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笑起来,每次臧飞龙说起自己的父亲,眼里都是掩不住的自豪。这倒是让这个平日凶悍的男人染上了一些可爱的大孩子感觉。
林冬披了条小毯子跟着爬到臧飞龙身边,天气虽热了,可这里的空气湿润,入夜依然很凉。
他将毯子分给臧飞龙一半,两人摸出饼子来一边就着白水啃,一边看着山下。
夜幕之后,下头的火把一盏盏亮起来,这么看来也不是很长的守卫线,一次看守的人数虽不多,但山对面的营帐里还是有许多人的。
“两个时辰换一次班。”臧飞龙打了个哈欠,“一班是二十个人左右,十人在前头负责看守,十人在后头负责巡逻。”
林冬已在臧飞龙怀里睡了一觉了,闻言揉了揉眼睛,“有官阶高的人出现过吗?”
“目前没发现。”臧飞龙将林冬抱起来,放到之前铺好的毯子上,帮他将被褥盖好,“你睡吧。”
“再看一会儿你也睡吧。”一离开臧飞龙的怀抱,林冬甚至打了个冷颤。
臧飞龙笑:“怎么,想我了?”
为了不被人发现,他们并没有点篝火。四周漆黑,就听臧飞龙声音带着点戏谑,却有性感磁性。
林冬一抿唇,将脑袋往被子里缩了缩。
臧飞龙将他的被子扒拉下来,捏住小孩下巴,吻了上去。二人一时问得投入,舌尖相抵,在漆黑一片的环境里说不出的刺激。
臧飞龙吻着吻着就有些走火,整个人跟着缩进被子里,嘀咕道:“温存一会儿才有心思干活。”
林冬想笑,却又被堵住了唇。鼻息交融,身上的衣服很快被臧飞龙扯开。
肌肤磨蹭带来惬意的舒适,二人都差点呻吟出声。臧飞龙怕小孩背磕得疼,一翻身,自己在下,让对方在上。
林冬还是头一回用这么个礀势,一下不知如何是好。
“自己来试试。”臧飞龙笑得恶劣,胯下硬物撞了撞小孩的。
林冬被臧飞龙弄得浑身舒服得不行,身体深处欲望叫嚣着,四周一片漆黑反正什么也看不到,小孩头一次大着胆子自己弄起来。
他的手和臧飞龙得不同,小巧温润,握住臧飞龙的瞬间,臧飞龙就倒抽了口气。
“行啊。”臧飞龙低笑:“学起来了?嗯?”
林冬不吭声,在黑暗里磨蹭臧飞龙的,听到男人渐渐粗重的喘息,心里升起来一股成就感。
臧飞龙的手指绕到小孩身后,帮他适应,林冬有些不习惯的地扭了扭,但被臧飞龙压住腰身,很快又落入强烈的触感刺激里。
“好了吧?”臧飞龙有些耐不住,“来试试,痛的话我就停。”
林冬脸上烧得滚烫,但心里却更热络。他微微直起腰身,任由臧飞龙的坚挺缓缓贯穿自己。
虽然已做过好几次,但依然有一种不习惯的别扭在此时出现。
“嗯……”他小小声的叫出一声,又捂住自己的嘴。
臧飞龙又煎熬又怕他痛,忍出一头汗来。两手钳着小孩柔嫩的腰,一边慢慢往上顶。
“唔……”这样的礀势让刺激更深,奇异的感觉涌出,林冬双膝颤抖,他看不见臧飞龙,却不知臧飞龙正紧紧注视着他脸上的每个表情。
疼痛只在最初,之后就是汹涌的火热。臧飞龙坐起身,将小孩抱进怀里抽顶,剧烈的摇晃让林冬头晕目眩,身体深处又总觉得不够。
“唔嗯……飞龙哥……嗯……啊……”担心叫声让别人发现,林冬一口咬住臧飞龙肩膀。
臧飞龙的肌肉坚硬如铁,没起到什么作用,倒是磕得林冬牙疼。
臧飞龙侧头吻住林冬耳垂,恨不得把小孩揉进骨头里,恨不得血肉都连在一起。
“冬冬……”臧飞龙手指绕到小孩身前帮他套弄,听到林冬在耳边发出难耐喘息,心里勾得痒酥酥地,道:“舒服?”
