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逍尘——六道神殇
六道神殇  发于:2012年0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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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隐摇头,“不可能的。他认定的人就是一辈子,他不会主动背叛你的。我要说的就这么多,我作为一个朋友,也

只能言尽于此,下面的,就要看你们了。蓝羽那边,应该很快就有好消息了。”

可谁也没想到,当蓝羽走出炼丹室的时候会伤痕累累。

白轩心疼地问,“炼个丹而已,怎么会这样?”

“我差点把命送在里面!”蓝羽心有余悸地道,“你们忘记天尘的情劫了吗?或许,按照上天的安排,天尘应该是

在此一战中死去,然而,天尘活下来了,我们还找到了救他的方法,‘天’自然要阻挠。就在丹成那一刻,天上降

下劫雷。完全是黑色的闪电,威力跟神火相当。其实灵丹我早就炼完了,主要是抵抗劫雷耗去我太多功力,不得已

,只能在里面打坐个几天再出来。”

夜冥神色凝重,“如此看来,天尘的情劫要到何时才算历完?”

“夜冥,你忘记我们……咳咳,那个时候天上的劫雷吗?从那以后,我们不就没事了?”墨隐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说话有些支支唔唔的。

夜冥听了恍然大悟,但是白轩和蓝羽却不明所以,“什么事?”

“咳咳,”夜冥有些尴尬地给白轩和蓝羽传音,“房事。我和墨隐的事你们也差不多知道,虽然我们早就……但是

我们真正在一起是在填星天那次盛会之后。就在那天晚上,我们确定了关系,之后我们行房的时候,天降劫雷,天

是为了惩罚仙魔之恋,但是那个劫雷被我和墨隐化解了,也就算渡劫了。”

夜冥倒是无所谓,墨隐在一边听得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要见人才好。突然,墨隐似乎想起什么似的

,也顾不上害羞了,道,“似乎……劫云在我和冥见面的时候就成型了,我估计,这件事和……那啥没关系吧?”

“这……”蓝羽和白轩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们两个一个是龙,一个是凤,龙凤本是一对,所以说他们俩

人对天罚、情劫一类的事完全没有概念,蓝羽也是今天才体会到了天罚的存在。

“我们多说无益,具体的还是要看天尘和嗣忆,毕竟天尘的情劫只能由他或嗣忆来化解,若有第三方插手,那么劫

雷的威力会提高一倍!”说着,夜冥带着身旁脸早已红透的墨隐离开了,蓝羽和白轩见没有“好玩的事”听,也无

所事事地走了。

嗣忆在一旁看得云里雾里的,回房按夜冥的指示去给天尘喂药去了。

蓝羽的水平在这一次发挥到了极致,一株七色玉华兰他炼成了六十三粒丹药(蓝羽:绝对没有偷工减料!这次我炼

器的时候零失误啊零失误,最大限度地保留了材料……以下省略废话和术语一千字),而天尘只需要二十粒,按照

原本的约定,清远应该拿走三十六粒,剩下的七粒嗣忆和夜冥他们一人一粒备用,还有两粒都给了天尘。

19.沉睡

下午,嗣忆正趴在天尘手边午睡,忽然感觉到有人在接近,出门一看,是墨隐,只不过墨隐的神色有点不自然,脸

上似乎有两团红晕。

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是墨隐还是觉得应该把他们上午讨论的事告诉嗣忆至少得让嗣忆和天尘有个心理准备。

听完墨隐的话,嗣忆窘得不知道说什么好。看见嗣忆这样,墨隐的八卦精神冒上来了,神秘兮兮地凑过去问:“嗣

忆,你和天尘还没有……”

嗣忆把头摇得跟人间某种小孩玩具一样,“我们什么都没有啊。”

墨隐很同情地望了望还在昏迷的天尘一眼,心里不由得为友人捏了把汗。万一天尘真的死了,岂不是血本无归。想

到这儿,墨隐又有点咬牙切齿,某某人那是一上来就把他吃干抹净了,这种人最没品了……

夜冥很是无语地看着墨隐脸上精彩纷呈的表情,最近几天他们家墨隐跟天尘家那口子走得很近嘛。仿佛是察觉到夜

冥的心思,墨隐气冲冲地瞪了夜冥一眼,“我在和嗣忆聊天呢,你们这些……这些在上面的滚一边去。”

夜冥看见气得不小心把房内话说出来的爱人,很无奈地走过去,“我不是怕你累吗?”

