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反派的逆袭+番外——雪哉
雪哉  发于:2013年05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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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表哥?”待看清来人面貌,明兰的泪水决堤而下,这一刻,什么责罚、愧疚还有恐惧早就被抛到脑后,她只想扑进表哥的怀里大哭一场。她这样想了,便这样做了。对待女孩子,人们总是更加宽容的。所以,当明兰想要一个拥抱的时候,没有人会拒绝她,明钰也是如此,其他人也认为是理应如此的。

这是女子的幸福,也是她们的悲哀。因为,日后遇到危险和抉择时她们也会渴望这样的宽容和拥抱,但是,能打破这个藩篱的女人也一定比大多数男人走得更远,因为她们站立在这个世界的第一战就是与自己搏杀。

或许,明兰是有着成为后一种女人的潜质的,但这一刻,她失去了这个机会,因为为她遮挡风雨的这把伞太坚固、太宽广。即使她日后可以变得很坚强,但却不能更强大。

但这一刻,白振羽却是羡慕明兰的,因为他也渴望有这样一个怀抱给他依靠,父亲的或者……哥哥的,但这种想法只是一闪而逝,没有人发现他曾短暂地迷茫。仿佛他的目光一直坚定、腰背一直坚挺,像一把银枪。

其实,明兰的自作主张可以定义成孩子的恶作剧,但若是借题发挥,却是极为严重的,但白振羽仍是站了出来,面色坚毅,开口道:“明钰……少侠”

……

4、兄弟重逢

白振羽仍是站了出来,眼中燃烧着的是决意。

“明钰……少侠!这是我的过错!”

明钰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眼前这个长相与白无痕有八分相似的孩子。白衣玉环,背负长枪,枪是过长的,斜插着,仍有些触地。长的是枪,短的是人,但二者却本该在一起。只因他们是一体的,长的是枪,短的也是枪!

虽然年幼,但兴许是练武的原因,身体长的壮些,竟已与白无痕的身形相仿,比自己也不过矮一个头罢了。却绝不会与白无痕搞混,只因二人气质相差甚大,若说白无痕是入鞘的剑,表面无害却暗含机锋;白振羽就是刚直的枪,锐气太过却是易折。

明钰只觉这才是个孩子!

虽缺乏打磨但锐利、奋进,让人看到无限的希望和可能。

相比之下,自己甚至白无痕确实优秀却失去了这种朝气和潜力,在武学一途失去了‘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机缘,反而,性格直爽的云开与他相似。

虽然云开开朗爽快、白振羽锐利冷漠,性格迥异,但是他们却奇异地拥有一种能镇定人心的力量,让人不自觉听从和追随!这些女孩就是明证,虽说接待的只是些孩子,但是能让这些任性的大小姐们听话的集结在一起,可是比用威势征服一群男孩要麻烦得多!

此时,听了白振羽的话,明钰却又有了像昨夜一般大笑的冲动,‘可惜,这儿人太多了’,俯首四顾,明钰暗自叹息,嘴角抿成一道笑纹,却有些似笑非笑的神秘。低喃了一句:“这种执拗……这样……更像了!”也不知道说的是像枪,还是像人?

按下怀中明兰的欲语还休,明钰走到白振羽的面前,用食指抬起他的下巴,弯腰凑近,双目相对。白振羽睁大了眼睛,显然对明钰突兀的行为惊异不已。而明钰微笑,仿佛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又像是确定了什么似地,轻声道:“关于你刚才的……嗯……提议,我接受了。”

说完,心满意足的明钰抱起有些纠结的明兰便要走出拐角。

“谢谢你!明钰……少侠。”身后传来少年别扭道谢的声音。

兴许是在白振羽身上见到了青梅竹马的好友的影子,明钰转过侧脸,柔声道:“叫大哥吧!……还有,我还不算少侠,不仅在你心中这样认为!”阳光打在青年的坚韧棱角的侧脸上,更加灿烂!

