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依依 下+番外——静海鱼波
静海鱼波  发于:2013年05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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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番外:将军还朝(六)

管威带着些无奈的解释说:“我听说今晚皇上召幸的男宠不是龙阳院的,便去敬事房打听。可敬事房的人嘴都严得很,就是不肯说皇上召幸的是谁。我怕是小卓,所以……不过那些也都是很稳妥的人,他们只是找人,绝对不会对皇上不利的。”

依云紫生气的对管威骂道:“什么叫稳妥?稳妥的人有做这个的吗?要是他们万一伤了皇……你犯的就是灭九族的罪。你就算不顾自己,连你的家人也都不顾了吗?”

管威理亏,也只有站在那儿挨依云紫的骂。依云紫也知道现在骂什么也没用了,只能出了出气,就叫管威回去了。并叮嘱管威这几天不要再轻举妄动,救小卓的事他自会安排

回到夏侯言诚的寝殿,依云紫看到夏侯言诚还没睡,只坐在床上,拿着本书随便翻着。依云紫走到床边,跪下说:“臣救驾来迟,请皇上治罪。”

夏侯言诚放下书,看着依云紫道:“救驾来迟算不得什么大罪,不过包庇行刺朕的主谋罪可就不小了,你说是么,依爱卿?”

依云紫大吃一惊,抬头去看夏侯言诚,只见夏侯言诚脸上没什么表情,也看不出喜怒。

夏侯言诚又接着说道:“你不必吃惊。那些人进来之后根本没对朕动手,倒是四处乱撞,自然不是找东西就是找人了。再加上他们只是点了几个太监的穴,而没有要他们的命。我就更加肯定那些人不是来行刺我的。而能放进来这么多刺客的,除了管威也没有别人。怎么着,你的好兄弟看你被朕宠幸,替你不平,这是来救你来了?”

依云紫听夏侯言诚分析的句句在理,心里更是暗骂管威蠢才。不过现在也只有尽力为管威求情了,便继续跪着对夏侯言诚说:“皇上,管威的确糊涂。他以为今晚侍寝的是小卓,所以……不过一切都是因臣而起,请皇上治臣的罪。”依云紫说着,已经连连对夏侯言诚磕下头去。

夏侯言诚好整以暇的说:“要朕宽恕了管威,甚至连你也一并恕了倒也不是什么难事。你只要答应朕一件事就行了。”

依云紫抬起头看着夏侯言诚,等他说出下文。

夏侯言诚忽然一笑,对依云紫说:“你先坐到床上来,朕再告诉你。”

依云紫脸一红,经历了刚才激烈的性爱,现在听到床字难免有些害怕。不过这个时候有求于夏侯言诚,自然是不能抗旨的。

依云紫站起身来,不过坐到龙床上对臣子来说本身就不合规矩,他只是斜着坐了半个身子。

夏侯言诚稍微有些不高兴的说:“朕让你坐上来,向朕这么坐。”

依云紫只好把鞋脱掉,像夏侯言诚一样的盘腿坐到床上。他和夏侯言诚两个人是相对而坐,但他却低着头,不敢看夏侯言诚。

夏侯言诚用手轻轻抬起依云紫的下巴,让他和自己平视,说道:“吻朕。”

依云紫像是石化了一般愣在那里,完全怀疑自己听错了。

古风番外:将军还朝(七)

夏侯言诚看着依云紫愣愣的半天没反应,便说:“吻朕,朕就放过管威,这么划算的买卖你都不做吗?”

依云紫想起刚才回应夏侯言诚的吻的时候受到的羞辱,这时让他主动去吻夏侯言诚还真是需要很大的勇气。但是如果不做的话,抗旨不说,就是管威这件事也摆不平。深呼吸了几下,依云紫终于将自己的唇颤颤微微的凑到夏侯言诚的唇上去。

依云紫的唇在夏侯言诚的唇上贴了一会儿,出乎他意料的,夏侯言诚既没有奚落他,也没有粗暴的回吻。只是眯着眼睛,似乎很享受,也好像在等依云紫进一步的动作。依云紫大着胆子,在夏侯言诚的唇上轻啄了几下,觉得夏侯言诚的唇真是软软的,润润的,吻起来感觉超级舒服。看夏侯言诚还是没有什么动作,就又得寸进尺的把舌头伸进夏侯言诚的嘴里,撬开夏侯言诚的牙齿,去捕捉夏侯言诚的舌头。

