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星 上——lienQ
lienQ  发于:2013年0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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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探鼻息,确实还有气,脚应该摔断了,呈现不自然的曲折。

但其它看来似乎还好,肌肤上有着黑红的擦伤和瘀血,外伤是不会致命的。

野狗脱下外衣覆盖在少年身上,用小石的腰带把人缚在背上,寻回垂降的腰绳绑到腰上去,拉了一拉,上头便传来拉力,将两人慢慢拉了上去。

「找到人了?」小石凑了上来。

野狗点点头,将人在背上放下,「果然是摔下崖去了,不过笨人有傻福,命倒是保住了。」

「方才我先去探过了,半里外有间破房,到那先歇歇吧。」

「走。」

破房是山下猎户入山时用来过夜的临时住所,野狗赶紧将人平放安置好,「快生火,打点水过来。」

霸子搬来破屋旁堆放的柴薪,因为下雨的关系有些潮了,并不是那么容易将火点起。弄了老半天,总算在小石提了桶水进来后,将火顺利生起。

野狗这边则先将皇子大人身上肮脏潮湿的衣服整个剥下来,用破屋里灶上的破布蘸水将人整个擦了一遍。

腹部上有一大块泛着青紫的瘀青;背上则被树枝划了一道半个指节宽两只手指长的伤口;右脚踝整个肿起,左腿断了──幸而断得干净利落,野狗使劲一扭,那错位的骨头硬是让他推回了原位。

原本陷入昏迷的皇子大人,这下被生生痛醒过来。

「唔……」眼泪都飙出来了,皇子大人觉得眼前一片朦胧,只有脚上的痛楚真实而剧烈。「好痛……」

「乖。」野狗小心翼翼地将他搂进怀中,「痛就代表还活着。」

「野……狗?」不敢置信地眨眨眼,「是你?」

「是我。」野狗笑道,「只叫你逃,可没要你跳崖啊。」

「……」皇子呆了一呆,鼻头有些酸,没有想到自己还能见到这个人。

但这样的感动也只有短短一瞬间,下一秒钟,鼻头酸楚的原因,乃是因为身上的伤势太过疼痛的关系。

「好痛……」这样微软的鼻音,皇子自己没有自觉,不过一向会让野狗大爷心中荡了一荡。

这种时候还可以发情,可见自己真的陷得很深了。

「老大,皇子大人不治疗不行的,要不,我和霸子去绑个大夫回来吧?」

「也好。」

日经皇子目瞪口呆地听着强盗们的对话,只见野狗又道:「也弄点伤药回来,你们俩身上也有伤吧?」

「我没有事。」小石笑道,「霸子帮我挡下了不少。走吧霸子,我知道哪里有好大夫!」

燃烧的柴火让破屋慢慢温暖起来,待在野狗的怀中,让皇子享受了短暂的温馨时刻……之所以说说是短暂,是因为他感觉到……

「野狗!」气弱但生气的声音。

「嗯嗯?」沙哑又轻快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

「居然……」居然给我硬了……躺在野狗怀里的皇子大人,疼痛之余,还是能感受到背后起伏起来的弧度。

「嗳嗳,我是个男人嘛……皇子大人又没有穿衣服……」

你是个禽兽吧!皇子大人在心中高声反驳,「放我下来。」

「这儿不是皇子的房间,稻草堆里可是很冷的。」

「放我……」

野狗手一松,皇子大人差点滑了下去,他惊叫一声搂住了野狗的腰,「野狗!」

「别下去吧。」野狗在他耳边悄声说着,他不知道自己这时候脸红是因为气温越来越热,还是因为野狗话里的亲昵感。

「我帮皇子大人揉揉。」

明明应该是健康的推拿,被野狗作起来,为什么可以这么不健康?

