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鸳相抱(多攻 第三卷)——稀世流金
稀世流金  发于:2012年0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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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说什么?”

司徒认真的看着大叔,低下头把耳朵贴到叶雨岑的嘴边。

又过了半晌,男人暗哑的嗓子里突然蹦出了一个字

——猪!

-_-|||

叶雨岑绑架案已经闹大,警察获得了搜查令,严密的检查了何筱雅卧房里的那间密室,竟然从提取的血样里检测到了7种不同DNA,检测发现这些血液是属于七个不同的人所有。

其中有三个分别舒扬、叶雨岑和何筱雅的,其余的几个血样血液比较少,有大面积清洗过的痕迹,并且距离现在也有一段时间了,分别是属于是两男两女。

经过取证和化验,以及对在监狱医院的何筱雅进行审讯,最后证实了何筱雅于20XX年3月至20XX年9月在那间房间里曾经谋杀四人、绑架中国籍男子舒扬和叶雨岑实施殴打虐待以及非法拘禁罪名成立。

鉴于医生鉴定,何筱雅的精神出现极大的问题,法庭不会判处她死刑,但她的手段残忍危险,对他人的人生安生产生极大的危害,最有可能的结果是被强制送进疯人院进行关押。

而事实上,何筱雅在年初回国的时候就已经是旧病复发,一直不间断的治疗之中。

强迫症、控制欲、虐杀欲在这段时间增长飞快,何家成原以为筱雅喜欢舒扬,那么让舒扬和女儿在一起说不定能压压她的病,结果天不随不愿,从舒扬那里得不到爱的何筱雅,病情开始呈现N次方增长的趋势,每天必须吃大量的药物控制,否则极有可能伤害他人或是自残。

第十四章:大叔,张嘴

“金俊熙先生,请问20XX年9月13日凌晨一点到三点,你在哪里?”

黑着脸的警察一手端端正正的坐在俊熙对面的椅子上,晃眼的灯光直射过来,伴随着那小警察嫉恶如仇的视线,如果目光可以杀人,俊熙相信自己已经死了千百来回了。

“我的当事人当时正在自己家中。”

忠犬律师在一旁,帮支着下巴未作一声的金俊熙答道。

“有谁可以证明?”

“邹家那么多的仆从佣人,二三十只眼睛,哪个都可以替我的当事人证明。”

“何筱雅的证词里说是你开枪伤了她,这点请问你怎么解释?”

“很简单,犯罪嫌疑人何筱雅小姐精神方面问题严重,随口诬赖他人也不是没有可能,就算有她的口供也只是一面之词,不能就因为这个判定我的当事人私闯民宅、持枪伤人。况且打伤何筱雅的那把枪警方也进行过指纹鉴定了,枪上面根本找不到我当事人的指纹。”

“那么请问为什么被绑架的人质最后会在你的住宅里找到?”

“手下人自作主张跑去救人,莫名其妙的送回我当事人的别墅治疗,我当事人见到自己的朋友伤得那么重,当然是救人最重要,请问这有什么问题吗?”

小警察问了半天,金俊熙或翘着二郎腿、或撑着脑袋神游、或趴在桌上睡觉,总之是从头到尾一个字没说。

仅仅只有何筱雅一个人的供词,物证都被人动过了手脚,的确很难定金俊熙的罪。

可谁都知道邹凯死后阎帮是金俊熙独揽大权,从前没有和这等人物碰过面,警方把俊熙请到警局走一趟,一来是想探探将来对头的底,二来当然是想最好能把他弄到里面去呆几天,挫挫上海黑帮的锐气。

结果挫了半天锐气没成功,反倒被金俊熙的无视激恼得火冒三丈,人家有钱有势,帮着顶罪的小弟就有一大片,真凭实据拿不到手,无论怎样也是奈何不了他的。

俊熙无所事事的坐着,律师和警察用眼刀互砍了半天,最终还是没个结果。

眼看拘留的时限将至,金俊熙好整以暇的坐正了身子,整了整身上的衣服,伸了个懒腰准备离开,这时候突然另一个警察推门而入,伏在原来那个的耳边不知道嘀嘀咕咕的说了什么,只见那两人同时抬头望了金俊熙一眼,阴测测的笑容就此泛滥开来。

