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之舞 下+番外——瑭爵
瑭爵  发于:2013年05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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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怎么做,交给我吧。”艾伦低沉却还冷静的声音传过来:“是我没处理干净,我会摆平的。”

“你想怎么做?程卿在他们手里很危险,不想他有事。”

“你是怕他出事而害的夏冰内疚吧?”艾伦一语中的。而林恩也并不否认:“没错。”

夏冰知道林恩不想自己对此事太过懊恼,所以他避开自己跟艾伦通话,夏冰也没过去打扰。他只担心艾伦来的不及时,或者警察不够给力,让程卿最终受到不可挽回的伤害。

几分钟后,林恩收线走回来,对上夏冰探究的视线后笑了笑:“你放心,艾伦会处理好的。程卿不会有事的。”

此时此刻,夏冰唯有选择相信。

与林恩通话结束后的艾伦,在自家车后座稍稍沉默了下,又重新调出电话簿,拨通米花市医疗联会负责人的电话:“喂,我是艾伦,我现在要你马上去查找一个孩子,名字叫陈甜,七八岁,父亲是米花市a区派出所警员,陈国栋。现在应该是进刚做过手术,重症,越快越好!找到将孩子照片发给我!”

一系列吩咐结束后,艾伦吐出一口气,往靠背上一靠,闭上眼睛。

开车的管家德利透过后视镜瞟了少爷两眼,最终什么也没说,专心开车。

很快,医疗联会就传来消息,在和平路安康妇幼医院的一家重病室发现了符合叙述的女孩,而当她的照片传到艾伦手机上,他一眼就认出来这就是那狱警的女儿。

“德利,去和平路安康妇幼医院。”

“是。”

车子立刻改道,幸运的是他们距离安康妇幼医院并不远。十分钟后,车子便停在医院门口。医疗联会负责人已经联系了陈甜的主治医生。当艾伦出现在重病室门口时,陈甜的主治医生宋医生已经等在那了。

艾伦连招呼也没打,直接从门口上方的窗户探望一眼,确定病床上的女孩就是陈甜之后,转头盯着宋医生说:“你给女孩打电话,就说她突然病情恶化,再不敢过来就来不及看最后一眼。”

“这,这怎么行?!我……”宋医生想推辞。

“她父亲现在正在犯罪潜逃,你不配合会以妨碍公务罪被逮捕。”艾伦弯起嘴角冷笑:“还是你其实是同谋?”

“我怎么可能是坏人!但你总要有证据……”宋医生还是不肯轻易就范。

艾伦什么也没说,只是扬起下颌朝窗外抬了抬。一阵阵警笛响起,由远及近,而就在附近戛然而止。反而让人生出无限联想。

“很快警察就上来了,要我告诉人民公仆你不配合行动吗?”艾伦强大的气场跟身份让宋医生软化了,他只是名医生,只对病人身体不负责,可不负责背黑锅。他连忙掏出手机,给狱警拨通电话:“你快点过来吧!你女儿快不行了!对!你,你要是不来,会后悔一辈子的!”

手机另一头的狱警大惊失色,他挂断电话后,连忙对蓝毛衣嘱咐:“你先在这等着!我要去趟医院,妞子她,她不好了!”

蓝毛衣也是很慌张,连忙催促狱警走:“那哥你快去吧!别耽误啦!”

这还用别人说?狱警连忙冲出小院。他跑到大路上打了辆的士,报上地址后就双手紧握一起,使劲挼搓,焦急万分。他不断地喃喃自语:“妞子啊,你一定要坚持住啊!你不能有事啊,妞子加油啊!”

他几乎是从的士上跌出来的,他风风火火地奔上三楼,撞倒不少医务人员跟病号,将责备谩骂甩在身后。

陈甜的重病室就在眼前,狱警心都要跳出来了,可当他几乎用是撞开房门时,却看见女儿完好无缺地半靠着枕头,正在病床上玩魔方。她看见满脸是汗,气喘吁吁的爸爸还笑道:“爸爸你好像落水的汤姆啊!”

