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的他总是不甚在意的。”

王君耀点点头就着急地下楼了。对司机说了个地址，直接到了那里。刚到楼下，就看到季风拿着好几袋东西，费力

地拿着钥匙准备打开楼下的防盗门。

“老师~”王君耀走过去拿过他手上的东西，叫了他一声。季风的表情有些呆愣，他反应缓慢地看了看王君耀，脸

色苍白，有气无力地说了句：“你来了，到家里坐坐吧。”

然后拿出手中的钥匙开了门，自己走了进去，王君耀拎着那些东西跟在后面。这才发现里面装的是些蔬菜水果，还

有牛排，鱼之类，很丰盛的东西。蔬菜上还留着细小的水珠，应该是刚买的。他刚出院就去买这么多东西做什么？

这么想着，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发现季风停下脚步看着他。确认了王君耀还在之后，他才继续往前走。

两人进了门，把东西放好，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季风盛了一壶水在边上的电动炉子上加热，又拿出一套茶具来。

王君耀看着季风熟练流畅的动作，那双纤细修长的手如同舞动一样的优雅姿势，有些入迷，他自己向来是没有这样

的闲情逸致去泡茶的，都是到西餐厅去喝咖啡比较多。

没一时半会儿，几个陶瓷茶杯中已经添上了红褐色的茶水，上面轻烟缭绕的，看着脸色苍白如纸的季风，倒像是入

了梦境窥见什么魅灵的错觉。

“可以喝了。”季风对他轻轻地唤了一声，自己拿起茶水喝了起来。王君耀拿着茶杯的时候有些烫，看季风那样随

性地拿着不觉称奇，轻轻抿了一口，醇厚清甜，“是普洱茶？”

季风点点头，两个人又喝了几杯，季风随性讲了些茶道，看得出来平日里小有研究。王君耀在边上应对着说了几句

，看着季风专注认真的神色，两人仿佛又回到当初住在一起的时光一样。

“老师，你脸色不好，怎么不在医院多休息几天？”王君耀问着他，季风喝了口茶，轻轻地说：“我不想一个人呆

在那个空荡荡的地方。”

王君耀一时不知道怎么说好，他知道季风现在心里不好过，于是沉默了下来，他巡视四周，整个家的布局是3房一

厅，一厨一卫，从客厅出去是阳台，可以看到远方的建筑，视野十分开阔，客厅装修简洁大方，客厅的墙上有块区

域是摆放照片的。他站起身来走过去。

上面有一些季风去外地考察的照片。在山水丛林之间，在沙漠荒原之中，季风一个人站在那里，有些苍茫落寞的感

觉，仿佛天地间就只他一人，照片里的人从年轻到步入中年，看来，这些年他都过着重复的日子。

少有的几张合照是父子两个人的，那个小男孩面容俊朗秀气，和季风十分相似。有一张成年毕业照，和当年的季风

几乎是一个模子映出来的。

“这就是你儿子？和你很像。”王君耀说。“是啊，人家都说外甥像舅舅。”季风也走了过来，看着照片，陷入回

忆似的应和着回答了。

第十五章：真相

“舅舅！”王君耀惊讶地问，“你不是说他是你儿子吗？”

季风对他的激动没什么反应，只是陷入自己的思绪一样，喃喃地说着：“姐姐，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东海，对不

起……”。

王君耀总觉得有些东西不对劲，如果说季东海不是季风的儿子，而是他姐姐的遗孤，那当年那张照片里那对母子是

……

“老师！”王君耀抓着季风的肩膀，那仿佛要揉碎他的肩骨般的疼痛让他皱着眉头看向王君耀，“老师，你看着我

，告诉我，季东海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姐姐的儿子。当年姐姐，姐夫都不在了，我想，起码他该有个父亲，不然不是太可怜了吗？而且，你也知

道，我这样子的人，这辈子，是不会有儿子的了。”

