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流到冬尽——玺君
玺君  发于:2013年05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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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君圣假装浑然未觉,从容道“可曾听说过玉神传人的名号?”

因漠北与费城相隔得也不算太近,因此离君圣才有此一问

“当然知道”原一突然露出怀疑的神色看向离君圣道“不知主子有何指示?”

离君圣慢慢的往椅身靠了靠“想必你对玉器的了解也很透彻”

对于离君圣的不答反问原一轻轻敛了眉“只是略知一二”

“如果我把你调来接管我收购的所有玉器铺,你可有自信能够做得好?”

原一‘嚯’的站起身,不能明白如此重大的决定,为何面前这人却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就轻飘飘的就说了出来,并且他凭什么这么相信自已,是试探还是?还不待自已提出疑问

离君圣抬脸“能或者不能?”

原一打量了那人许久,想从他淡然的脸上看出什么端疑似的,久久“能”

离君圣微笑着从椅子上站起身“很好,希望你能做出好成绩”然后走至书桌前将一踏资料交到原一手上“现在玉器界正是浑水摸鱼的好时机,就因那位玉神传人的接班人没有选好,是叫凝景吧?”离君圣脸上露出一副好戏在后头的神情,因此,他也并未发觉自已在说出那个名字的时候,身后的原一脸上透露出来的森森冷气,以及眼中的一丝杀机

“刚才交到你手上的资料是急于找下家的几家玉器商,他们都因为被凝家处处打压而没有反击的余力了,因此商铺里的小工,你看着能留下的就留下,至于那几个掌柜的如果他们还有精力的话,就做你的副手也是可以的,可行否,你自个儿掂量着办,你想怎样经营那是你的事情,我只看结果,而我要的结果,就是要夺走凝家现有的一切,懂了么?”

对于那个在自已跟前左右徘徊着下达命令的男人,原一感到不解,却并未提出质疑,说实话,这是自已不知多少个夜晚以来梦寐以求的机会“懂了”抬起脸“可是,您为什么会把这些交与我来做?”

离君圣停下步子,回看原一道“很简单,这就叫资源合理利用”

47.再看小心我把你吃掉

虽虽然原一并不明白那所未的资源合理利用是什么意思,却在身前那男人对自已挥了挥手时,便退下了,此时,天已黑尽,一袭灰衣刚从离府出来,他看着手上的一叠资料陷入了沉思,久久以后才抬脸望月轻叹“爹,娘,请您们一定保佑孩儿能顺利夺回不该属于那人的一切,交与少爷手上,然后再为您们报仇”埋下头“可是,少爷又在哪儿呢?”

一袭灰影渐行渐远以后,双从离府里出来个一身淡紫色长袍的男人,只见其玉冠高竖,五官如雕刻般深邃,精致,一手提着个灯笼一手拎着两坛酒走在这条并未有多少人烟的街上,不多时,便转过一个小巷消失不见

红槐跟着那身影再次来到了这片山坡,只见离君圣半倚在一座新坟前,一边喃喃着什么,一边喝酒,不时还将酒围着坟地洒一圈儿,嘴里叫着‘杜西,干杯’

杜西?是很重要的人吧?红槐心里不禁自问

突然一阵磁性的歌声传来,仔细听来,却是‘你下来,我出去,讲再会,也心虚,我还记得到天上团聚’特别是最后的一句话,离君圣反复喃唱着

红槐不禁心下大惊,又暗自焦急,记得上次也是在这里听他唱的这首歌,而红槐大惊的却是,离君圣是以旧韩话唱的这首歌,并且红槐要是没有记错的话,在新韩国主登基之时就将旧韩的旧部全都一网打尽杀害了,普通的平民是不会说旧韩的古老语言的,据自已所知他也真是新韩人,怎么可能有会……?(而红槐的旧韩话,也便是二十一世纪的粤语)

眼见着已经快要入秋了,窗外的蝉鸣一阵一阵的响起,离君圣来到院中,见苏墨正手把手的教着凝白挥剑要诀,突然觉得两人在一块儿的情形份外刺眼,便微笑着快步上前揽过凝白肩膀道“哟,这么大热的天儿也不休息啊?要是中暑了可怎么办?”