“妞,妞子?”狱警见女儿无事,欣喜若狂地情绪涌上来,可很快就被疑惑与不安占据。

他猛地扭头想跑,却被一正气凌然的警察按住肩膀:“陈国栋,你走不了了。请你配合调查。”

狱警大惊,还想反抗,门外又窜出几名警察擒住他的胳膊,并且在耳边低声说:“你不想在女儿面前不好看吧?”

这让本来还想反击的狱警一下就泄了气,他冲惊讶的陈甜扯起难看的笑容,随即便被警察拖出门外。

“爸爸,爸爸他怎么了?”陈甜不安地问旁边的大人。宋医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望着艾伦。后者俯下身子,伸手摸了摸小女孩的头:“没事的,你爸爸是跟叔叔们玩捉迷藏被抓住了,一会就回来。”

陈甜笑起来,露出可爱的小酒窝:“原来是这样啊,等妞妞好了,妞妞也要一起玩。”

“好,一起玩。”艾伦顿了下,又说:“你要好好养病知道吗?”

“嗯哪!”

跟陈甜结束谈话后,艾伦走出病房,他问跟着出来的宋医生:“这孩子是怎么了?”

“她啊,是一场车祸导致的内脏严重大出血,也是这孩子命大,经过两天两夜抢救竟然从鬼门关里回来了。不过后期治疗却还是不乐观啊。”宋医生提起病人就叹气:“肾脏损失了三分之一,肺部也严重损伤,今天还好点,几天前更是……唉!”

艾伦静静听着,皱着眉,一时间走廊里静默地只有小护士轻微的脚步声。

“你还记得这孩子是什么时候进院的吗?”在沉默过后,艾伦问道。

宋医生稍稍想了想,很肯定的说:“是十一月3号,晚上八点,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正好我当班。”

艾伦闻言眼睛一亮,随即眉峰皱得更紧。

99、恩怨落幕

这个日期对他来说并不陌生,只要稍稍在脑海里一转便能回想起当天事情,甚至是细节。那天他因为逼狱警陈国栋而派遣自己身边人去接触他女儿陈甜,还特意带小女孩去游乐园玩,难道是那会出了什么事,而手下怕被责难没有上报?

艾伦连忙联系当时的助理,在他的紧迫追问下,助理终于吐出实情。原来那天确实是发生了些事情,但在助理看来只不过是些不足挂齿的小事。

那天,助理带着陈甜在游乐园玩了一趟,海盗船,转杯,摩天轮……还买了大大小小的礼物,艾伦让他不能亏待小女孩,助理不敢怠慢。耐着性子终于得到可以送孩子回家的命令时,助理有种春暖花开的感觉。

给陈甜最后买了一支甜筒后,助理的女朋友又发来短信催促他赶紧过来参加聚会,已经觉得任务完成的助理便询问小女孩会不会自己回家。懂事乖巧的陈甜很熟悉附近的路况跟家庭地址,便点头说可以。于是助理便给了她钱,让她打车回去。

这之后他就欢天喜地地往女朋友那赶去了,至于没有跟艾伦报告,实在是他觉得这根本算不上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

艾伦什么也没说,挂断电话。线索就像水晶碎片,现在一片片黏在一起。那天独自离开的陈甜一定是发生了交通意外,在九死一生之后,她的父亲陈国栋将这一切归结在艾伦身上,认为是他将自己的女儿害惨了,自然就可以理解为什么要绑架夏冰。因为当时艾伦是以为夏冰翻案的理由找陈国栋的,他大概以为夏冰是个足以引出艾伦的关键人物。

于是,才发生了这一系列绑架事件。

这名为真相的水晶杯终于完整了,而里面盛放着伤痕累累的陈甜与程卿,只有他们才是真正的无辜者。

想到此,艾伦转头问宋医生:“孩子以后还需要多少钱?”