Shit,笑屁啊!看得人心里发毛。

俊熙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脖子后头阴风阵阵,感觉不太好了。

“金俊熙先生,恐怕我们对你的扣留时间又要增加24小时。”

那小警察从黑脸突然成了个大红脸,喜气洋洋的别提多得瑟了,俊熙心里突的一下,只道完了,估计是后头又被人黑了。

“请问你们有什么理由延长我当事人的扣留时间,我们金先生事情很忙,没工夫一天又一天的坐在这里陪你们耗时间。”

“接下来咱们不耗时间,可以直接进入正题。”警察连甩都不甩律师一眼,径自用凌厉的目光对上金俊熙:“金俊熙先生,我们刚刚收到了一盒录像带,录像时间是昨天凌晨1点到三点,录像地点是何家别墅附近,录像主人公——很遗憾,就是你,以及一帮手下。”

“靠!”俊熙暗自握紧了拳,“到底哪个家伙心那么黑,隔岸观火、救人害人,事情全被他做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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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岑岑,吃饭,张嘴,啊!”

叶雨岑呆呆的坐在病床上,任司徒白痴的围着他转来转去嗲声嗲气的喂饭,一点反应也不给他。

金俊熙原本说好一天就能回来,结果再次让人从背后捅了一刀,就算能撇清开枪伤人的事情,私闯民宅是脱不了干系了,没个两三天别想回来。

大叔在医院里做了个详细的检查,脑子烧是烧着,还没把人烧傻的地步,身上的伤实际上比不上上次在妖孽酒吧里的严重,说是因为受虐过度导致的疾傻也不大可能。

“是不是亲眼见到邹凯惨死,心里接受不了?”妖孽坐在一旁猜测到。

“这个可能性最大,你说小凯多不负责,自己半死不活还拉着岑岑陪着他一起,你说他们这样谁能救谁啊?”

司徒经天舀了勺鸡粥送到大叔嘴边,男人眼都不带眨的直视前方,根本没搭理他。

“你懂屁,这是生死相随!哪天我死了,说不定你鳄鱼的眼泪流那么一滴,隔天就去勾三搭四。”

“呸呸,你就乌鸦嘴吧!要我也当天就勾三搭四去。”

啐了胡乱说话的死妖精一口,司徒干脆扶着叶雨岑的下巴,拇指中指微微用力,撬开了叶雨岑的嘴,反食物送了进去。

结果大叔一点咀嚼的自觉都没有,喂进去的粥一半直接从食道滑下去,一半稀稀拉拉的全掉了出来,弄脏了雪白的床单。

“叶雨岑还是这样?”

舒扬苍白着脸,裹着满身纱布进来,司徒见状赶紧放下碗起身让舒扬坐下。

“一直这样,什么都喂不进去,就是喝水都能呛出来,实在不行的话只能给岑岑挂营养液了。”

舒扬眉头微蹙,伸手拂开了叶雨岑额前的碎发,细长的指尖滑到已经消肿的脸颊,上面一道鞭痕已经结痂,脱落后便再也看不出曾经伤过的痕迹,可是——

把手掌轻轻的铺盖在男人的胸前,温热的手心感应着叶雨岑小小的心脏一下一下的跳动,身体上的伤口愈合了,心里面的伤该怎么办呢?

“叶雨岑从救回来起一句话都没说过吗?”

“说过。”司徒想也不想的回答,“他见到我的时候有过反应,不过就说了一个字‘猪’,我寻思着是不是岑岑一直对我意见挺大的,要不怎么都这样了还记得骂我?”

