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与你相伴(辫子戏)上——pump
pump  发于:2013年05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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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胤禩刚说完,就抬头看见一块他再熟悉不过的牌匾,“四哥你看,没想到这江宁也有聚德源。”说着便向聚德源走了过去,“恰好我也有些饿了,咱就不妨现在用了饭再去曹府吧。”胤禛也抬头看向那块牌匾,还真是和京城里头的那块一模一样,果然是聚德源的分支吧,胤禛没想到胤褆居然还懂得经商,想想现在聚德源的架势已经隐隐有成为这个行业中的龙头的迹象了。

“客官几位?”站在门口的小二见两个人朝着聚德源走来,便赶忙出门去迎着了。

“两位。”胤禩倒也算是和煦,笑眯眯地回答着那小二,只是胤禛却始终是冷着一张脸,看得店小二也是一脸的不知所措,他还是头一次见这么气势逼人的客人,以往虽然也有江南一些地位高的人来店里吃饭,可是,像胤禛这么有气势的他还真是没有见过,于是也只是尽量离胤禛远一些,只是引着胤禩往里头走去。

“四爷,八爷?!”里头突然传出一个惊讶的声音,两个人顺着声源的方向看过去,就看见全喜正站在楼梯口一脸惊异的看着两个人,胤禛和胤禩也是满心愕然,这全大掌柜的,怎么不好好在京城待着跑到江南来了?

全喜快步朝两个人走了果然,然后挥退了还站在一旁的店小二,店小二立马心里淌泪地离开了,他第一次觉得自家的掌柜的这么善解人意,他觉得要是再在这位气势逼人的冷面爷身边多待一会儿,他的心脏就真的是跳不动了,走远了以后,才长舒了了一口气,有回头去看,原来那两位客官是掌柜的的熟人,怪不得都一副贵气模样,他们掌柜就是从京城里头来的,平时见了这地方官员也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每当掌柜的对那些权贵子弟冷鼻子冷眼的时候,店小二就打心眼儿里头佩服自家的掌柜的,店小二现在又看自家掌柜对那两位客官一副客气的模样,就知道这位客官一定是非常厉害的人物,尤其那个气势逼人的客官,店小二又想起刚刚胤禛看自己时候露出来的那种冷冽的眼神,立马缩了缩脖子,去后堂了,他需要去灶台上暖和暖和。

全喜也是难得看见故人,便立马领着两个人上楼去了,自然是去最好的雅间儿,待三个人在房间里头坐下来之后,胤禩才开口问道,“这么些年没见,你怎么混到江宁来了?怎么?京城待不下去了?”胤禩皱着眉,以全喜对大哥的感情,他怎么可能这么了无牵挂的来江宁呢?“大哥让你来的吗?”

听胤禩提起胤褆,全喜只是笑笑,只是那笑容里头有些说不出来的苦涩,“大阿哥说只有我能挑起这个担子,便把我派下来了,估计在大阿哥的心里头,我也只是个会做生意的下人吧。”全喜说着,给胤禩和胤禛倒上了茶,“倒是二位爷怎么回来江宁?这几年可真是除了皇上下江南,其他时候京城里头的那些王孙贵胄可是甚少来江南,更不用说是二位这样身份的阿哥了。”

“我和四哥也是来办差。”胤禩说道,只是心下还是止不住的奇怪,当年他看大哥的表情可是一点儿都不像是只把全喜当做了一个会做生意的奴才,只是胤禩不知道大哥为何一直看不清自己的心,要真说大哥不明白情爱那可是打死胤禩都不会相信的,这么些年他可没少见大哥往府里头塞女人,既然这样,又怎么可能看不懂自己的心呢?既然如此,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大哥不敢面对自己的感情,于是把全喜赶得远远的,想让自己忘了全喜,忘了自己的感情,只是,胤禩脸色如常,只是心里头已经在苦笑了,这感情又岂是说放不能放下的?