王君耀看着季风哀伤的神色，什么叫做这样子的人不会有儿子？他没有放开季风，又追问道：“我那个时候在你的

书房里一本书上找到你和一个女人，还有一个婴孩一家三口的照片，难道那个人不是你老婆吗？”

“一家三口？”季风想了一下，摇摇头。又想了下，仿佛想起什么似的，拉起王君耀的手，往其中一间房走去。

打开门就能看到好几个橱柜的书，里面一张简单的书桌，大抵就是书房罢。跟当年在那个弄堂小屋的书房摆设基本

一致。

王君耀看着季风从衣兜里拿出一把钥匙，打开书桌上的一个柜子。拿出一本书来，在夹层里翻出一张照片，缅怀似

地看着照片说：“这是我和姐姐最后的合照。”

王君耀一把抢过那本书，果然是那张照片，当初他怎么没有发现，照片中这个面容姣好的女子，她的眉眼和季风有

七八分相似，为什么之前自己会以为这人是季风的老婆呢？那为什么当初跟季风说起的时候他那么激动？

这时，一张纸片随着他刚才的动作飘落在地上，王君耀随手捡了起来，季风有些激动，想过来抢走，“那是……你

不要看！”

但是为时已晚，王君耀一手拦着他，一手举起那张照片，是一个面容倔强的少年，泛黄的学生证被保存得整整齐齐

的，他几乎已经快忘记自己曾经有过这样的岁月了。为什么季风把它跟他姐姐的照片一起藏在这本书里呢？

当年季风惶恐当中承认的，其实是这张东西吧。王君耀顿时恍然大悟。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季风一直保留着这张

东西。回过头去看季风的时候，那人因为激动，眼眶都有些红了。

“我只是留着当纪念而已，你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你能不能，把它还给我~”男人接近哀求的声音，穿透

王君耀的身体，仿佛扎着他的心一样。他沉默地把那张东西递给季风，那人把它小心翼翼地夹回书里，又放到抽屉

里锁好。

王君耀看着他，已经不知道说点什么好了。这个人当年对自己的好，即使是因为其它种种原因，也不能抹灭的。当

初，假如不是自己误会了他，说了那样的话去刺激他，是不是他就会把那件事藏在心里，那他们两个人，会是什么

样子呢？

季风看着对方沉默没有表情的样子，当年那些被羞辱过的言语仿佛又回荡在耳际，他内心惶恐起来。

他拉起王君耀的手臂，看到对方的眼睛又慌张地放开他，“你，还是先回去吧。我还有事，我”，他走到门口，四

处巡视了一下，像想到什么似的说，“我要煮饭了，要不然东海回来家里也没东西吃。我就不招待你了。”

季风还没走到大门那里去走开房门，就被王君耀从后面抱住了。“老师，你冷静一点。东海他不会回来的。你不要

这样！”

背后传来的温暖感觉让季风眼眶一热，眼泪就掉下来了。身体上的虚弱让他瘫倒在王君耀身上。

王君耀拦腰把季风抱起，发现对方的体重并不如他以为的重，那个曾经给予自己依靠的宽大胸怀，如今，竟是这样

瘦弱的样子，自己当初说过等赚到了钱要让他过好日子的，却从未对他做过什么。

他走过去打开一个房间，里面很是整洁的样子，床边的桌子上有条折得四四方方的格纹方帕，他知道这间肯定就是

季风的房间了。把季风抱到床上躺好，盖上被子的时候，那人已经晕迷过去了。

打了个电话吩咐管家叫了自己的私人医生过来，王君耀就坐到床边看着季风。

不能放着他不管。心里这么想着，王君耀拿起床边的方帕给他擦眼泪，擦完又想起季风的习惯，只得按着上面的纹

路又认真折好放在一边。

“老师，我以后不会再让你流眼泪了。”王君耀对着他承诺着，他欠了季风的，无从偿还，只能在未来对方所剩下

的年月里，好好待他。

只是季风这样的状况，送到医院去肯定还是要跑回来的。让人过来照顾他，以他的性子肯定也接受不了，思前想后

，又打了电话，让人准备好一些衣物和他的随身笔记本电脑上面的东西送过来。

季风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空气中传来食物的香味，饥饿的本能让他醒了过来。房间里仅有桌边台灯微微的暖光，