已走远的明兰不安地向明钰询问云开的现状。

明钰淡定自若,“迷魂散只要一天一夜就会散去药效。”

“可是,不是说中的毒不止一种吗?”明兰有些不解和焦急。

见明兰不依不饶,明钰无奈地松口道:“不必担心,云开没事。”但肯定要受些折腾!在心中默默添上后半句。

想起方才白无痕在药里再加一味迷梦的提议,明钰暗道:“云开这大意的性子确实该改改了,希望这次教训能让他多些心眼儿。”

“迷魂散和迷梦,虽都是恶作剧的迷药,但加起来也是要受些苦的。想来,无痕该是心中有数的,呵呵……让这小子得些教训也好。”明钰没心没肺地轻笑。他想起了白无痕那双暗含狡黠的眼睛。方才对比两兄弟相似的眼睛,方觉出兄弟二人的不同,虽然同样纯粹坚定,但白无痕更加圆润灵活,是经过世事打磨的证据。还有本性的狡诈!

‘与我多么相似啊!白无痕,或许,我们会成为知己吧!’明钰在心里期盼。

“砰砰——”

云开的房门被扣响,敲击声清脆而有韵律。料想前来的定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白振羽,白无痕便将今日大夫配制的醒神丹给云开服下,之后径自前去开门,但一向坚定的手竟有些许发抖,就像翻腾不休的内心一般。

因云开的‘病情’,作为主人的白无痕自然是要留守护卫云开大少爷的健康和安全。但这只是白无痕留下的理由之一,其二便是等着幼弟的负荆请罪了。

白日里得到明钰递来的消息,听到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便知晓自己家倔脾气的弟弟迟早要过来的。

白无痕打开了门,便见幼弟手持长枪,赤裸着上身,背负荆条立于门外,不觉失笑。若是个威武的汉子如此也不失肃然,但一个小小的少年做来却是有趣。原本紧张的心情竟奇迹般的平复了下来。

“长枪与荆条?诡异的组合呢!”白无痕调侃道。

“……长枪没处放……”白振羽有些局促的回应。

“爱枪如命,随身不离吗?”

白无痕感叹一声,却再也感觉不到白振羽这种姿态有丝毫滑稽,仿佛再自然不过!他拉着白振羽进了屋,就像是屋子的主人一般麻利地从柜中拿出一件白棉披风放在一边,就要来解白振羽背上的荆条,却被白振羽按住了手。

“大哥,我是来……”

“负荆请罪?”白无痕皱了皱眉。“何必作这般姿态,你的背上是该背着枪的!而不是用作刑罚的荆条。”

白振羽呆了呆,万没想到大哥竟说出这样的话来,又觉当真搔到心中痒处,说到了心坎上。见白振羽僵立不动,白无痕便趁机解了绳子,收了荆条。又抖了抖披风,披在了白振羽的肩头。

一向冷淡的大哥为自己忙前忙后,就像做梦一般。白振羽心中一烫,因早春的寒气激起的冷意也消散了,全身都温暖起来。张了张嘴,却找不出什么词句来诉说,白振羽第一次暗恨自己沉默寡言的习性。还未酝酿开口,床上的动静就引起了白家兄弟的注意。

“这是……什么情况?”云开有些无奈的开口。他的右臂支撑架起半边身体,左臂却如没了骨头一般绵软地搭在床铺上,作出一边倒的架势,实是十分滑稽的!

白无痕当即便笑出声来,笑得很凶,甚至捂上了肚子,笑出了眼泪,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但也还算留些情面,上前帮忙,将云开从这尴尬的境遇中解救出来。

待扶云开坐正,白无痕转身见白振羽竟还是一副严肃认真的神情,不禁有些无力,自己这弟弟怎生得如此无趣?无论是上前帮忙也好,笑一笑打声招呼也好,怎么像个木头?