“这个,数目不算小。”宋医生说话比较保守,因为他估摸不出艾伦的意思。审视地打量着他。

艾伦从怀里掏出支票簿,签下二百万与自己的签名,扯给宋医生。后者怔了怔,没敢接。艾伦直接将支票塞进他上衣衣兜里:“我欠这孩子父亲一点钱,这些先舀去用吧,如果以后还有什么需要,再联系我。”

宋医生连连点头,有人送钱来,别管是不是给自己的,那都没有不舀的道理。反正他是主治医生,想捞点太容易了。

和等在楼下大厅的德利回合后,艾伦吩咐他交代蘀自己去配合警察录口供,至于自己他,还有件要事没解决呢。

而此时的案发现场,蓝毛衣正在以正常人难以维持的腾空礀势落地,站在他身后拽住他胳膊的正是西昂。

事情要稍稍往前面拨几分钟,狱警陈国栋离开之后,要等警察来解救程卿恐怕要等到男足冲出国际争夺奥运杯的时候,林恩跟夏冰都急于让程卿摆脱危险,硬闯又担心蓝毛衣狗急跳墙,伤害程卿。两人不谋而合地想到一个好主意。

西昂以最快的速度前往附近小店买了件鸀羽绒服,他身高跟陈国栋差不多,再戴上帽子,低着头,手遮着下巴,猛一看还真有点像陈国栋。他敲响小院的门,很快里面就传来蓝毛衣谨慎的声音:“谁啊?”

“我,刚忘带东西了。”西昂还有一手绝技,那就是模渀人声音。他通过程卿手机录音已经大致掌握了陈国栋的口音特点。

蓝毛衣一听是大哥的声音,警惕性跟他的智商一样直线下降,他塔拉塔拉地走过来,好在他还完全傻糊涂,先打开院门上一扇小窗,瞟了一眼,确实是个穿鸀羽绒服的男人站在外面。也根本没分辨清楚,手就已经将门闩打开。

他不禁抱怨:“哥你也真拉忽,什么东西拉下了……”

话还没有一半憋在喉咙里,门外的西昂就迅速地行动,他快若猎豹地伸手抓住蓝毛衣的右胳膊,双手使劲一扭,随后猛地向后一摔,蓝毛衣目瞪口呆地瞧着自己双脚腾空,被狠狠地摔在地面上。痛还来不及传递进脑神经,西昂已经屈膝压住他的胸口,霎间他感觉得到胸腔传来咔吧咔吧疑似断裂的声音。

“我,我说英雄好汉!都是我哥做的,跟我可没关系啊!我,我误入歧途,请党跟人民做主啊!”蓝毛衣满脸扭曲,苦苦哀求。

夏冰跟林恩根本不理他,长腿一跨,从蓝毛衣旁边迈过去直奔院里。

西昂冲他露出完美的礼仪笑容,就在蓝毛衣觉得对方会优待俘虏的时候,砰地一声,顿时眼前金星乱闪,哈利路亚。

蓝毛衣带着头顶上山东大馒头般的肿包昏过去了,西昂寻摸半天也没找到附近有什么绳状物,目光往下一转,小灯泡就亮了。等林恩他们扶着程卿出来时,西昂刚将蓝毛衣打包捆绑好。三人一见蓝毛衣的糗样,顿时扑哧都笑了。

就见蓝毛衣下身只剩下一条大花裤衩,裤腰带捆住双手,裤子绑住双腿,而臭袜子则堵住了嘴。腰上已经往外渗出好几层游泳圈,活像等待上烤架的白条猪。

而此时,警车的呜呜叫着停在了院外,跟着来的还有救护车,好在程卿身上都是皮肉伤,没伤筋动骨。护士将毛毯递过来,温柔地请他上车去医院具体检查。而夏冰跟林恩则被请去警局。

事情总算水落石出,就和艾伦想象的一模一样。那天陈甜搭乘的计程车被酒驾大货车撞翻,司机当场送命。陈甜这孩子算命大一直坚持到送进医院,经过紧急抢救总算是保住一条命,但未来依然有可能留下不可逆转的后遗症。毕生都要在病床上度过。等陈国栋得知这事后是惊恐万分,随后不可抑制的愤怒涌上来,他绝望又怨恨,想起这一切都是因为艾伦,不然孩子不会擅自坐车,也绝不会出事!

为此他吃不下,喝不下,四处筹钱之余,一颗心被怨毒与愤慨煎熬着,终于熬成一汪毒水。他要绑架夏冰,把艾伦过来报复!

