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水不流外人田(FZ)下+外篇——欠扁之包子
欠扁之包子  发于:2012年0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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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的呢。

“进宝是会挑床睡的吗?到现在还没有睡着?”紫戈坐起身,伸出手去轻弹了一下进宝的额头,“那么我们聊聊吧

?进宝也该有好多事情想问的吧?”

进宝突然遭袭,连忙捂住额头往后缩了下身子,谁料幅度一大后背顿时撞上床后的墙,惹得紫戈捂嘴吃吃笑了起来

进宝听见笑声再抬头,知道紫戈没有生气,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处境,许多问题一下子在脑中轰开了花:“我们算是

男妓吗?”

“我们是要接客的吗?”

“若是接客要从何时开始?”

“一次接客能赚多少银子?”

“出来接客这里还有其他可以赚钱的活儿吗?”

“接客到底是怎么样的,怎么样才能让客人开心多给银子?”

紫戈被一堆问题撞了个满怀,刚收回的手又不禁弹出去扣了扣问题宝宝的额头:“进宝原来被这么多东西烦着啊,

难怪睡不着。”

进宝吐了吐舌头,却又苦笑着收了回来。

“呐,进宝很喜欢银子吗?刚刚说了好些银子。”紫戈回忆了一下,歪着头道。

“嗯,要回到爹……啊主人身边的话,要一万两银子呐。”进宝苦苦地皱着眉,到现在还不知卖身价有多少了,但

是离一万两相距很多的吧。

“嗯?”紫戈歪着的头更斜了几分,没有听错吧?他刚刚是说,爹,主人?“若是一万两的话,大概要很久啊,毕

竟客人给的钱,大半都是在妈妈手上了的。”

“啊?大半?那么紫戈,大概,那个,接一次客能有多少?”进宝心中一沉,若是这样,爹爹等不及会丢下自己先

走吗?

“进宝这么想凑一万两吗?”紫戈说着,有些发苦,进宝这么干净的孩子,受得了被那些人肆意掠夺吗?若是自己

能帮,一定帮,但是说到一万两的话,对自己,还是个天文数字……

“嗯,所以教教进宝,怎么样才能……”

进宝的问话被紫戈的食指掐回到了喉咙里,抬头看却是紫戈的满头乌发,“进宝,进宝啊……”自己都苦苦支撑的

东西,进宝怎么受得了。

第六十五章:事实,就是事实

“戈你,怎么了?”进宝怯怯地问道,是有那么难说出口的吗。

紫戈抬起头,有那样会卖掉自己,也许是儿子,或是养子的人,有可能会在拿到一万两银子之后让进宝回去吗?

若是直接问的话,又会打碎进宝怎样的期盼。这么些年了,总算知道有期盼是好的,而且在未绝望之前由局外人来

告知其不可能性,是残忍又让人不甘的。

但是大多而言,还不如就在事发前掐断它,就算被恨,也不想让进宝受伤害。

但是,让进宝没有期盼,就这样无牵无挂,一片空白地活在这里,比起期盼破灭来,又如何?

“进宝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来这里的客人,都是贪恋我们的身体而来的,他们来这里拿着钱,走的时候钱却在

妈妈那里。”紫戈话刚出口便后悔了,却是再也吞不回来,只见了进宝听到“贪恋身体”后大张的嘴。

索性说到底吧,反正早晚要知道的,“进宝知道男女之事吗?”

进宝回想起在冷沦府听到爷爷和缠绵的事,对呵,爹爹说了,男人和男人也可以的。

娈童啊,原来如此,就算不想承认,不想相信爹爹真个就把自己卖到这样的地方来了。但是好像这就是别人说的,

事实如此……

所以要怎么办才好,怎么可以让爹爹以外的人,逃跑吗?不能吧,会再被卖回来,还是爹爹直接卖掉锁命?