依云紫和夏侯言诚之前的吻,都是夏侯言诚采取主动的,而且多半是野蛮霸道。夏侯言诚把主动权给依云紫还是第一次,所以依云紫越吻越是忘情,到后来已经完全投入到这个吻中,而忘了之前的心理障碍。

过了很久很久,这个吻才结束,两人都觉得有些燥热。夏侯言诚抱着依云紫把他放倒在床上,然后一边吻着他的脖子一边解下他的披风,又脱下他的长衫。当夏侯言诚分开依云紫双腿的时候,依云紫稍稍有点抗拒,但终究还是顺从了。

夏侯言诚用手肘支着自己的身体,看着依云紫说:“不愿意么,紫儿?”

依云紫摇了摇头,有些艰难的开口:“那个……还在里面。”

夏侯言诚吻了吻依云紫的额头,说:“别怕,朕帮你拿出来。”

夏侯言诚拿出控制那蛊珠的玉佩,用手指有规律的在玉佩上打着圈,那蛊珠便自己滑出了依云紫的体内。夏侯言诚重新吻上依云紫的锁骨,说:“放松,朕来了。”

依云紫知道,男宠能在夏侯言诚的龙床上侍寝,是天大的恩宠。不管以后怎样,哪怕明早就因为先前的事被他治罪,至少这一晚,他是抱着自己的。想到这里,依云紫再无顾虑,便也伸手抱住夏侯言诚的背,将自己的脸埋到男人的胸前双腿也大大打开,方便男人的进入。

激情过后,两人都觉得这次比刚才在承恩殿的那次更快乐、也更满足。疲累的依云紫躺在男人的臂弯里,就要睡去了。夏侯言诚却轻轻在他耳边说:“别睡,让朕给你清理一下,不然明天该闹肚子了。”

夏侯言诚吩咐值夜的太监端了沐浴的木桶进来,然后先让他们出去,才抱着依云紫一起进了木桶洗澡。依云紫哪敢让皇上伺候自己,连忙要去拿浴布为夏侯言诚擦洗,夏侯言诚却抢去那浴布,坚决的说:“让朕来。”

夏侯言诚用那浴布向依云紫身上撩着水,看到依云紫胸前的鞭痕,忽然觉得有些心疼,心里便默默叹了口气。当他听说依云紫做了西夏驸马的时候,他恨不得马上挥师西夏,把依云紫抓回来,好好教训一下。可是现在,他在自己怀里,自己却什么都不想计较了,只想他以后平平安安的在自己身边。

夏侯言诚把依云紫洗净,用一条大大的浴巾包着,抱到床上,然后又给他穿上了太监刚刚拿进来的睡衣睡裤。两人重新躺回床上后,夏侯言诚从依云紫的后面搂着依云紫,在他耳边轻声说:“小没良心的,和朕分开了这么久,就一点都不想朕么?要不是朕抓了小卓,你就不打算回来,一直在西夏做你的驸马了是不是?”

依云紫从未见皇上这样轻声细语的哄过他,不免有些受宠若惊,忙说:“不是的,紫儿每天都想着皇上,紫儿从没背叛过皇上。”

夏侯言诚将依云紫抱得更紧了些,道:“朕当然信你不会背叛朕。告诉朕,为什么到西夏做了驸马。”

依云紫便将他如何在打猎时遇见了西夏公主,又如何取得西夏国王的信任,以致如何顺水推舟的做了西夏驸马,又拿到了西夏的军事地图,都向夏侯言诚和盘托出了。并说:“那张地图我进宫前放在了左丞相费观那里,明天他会在早朝时带来先给皇上。我本来想拿到西夏的国库账目和人口名册才回来的,我真的……”

“不用解释了,朕信你。”夏侯言诚打断了依云紫的话,又吻着他的后颈说:“睡吧,紫儿,明早和朕一起上朝。”

依云紫在夏侯言诚的怀里很快便睡熟了,而夏侯言诚却是整夜没有合眼。脑子里一直想着,紫儿,朕信你,希望你也信朕。

古风番外:将军还朝(八)