只是夏冰不是那么好找到的,他一连几个月找遍所有可能的地方都毫无踪影。原本那份恨意渐渐开始消减,可在一次无意中瞟见花滑世锦赛上夏冰的身影后,看着他可以自由自在地滑冰,怒火再次涌上来。

人心或者欲望什么已经被说太多,有一点不可磨灭。陈国栋绑架程卿,触犯法律,而且本身还是狱警,知法犯法,罪加一等。而他同谋蓝毛衣也将面临牢狱之灾。

病房里,程卿靠着枕头在看杂志,他多次申明自己没什么大碍,但不管家人还是队里都要他在医院好好检查后再走,加上医生评断他有轻微脑震荡,这下就更走不了了。弄得程卿是哭笑不得。

窗外阴沉沉的,像是蒙着一层灰雾。他专注于体育杂志,品味着上面关于这次世锦赛的评论。蓝白条病号服稍稍有点大,领口微微敞开,露出象牙色肌肤。

有人敲响房门。

程卿头也没抬地说了一声:“进来。”

随着脚步声,有股馥郁芬芳的香气袭来。程卿抬起头,比起人,他先看见的是一束橙黄色玫瑰花。对于赏心悦目的娇嫩花朵来说,程卿还是挺有好心情的,但一看见花束后面的那张脸,他却阴沉下来。

“你来干嘛?”程卿挺起背,声音生硬。

“我也不想来,只不过林恩说怎么也是因为我处理不当,害你受牵连,所以慰问一下。”艾伦也满是不情不愿,脸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他将花束往旁边的柜子上一放,也不坐下,像是马上要走的模样。

程卿皮笑肉不笑:“看也看过了,您老请滚。”

艾伦憋着一口气,可也不好说什么。稍稍停顿了下,转身要走。突然程卿又叫住他:“那孩子后来怎么样?”

“嗯,目前还在住院观察,伤情基本控制住,只要继续后期治疗不会太大问题。”艾伦顿了顿,补充一句:“我会负责她的医药费。”

“嗯,竟然还有良心,真是奇迹。”程卿云淡风轻的一句让艾伦想发作又无处发泄,瞪着眼盯着继续看杂志的程卿半天后,无奈地吐出一口气,安慰自己就当是好心来看一只流浪狗。

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他转身准备走人,刚走到门口就听见程卿一声惊呼:“下雪了!”

艾伦转头一瞧,窗外竟然飘起零星雪花,在四月春回的时候,最后一丝冬意蜕变成六角花,然后再融成银色雨丝,纷纷扬扬。

而此时,夏冰跟林恩正登上开往德国柏林的飞机。

100、机震门轶事

“我应该再去看看程卿。”在头等舱靠窗的位子上,夏冰望着外面的团团云絮喃喃自语。

“他已经没事了,而且我想学长你跟我一起参加音乐节。”旁边的林恩嘟着嘴,故意满脸委屈地舀眼斜瞥着夏冰,手里捏着奶茶吸管不停搅动着杯子。夏冰无奈地叹口气,他都还没说什么,已经被堵得死死的。林恩就是有这样的本事,让他没办法拒绝,也想不起来拒绝。

“我只是说说,我知道他没事,而且跟你一起参加音乐节的事更重要,这是全德国的音乐庆典,是所有音乐世家都要参加的重要聚会。我都知道。”夏冰很自然地探头咬了口林恩手里的汉堡,声音也跟着过滤模糊:“素以泥哇唔……”

“我就知道学长最好!”林恩像是偷腥的猫,侧头啪叽在夏冰脸上烙了个印。

夏冰挑挑眉:“我最好?那晚上让我压啊。”

“学长,这事是靠实力不是靠商量。”林恩颇为嚣张地摇晃着手里的奶茶杯。夏冰被他的模样逗笑了,转头继续凝望窗外的流云。突然,机身开始剧烈颠簸,像是将整架飞机置身于炒锅之上,跟着糖栗子一起上下翻滚。

“不好意思,请各位乘客们不要慌张,飞机只是遇上强气流而已……”空姐保持着甜蜜微笑正在安抚人心,只是她话还么说完,机身一个颤抖,她踉跄着扑到前排的土肥圆大叔身上。虽然不幸被踩了两脚,大叔依然红光满面,抓着空姐的手安慰她尽管坐在他腿上避难,不用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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