野狗大掌滑过他敏感的乳尖,让那温暖的樱色因为接触到冰冷的掌心,而色泽暗了下来,然后轻轻抚在他足有野狗一个手掌大小的瘀青上,慢慢揉着。

日经皇子吃痛,却咬住自己的下唇,不让软弱的声音继续出来。明明伤口痛到无法忍耐,他却觉得,野狗的触摸更清晰得让他难以自己。

「哎呀哎呀。」野狗呵呵的笑声让他觉得非常讨厌,但更令人讨厌的,还是自己没有办法忍受被撩拨的身体,「不要忍耐啊皇子大人,野狗会帮您的。」

说得好听,手却仍很有规律地用掌心推着瘀血,推到靠近下方的时候,手指会装作不经意地拂过少年被剃过,短短的毛发,毛发牵动着下方蠢蠢欲动的性器,疼痛之中分外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太阴险了……没有办法反抗的少年,咬着下唇心中恨恨,「我、我是伤员!」

「所以要更加小心哩。」野狗一只手持续帮他揉瘀,一只手伸到他的下身去,先逗了逗男孩半垂的阴茎,在男孩开始喘息的时候,从根部一手攫住,搔搔两颗小巧的弹丸,再捋动起茎部来。男孩难耐的呻吟是他最好的配菜,野狗觉得自己也快要爆发了,赶紧加快了爱抚皇子大人的速度,让皇子大人先一步得到高潮。

喷射时的爽快感让皇子一瞬间连疼痛都忘记了,野狗粗糙冰凉的大掌不知何时炽热了起来,倏地又探到了他的大腿内侧……皇子突然惊觉自己脚上的伤,「野狗……不要……」

「皇子大人伤得这么重,我会更小心的。」

我是要你住手,不是要你更小心啊啊──皇子在心中用力怒吼着,现实里却只是皱了眉头,别有一番可怜兮兮的味道,野狗心中情潮汹涌,用舌舔去少年眼眶里的眼泪,「乖,把腿张开。」

「不……」含着眼泪看着野狗小心地分开他的双腿,没有发现竟男人完全没有让他多痛一分,「你不要太过分了……」

「呐,帮我夹着就好。」

一根粗热坚硬的棒子窜进他的两腿之间,他下意识地便夹住,男人呻吟一声,「唔……」然后开始就着他的腿间抽动起来。

「野……野狗……」脸热辣辣地烫了,日经皇子没想到还有这种方式,明明没有被插入,他却觉得野狗正在贯穿他的身体,插到最深处的时候,男人阴茎的顶端恰恰可以触到他的囊袋,发出拍打的声音。

「野狗,好热……」

男人的抽插彷佛永无止尽,就在皇子觉得自己大腿内侧的皮,很有可能要被磨掉一层的时候,野狗终于射了出来。

腥白的浊液大量喷溅在皇子大人的大腿、性器及腹部上,他感到腿中间的肉杵总算软了一些,忍不住不自在地想挺腰让它滑出去……

「嗳,这样更不好……」少年的腿被精液搞得滑溜溜的,腰还这样往上提……这起不是在玩火吗?

扣住少年的腰,让他没办法起身,但已经阻止不了再度贲起的性器,「这次用手吧。」野狗张口含住少年的耳垂,「这可是您点起的火……」

一边想着这是什么鬼话,皇子大人一边还是伸出了手,握住那几乎要和自己的手腕一样粗的凶器,还等不及他出手勒动,野狗的大掌已经覆盖上来,抓着他的手上上下下撸动起来。

「唔……野狗……」这个姿势会动到脚踝和腰,没有方才舒服,皇子大人正要抗议,抬头却看见野狗的喉结滚了一滚,发出野兽一般的低鸣,再朝下一看,恰恰目睹火山爆发的那一瞬。