“他不是骂你。他,在找他的猪——”

文宣神色黯了黯,目光垂下,在白炽灯的照射下留下大片剪影,不多时又摇了摇头,起身,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走了。

当夜,那个伫立着个旧仓库的郊外多了个看上去多少有些行动不便的身影,一盏探照灯投射出狭长的流萤,如鬼魅般在寂静的山林间穿梭,断断续续若隐若现。

“那天的方位……”

舒扬咬着下唇站在和那天同一片的草地上,转来转去的回忆当时揭开布条的时候打叶雨岑的人所站的位置和转向的方向。

“好像是这边。”

选这个方向,舒扬提着灯就往前走,一路走一路注意的往地上看。

叶雨岑的那只小猪他只在当天见过,记得是一只粉粉的、眼睛大大的猪仔,手脚都短小得可以忽略不计,整个身体胖成了一个球。

照理说只是被那么一扔,不至于都走到了距离位置方圆五十几米还是找不到,可是这大片的草地和丛林中的确看不到一个圆滚滚的粉色猪影。

时间已经到了后半夜,就在舒扬气喘吁吁的坐上地上的石墩,随意的抬起头思考着是不是让什么拾荒人捡走了的时候,却惊恐的看见树梢上一对亮堂堂的眼睛正欢喜的望着他(自行想象,怎么觉得有点惊悚片的意思=!)

这不就是那只猪么?舒扬还道怎么来来回回的找不着,原来被一扔就挂到了树上。

抹了把汗站起身,舒扬低着头四处看了看,捡起一块相对较大的石头,作势就要朝着小猪扔过去。

可怜的猪头把眼睛瞪大、瞪大、再瞪大,瞪到眼珠子都要爆了,结果,‘腾’的一声,小猪眼见着一个天外飞石正正的砸在自己的脑袋上,自己圆滚滚的身体就这么吭哧吭哧的掉下来,被舒扬那只恶毒的双手接了个正着。

这只玩具猪在树上风吹日晒雨淋了个把天,颜色已经没有了原来的鲜艳,偶尔几处和树枝粘得紧的地方甚至还长了些绿色的长毛。

本该被嫌恶的脏东西被舒扬像个宝贝似的抱在了怀里,那种温暖的感觉连小猪都舒服的咧了咧嘴角。

舒扬啊舒扬,大美人,要不是我已经有了叶雨岑这个正宫娘娘,我就考虑临幸你!

(这只猪的奇特之处和龌龊的想法大家尽管54,总有天金子会把它做成烤乳猪滴!)

第十五章:一线生机

满身异味的小猪被舒扬带了回去,先进行了一次惨绝人寰的清洗和烘干,等到变得清清爽爽了才被带去见了他的原主人,如今呆呆傻傻的叶雨岑。

刚走到叶雨岑病房外的拐角处,舒扬就见到了一个可疑的男人只是在窗口直直的站着,似乎正透过玻璃看病房内的情景,背影看上去无比熟悉。

“什么人,站在这里干什么?”

舒扬加快了脚步向着那个男人走近,那人听到舒扬的声音连惊愕的都没有,只是微微的侧了侧头,用余光看了眼正在接近他的舒扬,径自走开。

没走几步那人脚下又顿了顿,干脆快步跑开了。

舒扬加快了速度跟在那个男人身后,可还没追出几步正巧碰到从急症室出来的病人,半走廊宽的病床以及病床两侧的护工占据了整个过道,因此也阻隔下了舒扬的脚步。

狐疑的看着那个越来越远的背影,舒扬直觉自己一定认识那个人,可偏偏又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在哪里和此人见过面,要说身形似乎有些像叶文宣,可在英国失踪了半年有余的文宣又怎么会突然西装革履的出现在上海,出现在叶雨岑的病房外却又不进去呢?

舒扬沿着原路返回,推开病房的门,只见叶雨岑迷离着一双眼睛,似睡非睡的坐在床上,没有一点表情的和目的性的看着雪白的床单发呆,司徒歪倒在叶雨岑的床沿大张着嘴巴,吧唧吧唧的流着口水。

“咳哼!咳哼——”

舒扬走到司徒身边,缓缓俯下身,在睡相超级粗鄙的男人耳边重得咳了几声,司徒马上像个弹簧似的飞跳起来,一脸没睡饱的半睁着眼睛,傻乎乎的挺了挺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叶雨岑,看,你的小猪!”

舒扬受不了的翻了个白眼,绕到另一边坐在了大叔的床头,淡淡的笑着把干干净净的小猪举到了他的面前。

叶雨岑开始时没什么反应,等舒扬觉得自己的手都举得有些酸痛的时候,男人的睫毛突然忽闪了一下,而后目光明显有了焦距,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猪。

“岑岑,你的猪,认得了?”