“进宝先睡吧,今天真是有些累了吧?”紫戈心有忧色,“也许有些事情,车到山前必有路,现在担忧也没有用。

进宝心如乱麻,最后还是阖上了眼,紧紧咬着手背转身对着雪白的墙,另一只手扒拉着浅翠色的纱帐,勉力睡,或

者失去知觉了……

第二天早晨,紫婶满脸微笑出现在紫戈房前,叩击起门来,紫戈睡得浅,回道:“妈妈怎么这么早啊。”

听到回话,紫婶笑咪咪地推开门来走到床边,吃了一惊似的说道:“哎呦喂小祖宗欸,怎么和紫辞就睡一起了,多

挤的则个。”

“妈妈怎么就进来了。”紫戈坐起身来,为仍然缩着不知是睡是醒的进宝盖了盖被子,虽然心中有些恼了,却仍是

温声说着。

“不过,昨儿晚上也是教了不少吧?”紫婶瞄了一眼内侧的进宝,见他随着翻过身来,便道:“今儿个妈妈带你去

挑丫头怎么样,今天晚上还有大事的哦。”

“大事?”进宝直起身,却见紫戈皱了皱眉,怎么这么快。

“妈妈说的大事,就是好事啊。好了好了,丫头们快些进来给伺候着,早些挑人也好赶快收拾着,时间紧巴巴的可

不好。”紫婶说着对在房门外的丫头招了招手。

洗漱完毕后紫婶便在前面带路了,沿路走出了淡雅的房间,空气确实没有污浊起来,只是房间变的粗糙了些,紫婶

回头说道:“紫戈你不必跟着来的呀,这么些小事啊。”

“说要带的话,一定要尽心的啊。”紫戈温温地说着,紧了紧进宝的手,安慰性的点了下头。

待到到了一个宽阔的房间,紫婶先走了进去,说了声:“大家站好些,让紫辞都看看了啊。”

进宝进去看时却是一排壮硕的丫头,从体型上看几乎不辨男女,都面目严肃地立在那里,见自己进去便齐齐看向了

自己,却是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任何动作。

进宝不解地看了看紫戈,后者附耳过去低声道:“你刚来,他们都是在最近一个月里要在你独处的时候寸步不离的

人,防止你逃跑。”

进宝讶异地眨了眨眼,紫戈继续说道:“因为你还小,所以这样已经算好了,我以前直接是小厮。”

“好了好了,不要这样板着脸了。来来来,紫辞过来看看,随便挑一个。”

第六十六章:所谓“盛装”

紫戈见进宝没有动,便牵着他的手上前,挑了个看起来最壮硕呆板的,对着她点了点头,说道:“以后小心些伺候

着小辞,不会亏待了你的。”

紫婶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些,紫戈还真是了解自己的心意啊,让自己放心。

然后紫戈转向进宝,问道:“进宝要起个什么名儿呢?”

进宝看着眼前比自己还高了一头的丫头,心中不解,紫戈笑笑:“进宝是想不出来么?那我给起一个吧?比如紫勤

可好?”

进宝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紫戈身上带着吸引自己的气息,带着让自己安心让自己关注心疼的味道,在这个完全陌生

的环境里,自己自发地相信他。

紫戈见进宝点头,便回身对紫婶说道:“紫婶,那紫戈先带着小辞去看衣物之类的,其他的什么用品便和我们一样

的派送就好。”

紫婶点头,笑着让开了身。

沿着过道继续走,只几个弯便到了一个珠光宝气的房间,见里面沿墙几个橱柜都整齐地挂着各色各色的衣服,当地

的几张桌上都放着码放整齐的几个木雕的小匣子。

紫戈带着进宝慢步踱了进去,身后的紫勤亦步亦趋,全无好奇心般跟着。紫戈瞥了她一眼,而后带着进宝向橱柜走

去,问道:“进宝可有喜欢的颜色呢?”