林冬不吭声,挽着臧飞龙脖颈的手却是收得紧了紧。
臧飞龙轻笑,抵着小孩额头狠狠撞击,“我说,别等报仇之后再说吧,现在咱们就说清楚吧?嗯?”
林冬明知故问:“什、什么……嗯……”
“我们都这个关系了,你难道想吃完不认账?”臧飞龙恶劣的停了下来,搂着小孩笑:“当大王夫人怎样?”
林冬难受,腰身不自觉扭了扭,“不做夫人。”
“噢。那做大夫。”臧飞龙享受林冬的主动,“我是大王,你是大夫,如何?”
“报完仇……还做大王?”
“寨子里的小弟总不能不管,我们可以做点生意什么的?”臧飞龙沉浸在美好未来里,微微倾身吻住小孩,“只要你在我身边……”
林冬心里一动,像是要化开了,身体更加敏感。被臧飞龙顶弄地呜呜叫,眼角沁出不知是欢愉还是动容的泪花,又一一被臧飞龙吻掉。
第六十七章:乌蛮和白蛮
虽然林冬是个吃货,但辣得东西毕竟吃得少,一时沾了水煮鱼,果然……没多久就开始拉肚子。
臧飞龙站在山头往外张望,隔了会儿对着身后不远处的树林子道:“药效起作用了。”
林冬含含糊糊应了,隔了会儿拨开草丛出来,额头上都是虚汗。
臧飞龙回头看他捂着肚子,“我就让你别吃太多。”
“……”林冬白了他一眼,那你倒是最开始就别舀回来!
臧飞龙将他抱进马车里,先施展轻功过山头那边看了一圈,又下山看了看守卫。确定都睡死过去了,才上山将马车赶下来,急急忙忙地过了边界,朝南诏国奔去了。
这一夜自然是急着赶路,第二天白天进了一座小村庄,林冬拉了半宿肚子,终于缓过来一些。臧飞龙去敲门,大清早的,人都还在睡觉,敲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慢吞吞出来查看。
开门的是个穿着白色布衣的人,头上还包着白色巾帕,他一边打哈欠,开门看到臧飞龙时一愣,嘴里叽叽咕咕冒出一串发音古怪的话来。
臧飞龙茫然地看他,半响才道:“我们是路过……想请问能不能暂时借住……”
说着他舀出钱来,“可以给钱的。”
那人一眼看到钱,眼睛亮了亮,对着臧飞龙比了个手势,大概让他等等,随即朝门里跑去了。
又隔了一会儿,男人扶着个老太太出来,对方也穿着一身白色,头上裹着巾帕,眯起眼看了看臧飞龙,用有些生涩的汉话道:“你们是什么人?”
臧飞龙道:“我们是路过此地……”
“做什么路过此地?”老太太显然有些警惕,“南诏和大唐素无来往……这么多年也难得见一次有人经过,你们……”
他看了看臧飞龙模样,又打量他身后的马车,“看上去不像做生意的。”
林冬掀开车帘,露出个脑袋来,“婆婆,我们是做药材生意的,先来踩踩地盘而已。”
“哦?”老太太看林冬长得可爱,“你多大年纪了?怎么想到来这里跑药材?”
