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嫁给我(续)海角天涯——十七月夜
十七月夜  发于:2012年0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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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说你们俩,干点什么不好!?非得干这种见不得人的事!行,干也就干了,还要个孩子作甚!小羽,小羽!

“啊?叫我呐?”装傻充愣是此时此地最好的选择,“啥事?”

“别在这跟我装傻!你说说,为什么不把孩子打下去?”

“呃……那个,发现的时候已经不赶趟了。”

“撒谎!”我妈拍案而起,怒目相向,“一个月发现不了,那到孩子生下来至少九个月,你们的眼睛都吃饭去了!

?”

终于,启云小盆友受不了良心的谴责,说实话了。

“阿姨,你别怪小羽,是我想要这个孩子的。”

“什么?你……糊涂!”我妈见这架势,也不好深说,毕竟人家不是自己儿子,遂又坐下,语重心长:“启云,是

叫启云吧。”

启云微微点头,神色寂寥,墨瞳中闪过一丝愧疚的忧伤。

小破孩在他怀里睡的那叫一个实成,丝毫不为当前风起云涌的气氛所动,岿然就是睡。

“启云呐,阿姨跟你说,你们现在还年轻,很多事情都不明白,你想想,这孩子将来长大了怎么办,谁是妈妈?嗯

?别人家的孩子都有妈妈,他呢?糊涂,糊涂啊!”

闹心,这时候说这些废话还有何用!但此节骨眼上我也不敢嚣张,听着吧。

启云都快被我妈训哭了,本来吧,他就不堪一击,再加上对小破孩的恋恋不舍,情绪低落,复又如此一通狂训,他

那脆弱的神经简直要塌方了。

见状,我连忙上前安抚我妈,“行了,您老少说两句吧,我们已经严重认识到错误了,日后一定改正。”

“还日后?!你还想几次呀!”我妈狠狠将瓜子皮扔到我身上,叹口气,“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晚了,那个,抱过

来我瞧瞧。”

(*^__^*)嘻嘻……,OK!

3 启云小盆友的脆弱

启云小盆友乖乖将潘羽小盆友抱过去,递给我妈,又看看我,垂下眼眸。

要不说,启云就是不行,面子薄,抗打击能力弱,本座就不同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还成,小破孩挺争气,在这个非常时刻醒了过来,卡巴着黑黑的大眼睛,冲我妈笑了笑。

我嘞个去~~~千古一笑啊!

我妈乐坏了,方才的唠唠叨叨,墨墨迹迹,愁云惨淡,因潘羽小盆友的灿阳一笑烟消云散。

逗弄着小破孩,嘴都合不拢,历经岁月冲刷的眼角眯起一抹鱼尾纹。

“还别说,长得挺俊呐,嘿嘿,叫什么名啊?”

我刚要说,被启云扯住衣角,他用眼神示意我莫要诉之实情。

我不以为然叹笑一声,“妈,这孩子随启云姓,叫我名。”

我妈有点迷糊,抬头看看启云,又看看我,“他姓什么呀?”

“我不跟你说过么,姓潘。”

“哦,那这孩子叫潘羽?”

“聪明!”

“不错,不错,名字不错。”点头表示赞许后,我妈又继续逗弄潘羽小盆友。

其实,启云多心了,我妈才不在乎孩子姓甚名谁,只要有就成。

启云着实被我妈老人家宽宏大量的态度和不计过失的作风感动了!他坐到我妈身侧,语气内疚而温柔:“阿姨,我

和小羽给您添麻烦了,这次的事,确实是我们年少无知,对不起。”

我妈此刻哪有闲心听他道歉,连连摆手:“没事没事,好说好说。”

……

我一看这形势,撤吧,此时不撤待到何时!

“那,妈,没事……我们先走了。”

“走吧,走吧。”我妈头都没抬,小眼睛笑成一条缝,再一铆劲,眉毛下面就只剩鼻子和嘴了。“嘿嘿,再给奶奶

笑个。”

奶奶……这启云和我妈都够雷的……

“走啊~~~”我压低声音扯了一下启云,他却还傻站那不动,“阿姨,宝宝的衣服都在小箱子里,奶粉和奶瓶还有

玩具在包包里,有事的话,一定要给我们打电话。”

“行了,你。”我使劲拽他,这哥们,真够劲,好墨迹的说~~~

“知道了,知道了,去吧。”

我妈一个劲摆手,启云就是不走,气死我了。

只见我们漂亮、温柔、倾国倾城的潘启云小盆友从兜里掏出一叠,不,是一厚叠人民币,放到茶几上,声音轻幽略

带伤感:“阿姨,这些钱您先拿着,我今天没带那么多,改天再给您送过来。”

还别说,我还真把钱这事忘个溜干净。“我这有,我这有。”忙不迭掏出钞票,扔到桌上,“那什么,妈,你要没

空就雇个保姆,听到没?”

