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兄弟 下——乌鸦慢飞
乌鸦慢飞  发于:2012年0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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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的信对他说道,“你打算怎么处置苏文君啊?”

五皇子冷哼一声,“不用你这个叛将费心。”

“嗯?什么话啊,我什么时候成叛将了?”男子低声笑道,“你怎么处置他其实我不怎么关心,不过苏文君暂时还

不能死。他要是死了,那我麻烦也大了。”

五皇子眉毛一抖,警觉的问道,“怎么,你看上他了?”

“笑话,”男子立马变了脸色,一脸阴笑,“我,讨厌他。”

五皇子显然不怎么相信他,“一个讨厌他的人会费这么大的力气追过来警告我不要杀他?”

“我可没这么说啊。”男子背起双手,低声说道,“你根本不会杀他。我这次来是想提醒你一下,你别忘了,穆亲

王的宝贝孙子也来了……关键时刻,可以用一用他……”

被说中心事,五皇子双耳通红。他很讨厌眼前这个聪明的男人,从以前开始就不喜欢,这男人虽然是个武将,偏偏

生的美艳斯文,在军中呼声很高;他是个郡王可又结交了一堆江湖朋友,人脉广泛。天时地利人和都站他那边了!

好在这男人宛若闲云野鹤,没有争夺朝权的野心。如果有人能得到他的相助,日后估计会成为自己的劲敌啊!其实

他不知道这个男人确实有辅佐一人之心,只是那人对男人深恶痛绝。

男人说完就走了。五皇子带着一肚子的滋味闷闷回到住所,在房中喝了一通闷酒之后,他把酒壶往地上一摔,朝着

门口的侍卫喊道,“来人!”

“在,王爷。”

他闭上眼睛,下定了决心,“去,把苏文君绑了,明日穆亲王到的时候交给他!”下完命令后,他浑身一软,恨的

牙痒痒的。穆亲王欺人太甚,这笔账他迟早要讨回来。他知道苏文君落到穆亲王手里必死无疑。可是他不能因为一

个区区苏文君而坏了他的大事。但是他的心还是被戳痛了,这是他第一次尝到心痛的滋味,七弟死的时候他也没这

么难过呢。现在苏文君还没送出去,他就开始喝起闷酒来了。

醉熏熏的躺在床上,他是越想越不甘心。他本是借着替穆恋君寻名医的名义来这里避难,私下里招兵买马的,没想

到意外碰到苏文君,先是失去胞弟,后又先后废弃两所别院,现今他亲手培植的近卫又这么轻易的没了。而这一切

都同苏文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如果他一早就杀了苏文君也许现在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麻烦了。然而最可气的是他

一直自己给自己找借口给苏文君开脱。把他送还给穆亲王也好,他只不过是个男宠而已……

次日,穆亲王如约而至,挂着穆亲王旗号的侍卫们簇拥着两辆豪华的马车,浩浩荡荡的开进了凉州城。凉州城的父

母官早听说过大名鼎鼎的穆亲王爷,穆亲王在凉州城内并没有行宫。而这父母官居然将皇帝用的行宫给收拾了出来

诚惶诚恐的请穆亲王入住。而这穆亲王居然毫不推脱的就应下了,真是够嚣张的。当然穆亲王并不觉得自己嚣张或

者趾高气扬什么的,他嚣张惯了,这些事在他眼中再平常不过。

说来,以前穆亲王倒也不是这么蛮横,自从他失去爱子之后整个人便变了,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长着一

副慈善的面孔尽做些残忍的事情。至于他的那个孙子,更是被他宠的无法无天。据说,从他会说话的时候开始就没

干过什么好事,两岁的时候淹死宠物狗,三岁的时候拿刀子把小厮的命根子给生生割坏了,四岁的时候把丫鬟逼的

跳了井,也许是上天给他的惩罚吧,让他五岁的时候中了毒。虽然没有明显的症状,但是每隔一段时间毒就要发作

一次,让他收敛了许多,往日的骄纵也被磨去了不少。穆亲王自然心疼极了。

在五皇子这边,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五皇子不但笑脸奉上了苏文君,还格外增加了一份厚礼,穆亲王对此颇为满

