,正在不知如何是好之时,那年轻小伙又道:还不快快将神灵供奉起来。话说到这里各位客官可能已经猜到结果了。这“神灵”被众人抬到了一处破庙处,也不知只不是天意,此处供奉的石像却是踪迹全无。众人连连跪下向“神灵”忏悔。自此以后香火不断。就在半个月后……•;“惊堂木拍起,“客官稍后,待我润润嗓子再细细讲来。”
顿时酒里一片唏嘘声,纷纷叫嚷着要说书人快点讲完。说书人也不理会笑了笑只管端着手里的茶细细品茗。
白岂正和陆旬在这酒外面听着说书先生讲的故事。他也是在这里过一路本来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可是陆旬却从那说书先生那里发现了蹊跷。
那说书先生每说一个字就仿佛是一种蛊惑,引得人们细细听他讲来。平日里比他说的更精彩的大为所在,但也没有到这种地步。陆旬对着白岂使了个眼色就首先走了进去,白岂会意跟了上去。
酒的小二看到有客前来,吆喝道:“客官打尖还是吃饭?”
陆旬找了一张还算干净的桌子坐了下来,对着小二说道:“吃饭,上三个肉类的菜和一道素菜,要你们的招牌菜。”
小二笑眯眯地说道:“二位客官稍后,我这就去下单。”说完就要走人,陆旬喊住小二招呼说:“我有件事想打听一下。”
小二停下脚步说:“客官您说,只要我知道我一定说。”
陆旬指了指二说书人的位置说:“我以前怎么没看见换个说书的啊?”
小二笑了笑说:“这是刚来的,原先说书的张叔生病了,现在这个是他侄子。”
陆旬点了点头说:“讲的怪好的。”
说到这个小二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那是,自从张叔的侄子来了之后,我们酒的生意都好了很多。虽然以前就很多人了,但现在跟以前没法比。”
陆旬长长地“哦”了一声,从衣袖里掏出几个铜子递给小二。小二看到钱脸上更是笑开了花,望了一眼周围就接了过去,脸色有些犹豫地说:“我们酒是不让小二收小费的,能不能劳烦客官……帮我保密?”
陆旬点了点头,在小二临走前有问了一遍那个说书人的详细信息。这次有人钱,小二对陆旬是言无不尽,把能说的都说了出来。
那说书人在细细品茗过一杯茶,惊堂木一拍又重新开始讲了起来,“上回众人把“神灵”搬到一处破庙供奉了起来。破庙就此以后香火不断。但是就在半个月后附近的村民却开始无缘无故地开始生病。一开始村民还找大夫的找大夫拜神的拜神,可越到后来病的越发严重了,最后有人发现那些拜过“神灵”村民无疑是病的最为严重的。”
“村民们大为恐慌,原来这个“神灵“却是一个害人的物事。惊慌之下有人带着农具去破庙处去砸石像。但当众人感到破庙处的时候却惊异地发现昨天还好端端的石像,在今天早上就突然之间不翼而飞了。”
“话说到这里,事件却还是没有完。在过了三天之后村民开始大规模死亡。而且死相极为恐怖无人可医治。在半个月之后这个村就消失了,就像从来没有出现在容延王朝的土地上一样。故事说到这却是还没有完,待明天我们再细细讲来,今天就先讲到这里。”
说完说书人就走下了台下。台下又是一片叫喊声。这个时候白岂和陆旬他们正好吃完饭,陆旬带着白岂拦住说书人的身影,在说书人诧异的神情中说:“你的师父是城里的那位对吗?”
说书人面上一惊,吞吞吐吐地说:“敢问您是哪位前辈,可认识家师?”
陆旬望了望酒外面说道:“是不是这旭阳城中出了什么事?”不然这些人是不会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