自家弟弟是千好万好的,再加上前世的愧疚之情,白无痕自然不忍责怪。又有惹到自己的云开在旁,白无痕自是将心中的抑郁全转化为怒火向着云开抒发。也可怜云开近日总受这些无妄之灾。先是针对白无痕的迷药阴差阳错地进了云开的口里,现在又……

你来我往,三言两语间白无痕便把明兰下错毒、振羽请罪的事情向云开交代清楚,却将自己在药里抹了‘迷梦’的迷药,以及二者叠加药效更加持久,即使醒来,也会身体绵软,要在床上躺上十几日的事情略过不提。而即使只是这些隐秘事被道出,也引得在旁的白振羽惊诧非常。没想到不过一日,兄长就将一切了如指掌。

他忙为明兰分辩:“此事皆因我而起,明兰只是一时糊涂……”见兄长温和的面色渐冷,白振羽的声音越来越低。虽然如此,仍是倔强地不肯低头。

云开看了看黑气环绕的白无痕,又瞧了瞧倔强小心的白振羽,只觉一个头两个大,只恨脑子聪明、处事圆滑的明钰不在近前,真恨不得继续倒头昏睡呢。思及此,又有些委屈,暗恼‘阿钰当真没良心,若是他出了事,我一定是鞍前马后、片步不离的。呸呸……阿钰才不会有事呢,这次的事也不知他生不生气,定然是恼恨我大意了。等好了再去给他赔罪吧!’

“振羽小弟,是吧?”瞄了眼用眼神无声警告自己的白无痕,云开愈加小心地措辞,“明兰那丫头我是知道的,这种玩笑之前也是开过的。我又没受什么伤,权当睡了一觉便好。负荆请罪……却是太严重了。”

“请您责罚!”白振羽却是个认死理的,怎么说也不搭理,只这一句。颇有些‘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他自狠来他自恶,我自一口真气足’的架势。只让云开咬牙暗恨。

谈话陷入僵局!

这时,在旁沉默许久的白无痕开了口:“云兄……应了振羽的请求吧。”

“什么?!”

二人惊诧异常。

云开是惊讶又疑惑,白振羽却有些失落。

白无痕却无心理会这些,只是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着,也错过了白振羽眼中破碎的希望。“按惯例,伤及同道,杖二十!明日午时……当众领罚!”

不过是一句话,几个字,却仿佛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白无痕惊觉白振羽对他的影响竟如此大,只觉到危险。但想起白振羽一直以来对自己的执着与维护,却再也不忍心将这份心意扼杀。

“无痕,……他还只是个孩子。”云开俯身在白无痕耳旁低语,呼吸的热气给白无痕略显苍白的肌肤染上一抹艳色。白无痕早知云开喜用身体接触表达亲近,也不在意。但在白振羽眼里却是过于亲密的,仿似耳鬓厮磨般,心中涌现出一股复杂又酸楚的情感。

以往兄长虽不亲近自己,但对其他人也是冷淡、矜持的,但此时,兄长已有了交往亲密的优秀友伴,以后或许还有更多……感觉到与兄长愈加遥远,白振羽感到难过,也十分羞愧,因为无法真心诚挚地为兄长的幸福而祝愿,各种情感混杂,当真是思绪万端。

面对云开的开解,白无痕只是挑了挑眉,道:“你阻得了他?”

“……”云开语塞,却没有再阻止,也许是因为对白无痕眼中的痛苦的认同;也许是因为白无痕与明钰极像的挑眉动作,分明是有所算计的。

把白振羽打发回去思过,白无痕变得沉默,也向云开草草请辞。

云开本还想问问自己的‘病情’,若只中了迷魂散,该是精神萎靡,身体不该如此绵软。但见人家兄弟受罪,作为间接元凶的自己自然是开不了口的,心想有无痕诊断,该没什么大问题便略过不提。不知道错过了最佳机会,日后不了解情况,像死鱼一样,整日在床上扑腾个没完,多受了许多罪。

******

小剧场:

属性:白无痕和白振羽兄弟

白无痕打开了门,便见幼弟手持长枪,赤裸着上身,背负荆条立于门外,不觉失笑。若是个威武的汉子如此也不失肃然,但一个小小的少年做来却是有趣。

白无痕调侃道:“长枪与荆条?诡异的组合呢!”。

白振羽:“……求抽打!”。

白无痕:“那拿枪干嘛?”