进宝垂头想了想,爹爹的话,最喜欢金色了,自己呢?好像只要不是太夸张的颜色都可以接受,却是没有最喜欢的

想到这里,进宝摇了摇头:“戈随便挑就行了。我都不介意的。”

紫戈回身伸出手去在一堆触感柔滑的锦衣里拨了拨,而后挑起一件粉色委地石榴裙,袖口都绣着绽放的红花,滚丝

的银边半隐半没在花间,在进宝身上比划了一下,又抽出一件浅色薄披风围在了进宝肩头,说道:“进宝,第一天

也不能穿的太过素净了,再去挑些首饰如何?”

说着便回身径直绕过笔直立在两人身后的紫勤,走到桌边顺手打开了一个乌木匣子,从中挑出一只蝴蝶状垂着坠珍

珠流苏的簪子,俯过身却轻轻别在了进宝头上,趁势在他耳边说道:“进宝不要介意哦,看着架势,随便哪个跟着

进宝都是个严严实实,索性便挑个让妈妈放心的。”

进宝点头,引得发间刚戴上的簪子流苏一阵晃悠,还险些坠落了下来。

紫戈掩住嘴轻笑:“以后进宝戴了这个可不可再如此活脱了,掉落了便怎么做都不是了。”

紫戈又回身照着进宝的尺寸挑拣了些衣物并香帕首饰一类的,一股脑儿丢给了紫勤,说道:“仔细着些跟着,小心

砸了或是丢了些个,回头还得让你回来找。”完了便和进宝先一步踏出了房间。

紫勤忙活了一阵收拾收拾了东西,再跟上时步子已然小了许多,刚刚那一句“砸了或是丢了些个回头还得让你回来

找”震了下她原本就简单的头脑,现下踉跄地失了呆板的章法。

进宝向后看了看有些距离的紫勤,回过头问道:“戈,今晚的大事,便是那,那个,了?”

紫戈顿了一下脚步,又立刻恢复了速度:“进宝,受不了的话,闭上眼随便想些什么都好,到了明天就什么都过去

了……”

“除了今晚,还有明晚,后晚,一万两的话,也许……”进宝越说声音越低,还真是,昨晚好不容易压下的担忧,

全都涌了上来……

第六十七章:谁挑初夜

“进宝……”紫戈紧了紧手中依然沁出汗来的小手,却是什么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了,自己都在这里无法脱身,虽

然大半是因为就算出去也是了无生气的担忧,但是就进宝说的‘一万两’的期限,进宝也是没有办法安然回到自己

在乎的人身边的。

进宝几次咽回想说出口的话,最后只能无言地跟着紫戈的脚步回了房,穿了石榴裙,披了浅色披风,脚下踢双粉色

错金边绣鞋,头发梳了个一丝不苟,斜插一只振翅的蝴蝶簪子,拘拘谨谨地坐在镜子旁边也不知想着些什么。

却听得紫戈吃吃地笑了:“这天儿还早呐,进宝怎么这么着……”话说到一半突然用袖口掩住了嘴,自悔失言,见

进宝从盛装,对进宝来说的盛装中抬起稚气的小脸,已然一片惨不忍睹了。

“进宝,我不是……”紫戈把手搭在进宝的肩头,见进宝又把脸转了回去,镜中只露出半张流苏掩映下的如玉面庞

,不久便只剩下个乌黑的头顶了。

紫戈的手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口中又不知说些什么,半晌,便听得进宝说道:“戈你先走吧,中饭和晚饭让紫勤

带到房里就可以了。”

紫戈如遇大赦,看了看矗在一边的紫勤,又一块石头在心里沉了下来……

中饭时稀粥加几块咸笋,一碗清汤,连点油光都没有泛,晚饭同样。进宝看着桌上的饭菜,本就没有食欲,现下…

“如果吃不下就少吃点,第一次接客之前都会吃少些清淡些,客人看来感觉也好些。”紫勤看着把玩筷子,戳着小

碟里几块咸笋,偶尔也抬头看看镜子或是看看窗外天空的进宝,忍不住说道。

“嗯?”进宝从半昏睡状态中回过神来,逃跑是没有可能的,束手无策是必然的,现在烦心是没有用的,但是为什

么不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是做不到的呢?