胤禛看了看全喜,也是想到了胤褆当年在全喜跑走之后,一脸的伤痛,只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问道,“不知全大掌柜对这江宁织造曹寅了解多少?”胤禛倒是毫不避讳,直接就问了自己最想问的,然后喝了一口茶,看了看神色紧了一下的胤禩,然后递过去一个安心的眼神,便又看向了全喜。

“四爷言重了,四爷喊全喜的名字就好了,全喜可是受不起那全大掌柜四个字啊。”全喜倒是一时没有想到胤禛竟然会问关于曹寅的事情,一时间也是有些疑惑,只是也没有多话,只是想了想便说道,“这曹寅曹大人,按照奴才对他的了解,这位曹大人平日里也当真是深入简出了,平日了出了办公,就甚少出门了,不过这也只是奴才看到的,不过……”全喜又起身打开门看了看外面又关上门坐了回去,“这些日子,全喜倒是听说不少关于曹府的传闻,据说有百姓晚上做完工回家的路上,亲眼见曹府的管家看着一些个劳力不知道从曹府往出运什么东西,而且都是在丑时到寅时之间,”全喜压低了声音,“甚至有百姓还言之凿凿地说他们看见又一次那些劳力搬着一个箱子翻在地上,结果箱子打翻了,里头掉出来的全都是白花花的银子,甚至还有眼神好的看见那银锭子底下印着官印。”全喜意味深长的看了胤禛和胤禩一眼,“一开始奴才也是不信的,毕竟这样的事情,也是有关曹大人的声誉,毕竟从奴才到江宁这些年来,曹大人倒也算是个清官了,可是这次的事情却有很多百姓的说法都大同小异,而且,这扬州知府也对这件事情事不闻不问,一开始也有百姓以为是那曹府的管家往外头偷银子,便去报官了,可是知府也是只去过曹府一次,之后的事情便不了了之了。”

“最近,曹府还有动作吗?”胤禛皱眉问道,他怎么都没想到,曹寅居然能做出这等偷运官银的勾当来,虽然是皱了眉,可是胤禛的表情还算平常,只是眼神却是越发的沉静了,胤禩知道这边是胤禛发怒的征兆了,他也是当真没有想到曹寅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本来,如果曹寅这次的事情不是很严重的话,他还能和四哥求求情,也卖曹家一个人情,可是,胤禩摇摇头,想来也是这曹家气数该尽了,没准儿皇阿玛这次就是要借曹家来敲打敲打江浙一带的官员。

“曹家原先是三天一运,只是这些天却突然加快了速度,基本上变成了两天一次,运送的数量也边大了。”全喜说道,然后又看看自己眼前这两位爷的脸色,便不再说话了,这曹府的事情,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只是不知道这两位爷要怎么处置,全喜看着胤禛那样,只道胤禛现在没什么情绪,只是不知道现在的胤禛才是发怒的前兆,这也真是暴风雨的前夕总是平静的吧。

“全大掌柜在这江宁可有些能用得上的完全信得过的人手?”胤禛又问道,他就像只道这曹府晚上究竟是在运官银还是比这更严重的事情,胤禛想了想还是决定相信这个全喜一次,毕竟佟希福虽然是最佳人选,可是自己还又别的差事要派给他,所以也就只能借全喜的人用一用了,“要记得,是完全信得过的人。”

全喜听胤禛这样说,却是笑了,“四爷说的哪里的话,这聚德源里头如果不是完全信得过的人的话,是决计待不下去的,就刚刚那个领着二位进了客栈的那个小二就是一次奴才在外头闲逛时候从街上捡回来的一个小乞丐,想起来那也是奴才到江宁以后第一个人手了,这个小子也是奴才能打包票能信得过的,四爷有什么事情吩咐他就好,别看这小子一副胆小怕事的样子,可是机灵的很呐。”许是又想到那小二刚刚见胤禛时一副怕到了极点了的样子,全喜又笑了笑。

胤禩看了看胤禛,心想这胤禛倒也真是能信得过全喜,居然隔了这么多年以后的第一次见面就敢派全喜去做差事,不过,他向来也是相信胤禛的直觉,便也不多言,只是等着胤禛说话。胤禛听了全喜的话,稍微想了想,便说道,“这件事我也不便出面,只是想让一个人跟着那曹府的管家,看看曹家把那些官银运到什么地方去了,”胤禛舒展开了眉,“这件事情还得要全大掌柜帮忙了。”胤禛倒也是第一次这么和蔼地对别人说话,“这件事情,除了爷、八弟还有你和那个店小二之外,切不可让第五个人知道。”胤禛的眼神暗了暗,抓着茶杯的手指也泛了白色。