凝白高兴转过驼红的脸,轻轻摇了摇头,指指大汉淋漓的苏墨,好像在说他比自已更累,苏墨停下手上的动作认真道“不是你说让他尽快学会的吗?”看看天边一角刚刚升起的朝阳“这太阳才刚升起来,也没多热,以往太阳在头顶上,凝白也还在学呢”因为苏墨并不懂得时辰的推算,便只有以太阳的位置来确定时辰的说法,比如,太阳是正东啊,正中啊,还是正西啊等等之类

离君圣一阵干笑,接过苏墨手中的长剑道“算了,今儿个先休息休息,反正要练成什么功夫之类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并且以他这身板儿”往凝白上下一扫描“估计也就只能起到强身健体的作用就不错了”将剑交给一小厮,揽了两人腰往长廊上走道“今天带你们出去逛逛街,也顺便赶赶‘三生有缘’的开业典礼”

凝白不解的转过头来,苏墨也寻问出声“那是什么礼?”

“就是开张大吉的意思,至于‘三生有缘’嘛,是几个玉器铺的名字,分别为‘有缘’一号店,二号店,三号店,以后要是再开了分店再以此类推,做成分号形式的,这个办法,觉得怎么样?”离君圣边说边得意的对着一旁目瞪口呆的凝白眨眨眼睛“等下给你一个惊喜”往他脑门儿上快速的啵了一口,凝白微红着脸,不解的眨巴着那双大眼睛

离君圣揽着他背,拍拍他后脑勺“呆会儿就知道了”,然后回转脸去看苏墨,发现那人正一瞬不移的盯着自个儿,回想刚才的种种行为,要是有眼力劲儿的人,老早就把眼睛撇开了,哪还能这么目不转睛的打量自已啊,狠白了苏墨一眼,心想,小子,你再白也要白得有点儿分寸,成不?可是,苏墨与离某人的默契度显然并不在一个层面上

“再看,再看小心我把你吃掉”离君圣恨恨道,记得这是‘梦境’里一个电视广告的台词,不过别人的最后一句台词好像说的是,小心我把你喝掉

“好”苏墨从容的转开眼

离君圣真想找块儿豆腐撞死,这什么人哪这是?转脸再看凝白,一张小脸儿眉开眼笑,在快要出离府时,离君圣从下人手接过一顶白色帷帽往一袭白衣的凝白头上一扣“为了增加安全系数”凝白只抿嘴直乐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这条街上的行人格外的多,而且看样子大多都往着一个方向去的,对此,离君圣好似见怪不怪,就凝白有些吃惊,许多次都拉拉离君圣长袍,露出一半张面带疑惑的脸指指前方涌动的人群,离君圣不只一次的快速将他帷帽边沿的纱帘往下盖“好奇害死猫知道不知道?”

凝白摇头,离君圣无奈的笑说“过会儿就知道了”

再看一旁的苏墨,本来人就长得英勇神武,腰上再撇把长剑,好似天下唯吾独尊似的走得大摇大摆,惹得不少人原路绕开走,给他们一行人倒是腾出了宽敞的地儿,离君圣轻咳一声上前拍拍与自已同肩的苏墨“哥们儿”

苏墨疑惑着转头,离君圣纠结着眉心竖起两只手的大拇指阵重道“一个顶俩”,看看苏墨那双波澜不兴的眸子就明白人家压根儿没明白离大爷的话,末了人家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说“好”,没把离君圣给郁闷死,也不明白这人是台词有问题还是语法有问题,总之,以后得好好跟人上上语言课倒是真的

不远处,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都围在一个地方,因为有好些人太高,凝白只有踮着脚尖才有法儿看到人堆里的一个大概,苏墨就显得淡定多了,反正这与他看来,就与山里的动物们总有分开相聚是一个道理

而从人群里传出的小小议论声算是满足了凝白的好奇心

‘你说这‘三生有缘’的新老板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啊?听都没听说过,这一来就收购了三家玉器铺?’

