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旬笑若灿花:“周兄我还有一事。”
周旺大笑两声道:“陆公子如此仗义,有什么事情尽管说。我周旺办得到我自会为你办来。”
陆旬指着那损坏的凤冠道:“周兄把这个给我怎么样?”
周旺脸色一僵,心中摇摆不定最后竟然一咬牙道:“好!陆公子拿去就去。只是还希望陆公子快些拿走便是,省得我心中绞痛难当。“说罢神色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白岂看着周旺前后的神色,心道:这周旺可真是给了面子又赚足了本钱。
陆旬挑了挑眉,迅速把凤冠捡进原来的小巷子收进乾坤袋里。对着周旺一拱手道:“周兄,我师徒二人就此告辞了。”
对着白岂一使眼色,随后马上快步踏出了门外。白岂低下头在路过周旺身旁的时候对着周旺做了一个鬼脸,追随陆旬而去。
白岂追上陆旬的脚步道:“师父,这凤冠分明已经不值钱了还要来干什么?”
陆旬笑的满怀深意,“值不值钱还要待会再说。”
白岂顿时明了。
周旺静待陆旬两师徒走远后,带着陶罐向自己的房间。路过的奴仆纷纷向周旺请安,周旺神色淡淡地点了点头,在奴仆们的恭送中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周旺马上眉头紧锁。印堂之间竟隐隐发黑,嘴唇也变成了紫色。
周旺心念一动陶罐中的时鸣虫凭空出现在了周旺面前。此时的时鸣虫见到周旺竟然浑身打抖,身子不断向后移动。
周旺眯起眼睛,神色阴郁地说:“这次的任务没有完成你该知道有什么后果的。”
时鸣虫眼睛里闪现出害怕、恐慌、焦虑最后变为恐惧,“还请大人手下留情!这陆旬如此难缠我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不收我为宠!”
周旺眼皮子一抬,半点情面都不留,“枉费我刚才演了那一番好戏。你的事我是不会帮你求情的,这件事我自会禀告主人,你也不要存有侥幸的心思。”顿了顿又说道:“陆旬送给我这两道符咒还是蛮不错的,你就在罐子里好好待着主人来。放心我不会私下里对你用什么手段的,你还不值得我动手,哼,一条小虫。”
时鸣虫惶恐半点不敢反驳,连反抗也没有就被周旺收进了罐子中。
周旺手掌一翻,手上立刻出现一卷玉简输入自己的神识。一道声音闪现在了周旺脑中,“事情办的怎么样?”
周旺恭敬回道:“主人,陆旬并没有把时鸣虫带走。”
那道声音只是“嗯”了一声,就接着问道:“只要把主要的那件事办好就可以了。至于那时鸣虫你自己看着办,再过几日我就回来了。剩下的事情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周旺神色肃然对着东方一拜,“主人放心,剩下的事情属下定然不会让他有丝毫差错。”
那道声音微微一叹,言语中有微不可见的落寂:“你自己看着办。”
周旺在地上跪了许久,知道确认那道声音的主人不在了才缓慢地站了起来。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周旺掏出怀里的罐子,狰狞一笑嘴巴张的无比巨大,露出长长的红舌头。那罐子就这样被周旺一扔吞进了胃中。罐子一碰到周旺的胃壁就被腐蚀了,时鸣虫自知不对正是奋力挣扎之时却发现它的身体正像着那个罐子一样消融……?眨眼之间时鸣虫就成了周旺肚中之物。
陆旬一回到芥子空间内,就坐到前厅里摆弄着那个凤冠。白岂好奇地凑到跟前,想细细观看陆旬是怎么化腐朽为神奇的。陆旬笑了笑。白岂本以为陆旬会用法术把这个凤冠给修理好,哪里想到陆旬只是对着凤冠摆弄来摆弄去。
白岂实在好奇,想着陆旬该不会是自己把这凤冠拼凑好?但见陆旬也不解释白岂只好自己瞎想。一会儿想到这凤冠的机关,一会儿又想到陆旬要这凤冠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最后实在忍耐不住,眼巴巴地瞅着陆旬道:“师父,这凤冠到底怎么回事啊?”