站起身的时候手脚有些酸软无力，中午弄伤的手也被仔细包扎好了。

打开门走出去的时候，那人正好端着热腾腾的米粥走来，“怎么起来了，快坐下吧。”边说边用身子轻蹭着他示意

他往餐桌那里走。

两人到了餐桌边坐下，王君耀把手上端着的鱼粥放到季风面前，季风看桌上有很多的菜，他记得当初王君耀是不会

煮饭的，“这是我让家里佣人来煮的，米粥也是问了医生才熬的，你现在身体虚，多喝点鱼粥。”

像是看穿他的疑惑一样，王君耀自己也添了碗饭，拿起筷子就吃饭了。偶尔还给季风夹几个菜。

季风受宠若惊般地接过，慢慢咀嚼着，也许两人都饿了，一顿饭吃了很久，饭菜几乎都被两人扫空了。

吃完饭季风随手准备收拾碗筷，王君耀拦住了他，把锅碗简单收到水槽里，季风拿着抹布擦饭桌。王君耀当然不会

洗碗的，他已经安排佣人明天早上过来煮早饭，到时让人收拾就成了。

季风看着王君耀帮忙收拾的样子，感觉仿佛回到了当初的时光。到浴室小心地洗着露在白纱布外的手指。看着镜子

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嘴角竟然有些上扬，浴室里有了多了些全新的洗漱用品，这让他惊讶。刚抬起头，就看到王君

耀站在他身后，“我洗个手。”

季风边侧着身子想让开，但王君耀的身材十分魁梧，有近190的高度，原本宽敞的浴室由于两个大男人同时站在门

口附近，也显得有些拥挤起来。身体不小心的碰触，仿佛还能碰到那人身上的体温，鼻间能闻到些淡淡的烟草味。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气息有些不顺，季风倒了被水在沙发上慢慢喝着，王君耀出来就到厨房里拿了点东西又出来，“

把口张开”，他对季风说，季风没细想就把嘴巴张开了，然后那人就把手里的药丸轻丢进他口里，感受到嘴里丝丝

的苦味，季风皱皱眉，“把药吃了吧。”他又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水吞咽药丸，没料到喝的太快又呛到。

“老师，你怎么像个小孩一样。”那人像是宠溺孩子的家长一样，拿过季风放在上衣衬衫口袋里的方帕给对方轻轻

擦拭嘴角的水渍，另一只手轻拍他的背。

是谁突然把药丢过来啊？季风在心里小小地腹诽，却还是因为那个人温柔的举动觉得内心悸动。

有点羞涩地接过对方手上的方帕，又细细折好。王君耀随手拿起电视遥控就打开了。电视新闻的声音充斥着客厅。

两个人像结婚多年的老夫老妻一样，吃完饭就坐到电视机前一起看电视，偶尔交换下彼此的想法，讨论点社会时事

，很快时间就到了九点多。不早不晚的尴尬时间。

“时间不早了，老师，你还病着，洗个澡早点睡吧。”王君耀站起身来，季风以为他要走，没想到那人却走到他房

间里去，季风跟了上去，只见他从地上一个不知什么时候放在那里的大行李箱里拿出一条浴袍来。又像老马识途一

样，走到他的衣柜前，巡视着他那些单调的白衬衫和西裤，最后皱着眉头在柜子里拿出一套格纹的老式睡衣，虽然

是棉质的，但应该洗过很多次了，上面有些小毛球了。因为季风没有其它正式的睡衣，平日里都习惯穿个短袖汗衫

加平角短裤的普通中年男人打扮。那些衣服，王君耀根本不可能想到也属于睡衣的范畴里面。

当季风看到王君耀拉开下面一个小柜子，随手拿出一条四角内裤的时候，脸都要烧起来了。

又转头看着呆愣的季风，说：“老师，你的手受伤了，身体还没好，下午医生说不能洗澡，我帮你简单擦一下吧。

”