“你……你还好意思说!”

嗣忆听得手足无措,他在这方面没有任何经验,若不是遇到天尘,他一辈子也不会想要和男人在一起。夜冥捅捅墨

隐,附在他耳边暧昧地说,“隐,这些话你确定要在嗣忆这个没经验的小鬼面前说,你看他都窘成什么样了。”

墨隐恍然大悟地去看嗣忆,一看见墨隐注意到自己,嗣忆连忙摆手,“你们继续,你们继续,我回房了。”说着一

溜烟跑到房里去了。

日子无声无息地渐次流过。蓝羽和白轩还是打打闹闹,每次都是蓝羽纵着白轩。夜冥平日还是冷冰冰的,只有和墨

隐在一起的时候周身的气息才会柔和,偶尔,在墨隐“因故”留在房中休息的时候,夜冥一个人边晃悠边坏坏地笑

二十颗丹药需要分二十次服下,每天一次。等最后一颗丹药服下之后,嗣忆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待在天尘身边,生怕

他醒来之后身边空荡荡地没有人。可是,一连等了十天都没有动静。不仅仅是嗣忆,墨隐等人也很着急。明明丹药

已经服下去了啊,怎么会这样。

嗣忆有些茫然地看着天,所谓天道,究竟是什么?难道就是这样不明所以地为难一个没有犯任何错的无辜之人吗?

如果,真的有情劫一说,那为什么劫不是落在他这个害天尘动心的人身上?反正他早已失去所以亲人,无牵无挂,

而天尘却被这么多人担心着,这么一想,害天尘便成这样的自己真是罪大恶极啊。

下午,嗣忆把天尘抱到庭院中,今天的阳光很好,不出来透透气就太可惜了。

蓝羽在嗣忆和天尘居住的院子外来回踱步,不知道有些事是告诉嗣忆好,还是不告诉嗣忆好。因为嗣忆是天尘的爱

人,所以现在他们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要考虑嗣忆的感受,万一嗣忆出了什么事,不管天尘醒不醒来,他们都会良

心不安的。

想来想去,还是走了进去。

关于那场战斗,有一点嗣忆并不明白,而蓝羽他们确很清楚,从现在的情况看,天尘可能一辈子都无法醒来了,如

果这样,嗣忆要怎么活下去。其实,那个痴情阵就是天尘最后要对嗣忆说的话,而现在,这句话只能由知道内情的

蓝羽来转告了。

所谓痴情阵,只有在布阵者对爱人的感情超越了对自己生命的眷恋的时候才能发动。阵基为布阵者精血,阵法的能

量来源则是布阵者的血液。阵法一旦发动则是不死不休,在阵法的范围之内,无论是多强大的力量都无法攻破阵法

。当赤霄停止攻击之后,阵法没有防御对象,自然而然地停止了,如果蓝羽和白轩来晚几步,天尘血液耗去大半,

到那时谁也无法救。凡人只要失去三分之一的血就会死去,而三云仙帝可以把这个标准降低到一半,只要一半的血

液还在就不会死,然而血液一旦消耗超过一半,便是有死无生。

蓝羽的话语一字字敲在嗣忆心上,“你的命已不是自己的了,在他发动‘痴情阵’的一刻,已经做好死亡的准备,

所以,为了天尘的牺牲,无论他能否醒来,你都不能有一点点事!以命换命,这就是天尘最后要告诉你的,他不后

悔做这一切,你也绝不能辜负他。”蓝羽不像墨隐有那许多耐心来开解嗣忆,他只是说完这番话便离开了,他相信

嗣忆会明白天尘的苦心的。然而,蓝羽也觉得这对嗣忆来说是一种强人所难,如果白轩有什么不测,他也不会再管

世俗的一切,肯定会追随白轩而去。可是,他们现在能为天尘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嗣忆站在原地,笑了笑,他怎么会死呢?痴情阵这么有名的阵法他岂会完全不知?蓝羽说的话,他已猜了个七七八