全喜站了起来,一脸的谦卑,“四爷真是说笑了,四爷有什么事情吩咐奴才就是了,何来帮忙一说,四爷这不是折煞奴才了吗?”全喜说着福了福身子,“那四爷和八爷就先这里用些茶水,奴才去去就来。”说着全喜便退了出去,去寻那个刚刚躲起来的店小二了,环视了一眼楼下,没有看见那个小二,便拉住路过的一个端菜的小二问道,“何柱呢?”

端菜的小二无奈地笑笑,“那小子刚刚说什么有位客官把他给冻住了,说什么也要在厨房里头取暖,估计现在还在灶台上头烤火儿呢。”

全喜听了也是一愣,刚才那何柱究竟是怎么招惹到胤禛了,虽说这引着平日里也是个冷面主儿,可是平时就算是说不上是和颜悦色也是不会轻易就动怒,今儿这何柱究竟是怎么得罪胤禛了?居然能把一向都淡泊的胤禛给惹怒了,这何柱倒也真是个厉害的了,全喜笑着挥了挥手,端菜的小二就继续去上菜了,然后全喜就想后厨走去了,这小子,这是越来越不像话了,那后厨哪里是他一个前堂的能随便进去的,还进去取暖呢,这又不是北方的冬天,分明就是去偷懒了。

房间里头,全喜刚刚走了出去,胤禩就只见胤禛手里的茶杯被捏碎了,滚烫的茶水就那么全都流到了胤禛手上,只是胤禛却像是没有感觉一样,只是坐着,倒是胤禩急了,赶忙掏出帕子给胤禛把手上的水都擦了,“我的好四哥啊,你这是怎么了啊,这曹寅做什么是那曹寅的事儿,咱有了证据自然就能办他,你现在也犯不着跟自己过不去啊!”胤禩越说越急,就算胤禩擦得再快,胤禛的手也是被烫红了,“你就这么不知道爱惜着自己的身子?”说罢,胤禩也是干脆坐到了一边,“你是成心要气死我吗?”说着便不再看胤禛了。

胤禛也意识在自己有些过了,这时才觉得手上有些疼了,又看看胤禩,有些愧疚,“八弟,是四哥的不是了,只是,四哥是当真被那曹寅给气着了。”说着便往胤禩身边凑了凑,将胤禩揽进了怀里,“四哥真错了。”

胤禩刚想说什么,就响起一阵敲门声,“进来。”胤禛放开胤禩又坐了回去。

全喜推门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店小二,其中就有何柱,全喜指挥这几个人把端着的菜放到桌子上,就看见胤禛的手背上红了一片,一边的胤禩又说了一句,“全掌柜,有烫伤膏吗?”

全喜应了一声,便吩咐了一个小二去取了,上完菜,其余的小二也退了出去,只留下那何柱还待在房间里头。

于是,现在房间里头就剩下他们四个人了,气氛倒是一时间有些奇怪了。

30.动怒

“掌柜的,烫伤膏拿来了。”小二把烫伤膏递给了全喜,也感觉出现在屋子里一种怪异的气氛,便以最快的速度退了出去,一时间房间里头又安静了下来。何柱看看胤禛又看看胤禩最后又看了看自家的掌柜的,然后敏感的发现自己看着胤禛的时候那位爷冷飕飕的眼神把自己冻了个够呛,可是自己看向胤禩的时候那位爷的眼神更是像刀子一样射向了自己,何柱心底一凛,终于发现在自己看着自家掌柜的时候,那位爷的眼神才会不那么冷,于是就坚定地把自己的眼睛定在了全喜的身上。

“全掌柜,把事情和这位伙计说一下吧。”鉴于胤禛现在极度恶劣的心理,胤禩决定还是他来说这件事情,毕竟,胤禩心理苦笑,以胤禛现在的这种心情,说出的话肯定也不会好听到哪里去,虽然平时胤禛心情好时说出的话也不会好听到哪里去。