皇子脸上一湿,正好被喷了一头一脸。

这下……不可能息怒的吧……

野狗看着他的体液顺着皇子大人的鼻尖滴下来的震惊样,忍不住笑了起来,「呐,我帮皇子大人擦擦澡吧……」

「野狗!!」

当小石和霸子顺利带着不知从哪劫来的药品、大夫回到破屋的时候,看到的正巧是这一幕。

他们的老大正轻手轻脚地把人趴着擦拭着身体。那模样……嗯,连这么崇拜支持老大的小石,也忍不住觉得皇子大人也太辛苦了……

「唷,回来啦。」野狗回头一笑,并不在意自己浑身赤裸被看光光,不过倒是记得用衣物将皇子大人的下身给遮上。

小石手里拿着一个包袱,包袱传来阵阵食物的味道,「老大,先吃一点东西吧。」

「大夫呢?」

「在这。」一个可怜正在颤抖的年轻男人被霸子扛在肩上,手上则提着看来像是药箱的东西。

「霸子,快把人放下。」小石道,「大夫,帮我老大看看吧。」

被放下的年轻人露出畏缩的表情,也不知道是怎么被「强迫」来的,「病……病人……是、是那一位吗?」

「是这一位。」心情很好的野狗大爷指指趴在他腿上的男孩后脑杓,「他摔断腿,我帮他接回去了……可还是挺肿,另外,也有些内外伤……」

「我、我看看……」年轻大夫脚步颤抖地靠近,那男人身上的蛮横之气实在太重,若不是正笑着的话,说不定他就要一头吓昏过去……

走到强盗头子的身边,大夫蹲下了身,在野狗的同意之下,将少年翻过身来,一眼便能见到男孩腹部被揉过的青瘀……瞬间,属于医者的职业魂被燃起,「这可能是体内有伤,不可轻易自行乱揉……万一伤到脏器就糟了……」

男孩原本因为疲累而闭着的眼睛,此时因为听见他的声音而猛地睁开:「冬青?」

年轻大夫因为被叫出名字而抖了一抖,难以置信地看向少年的脸,那熟悉的面孔不正就是……

「日经殿下!?」

十六

小石抓到冬青的过程也很神奇。

柳溪附近的村落其实是没有大夫的,只有一个小小的药铺。

小石就是准备抢劫这间药铺,顺便掳走明白几分药理的掌柜的。

哪料到也不知走了什么运,这间小村庄里的小药铺,今天热闹得不寻常……掌柜午时才刚刚接待了一个马贩和他的弟弟,下午店里又来了一个大客户,一出口,便要下他小小店铺里的大半药材,这大客户,就是冬青。

掌柜的虽然不明白这客户为何不到城里去买药,却偏偏上他这里来买,可上门的就是客人,能卖当然尽量卖。

当掌柜的还在帮大客户秤斤秤两地算钱的时候,店里又闯进来了两个陌生人。

一个是高壮得吓人一脸横肉的大汉,一个是乍看还以为是少年的青年,一进门,还没说一句话,刀子较亮出来了。

「大爷……我们小小药铺没有钱的啊……」

「谁要你的钱了。」娃娃脸青年笑得非常和气,如果不是用刀抵着掌柜的下颚,掌柜的说不定还会想倒杯茶请他呵。「有人受伤了,想请您去一趟!」

「这……」掌柜的颤抖着脚,他的客人看起来比他吓得更厉害,已经软坐在地了。「我……我不是大夫……」

「是不是无所谓。」小石道:「会治伤就好。」

「可……」掌柜的又道:「这铺子里已经没有伤药了……」

「小石头,干啥跟他多说呢?绑走就是。」大汉发话了,「这里药柜也不挺大,我扛得走。」

掌柜的简直要昏倒了……羡慕的看着已经先一步昏过去的大客户,咽了咽唾沫:「呃……药都被这位先生买去了……」

「卖掉了?」娃娃脸青年挑了挑眉,「所以说……这个人很有可能是大夫?」

「很有可能!」掌柜的非常没有义气地回答。

「喂!」小石蹲下身靠近那个已经厥过去的男人,拍拍他的脸颊,「喂!醒醒,有话问你!」

男人此时就算是醒来,肯定也不敢睁开眼的。「再不醒来的话,剁掉你的右脚,反正大夫没有脚也无所谓吧?」

看你长相这么可爱,怎地说话这么凶残?