八。而且,当天尘沉睡的那一刻,他便下定决心要等他一辈子了。

嗣忆传音给蓝羽,“蓝羽,有酒么?”

“有。”蓝羽淡淡的声音传出,不多时便提着酒和白轩一同来找嗣忆。

当年,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是没命的喝酒,只是,今非昔比,酒还有很多,人已经不在。

嗣忆喝的是混酒。也就是用两种或以上的酒混在一起。蓝羽和白轩所藏的佳酿很多都是原液,喝的时候是要兑水的

,可是嗣忆却是拿这样的两三种酒混在一起喝,酒劲强了几倍。蓝羽和白轩也喜欢这么喝,但是每次都只喝一壶,

嗣忆一杯接一杯的灌,喝下去的不知有了多少了。

两人使了个眼色,决定阻止嗣忆,偷偷把桌上的混酒换成了兑水的酒,嗣忆喝得醉醺醺的,也分不出来,只是一杯

接一杯地灌,最后,终于不支,趴在了桌子上。蓝羽和白轩以为嗣忆睡着了,把嗣忆扶起来才发现嗣忆在流泪。

嗣忆抱住白轩,晶莹的泪珠不断滑下,口中喃喃叫着的却是天尘二字。在酒醉的情况下,嗣忆把一身白衣的白轩当

成天尘了。或许,嗣忆也是故意的。五年多了,从来都是默默的流泪,只能独自坐在角落抱成一团,这种滋味没经

历的过的人怎么会懂?仿佛被全世界都抛弃了。今天,因为酒醉,干脆便放纵自己吧,第二天,他还会恢复过来的

,只是今晚,允许他软弱一下。

20.南宫

晨曦的阳光照进来,暖暖的,驱散了一身的寒气。嗣忆有些迷茫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这才回想起来昨天

的事。毕竟是一云仙帝顶峰了人了,再不会不像第一次和蓝羽、白轩拼酒时那样头疼欲裂,只是脑袋还是昏昏沉沉

的。

有人推门而入,一身白衣,“嗣忆,你醒了。”

“天……天尘,你什么时候……”嗣忆张大了嘴,一直再期盼的事成为了现实,可他此刻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我昨晚醒过来之后发现找不到你人……搞了半天去和蓝羽他们喝酒去了。你呀,昨天你不是抱着我哭了很久嘛,

我还以为你知道那是我呢……难道你以为你抱的是白轩?”

“呃……我以为……”原本预想中催人泪下的场景一个都没有发生,两个幼稚的当事人开始纠结于这个无聊的问题

扯了很久,嗣忆想起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开始质问天尘为什么到现在才醒来。天尘可怜巴巴地看着嗣忆,“我吃完

第十颗丹药之后就能动了,但是如果我那时就醒就会破坏了丹药的药性。在我沉睡的时候,体内的能量按照一个古

怪的轨迹运动,我一直没醒就是在观测那个轨迹。再加上后来一个月的调息,我的伤已经好了大半。哈哈,如果不

是七色玉华兰我要睡好久呢。可是,没想到我好不容易活过来你居然把我当成别人……我跟白轩就长得那么像么?

明明一点也不像啊。”天尘隐瞒了一件事,在他没有搞清楚那个轨迹有什么意义之前这件事他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

。因为,这件事即使说给夜冥和蓝羽这两个见多识广的家伙听,也绝对没有结果。

“天尘,你有没有后悔过?后悔为我受这么重的伤?”