陆旬但笑不语。白岂顿显失望之情。陆旬见状轻笑道:“我待会再对你讲。这个凤冠做的巧待会你可要看仔细了。”
白岂只好打起精神来看着陆旬手中的动作。陆旬十指如飞飞快地在凤冠在间隙中鼓捣着,白岂只觉得眼花缭乱看不出一点门道。过了半响又见陆旬拿起另一半凤冠端详了片刻,不过这次陆旬却仅仅是端详而已。陆旬把另一半凤冠拿起来使得它们合拢在一起,右手往下挪动,直到摸到一个突起手上用力一板。
当陆旬再次拿起凤冠的时候,白岂神奇地发现凤冠完好无损了。就在白岂这就结束了的时候,凤冠却突然发出起清脆的叮叮声,慢慢地凤冠顶上的珍珠逐渐往里面深陷。四周也在发生着变化变化,白岂看得目瞪口呆最后眼睁睁看着原本华丽的凤冠变成男子束发用的发冠。
上面镂空刻着一只仙鹤,仙鹤的身子是使用珍珠铺成的而眼睛和鸟喙却是用蓝色的宝石造成的。这发冠大气奢华显然独具匠心。白岂回过神来指着这发冠连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实在太神奇了!”
陆旬笑眯眯地看着白岂的傻样,最后把发冠放到白岂手里道:“这是给你的。”
白岂小心翼翼地拖住发冠,如果刚刚刚才那个凤冠仅仅是让白岂觉得值钱而已的话。那么现在这个发冠白岂却是被惊艳了。凤冠毕竟是女子出嫁是戴的,显得过分精致和美丽。但这个发冠却实实在在惹得了白岂的青睐,虽不如凤冠哪般光华美丽,但却足够大气。
爱不释手地看着手里的发冠,却在发冠的底部发现一个小小地双喜字。白岂呆呆地问道:“师父这凤冠底部怎么有个喜字。”刚问出口白岂就反应过来了,脸上尽是嫣红。这发冠是由那凤冠变来的,凤冠是干什么那这发冠自然也是那般作用的。
陆旬接过白岂手里的发冠,微微一笑道:“这发冠是早几百年前,一个精于做机关的凡人做出来的。叫锁心,男女均可佩戴。传闻成亲时戴上它一生必定平安如意。”
陆旬此番话彻底让白岂红了脸,他假装大度地说:“原来是这样啊。”眼见陆旬似笑非笑,脸上红晕更盛,转移话题道:“师父,你当时怎么就知道它是锁心?”
陆旬神色轻松,嘴角还褪去的微笑,“我刚开始也是不知道的。只是觉得这凤冠做的精细,毕竟那么多年过去了我也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待到再次查看的时候我才想了起来。”
白岂问道:“师父……?之前你不就是想要这凤冠吗?”白岂还记得陆旬特别跟周旺恐怕说损坏里面的东西的时候眼里闪烁的那一道精光。
陆旬没想到白岂连这个都注意到了,轻笑道:“我为那周旺除魔卫道,总要收点利息。我也是估计那里面有值钱的东西才这么说的。一样坏了的东西周旺自然不会放在心窝上了,我到时候用法术把它恢复原状就又和原先一样了。”
白岂嘴角抽搐,他就知道师父从来不做自己吃亏的事情。想到周旺最后的表情白岂不由笑出了声来。
转而又想到时鸣虫的事问道:“师父,那时鸣虫为什么不收过来?”那时鸣虫虽然能耐不怎么样,但白岂对它独有的能力还是很垂涎的。
陆旬解释道:“那时鸣虫来历不明难以掌控,如果贸然收了过来难免心怀嫉恨。而且我总有一种感觉,这时鸣虫定然不是平白无故出现在周旺家中的。”
白岂点了点头。
陆旬犹豫了一下道:“时鸣虫所说的事八九不离十是真的了。明天我去打探一番就知道真伪了,如果是假的我们只当没有听到过。但如若是真的改日我亲自带你前去拜访。”
白岂愣了一下,语气中带着自己也不知道的期待,“再看。我也不是那么想认亲。”