‘可不是,以前的混金龙都支撑不下去了,他能撑起来?那天啊,我看见了,还就是个毛孩子’

听到这里离君圣不禁噗笑出声,心说都二十四五了还毛孩子,不用回头去看就知道这讨论的俩大爷一定是叔辈儿的年纪了,此时,左边又有嗡嗡声传来

‘你听说了吗?据说人家还请得动离家的那位乐才新秀四少爷来演奏,上次离家老爷大寿,我可是一饱耳福了啊,那曲就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在帷帽下的凝白是有些吃惊的,只离君圣却好似充耳未闻的盯着前面正在挂店名的新店,门口好几个大汉在往上搁‘三生有缘’几个大字的牌扁,当然在牌扁的后头还有几个稍小的字‘一号店’,而还不待这人回味完呢,另一人又插口道‘那有什么的,按我说要是请凝乐师来还差不多’

这时,另一人又冷哼一声插话进来了‘你们都知道些什么呀?’

听到人的挑衅,之前那两位不乐意了,扭着个脸阴阳怪气道‘哟,你知道,那你说说看,你都知道些什么呀?’

‘我当然知道,你可知道这店名为什么都叫‘三生有缘’’

‘店名管人家起什么啊?’

‘说你们不懂吧,你们还装懂,这‘三生有缘’就意味着里边的所有玉器都不是普通的玉器’

48.那个男人

‘哦?那您说说,是什么玉器?’

‘就是用来做订情信物的玉器,只要是出自‘三生有缘’的玉器,它们的背面都有‘三生有缘’这四个字,这意思够明白了吧?懂了没?所以今天请的那位离家四少爷来演唱,据说人家是有备而来的’

‘有什么备而来?’

‘是他准备向他最……’

得,凝白正聚精会神的听到这儿呢,就被离君圣拉走了,只听他低低骂了声什么,而苏墨则被离君圣推在前头开路了,还甭说,这招还特管用,人自动的就往两边挤开了,而在店门前指挥着下手们的原一,也是从老远就看到了苏墨和他身后的两人,只是有一戴着白色的帷帽人,也看不清面容,估摸着是不是上次从漠北回费城途中穿大红衣服的那男子?就因凝白与红槐的身形与高度还着实的相差不大

又因在回费城途中,那名红衣男子绝色的容貌引得许多路人侧目他还不自知,当时的离君圣就烦闷的开口说‘总有一天要把你盖起来才准出门’所以原一才会误以为凝白是红槐

还不待离君圣上前,原一便踏步上前来拱了拱手,低语了声“主子”离君圣对他摆了摆手,往人群的方向回看了一眼“广告打得很响嘛”

“都是依您的指示办的”

“成,还不错,”转身看原一“我订的东西,做好了没有?”

原一从自已袖口拿出两只金丝口袋“按您的吩咐做好了,请您过目”

对于原一的不卑不亢离君圣也是很欣赏的,将丝袋接到手里一一打开看“哦,手艺确实很好”

“主子谬赞了,一切都是按您的指示做的”

离君圣大手一挥“不用那么谦虚,做做样子我还是可以的,真刀真枪就要看你的功夫了”,原一听到这里也不禁微微上抬了嘴角,这倒让离君圣没有想到,从来都是冷脸冷面的人,今儿个居然笑了,只这此,一个小厮上前对着原一一猫身道“东家,吉时到了”

原一对那人挥了挥手,见那人小跑着离去,才看向离君圣,离君圣却是一副事不碍已高高挂起的模样“甭什么事情都问我,我说过这些事情我整不来,你自个儿看着办”然后就往立在先几步开外的凝白那儿走去

原一没法,也就走到席地中间说了些客套话,以及感谢各位光临什么什么的,说得是他自个儿都面上直冒冷汗,但人就是崩得住,从开头至结尾,那话连惯的也不知道在心里默了多少遍了,开业致词说完以后吧,就把所有的人请到了一个三层楼的酒楼,让大家一边喝着小酒一边看看台上歌舞表演啥的

演出高潮时,有人端了杯酒摇摇晃晃站起身,一边打着酒嗝儿一边嚼着东西高声道“这演出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没看到离四少爷啊?我们大家可是奔着再次一饱耳福来的”

“对啊,对啊”有人开始起哄“并且在演出之前我可是看到四少爷本人了的”

“哦,真来啦?”