“嗣忆,你在说什么?”天尘皱了皱眉。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说起这种事来了。

“天尘,对不起。不管是这件事,还是以前,我都要说对不起,虽然这对不起来得太晚了点。”嗣忆低下头,瘦削

的肩膀似乎在颤动,“都是我不好,是我不相信你,所以才会引发那么多事,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受伤,到最后

害得你连命都要保不住。可是我什么都没法没做……什么都没做……”

天尘上前抱住肩膀抽动的嗣忆,“你呀,真是小孩子一个,我都醒了,有什么好哭的呢?我从来就没有怪过你。爱

上你,为你做那些事是我甘愿的,我还怕你会觉得我烦呢。”嗣忆伸手抱住天尘的脖子,把脸埋在他颈窝处,“不

允许再用‘痴情阵’这种东西了,如果你敢用,我当场就自尽给你看!”

天尘的脸色一下子变了,“谁告诉你那是痴情阵的!是蓝羽还是白轩,或者说,是多管闲事的墨隐?”

“你要干嘛?”嗣忆决定先不把蓝羽供出来,天尘又问,“他们还跟你说了什么?”

嗣忆老老实实地回答:“先是碧游宫那件事,然后是你的情劫,再然后是痴情阵。”

天尘身子抖了下,这群损友,怎么什么都说啊?!

天尘的声音一下子软了下来,“嗣忆,他们有没有跟你说什么让你听了不舒服的话?你完全不用理会的啊。”

“天尘,他们对我很好,没有什么。”

“都把那些告诉你了,他们没有顺便,咳咳,责问你?”

“死小子,你把我们想成什么人了?!”白轩的喊叫声从远处传来,“我们是那种会趁你不在欺负嗣忆的人吗?你

当这是人间那些才子佳人的狗血戏文啊?!”

“那个……那个……”天尘不知道说什么好,呐呐得说不出话来。

远处,墨隐皱了皱眉,“有人到填星天找天尘。”

白轩好奇地眨眨眼睛,凑到墨隐旁边问,“谁啊?”

“南宫家。”四人的脸色一下子都晴转阴了,“混账的南宫家,这时候找天尘干嘛?”白轩打抱不平地骂起来。

墨隐制止白轩,眼中厉芒一闪,“我先回去看看,你们先不要告诉天尘,如果是什么无理之人,我直接把他斩了。

那些苍蝇的叫声何必让天尘听见呢。”

“好,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夜冥道。

墨隐看了看蓝羽和白轩偷笑的表情,说,“夜冥,我又不是小孩子,去一趟自己家的大本营有什么关系?你还担心

有人袭击我?我要是怕那些怎么可能有现在的位置?别忘了,九天无人能化解我的青莲剑气。”

夜冥仍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是周围的温度似乎骤然下降了几度,“好吧,早点回来。”

蓝羽和白轩打了个寒战,没有墨隐在旁边的夜冥是绝对的冷死人不偿命,天尘的伤还没痊愈,夜冥对他肯定和颜悦

色,可他们两个就要倒霉了,准是天不亮就被夜冥拎起来“切磋”。

这个世界果然不公平啊,所谓有人欢喜有人忧多半便是如此了……

墨隐来到填星天的时候,见到的不是普通的南宫家弟子,而是南宫家的三公子,也就是天尘的三哥,当年他对天尘

的态度是南宫家六个嫡子中最好的。

“三少爷,来此有何贵干?”墨隐的态度很不好,别说来的只是南宫家的三公子,就是当代家主——南宫郁来,他

也是一个态度。

“墨隐大人,实不相瞒,家父也就是当代家主南宫郁已经是风烛残年,这次来是想请十三弟回去商讨家主之位的相

关事宜。家父有意让十三弟继任家主。”

“哼,让一个被你们南宫家扫地出门的叛逆弟子做家主?你们南宫家的家规真是严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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