白振羽:“敢真抽就捅死你”

白无痕:“……”

5、午时刑罚

渐近午时,艳阳高照!

天是炎热的,但人们还是穿着厚厚的衣裳,‘春捂秋冻’,此时早晚的温差仍是很大的,稍不留神,便会染上风寒,虽都是习武之人,身体强健,但十年一度的会武在即,每个人都是小心谨慎的,生怕毁在这种乌龙上。

云开的院子又是熙熙攘攘,不过这次众人却是规整地站在门前,不曾出现之前那种‘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盛况!

虽是满头冒汗,但仍挡不住少年们交头接耳,絮絮低语的劲头。

“听说,云少侠是中了毒的!”

“就是说嘛!云少侠怎么会被区区病魔击倒,定是受了暗算。”

“真是大胆的贼人啊!还好被抓住了。”

“总之,是好事啊!”

“……”

少年们喜笑颜开,统领云开无事,下毒的人也抓住了,没了危险、牵挂,自然就喜欢谈谈小道消息,毕竟八卦的可不只是女人。

相对于屋外的欢声笑语,屋内气氛却是冷凝。

屋内只有五人——云开、明钰、白无痕、白振羽、明兰,皆是此事的相关人员。

“毒是我下的,与振羽哥无关!”听闻白振羽将所有罪责担下,还要受到杖责,明兰略带哭腔地激烈反驳。

“愚蠢!”白无痕刻薄地戏谑,眼神如冰针一般刺向明兰。

“无痕……兰儿是我妹妹。”明钰有些无奈的开口,虽怜惜妹妹,却也知白无痕的心情定是更复杂的,只能语带恳切之意表达恳求。

白无痕撇撇嘴,嘲弄一笑,不再开口。

“若当真将事情公开,恐怕就不是你们名声受损的问题了。这个时候,武林会武在即,众英雄都在此地安歇,任何小事都会上升到家族的高度甚至可能传成‘云、明、白’三大世家不合,那就麻烦了!。”明钰揉了揉明兰的头解释。

明兰偷偷瞄了眼白无痕,显得有些畏缩,但对白振羽的关心终是让她开了口:“那责罚振羽哥不是也会有云白二家不合的传言吗?”

“你以为白家还能脱身吗?事情是发生在白家的!”白无痕冷笑。

“只能尽量缩小事端了,”云开卧在床上苦笑着打圆场,“想来振羽的年龄也可以减小影响吧!”

不同于明兰重点关注刑罚问题,对那些勾心斗角似懂非懂;白振羽显得沉默,但是三人的对谈显然对他冲击很大。

白振羽发现自己与三人的思想相差甚远,自己的所思所想实在简单幼稚,虽误打误撞做对了决定,但以后呢?其实一直以来,自己都是有怨愤的,自认为优秀、有天分,骄傲地想要挤进大人的世界,却一直被排斥在外。原来自己确实没有资格……

白振羽诘问自身,内心痛苦不堪。他甚至渴望杖刑早点开始,他想着,若是身体痛到极致,那么内心是否可以得到安宁。

但无论期待还是恐惧,时间总是最公正的,它悄然流逝,不紧不慢。

午时到了!

“走吧!”白无痕起身道,“我亲自执刑!”

白振羽眼神一暗,沉默地跟了上去。

云开暗叹一声,对明钰抱怨,“无痕又何必如此。徒增心伤!若不是与无痕有交往,恐怕我也会认为他太过心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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