第二日卯时,肖白刚在外面叫起,依云紫就连忙起身,急急忙忙的往身上穿着衣裤。夏侯言诚躺在床上,一手搂住依云紫的腰,道:“急什么,一会儿和朕一起去就是了。”

依云紫脸一红,想拉开夏侯言诚的手,却是不敢,只说:“臣……还是先去朝房。”心里想着,他是无论如何不能和皇上一起去乾清宫上早朝的。

夏侯言诚一笑,放开了手,对外面喊了声:“肖白。”

“奴才在。”肖白答应着赶紧进来。

“给依大人拿一套从一品将军的朝服。”夏侯言诚语气淡淡的说。

依云紫本来是正二品将军,夏侯言诚却让肖白拿从一品将军朝服,是何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肖白是宫里的老人儿,答了声“是”,就笑着对依云紫打了个千,道:“恭喜依大人。”

依云紫起初还有些发愣,听到肖白向他道喜才明白过来。连忙向夏侯言诚跪下道:“臣斗胆请皇上收回成命,臣寸功未立,不敢领受皇上隆恩。”

夏侯言诚笑着说:“谁说你寸功未立,你从西夏拿回行军地图,但是这一项功劳,满朝上下就无人能及。”

依云紫还要再说,夏侯言诚已经让小太监伺候他更衣。依云紫只有躬身施礼后走出寝殿。肖白跟着依云紫出来,又笑着对依云紫说:“奴才伺候皇上有三十年了,皇上对依大人的恩宠那真是从未有过的。依大人该高兴才是,何必闷闷不乐呢?”

“肖公公说的是。”依云紫嘴上这么说,脸上的表情却是苦笑。

肖白叫人拿了朝服给依云紫换上,又叫小太监引着依云紫去了朝房。

依云紫还朝的消息昨天就已经在文武百官之中传开了,这些人看依云紫进宫后就没出来,都纷纷猜测依云紫是不是受了皇上的什么责罚。那些和依云紫平时交情好的,都替他担心;和他比较疏远的,则是幸灾乐祸。

所以当依云紫出现在朝房的时候,这些人都是有些吃惊的。而更让他们吃惊的则是依云紫身上穿的从一品将军朝服。依云紫刚到,宣旨的太监也到了,喊了声:“圣旨到,依云紫接旨。”

依云紫赶紧跪下,所有人也都一起跪下。

那太监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嫖姚将军依云紫,出征西夏,平乱有功,甚慰朕心。酌自正二品将军升为从一品将军,钦此。”

依云紫双手举过头顶接过圣旨,大声道:“臣领旨,谢皇上圣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别的大臣也一起大声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太监等依云紫站起来后,又笑着说:“皇上还说了,依大人之前的宅子还赐给依大人。若是依大人嫌那宅子小,就在礼士重新选个地儿,建个更大些的宅子也可。”

依云紫忙说:“我现在的宅子就很好了,请公公回禀皇上,不必在为我这等小事费心。”

那公公又笑着说:“皇上已经命人将二爷护送回去,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府上了。依大人先忙,奴才先告退了。哪天等依大人有空,奴才还要去依大人的府上讨杯酒吃呢。”

依云紫也笑着说:“欢迎之至。只怕公公们都贵人事忙,我想请也请不到。”

那公公出去后,大家都忙着向依云紫道喜,依云紫也意义应酬着。只是心里想,这些人中大都不是真心,恐怕很多人都会认为我依云紫是给皇上侍寝才受的封赏吧。”

早朝的时间到了,夏侯言诚坐在高高的龙椅上,文武大臣位列两班。左丞相费观先出列启奏道:“皇上,大理的使臣昨晚到了北京,臣已经安排他们去了驿馆休息。皇上您看什么时候接见他们?”