何柱又看向了胤禩,只见自己眼前坐着的这位身着华服的贵公子,正笑得一脸和煦得看着自己,何柱又不自觉的多看了胤禩两眼,心想这位公子笑得可真是好看,就连小时候他家隔壁的村头一枝花笑起来都没有这个公子笑得好看,只是刚刚才多看了两眼,就感到一阵寒意,何柱猛地看向胤禛,却发现对方正一脸淡漠地看着自己,可是自己再次看向胤禩的时候,那种寒意又出现了,他再去看胤禛的时候只见胤禛仍是一派淡漠的神情,便不自觉地缩缩脖子,收回了落在胤禩身上的目光,他怕自己再看下去会得心悸。

胤禩把何柱和胤禛的互动都收入眼底,只觉得好笑,也没有在意,只是低头笑了笑,便不再说话了,站在一边的全喜则是有些无奈地看着自家的伙计,顿时有种自己刚刚是不是夸得何柱有些失实了?怎么他现在突然觉得何柱这孩子真是有些上不了台面的感觉了,全喜叫了声何柱,然后说道,“这两位是艾四爷和艾八爷,是我的主子,自然也就是你的主子,你只管记住这点就好了。”全喜深深看了何柱一眼,然后笑了笑,“今日我找你来是有事要吩咐你,你只管听着就是了。”

“是,掌柜您尽管吩咐就是了。”何柱倒是谦恭地说道,躬下了身子。

全喜顿了顿,然后又看向胤禩和胤禛,看到胤禩点了点头才说道,“这些日子,你也听到那些关于曹府的传言了对吧?”全喜倒也是开门见山,毫不避讳。

何柱的眼神有一瞬间的疑惑,但是有瞬间清明了起来,“回掌柜的,我不只是是听过,还亲眼见到过。”何柱一脸肯定地看着全喜,生怕自家掌柜的不相信自己的话,似乎又有些急切的看着全喜,“前天晚上我回家的时候还看见了,那家伙,曹府的后门打开着,从里头走出几个大汉,两个人抬着一口大箱子,好像是很沉,最后出来的是曹府的管家,一行人都行色匆匆的样子,前头还是先出来两个小厮,要不是我机灵躲了起来,估计就被那小厮看见了,然后一行人就左顾右盼的走了,虽然是左顾右盼的,可是走的速度可是一点儿都不满,没一会儿就不见了,”何柱说完之后又肯定地点了点头,“看他们那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就知道他们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何柱撇了撇嘴,“没想到那曹寅大人平日里看起来好像是挺像个清官的,没想到私下里却净做那些不干不净的事情。”何柱说着说着就说顺了嘴,把些不该说的也全都说了出来。

“私下里净做些不干不净的事儿?”胤禩听出了何柱话里头的一些不对劲的地方,便问了出来,总觉得何柱既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就一定还有什么他们不知道但是何柱知道的事情,胤禩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儿里,又看了一眼胤禛,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不过,胤禩又想到就算自己不说,胤禛肯定也能听出来这何柱话里头的不对劲,与其让胤禛问还不如他自己问出来得了。

何柱也察觉到自己说漏了嘴,听到胤禩问了出来,便有些为难地看向了全喜,全喜只是说,“刚刚我说了这两位公子是我的主子,便是你的主子,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就是了。”全喜说完便笑嘻嘻地看着何柱,“没什么话是不该说的了,你只管放心地说吧,出了什么事的话自然有这两位公子在上头顶着,不会给你招惹到什么麻烦的。”

没想到何柱却是摇了摇头,“掌柜的,何柱不是这个意思,何柱上无高堂下午妻儿的,就只是孤身一个人,何柱倒是不怕什么麻烦,只是……”何柱看了看全喜,“何柱是怕给掌柜的招惹麻烦,您也知道,曹寅大人也算是权大势大,这江宁谁不知道曹寅大人和皇上关系非同一般,那是咱们这些平头老百姓能招惹起的?”何柱却突然正经了起来,“掌柜的,您说这二位公子是您的主子,可是,何柱说句不恭敬的,这二位公子权势再大能打得过皇上吗?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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