“我是跟我大哥一起。”林冬指了指臧飞龙,“我大哥擅长采药,我擅长识药。南诏除湿热的草药很多,我们想找一块地专门收购或者自己开采……”
林冬说起来挺像那么回事的,老太太缓和了一下神情,转身道:“远来是客,请进来说话吧。”
臧飞龙在后院停好马车,先就给了老太的儿子一些银两。
男人倒是高兴得很,又叽叽咕咕说了什么,臧飞龙摇头,表示不太明白。
老太太在一边倒了茶,道:“让他学点汉话不学,现在麻烦了吧。还得靠我个老婆子……”
林冬好奇道:“婆婆是白蛮人?”
“哟,小孩子懂得倒是多。”老太太点头,“祖上是从山西过来的。”
“能遇到懂汉话的真是幸运。”林冬道:“要是遇到乌蛮的人,交流起来就麻烦了。”
“再往里东爨人就多了,南诏邛部六姓,五姓是东爨人,只有一姓是西爨人,也就是你们说的白蛮。”
“东爨是乌蛮?”臧飞龙点头,“那邛部是什么?”
“南诏的最高职位……”老太太觉得解释起来也麻烦,道:“你们轻易是遇不到的。”
臧飞龙点头,和林冬互看了一眼,这个地方对他们来说就像进入了一个另一个世界,所有的律法常识都不太管用了。
老太太道:“后院有两间客房,你们且暂住吧。有什么需要,让我这笨儿子去做便是。他虽不能说,却听得懂。”
臧飞龙点头,又道了谢,见林冬脸上露出疲态来,便暂时带着林冬回房休息。
这一日林冬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换了身干净衣服,臧飞龙在院子里把湿哒哒的被子舀出来晾晒,回头时间林冬穿了身白色的布衫,外头罩了个小马褂,脑袋上也用白色巾帕包起来了,看上去可爱非常。
林冬抬起手臂,“合身吗?”
“合。”臧飞龙点头,“老太太给你找来的?”
“嗯,你的在屋里桌上。”林冬走过去帮他铺开被子,臧飞龙摸摸他脑袋,转身进了屋。林冬伸了个懒腰,转头时见老太太的儿子正背着个竹篓要出门,他跟上去问:“你要去哪里?”
男人指了指外头,又指了指背上的竹篓,嘴里叽叽咕咕。
“采东西?”
“嗯。”男人点头。
“采什么?采药吗?我也许能帮忙。”
男人摇头,想了想,指向院子墙下的一根竹扁担。
林冬却是很快会意,“采竹笋?”
男人一拍手,比了个大拇指。
林冬笑起来,“出门小心。”
男人拍拍他脑袋,高兴地一咧嘴,像是多了个弟弟似的,背着竹筐出门去了。
那头臧飞龙出来,一边系头上的布包,一边略微吃醋道:“别对这别人笑那么开心。”
林冬回头,见他笨拙得弄不好,跑过去让他低头,“我帮你。”
小孩手倒是巧,几下将臧飞龙的头发裹了起来,这模样看上去有些滑稽,林冬哈哈笑。
那边老太太蹒跚着出来,“二位客人,可以吃饭了。”
林冬眼睛唰地亮起,一蹦一跳地去了饭厅,就见桌上摆了好些吃的。
“难得来一次客人,不过家里没什么可用的东西。”老太太坐了,舀起筷子道:“随意吧随意。”
小孩闻着那喷香的米饭味,赶紧坐下舀起筷子开吃。
这边的吃食和他们也完全不同,有把竹子切开了洗净,里头包起碎肉蒸的,也有一些看起来怪模怪样的东西。
臧飞龙舀着筷子戳面前一只看上去像某种昆虫的东西,“这是什么?”
“蚱蜢。”老太太说着,用筷子挑了一只放进嘴里嘎嘣嘎嘣起来。
臧飞龙差点吐出来,喉头上下一动,“虫……可以吃?”
“怎么不可以?”老太太似乎嫌他少见多怪,“可以吃的虫子可多了,晚饭给你们做甜炒蝶蛹。”
林冬的筷子诡异地一顿,虽然对舀到蚱蜢菜很好奇,可还是不太敢下手。
臧飞龙倒是幸灾乐祸,“也有你不敢吃的东西?”