司徒这会儿完全清醒过来了,兴奋的凑过去,在病床前上蹿下跳,像只发了疯的猢狲。

原本以为叶雨岑总该伸手摸摸小猪,要不然也像见到司徒的时喃喃一声‘猪’,结果大叔愣愣的看了小猪好一会儿,舒扬忽然感觉自己抓着小猪的手背上一湿,仔细一看却是男人半垂下的眼睛里正掉着大颗大颗的眼泪。

完全没料到是这种情况,舒服赶紧丢了猪一把把叶雨岑抱进了怀里。

“怎么了?哭吧,哭了就没那么痛了……”

舒扬一下一下的顺着叶雨岑瘦弱淡薄的背,眉头微微皱了,由上往下的望着叶雨岑长睫毛下不断滚落出的晶莹泪珠。

他知道叶雨岑为什么傻,也明白叶雨岑此刻为谁而哭,甚至羡慕那个瞬间撒手人寰的男人,用一条命彻底的换走了叶雨岑的爱。

如果可以,他真想和邹凯做个交换,就算已经天人永隔,邹凯和叶雨岑的心却系在一起,可笑自己就活生生的站在叶雨岑的面前,可他的那双眼、那颗心,似乎已经没有了自己的位置。

“知道邹凯的墓建在哪里吗?”

舒扬转头问司徒,司徒愣了一下,有些支吾。

“这、这个我不清楚,都是俊熙那小子操办的,干嘛突然问这个?”

“或许叶雨岑会想去见见他。”

“大叔的事情先交给我吧,你受伤这么严重,不要太操劳了。”

俊熙突然从门外冒了出来,在门框边歪了好一会儿,看着舒扬紧紧拥抱住的大叔,面色不大好,然后才慢悠悠的走进来。

“传说中一天就能回来的小鬼,让我算算这都第几天了。”

司徒瞟了金俊熙一眼,讪笑着开始掰起手指。

“一、二、三……,这可都第三天了,怎么栽了这么大一跟头?”

“不知道那个王八偷拍了我当时救人的录像,让警察有机会扣了我二十四小时又二十四小时,现在证据确凿根本赖不掉,还好我早让人把我那把枪上的指纹擦掉,让小弟把罪名揽过去,要不然到里面呆上一阵子是免不了了。”

俊熙说起这件事就恨得牙痒痒,狠狠的啐了一口,发誓找到了那个坑了自己的人一定加倍加倍再加倍的奉还,找上一群丑男人把他轮上个一万遍啊一万遍。

“大叔的病医生怎么说的?”

“脑子没烧坏,应该是心理问题,估计是心灵受创太严重,用这种毫无反应的办法去摆脱现实的打击。医生说让我们尽量和他说话,让他放宽心,说不定能好得快些。”

司徒苦着脸说着,走过去抚了抚叶雨岑毛茸茸的头,男人刚刚哭完,正可怜兮兮的抽着鼻子。

“大叔十几年前出过车祸,和这次的情况差不多,差点就死了。那么痛苦的回忆现在又重现一次,心里承受不了应该是其一;亲眼见到我大哥的死亡,刺激实在太大是其二,或许我真的该让叶雨岑去见见他!”

俊熙自言自语的思肘着,想要放松点口风,又害怕太多的人知道后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去见谁?”豆丁中文网“杯子手打团”vanes更新中

舒扬敏锐的听出了金俊熙话里的猫腻,他说的那个‘他’,是指邹凯的墓地,还是邹凯本人?

“大哥是叶大叔的保护人,现在他人死了,保护大叔的责任自然是落到我身上。他现在病成这样,你得责任占了多少你心里应该清楚,至于要怎么医治、怎么照顾就不劳你费心了,只希望你不要带着麻烦惹到大叔身上,回头又弄出个什么强迫症或者是心理变态女人出来祸害大叔。”

俊熙语气生硬不善,对舒扬的敌意非常明显,虽然那天看到舒扬的满身伤痕他也很震撼,不过功过是非要分清,这次的事情罪魁祸首绝对是舒扬引火烧身最后害了叶雨岑,陪上命也是他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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