意。

苏文君被送上囚车的当天,五皇子的别院内张灯结彩,挂满了红色的灯笼。不仅如此,五皇子还特意找来了凉州城

内着名的歌舞伎,喝酒听曲,过的好不逍遥自在。

酒足饭饱之后,夜深人静之时,他怀抱着绝色的舞姬滚上了宽大的木床。怀中的佳人娇喘呻吟之际,他暗暗对自己

说道,没有苏文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别人一样可以使他快活。

第十九章:牢狱

苏文君被送走后,五皇子尽量不去想他。可是说来也怪,越是刻意不去想,苏文君的音容相貌老是在他的脑中晃来

晃去。不仅如此,这几日他派去的探子从穆亲王那里给他带来一个有一个关于苏文君的坏消息。这穆亲王果然不是

个省油的灯,听说苏文君就快要被剐了!

这一连串的事情宛如一个烧的通红的铁烙子,就这么直直的烙印在了五皇子心上,导致他吃不好,睡不着,真是像

勿服了大麻一样从心里到骨子里都烧痒的厉害。

不过作为一名出色的皇子,他巧妙的将这些负面的情绪全都隐藏在了他那冷峻的外表之下。对外,他依然是一副对

穆亲王友好的样子。私底下,他一面继续打探苏文君的消息,一面对穆亲王大献殷情,不仅送去他四处搜寻的名医

药方,还献上一堆金银财宝,绝美的歌舞伎。当然,他示好的原因也是想接近穆亲王神秘的王孙,穆恋君。朝野中

谁都知道有这么个小阎王的存在,真正见过他的人却少之又少。穆亲王对他保护的这么周全,他却还是遭人毒害,

真是树大招风,仇人防不胜防啊!

打人要打在软肋上,穆亲王这颗老树不好撼动,但是要对付他那年仅五岁的孙子还是容易的多的。五皇子也不知道

自己到底为了什么去接近穆恋君,难道他还要用穆恋君去威胁穆亲王不成?他不由得吸了口凉气,这绝对不可能,

他才不会这么傻把自己逼上死路呢!

说到穆亲王,他终于如愿以偿的抓到了逃匿了五年的苏文君,看到苏文君被吊在自己面前,他凝视良久都不敢相信

自己的眼睛。再三确认之后,他才长长的叹了口气:终于抓到他了啊!让他恨之入骨的罪人!早知道他会害死自己

的儿子,当日就不该心软听了儿子的话留着他!

看见活的好好的苏文君,他就想起死去的儿子,就恨不得抽了苏文君的筋骨,扒了他的皮,跺了他的命根子,把他

剐上几千刀。不过在那之前,他要先审审这个让他儿子走火入魔的男人——他那个二十年前侥幸逃过一劫的外甥。

苏文君被扒光了上衣用锁链锁住了双手双脚,吊在了牢房的中央。对于这突然到来的牢狱之灾他毫不吃惊,从被绑

到五皇子那里之后坐牢已经成了家常便饭。但是看到看守他的那些侍卫的着装换了时,他还是有些纳闷,难道他已

经不再是五皇子的囚犯了吗?不知道是谁接管了他呢?

当他看到一脸严肃的穆亲王出现在他面前时,他不由得一怔,怎么会是他?他怔怔的看着这个干练精明的中年男人

,从他饱经风霜的脸上隐约可以看到穆子良的影子。看到那双因为丧子而熬干的眼睛,苏文君颇为感慨,五年前岁

月还并没有在这个男人身上留下太明显的痕迹,而现在这个权倾朝野的男子却明显的老了。他还不到六十,两鬓却

全都白了,一双手骨瘦嶙峋,但是肚子看起来却比以前大了。

“苏文君,你可还记得老夫?”穆亲王端坐在他的面前,鼻子下方花白的胡子上翘。

苏文君努力站直了身体,挺起了胸膛,只是拿眼望着穆亲王,却一句话也不回答。穆亲王恨他,但是他对穆亲王也

是充满恨意。灭门之仇他怎能忘掉?如果不是这个男人,父母就不会死,他也不会沦为别人的男宠,弟弟妹妹也不

会跟着他受那么多苦,文文可能就不会惨死……

穆亲王双手搭在椅子上,腮帮鼓鼓的,两眼往上翻,似乎在等他回答。迟迟听不到他说话,穆亲王黑着脸开口道,

“你不记得老夫也没关系。老夫只问你,老夫的独子对你那么好,你为何要害他?还是……你故意害他来向老夫报

仇?老夫差点忘了……你可是罪臣苏家之后。”