夏侯言诚道:“就明天吧,也让他们好好休息一天。”

费观答道:“是。臣昨晚和那大理的来使谈了几句,大理虽是蛮夷小国,却也很懂礼数。那使臣说此次来和亲的公主是大理国王唯一的掌珠,且自小喜欢识汉字,说汉话,读汉书。臣恭喜皇上,这大理公主将来必定是位贤妃。”

只这一句话,听在依云紫耳朵里,就如晴天霹雳一般。

古风番外:将军还朝(九)

听到夏侯言诚要封妃的消息,依云紫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响。夏侯言诚虽然今年已经三十五岁,可是只养了一些男宠和低级的宫嫔,却一直没有大婚。无论群臣怎样上奏,他都一笑置之,不予理睬。依云紫原以为夏侯言诚是因为自己才不大婚的,他原以为或许自己在夏侯言诚的心里会是不同的。可是现在,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就要封妃了。那自己呢,以后算是什么?

依云紫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费观又和夏侯言诚说了什么,以及夏侯言诚又和群臣说了什么,他完全没有听到。直到散朝,众人山呼万岁后往外走,他便也随着往外走。

刚走出大殿,肖白就从后面追上来,有些着急的道:“我的爷,您这是要去哪啊?刚才皇上不是说让您去东暖阁候着吗?”

依云紫这才回过神来,带着些歉意的说:“我这就过去,肖总管。”

依云紫跟着肖白来到东暖阁,等了一会儿,便有御膳房的太监端了皇上的早膳进来。等早膳摆好了,夏侯言诚便也进来了。

依云紫跪下请了安,夏侯言诚道:“起来吧,陪朕用早膳。”

依云紫在夏侯言诚的下手坐了,夏侯言诚对身边的肖白说:“都出去吧,有依大人伺候朕就行了。”

肖白领着一众小太监出去后。夏侯言诚笑着对依云紫说:“朕让他们做了些你爱吃的点心。有豌豆黄、驴打滚和栗子窝头,还有你喜欢喝的石榴汁,朕也让他们榨了些,你尝尝。”夏侯言诚说着,就亲自拿了装石榴汁的壶,要为依云紫把石榴汁倒在碗里。

依云紫忙接过来,先给夏侯言诚斟了一碗,才给自己倒了一碗。

夏侯言诚又夹了一块豌豆黄到依云紫的碟子里,依云紫双手拿着碟子接了。整个早膳的时间里,夏侯言诚一直笑语盈盈的逗着依云紫说话,依云紫却始终只是守着礼数,话却不多。

等早膳撤下,夏侯言诚让依云紫陪他下棋,两个人坐在软榻上,将黑白的棋子一粒粒的布在小几上的棋盘上。在夏侯言诚连赢了三盘后,终于忍不住的把一把棋子掷到棋盘上,对依云紫说:“不下了,到朕这边来。”

依云紫站起身,走到夏侯言诚跟前。夏侯言诚拉住依云紫的手,向怀里一带,把他整个人拥到自己怀里说:“怎么了,紫儿,生气了?”

依云紫吓了一跳,所幸随侍的太监都在暖格外,又隔着帘子,不会看到里面的情景。这时被夏侯言诚抱着,只好说:“皇上君恩深厚,臣不敢生气。”

夏侯言诚失笑:“这话就是赌气的话。怎么,是因为朕要封大理公主为妃的事吗?”

依云紫沉默,要说是的话,就是嫉妒了。后宫善妒都是大忌,何况他只是臣子。若说不是,又着实违心。于是只好不说话。

夏侯言诚看依云紫不言语,便耐心解释道:“紫儿,你也知道这些年纷争不断,将士疲惫不说,百姓更是饱受战乱之苦。大理国日渐强盛,如今既有心和咱们交好,朕实在不愿再起争端。何况,朕只是封大理公主为妃,既不是皇后,甚至连四妃和夫人都不是。说穿了,她只是个正二品妃,你如今可是从一品将军呢。你现在还年轻,朕答应你,再过两年,朕就封你为侯爵、甚至公爵也都不是什么大事。”

依云紫心想,原来是这样,原来昨晚的温存和今早的体贴都只是作为你封妃对我的补偿。但他知道,夏侯言诚决定的事情是不会变的,也只好说:“皇上说的是,臣谢皇上。”

夏侯言诚知道依云紫性子倔强,恐怕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通的,不过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好在他终于回到自己身边,假以时日,他必能明白自己的苦心。就又从依云紫背后抱紧了他,伸出两手握住依云紫的双手说:“有一笔账朕还没和你算呢。昨晚在朕的寝殿,你为何不躲开那刺客的飞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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