“嗯,知道了,你们走吧,我有钱。”

此刻,我妈她老人家的眼中已经全无我二人身影,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小破孩身上。

这回她可有营生了,哄孩子玩吧。

“那阿姨我们先走了。”

终于呀,启云小盆友在最后深情不舍的望了一眼小破孩后,与我离去。

出了家门,筒子们一定已然猜到,启云小盆友哭了。

就是这么个脆弱的同志,丝毫经不起现实的打击。

我搂着他,连哄带劝,没啥效果。任苦口婆心,好话说尽,他就是窝在我怀里哭个不停。

话说,这马路上人来人往的,路过的群众无不向我们投来诧异加匪夷所思的目光。

“好了,启云,别哭了,要哭回家哭好吧,这么多人看着呢。”

此时正值夕阳西下,乃下班回家的高峰时段,各路神仙你追我赶往家奔,我和启云两个男人站在马路边抱成一团,

其中一个还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我也急了,推搡他道:“你那么想潘羽,就回去找他吧,我走了。”

启云小盆友见我生气了,由轻声哭泣变为饮泣,不反驳,不退让,就贴着我不动。

真服了,本座脑袋都能当秤砣了,“好了,乖乖的,听话,我们一有空就来看他,还不行么。”

MYGOD!启云童鞋终于不哭了,他在我肩头蹭了蹭,将眼泪一滴不剩的都抹到我衣服上,抬起头,睫毛上还挂着晶

莹的水珠,在夕阳的余晖中闪闪发亮。

“小羽,我受不了……”

“受不了也得受,看你那点出息,不就是一个小破孩么,要是哪天我不见了,你会这么伤心么?”

“一样的。”

一样的!?听他说出这三个字,差点没把我气晕过去。本以为他会说:你怎么可以不见呢?我会伤心死的……类似

于此种缠绵悱恻的话,没想到!!!我恨~~~~难道我跟他两年的感情还抵不过小破孩区区几天?岂有此理!“是么

?原来如北。”

听我语气不爽,启云又贴过来,轻晃我的胳膊,小声轻柔:“好了,小羽,我都这么难过了,你还跟我生气。”

冷冷瞄他一眼,算了,还能怎样,怪只能怪自己魅力指数低。

看看表,北京时间十七点四十五分,这一连几天,都没好好上班。

“那我去莫问了,你干嘛去?”

启云微眯起眼睛遥望天际如血般的残阳,一时神思略显恍惚,“我跟你走。”

“跟我走?那你不去夜场坐镇了,小心你那帮漂亮的MB造反。”

“造反?”启云转眼看向我,笑笑,“你也太小瞧你哥哥我了,借他们几个胆也不敢。”

“是是是,云哥谁呀,哪个敢嚣张,就地pia。”

于是,我们踏着火红的夕阳直奔莫问。

4 谁在看不见的地方改变

酒吧里此刻很清静,只有刚刚达到工作岗位的服务员在打扫卫生,对账,清点货品。

场内灯光柔和淡暗,海滨童鞋正坐在吧台边上不知忙乎什么。

我上前狠狠拍了他一下,“什么的干活!”

海滨转头,一见是我和启云,顿时眼角弯弯,“我还当你们光荣牺牲了呢,怎么,没在家看孩子呀。”

……怎么说的我俩跟中老年妇女似的。

“娃已送走,重获自由。”我贴着海滨坐下,点上烟,启云坐到我边上,不说话。

看来,启云小盆友的情绪还是很低落,需要嗨一下方可痊愈。

“黑子呢,还没过来?”

“没呢,大概一会儿就到了吧。”海滨放下手头工作,看向启云,“怎么了,启云,不高兴?”

启云叼着烟,摆弄蜡漂,纤长的手指在烛火的映照下白皙得透明。“还好。”

我用手背敲敲海滨胸口,示意他启云小盆友此刻心里不痛快,莫要再问。

海滨不动声色点点头,继续忙乎酒吧的日常业务。

趁此空闲之际,我向各位筒子简要介绍一下我们的队伍吧。

话说,从我和黑子、海滨干起倒烟这个买卖后,钞票兄弟都大大的有,再不是往昔孤军奋战的岁月了。现如今,我

们的业务已遍及长春市五大区域,上至高档夜总会,下至一般小酒吧,随处可见我们熟悉且邪恶的身影。手下兄弟

更是个个生龙活虎,精明能干,为我们节省了大量人力物力,助我们事业蓬勃发展。

与此同时,我跟黑子也成功告别那辆二手奔驰,换了辆崭新的奥迪A6。

美滋滋,虽然没有启云小盆友的保时捷飙风,但也不错了,小有成就。

而启云小盆友也胜利从前线退居二线,坐镇长春市几大夜总会,手下的MB,呵呵,我没见过,但看样子应该为数众

多,且在他们中间是相当非常之有威信有力度。

要不说,有时候我还真不了解启云,真想开开眼,一睹他在工作岗位的风采。

好了,大概情况就介绍到这,GOON~~~

黑子到位后,本座又要投身于光辉伟大的事业中去,但有些不放心启云小盆友,凑过去,趴在他肩上,“我闪了,

你和海滨在这玩吧。”

启云沉默点点头,无语。

耸耸肩,悻悻然,闪人~~~

我和黑子驱车徜徉于灯红酒绿的大街小巷,如今的收入可用日进斗金来形容。黑子一边开车,一边和我闲扯:“我

说小羽,你和启云的孩子呢?”