苏文君听到穆亲王这么曲解他和穆子良的感情,心里不由得酸楚,难道子良心中也是这么想吗?子良已经知道自己

的身份了吗,难道他以为自己对他的感情都是假的?可听到穆亲王后半句话的时候,他心中的酸楚便被随之而来的

愤怒冲散了。他盯着穆亲王,眼神变的犀利执着,他父亲才不是什么罪臣,而且他也根本没有报仇的意思,更不可

能去利用穆子良来报仇!

穆亲王看到苏文君对自己的话语起了反应,冷哼道,“看来被老夫说重了。”他环顾了四周说道,“你看到你身后

的二十多个大汉没有?”

苏文君觉得后脊梁骨凉嗖嗖的,不禁拧着脖子去看,脸唰的一下白了,后面果然排成两排站着二十余明高大的汉子

,而且都赤条条的只在下面围着一块小的可怜的遮羞布。

“老夫最讨厌的就是你这样的男宠,祸国殃民,不除实难消老夫之恨。老夫特意给你准备了这二十个人,好让你以

后再不能迷惑人……”

苏文君冷汗直冒,赤着的小腿开始发颤,缠在他手腕上的锁链开始哗哗作响:穆亲王可真够毒的,他这么大年纪的

人居然也会这么做!

岂料穆亲王又接着说道,“哼,你也知道怕了?不过老夫不会真这么做,你好歹也是老夫爱子的男宠,老夫也不能

让他们真的去羞辱你。但是,你害老夫老年丧子,老夫自然不会让你活着。老夫给你留三天时间,三日后,老夫要

将你剐刑!”

剐刑么?落在穆亲王手里,苏文君压根就没想过自己会有什么好下场,不过既然他早晚都要杀了自己,何必又要等

到三日之后?很快苏文君便明白了,这三日的作用可不小啊!

穆亲王离开后,他身后的壮汉便忙活开了。先是在他左右分别支起了刀架台和吞吐着火舌的炼铁炉,他周围的温度

顿时高了许多,手腕上的铁链因为受到窜上来的火舌的影响而渐渐升温。不一会儿,苏文君裸露的肌肤上渗出汗滴

,面部绯红,最惨的是他的手腕因为受不了铁链不断升高的温度而起了一圈的水泡,密密麻麻的散布在铁链的四周

汗流多了,自然就会脱水。仅仅挨着火炉站了半日,他整个人就像泡在坛子里腌了的黄瓜,萎缩了一圈,蔫头耷脑

的站不牢靠。而在他四周忙碌的大汉们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在他面前叮叮当当弄起了剐刑用的刀具。当着他的

面,烧、砸、敲、打、磨,故意把弄的闪亮锋利的刀刃对着他。

站了一天,脱水了半天,苏文君的意识开始模糊,旁边的汉子看到他的头垂了下来,便嚷嚷道,“快给他灌盐水!

王爷吩咐过要让他有最够的体力来承受剐刑。”

苏文君一听,突然来了劲了。他忙咬紧嘴唇,紧闭牙关,不让他们给他喂水。可惜他的力量在敌人面前只能说是螳

臂当车。两个汉子相互眨眼示意,一个掰开他的嘴按住他的肩膀,另一个给他强行灌下两大碗盐水,直灌的他胃部

微微凸起,他们才哼笑着走开。

他原以为这就是穆亲王折磨人的极限了,没想到次日一早,汉子们不知道从哪里拉来了一个身高体型都和他差不多

的男子,说是要试试剐刑的刀具。苏文君因为失水而变的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的紊乱之意。