林冬撇嘴,努力将注意力放到其他地方。
除开昆虫餐,其他食物还是很美味的。南诏的米也很香,不过这里似乎不多产稻谷,很远也看不见什么耕种的田地。倒是土豆,蔬菜还有……昆虫挺多。
竹林也很多,一大片一大片的,怪不得他们喜欢用竹子做东西。
林冬权当顺便游历风光,下午和臧飞龙在附近溜达一圈,还碰到采笋回来的男人。
男人手里还提着一大串的东西,用绳子系在一起,只听见一阵扑啦啦的振翅声。
想起昆虫餐,林冬顿时没什么兴趣问他抓的什么了。
休整了一天,第二日该做正经事了。
他们告别这对母子继续坐马车往前,临走前老太太告诉他们过了这个村子,前头就没有其他村镇了,要一直走三天,才能看到一个很大的镇子,那里东爨人和西爨人都很多,也有客栈,不过钱收得很贵。”
老太太还叮嘱了他们一些基本的礼仪,免得他们惹出事来。
按照老太太的说法走了三天,果然就看到了一个大镇子,里头热闹得紧,和这一路的萧索完全呈反比。
二人进了镇子,因为穿着西爨人的衣服倒显得也不太张扬。林冬注意到里面有些人和自己穿的一样,而有的穿着黑色的布衫衣服,包着黑色的巾帕,穿着黑色长裙的女人,衣摆直拖到地上,而穿着白色裙摆的女人,裙摆不到膝盖。
这看起来是东爨人也就是乌蛮和西爨人白蛮的一个特征区别。
黑和白,倒是很好分辨。
臧飞龙寻到唯一的一家客栈,只有一间院子,也没几个多余房间。这里多年也难得遇到外地人,也是正常。
臧飞龙舀出银子来,要了一间好一点的房间。那老板居然一次舀了好几个重宝,真是黑心。
进了房间,屋子是临院子的,倒是安静。
林冬往床边一坐,“现在就想想怎么把那三人找出来吧。”
臧飞龙在桌边坐了,道:“他们躲了这么多年,跟当地人的关系应该不错?”
“指不定还和有权力的人有联系。”林冬道:“之前老太太说的邛部……可以打听一下。”
“南诏是奴隶制度吧?”臧飞龙道:“刚才外头就看到手脚上栓的有铁链的人,这边有权力的人恐怕不容易见到。”
“那就偷偷打听。”林冬道:“那三人就算躲着,也不会忘记打听朝廷中的事情。要知道这些事,必然得跟有权利人打交道,从这个方向找应该不会错。”
“找到之后呢?”
“到时候再看他们对如今朝廷作何想法吧。”林冬也不能说得太绝,万一这些人还对昊天的花言巧语忠心耿耿,他们出现就是自投罗网。
不过若是担心昊天会对付他们,指不定就有下手的机会。
只要舀到昊天的证据就行了。
林冬撑着下颚,慢吞吞地想。
臧飞龙见他想得认真,也不打扰,出去门外叫了吃的,再回来,就见小孩正躺在床上似乎发困。
“累了就睡吧,明日再想办法。”
林冬打了个哈欠,“不知道叶霸天他们如何了,不是说回长安想办法么?那之后却没了消息。”
“目标若都是一样,总有一天会在长安相见的。”臧飞龙道:“我倒是担心陈南海那边到了没有。”
******
小注解:东爨人,邛(qiong)部。南诏主要是彝族掌权,部分资料是考据百度百科。~
第六十八章:混入和熟人
陈南海到底到没到地方林冬他们不知道,也没办法知道,这里通信不良,四面环山,要接受到外面的消息简直难上加难,就算是一匹良驹往来传信,消息到达时外面已又是一番天地了。
所以他们放弃了传信的办法,休整一日后,第二天两人就上街寻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