那人得意的转脸“当然,我可是亲眼看见的”虽然费城有不少对离家四少爷不好的传闻,可就还真的极少有人见过真人,或者说就算是见着了也不认识,必竟在他们的心里,那时的离四少爷估计就是个混混,并且还长相奇丑无比的那种

突然一阵琴音筝筝,演出台上一袭淡紫色长袍的男子将手指往琴弦上一划,酒楼里有人惊呼,有人屏气凝神,有人张口结舌

只见此人两只剑眉斜飞入鬓,深邃的眼睛如暗夜中的星辰,挺拔的鼻梁再配上那不厚亦不薄的嘴唇,长在那张如刀削的脸上,竟不知让多少人心生羡慕以及爱恋,那人一个动作,便能带出些许风流倜傥的神韵

哪怕是一个转身,一个抬头都如行云流水般让人心情舒畅

“咳”只见那人试了试琴音,单手握拳放在唇边干咳一声后,对着身后的人屈起食指与拇指形成一个O,伸出中指,无名指,与小指的姿势晃了晃,待看见身后的几个乐师也做出同样回应后才转回身“今天我之所以会站在这个地方,是想送我深爱的那个人一首歌”磁性悠扬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响起,此时的楼内竟无一个杂音

离君圣在楼内搜索着那袭白影的位置,然后将眼神定在他身上“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如果有机会的话,就想为你唱首能表达我心情的歌,今天就在”说到这里离君圣伸出手对着表演台下缓缓打开“众人的见证下,为你唱这首歌”舒容一笑“认真听哦”

掀袍而坐,手指微动,一串串扣人心弦的琴声响起

“有个男人爱着你,用心爱着你,那个男人爱着你,彻底爱着你,他情愿变成影子,守候着你跟随着你,那个男人爱着你,心却在哭泣,还需要多久多长多少,你才会听见他没说的话,坚强像谎言一样,不过是一种伪装,他只希望有个机会能被你爱上,哦……,还需要多久多长多渴望,你才回头想他,贴在他的身旁,微笑像谎言一样是最起码的假装,眼泪只能躲藏”

“那个男人爱着你,忘记了自已,从此他小心翼翼,静静等待爱情,他情愿选择相信,为了你不言不语,那个男人爱着你,深埋在回忆,无论要多久多长多少,他还是爱着你,一如往常,就好像一个傻瓜,对着那空气说话,他会不会有机会能被你爱上,喔……

还需要多久多长多渴望,你才回头想他,贴在他的身旁,微笑像谎言一样是最起码的假装,眼泪只能躲藏,喔……

那个男人就是我你知道吗?还是知道却假装不知道吗?问到沙哑你也不会回答,还需要多久多长多少,你才会听见我没说的话,坚强像谎言一样,不过是一种伪装,我只希望有个机会能被你爱上,喔……,不论有多久多长,多受伤,我还是爱着你,每分每秒一样,就好像一个傻瓜,对着那空气说话,等着被你爱上”

曲终人静《那个男人》就被离君圣盗版来示爱了

49.惊喜

最后一个音符划过琴弦,楼里众人屏气凝神都顺着离君圣的目光看过去,只见那看不见面容的白衣人也不知长何模样,此时脸上是何表情,并且又是谁家女子有如此殊荣,离君圣微笑着下得楼来,往那袭白衣慢慢靠近,停在他三步远的距离,两人就那么对立着,不言亦不语,离君圣相当箸定此时那人的目光全在自个儿身上,摊开双手,笑“算不算惊喜?”没等凝白作出反应,离君圣又清清喉咙道“如果我说今天,就以众人为证,天地为媒……娶你,会不会觉得更惊?”面露些许期待,些许笑意,些许深情,却没半分不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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