“他犯了什么罪了你们要将他剐刑?”被吊着的苏文君睁着细长的眉眼,口气不佳的质问。

“哟,你还有闲情问别人的事。大爷我就告诉你,他呀……什么错都没。唯一的错就是不该和你身材差不多啊。穆

亲王特意嘱咐过剐刑不能有闪失,咱们不得不找个人来练练啊!不然下个被剐的就是咱们了。”

苏文君听后一口气憋在了喉咙里,穆亲王果然很恨他啊,虽然目前为止都没打他,可是这比打他还要令他难受啊,

让他亲眼看到一个无辜的人因为他而被剐死,这样的损招亏穆亲王能想的出来。

不管穆亲王最初的目的是什么,可是当那个可怜的人露出森白的骨头的时候,苏文君确实慌乱了。可怜男人的惨叫

声哭泣声萦绕在他的脑海中,深深地刺激着他的神经。一度他认为自己不怕死亡,可是当他提前看到自己临死前的

惨状时,他还是畏惧了,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愧疚、遗憾、绝望。穆亲王为他编织的这个令人窒息的大网,终于到

了要收网的时刻了。

三日后,苏文君被剥光了平放到了光滑的刑台上。看到明闪闪的刀子,他浑身的汗毛反射般的竖起,心跳陡然加速

,情不自禁地合拢了双腿双脚,身体瑟缩成了一团。就在他闭着眼睛等着噩梦到来的时候,穆亲王突然问他,“你

最后还有什么话说?”

苏文君想想,和穆亲王实在没有什么好谈的,如果不是自己欠了他一个儿子,自己此刻肯定会痛骂这个老刽子手一

顿。遗憾他肯定是有的,那个面具男到底是不是子良啊?真想再见他一面……还有文礼和小水……可是见到他们的

几率渺茫,他们都不在这里。谁在这里呢?憎恨的穆亲王,讨厌的五皇子,还有……生病的小王孙?

正当他沉思之际,穆亲王干咳一声道,“既然你没什么要说的,那么就开始吧。”

话音刚落,他就感到周身一凉,有人往他身上喷了几口水,磨的发亮的刀子齐刷刷的躺在皮套上,狰狞的嘲笑着他

。苏文君心里一凉,脖子上好像被一根白绫给勒紧了。在一个壮汉扯住他胳膊的时候,他突然失声喊道,“让我看

看穆恋君!”

穆亲王紧皱眉头,冷笑道,“你是什么身份,居然敢直呼老夫孙儿的名讳。”

“你让我见一见他!我是谁你比谁都清楚!他身体里留有我们苏家的血脉,他是我外甥,是爱的男人的儿子……”

“快,把他的嘴给我堵上,立即行刑,先把他的舌头割了!”穆亲王脸色铁青,他最忌讳的就是孙儿体内流着苏家

的血液,平常人在他面前连个苏姓的人都不敢提,何况现在苏文君直截了当的给他挑明了呢?

穆亲王背着手,满面怒意地在苏文君旁边踱步。苏文君偏偏这个时候开始拼命抵抗起来,被封住了嘴巴还在喉咙里

含混不清的喊着什么。

“还不快把他的舌头割了!”穆亲王在旁冲着行刑的汉子们责骂道。

很快苏文君鲜红的舌头就被从他的口中拽了出来,割舌头割不好是会死人的,剐刑一般都不会先割舌头。汉子们一

边制服抵抗的苏文君,一边想着对策。

苏文君只觉得舌尖麻木,舌根好像都被撕裂了,弄的他头皮发疼,四肢不知所措的乱动。眼看着冰冷的刀子逼近他

的舌头,穆亲王突然又说道,“先用宫刑,老夫还想听听他有什么感言。”

宫刑?苏文君一怔,那岂不是要成太监了?就在他发怔之际,一汉子已然分开了他的双腿,提到逼近。

“不……不要……”苏文君突然反应过来,拼命合拢双腿,失声惨叫。他本来长的就阴柔,被人嘲笑看不起,如果

连唯一的男性标志都没了,那他还算是个男人吗?虽然他知道自己要被剐刑,命不久也,可是想到去了阴间却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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