男人只好睁开了眼睛。

「你是大夫吧?」凶恶的口气,让人没有说不是的空间。

男人又只好点点头。

「很好。」小石一笑,「霸子,把人和药柜都给我扛走吧!」

「别别别……别!」掌柜的誓死也要保护吃饭的家伙,「药柜里头都空了,药都在这位大夫的药箱里了!」

男人无奈地看了掌柜的一眼,突然之间被大汉头下脚上整个扛起,连一句话都来不及说,就被送到野狗和皇子大人眼前。

「认识的人?」野狗问。

「是,这位疏叶冬青大人,可是帝国议政厅里的谏议大夫,若你们不曾听过,可也该听过『冬青花,不可折』这个称号吧?」

霸子一脸疑惑,小石倒是露出恍然的表情,不过下一瞬间,又胡疑地看着这个胆小的男人:「皇子大人,这家伙胆子小得很,不像传说里那个以文官之身和大将军周旋的那个人呐……」

日经皇子噗一声笑了出来,却牵动了腹部的伤口,忍不住又呻吟了一声:「传说嘛,总是有些言过其实的。这家伙从以前就很胆小,可总会在大事上出乎意料的胆大包天。」

名为冬青的男人脸皮红了红,似乎从被强盗掳走的慌乱中镇定了下来:「殿下,让我先看看你的伤吧……我小时在太医院待过……」

「劳烦了。」

野狗将皇子大人上身撑起,露出腹部的青瘀出来。冬青用手触了触皇子的伤处,又看了看双脚肿成一大包的脚踝,然后打开药箱,挑了几味药,研磨后涂在净布上再覆盖到皇子的伤处上,日经只觉得被一股清凉的感觉包围起来,那热辣的疼痛,果真退去不少。

「冬青,你怎么会在这个地方?我听说苍雁将宫里人都圈禁起来了。」

「殿下有所不知,城破当日,还是有不少人出来的,我们议政厅文官虽比不上武人们可以保家卫国,但也深知留得青山在的道理,于是化整为零,散往南方夜烛再聚。」

「那你买那么多药干嘛?」小石问。

「这……」名叫冬青的男人似乎还是挺畏惧这个谈笑间就能出刀的娃娃脸强盗,「我听说某些北方产的药草,苍雁已经禁运到南方来了,想说能买一些是一些,带过去有备无患……」

小石挑挑眉,露出不太相信的表情,「乱世里带着钱可比带着药管用多了。」

「这倒是……」男人露出局促的表情,「皇、皇子殿下……我能请求您一件事吗?」

「说吧。」

「……因为买药的关系,我已经身无分文了……能否让我跟随您往南去?」

「那有什……」皇子大人顿了一顿,抬头看了看他正趴着的大腿的主人,「野狗、咳,野,你怎么说?」

野狗大爷一边作出沉思的姿态,一边却将手探入皇子大人盖在下身的薄被里,「皇子大人伤这么重,有个大夫在身边,也是不错。」

「野、野……!!」皇子大人有苦说不出,只好紧紧咬着下唇忍耐着,「冬、冬青,你就跟着我们走吧……」

疑惑地看着皇子大人额上突然冒出的薄汗和涨红的脸色,「殿下,您怎么了?怎地突然发烧起来?难道是伤口……」一边说着一边就又要靠过去。

皇子大人正处非常尴尬的状态,还又不能生气,只好大声道:「冬青,我没事了!你……你先下去吧!」

冬青愣了一愣,此地乃山下猎户搭建的破屋,除了这一室,哪还有什么地方是可以「下去」的?

「走吧!」小石哈哈一笑,揽过这临时大夫的肩头,「接下来是皇子大人的私人时间了。」

派出去追杀皇子的队伍非但没有成功,还居然连一个都回不来,端坐在皇座上的男人沉下了表情,在黑暗的宫店里。

此时天仍未亮,距离部下们进宫议政的时间还有两个时辰,新帝国的统治者却没有办法安睡,早早便来到了这个代表着权力中心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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