陆旬明白白岂这是还没有完全接受,也不反驳白岂的话笑了笑说:“我看你最近修为见长,最近再把一把劲看看能不能冲上去。”
白岂知道这是陆旬在转移话题,“我最近感觉修炼顺畅了很多。”
陆旬点头道:“修炼如若遇到什么问题尽管说出来,不要埋在心里。”
白岂心中一暖,“师父放心。”
陆旬食指轻点,神色微微带着一些不自然,“你今日就搬到我房里来。修为之事必然要日积月累,万万没有松懈之时。”
白岂哪里有不答应之理,高兴还来不及,“我马上就搬过去。”
陆旬神色一松道:“等入夜再,等吃完饭再说。”
白岂这下才觉得腹中饥饿,虽说修到了练精化气(金丹初期)按道理白岂自是不会再如同普通人一般食五谷,有疲惫之感。但是白岂却偏偏还是如同修为没有大进之前那般。刚开始陆旬还为此事专门询问过蓝洱海,后来等到练精化气(金丹后期)就没有这种状况的回答。
晚饭过后,白岂快速地把平日里自己要用的东西放进乾坤袋。此时陆旬正站在门边等着白岂把东西收拾好一起过去。幸好白岂并没有太多的东西要收拾,不过一会儿就收拾妥当了。尾随在陆旬身后,白岂微微有些紧张的情绪踏进了陆旬的房间。看到里屋那张红色的大床,白岂再次嘴角抽搐,紧张感全无。
待到把东西摆放好后,今晚的双修也就开始了。这次完全不用陆旬说白岂自己也知道怎么做了,毕竟一回生二回熟,熟悉的感觉从身体里开始冒了出来。白岂知道今夜的双修开始了。金丹和元婴各种相会后,今夜的双修也算是结束了。
在今夜的双修过后,白岂并没有马上睡去而是卷缩在被子里看着一旁陆旬的侧脸怔怔出神。最后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竟把身上盖的被子掀开转而钻进陆旬的被子中。陆旬眼皮子轻眨假装没有发现白岂的动作。白岂知道陆旬不像他一般会睡觉,见陆旬没有作声胆子越来越大身子慢慢向着陆旬靠了过去。
随着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白岂只感觉自己的心跳声一声比一声响生怕陆旬“惊醒”。单手捂住自己的心窝处缓慢地朝陆旬靠近,感觉到肢体相碰俩人俱是一震。白岂不知怎的突然害臊起来把身子躺平紧贴在陆旬身上,头枕着陆旬的胸膛就这样不再有动作。
白岂耳边尽是听到陆旬的明显加快的心跳声。把脸半埋在陆旬的胸膛听着“咚咚”地心声白岂竟慢慢地睡了过去。
陆旬感觉到白岂睡了过去彻底松了一口气,不由好笑地看着白岂熟睡的脸庞。小心翼翼地帮白岂换了个舒服着让白岂枕着他的手臂,轻轻拥着白岂的身躯。此刻陆旬只觉得温馨。
一觉到天明,白岂半眯着眼睛下意识地伸了个懒腰。呆坐了一会才想起来昨天半夜他爬到陆旬被窝里的事里的事。往下一看他盖的果然是陆旬的被子,而他的被子正卷缩在一边。这个时候陆旬显然已经没有在屋内了。
下床穿上鞋子却发现床边的脸盆里已经摆上了洗漱用的水。白岂想到陆旬为他准备洗漱用品的情形,脸上露出了笑颜。
赶紧洗漱完毕今日他显然是起晚了,果然白岂走到外面一看天色竟然已经临近中午了。看到已经这么晚了白岂猜想此时陆旬已经出门了,心中有些恼怒自己为什么到这么晚才起来。想起他是因为昨天晚上在陆旬怀里躺着太舒服了才起的这么晚。
想到这里白岂不再去想,走到厨房给自己做了匆匆做了一顿早饭,一转身却看见陆旬正站在门口看着他。手里端着的碗险些洒了,“师父!你怎么在这里?”
陆旬在前厅端坐久久不见白岂前来,心中疑惑起身过来寻找。见到房中显然没有了白岂的身影后找到了厨房来。听到白岂的惊呼,陆旬反问道:“我在不这里我能上哪去?”