“你这是干什么呀”季风微微抗拒着把他往浴室里拉的男人。两人在浴室门口对峙着。

“你没发现吗？这几天我要住下来。”王君耀边说边打开浴室的灯走了进去，打开水龙头开始调试着水温。

“为什么？”季风跟了进去，想到这个人对自己的照顾，想到了什么似的。难堪地说：“我不用你照顾，我自己能

好好过的。”仿佛是施舍一般的东西，他并不想要。

“老师，我以前说过，等我赚到钱，要给你过好日子的，可是你看，我什么都没有做到，你就让我为你做点什么吧

，不然我心里不好过。”王君耀巡视了一番，找了个面盆装水，又拿了张小凳子，手上已经催促般脱着季风的衣服

。

浴室的门被关上了，由于热水的蒸汽有些朦胧的效果，“你不是也说过不再见我吗。”季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

说出这句话，明明他可以利用王君耀这突如其来的，对他的愧疚好好利用，也许还能继续享受这个人对自己好的样

子。

可是他并不想要。于是他言辞激烈地继续说着：“你不是知道吗？知道我心里对你有多肮脏的想法，我也做过了，

你何必对我好呢？我并不觉得你欠我的。所以，你可以走了。”

第十六章：错觉

王君耀对他的话没什么反应，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他把季风的裤子往下一拉，一手扶着他的腰，另一手拉着裤子

，对他说，“把脚抬起来。”

季风自然地抬了脚，感觉到有点冷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只剩条蓝色格纹的四角内裤了。赶紧拉住裤头的橡皮筋，

不让王君耀把它拉下去。

“老师，不要任性了，这样容易着凉的。”王君耀说着，一用力，那条单薄的内裤就被拉到了脚踝处。

然后把季风扶着坐到了小木凳上，感觉那人把自己的脚踝提起拉掉内裤，不知怎么的有点淫靡的感觉，身体有了点

反应。

王君耀已经拧了湿热的毛巾给他擦拭身体，毛巾擦拭而过的地方，热气都透过毛孔渗进了身体里去，季风的脸也熏

得红红的。

王君耀认真仔细地擦着，在他胸口处轻轻抚弄过那两颗樱红色的茱萸时，那里很快地挺立起来。季风嘴里溢出了几

声小小的呻吟，意识到这点，他催促般地对王君耀说：“你快点。”说完又觉得这句话有点意义不明的意思，那人

手里的毛巾已经一路下移了。

“老师，你太瘦了，以后要多吃点。”王君耀说着，那毛巾轻抚过季风纤细的腰，他又把毛巾在清水里重新拧了一

次，到季风背后擦拭起来。

这个人并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吧。那样明显的肋骨，还有背上明显的蝴蝶骨，仿佛就要飞出一样，毛巾滑过那条脊椎

骨将近臀部末端时，季风身体打了个冷战，他悲哀地发现，自己下体已经勃起了。

王君耀看他僵直了背脊，以为他冷了，想着要快点了，又转身到水盆里重新拧了一次毛巾，看到季风双手掩盖着下

体，脸色酡红，眼神有些游离不敢看他，心下觉得古怪。蹲下身子准备帮他擦拭双腿的时候，季风还是维持这一古

怪的姿势，是怕被自己看到么？

想着季风未免也太羞涩了吧，便自顾自去拉开他的手，季风心神有点恍惚，没有注意就感觉到下体一凉，发现被那

人看到了。惊叫了一声，想要掩盖起来，但那人拉着他的手阻止了他。

“我，这……”季风着急地想解释什么，却又最终像自暴自弃一样，对他说：“你看，我就是这样子。对着你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