倒是这个紫勤,居然对自己说话了,说着是监视自己的,至少身边有个活着的人,也没有像戈那样关心则乱地给自

己加压,若是自己逃不出去的话,这样的仆从也不错啊……

紫勤心下也是有些吃惊,紫婶吩咐自己的事里可没有向他解释这一条啊,自己居然忍不住说了……

可能也是可怜吧,这么个清秀脱俗的人儿,居然要成为各色人物发泄的对象……

傍晚时分,紫婶摇摆着衣袖推门而入,一见进宝穿戴整齐坐在桌边,忍不住便甩出了袖中的帕子:“哎呦喂我说小

辞啊还真是乖巧呢,整装待发,哦是这么说的吧。”

进宝还未答言,就觉得手腕被抓住了,整个人也被带了起来,原来是紫勤上前想把自己扶起来,力道没有控制好就

像是要拽着自己了。

“哎呀哎呀我说那个那个谁,那个丫头呀,怎么这么粗鲁呢,还不快轻着点啊。”紫婶上前用手帕甩开了紫勤,搀

起进宝扭着臀就往外走,“我说小辞啊,接下来呢去小小露个脸,就可以回来了,很快就有人来疼着你了。”

进宝别别扭扭地跟着紫婶往外走,几次试图将手抽回来,无功而返。

空气开始污浊,清亮的烛光也摇曳了起来,看似雾气缭绕的前堂,让每个身处其中的人都面目模糊,萦绕其中的亢

奋也随着高了不知多少。

紫婶强拽着进宝来到前堂,清了清嗓子吆喝道:“诸位客官啊,前几日都吵着嚷着要新人,今儿个来了怎么就没人

看呐?”

众人都围拢过来,本已有人注意到了紫婶身后那道粉色纤弱的影子,现在听紫婶这么说,便都过来了。

进宝忍受着那些面容模糊的人射出的猴急目光,紫婶最终将进宝护在身后,甩着帕子说道:“大伙儿这么着看着可

亏死我们了,还不快甩下银子来独揽着美人回去啊?”

第六十八章:还是不舍的

进宝呼出一口气,紫婶对着暗处招了招手,跟着的紫勤便带着进宝回去了。

也不知前堂闹腾了多久,争相喊价的人全不顾了规矩,而紫婶则是半听着杂乱的叫价,半斜眼看着愣在一旁的绿娘

红姨,不时丢过去几个炫耀的眼神。

进宝坐在床头,刚刚那些人着实可怕了些,自己头上的簪子都险些被碰掉了,若不是紫婶还稍稍拦着些,自己不知

身上的衣裳会否被撕掉边边角角。

“紫勤,开开窗吧。”进宝无意识地说道,完全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好像只是嘴里必须说些什么,脑里才会少

想些什么。

紫勤看了看敞开的窗,“是要关上吗?”

“哦,可能就是要关上。”进宝低语,手指绞在衣衫里,半透明的披衫已然皱成了一团。

不久,零落的脚步声响起,啪嗒啪嗒敲击在地板上,紫勤闻声走向了门槛,正欲开门却被强力推开的门板撞到了头

,而后便被拥入了一个满是秽气的怀中:“啊抱歉啊抱歉,我不知美人也是如此心急呐。”

紫勤奋力挣了一下,一个不小心便把那人推翻在地。那人说着:“啊呀美人是嫌我太粗暴了吗?”边说边起身抬起

迷蒙的眼睛看向紫勤。

这一看把那人直接从地上惊了起来,紫勤连忙闪开身去在那人还未说些什么之前将那人推进屋。

那人口中兀自叫骂着“什么事啊让老子抱了一个粗壮地跟个爷们儿似的人,动作慢些老子非劈了她不可。”

叫骂声在离床十步之处停了下来,换成了“美人吓着你了?不要紧,我一定轻轻地来,等下银子少不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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