白岂呐呐道:“我以为这么晚了……?就以为。”
陆旬截断白岂的话,板正脸孔说:“就以为我自己先出门了对不对。”
白岂以为陆旬这是生气了,脸上带着急色道:“师父……?”话音戛然而止。
却见陆旬此时脸上正笑意盈盈,哪里有半点生气的样子。白岂这才明白陆旬刚才是在逗弄他,没好气地朝着陆旬做了一个鬼脸。
等到俩人出门之时已经是午后时分。陆旬和白岂走到这附近最近的一家酒,唤来小二叫了一些瓜果和一壶酒。正待向小二打听几日后是否有一位姓荣的将军回朝时,却听到旁边一桌唧唧喳喳地谈论着什么。
陆旬神色一动挥了挥手让小二下去,只见那一桌坐着三个体态不一年轻男子。中间坐着的男子是三人之中最为高壮的,高壮男子左手边的男子就显得矮胖了。而右手边却是清瘦非常。
只听那矮胖男子道:“荣将军回来了。”
高壮男子嘴里的酒喷涌而出,惹得酒里的其他人纷纷张望。清瘦男子显然已经听过了,脸上有一丝不耐烦,“这件事旭阳城里差不多都知道了。现在荣将军还远在十几里之外,还要后天还能到达旭阳城。”
矮胖男子顿显尴尬。
陆旬喊来小二结账后,又匆匆带着白岂离开了酒。
番外:李轴在现代(二)
李轴一醒来就感觉全身酸疼,尤其是身后难以启齿的地方更是有一种被充满的肿胀感。下意识地收缩了肠道却感觉到里面的异物,神色一凝脸色铁青地把某个部位从他身体里抽离出来。
感觉体内流动的液体李轴眉心狠狠一抽,控制住想打人的欲望。感觉到大腿根上湿漉漉的下意识往后一模,却在摸到合不拢的穴口时停了下来,最后宛如触电一般把手收了回来。
薛兆掀开被子赤裸的上身就这样暴露在了空中,看到睡在一旁的李轴勾起一抹愉悦的笑。李轴感觉到薛兆醒来快速闭上眼睛假装安睡。
连李轴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在此刻会这么怕见到薛兆。薛兆小心地把被子盖好捡起地上的衣服逐一开始穿了起来。李轴眼睫轻眨在听到关门声后睁开了眼睛,这个时候脚步声已经渐行渐远。
李轴撑起半边身体低头扫视着自己的身体,所幸薛兆并没有在那上面留下太多的印记,只有腰际和左边的胸膛上有几块淤青。李轴脸色一红这几块淤青分明是薛兆吸允出来的。
站在床边控制住打抖的双腿,李轴弯着腰试着捡起地上的衣物。
门却突然在这个时候开了……?李轴感受到阳光的刺目抬起左手遮住双眼。
薛兆手里提着刚刚从楼下打包的粥,看着李轴全身沐浴在阳光上发出柔和的波荡眼里闪过惊艳。
李轴半眯着眼,待到看清眼前的人影后身体微不可见地一颤。他从容地再次躺回了床上,但却用被子把自己遮盖的严严实实的。薛兆轻笑他却觉得李轴这个时候格外,嗯,可爱。想到这个词薛兆眼神顿时变的幽深。
薛兆把粥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上,自己则坐在床的一旁。感觉到床的一角在塌陷李轴眉头一皱,这样软绵绵的床……?可真是令人感到不舒服。
就算皇宫里的床也是这样软但他却是实在不习惯,他自幼离开皇宫为了修行也常常露宿山野。直到后来为了……?那个计划,想到这李轴眼里爆出精光。
薛兆掀起被子把李轴的头从被子里面解放出来,面对李轴不耐的神色笑意盈盈地说:“我给你买了老李粥记的粥睡了这么久也该饿了,起来喝口粥吧。你这三天也就只能吃点清淡的东西了,等到你伤养好了以后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去买。”
李轴端坐起来也不理会薛兆,拿起旁边的粥打开盖子就往嘴里送。薛兆还来不及说小心李轴就被粥烫的伸出了舌头。薛兆赶快跑到饮水机旁边给李轴倒了一杯清水,李轴接过清水赶紧灌了进去却没想喝的太急给呛到了。
薛兆好笑地拍着李轴的背部说:“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孩一样那么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