怎么都这么八卦,“送走了。”

“送哪去了?”

“送我家去了。”

黑子显然很吃惊,看看我,“你家知道你俩的事了?”

“知道了,能咋的。”

“那你父母怎么说?”

“我……我说你居委会呀,还有完没完?”

黑子摆摆手,笑,“不问了。对了,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有事说事,商量个P。”我胳膊肘搭在摇开的车窗上,看向路边霓虹闪烁的夜店,长久以来,从未逃离过这种纸

醉金迷的环境,无论如何挣脱,只能愈陷愈深。

黑子沉吟一下,决定不和我这等俗烂之人拐弯抹角,沉声道:“我想给木木报仇。”

当听到木木这个名字时,我蓦然怔怵,好久了,都快把他遗忘了,遗忘于声色犬马的喧嚣,遗忘于不堪回首的往事

“嗯,成,你什么时候想做,知会一声。”

今时今日的我们,虽称不上混得如何风生水起,但想收拾那几个禽兽还是易如反掌。

“就这几天吧,早了我也早安心。”

木木的仇有黑子给报,可小北的仇又有谁来雪戳?

叹然处,命运无偿。此时夜夜笙歌、逍遥恣意的我们,彼时又将路归何方。

转了大半宿,终于凯旋回到莫问。

灯影琉璃,果酒飘香,繁喧之上流溢着一股迷醉的浪漫。

远远的,我就望见角落卡座里,海滨正和启云把酒言欢。

欢不欢咱不知道,但我却看见海滨将手从启云后背环过去,搂着他。

挺暧昧么,心里不高兴,但也没当回事,毕竟是哥们,不好,也不必多想。

启云童鞋静静坐在光幽影淡处,墨发如瀑顺着瘦削的双肩垂散下来,一直铺到座位上。样子有些寂落,更显得绝美

的容颜如梦如花。

见我们归来,海滨很自然且很迅速的抽出环抱着启云的手,站起身,笑眯眯道:“战果如何?”

我笑笑,从桌上拿起烟,点上一支,“那还用说,必须辉煌。”

和海滨顺利清帐,和黑子完美分赃。我们四个窝在卡座里消磨时光。

看启云小盆友仍情绪低迷,我凑过去用胳膊肘捅捅他,笑得有点不怀好意,“行了,别郁闷了,快叫你海滨哥给你

上点货,立马拨云见日,海阔天空。”

启云小盆友冷冷瞄了我一眼,“刚玩完。”

……

难道连我们无敌至尊的冰糖都奈何不了他?看来启云的忧郁太强悍了。

“小羽,我想回家。”

“行,那走吧。”

海滨笑笑道:“怎么,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想要……”

黑子煽风点火,推波助澜:“快让他们回去解决一下吧,小心你这失火。”

我将烟盒扔他身上,“滚,别在这大言不惭,你少干了,装什么世外高人。”

黑子更来劲了,站起来坐到我身边,将他那修长的手十分暧昧的搭在我腿上,并一路向上,冲关键部位进发,“我

说~~~羽羽,要不要改天我送你两盒汇源肾宝啊,年轻人,可要多注意身体。”

我狠狠拨开他的手,“还是留着你吃吧,您老日理万机的,小心累吐血。”

启云显然不高兴我们开这种玩笑,外加上他心情不爽,杵在那既不笑也不言语。

我说:“行了,我和启云先闪了,有事明个说。”

从莫问出来,我脑海里始终萦绕着海滨搂着他的场面,是我自己多心,但就忍不住去想。

最终,还是问出口:“启云,你觉得海滨这人怎么样?”

启云一边开车,一边心不在焉:“还行吧,怎么了?”

“没事,就是问问。”

启云看看我,眼底映入夜色斑斓,分不清什么神色,“你和他不愉快了?”

“没呀,怎么会,就是随便问问。对了,你饿不,我们搓饭去吧。”

“我不饿。”

好像从来没听启云说过饿,我就奇怪了,莫非他汲取天地灵气活着?乃隐居于乱世的得道高人?

“小羽,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不必和我拐弯抹角。”

启云童鞋将车靠边停下,望着我,等待我诉以详情。

太敏锐,太敏感!这我还没说什么呢,他先感觉出异样了,真是个难应付的角色。

这要我从何说起,说海滨搂着他,我不爽?我怀疑他俩有一腿?“真没有,我就是随便问问,感觉他这人挺温和的

,不知实际上……”

见我言词至此,启云又重新发动引擎,上路,边打转向边说:“小羽,不要相信任何人,除了你自己。”

“那你呢?”我知道这句话问的很白烂,简直有装纯情的嫌疑。

“我?”启云笑笑,“你说呢?”

什么么,云里雾里,直接回答就完了,“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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