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运不怕晚(G-V)——红糖
红糖  发于:2012年0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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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季迦亭掩住嘴,被那样对待,竟然还有反应?!

不止如此,还相当兴奋,顶端濡湿得发亮,并一丝一丝的吐着粘液。

“是前列腺液。因为被顶到那里。”Jim说。

“可,明明很痛的样子。”而且刚才叫得那么惨。

“可有的人就是喜欢啊。”Jim无可奈何的说。

“那不是……被虐狂嘛?”一面这样小声吐槽,一面向前探身,用衣服的褶皱挡住腹部。

“不一定哦,其实每个人的身体深处都藏着一只淫兽,不到特定的时候,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什

么,想要什么,如何才会被满足,大多数人都不会去正视这一点。”

“什……么啊,这么复杂。”

“其实哦,大多数Gay都有被虐的潜质。”Jim忽然转过视线,似笑非笑的对着他,“你应该晓得吧,男人间的性事

,无论插入方还是被插入方,都是伴随着疼痛的,籍由疼痛堆积的快感……才更让人欲罢不能啊。”

“是,是吗……”

“你也体验过吧,那种痛到极致后,渐渐滋生的快意。”Jim这么问。

完全没有这方面体验的季迦亭涨红了脸,不知如何回答。

Jim只当他是不习惯看现场,笑着继续道:“别被今天的Ben吓到,对你,他不会这样的,虽然不会真的插入,但也

请好好配合,其实不太难的,只要把他想象成初体验的对象就好。”

“哦。”

哪有什么初体验的对象。

季迦亭窘迫的用手拉扯着衣衫的下摆,和Jim谈话不但没有转移注意力,反而更加难过,下次再来观摩之前一定要

先打一次才行。

好不容易熬到拍摄结束,当导演喊停,工作人员都在忙着为主演递毛巾,递饮料时,季迦亭溜了出去。

站在充满葡萄香的花园里,被初秋的晚风一吹,腹下的热度才稍见减退。

他努力甩着头不让自己回顾刚才的画面。

但是Ben精赤的身体总是时不时跳回到脑中,他是个合格的Gay,对男人的裸体体自然有反应,但他的前二十二年又

是那么寂寞,连初体验都没有。

苦行僧般兢兢业业的三年,却换来如今的下场,只有这个时候他才庆幸,幸好父母都远在那个遥远的小县城里,这

些鸡鸣狗盗的烂事一时还传不过去。

可是,再有一段时间,他自己也要袒露身体,像一般的男优般面对镜头了。

真是可笑的初体验。

不想让心情陷入伤感的低谷,季迦亭信步向庭园深处走去。

夜幕下的植物比白天更讨喜,无论是灌木还是花蔓,在月光下合体般融汇在一起,散发着统一的草木清香,隐藏在

暗处的秋虫啾啾低语,脚下是不知会延伸去哪里的石子小路,只这么静静走一会,心情就平和许多,可是接下来他

不知道该往哪走了。

肆意在夜晚的陌生花园里乱转,结果就是迷路。

凭记忆向来时的路往回走,可是兜兜转转就是回不到先前的内景大楼,辉豪就是这点不好,为什么建筑物都是白色

的?

而且就算找到摄影棚,也未必意味着就能找回宿舍楼。

跟在Ben身后只顾胡思乱想,根本没认真去记道路。

“迷路了吗?”

不甚熟悉的声音自未知的方向响起。

季迦亭吓了一跳,“谁?”

“站在那别动。”那人说着,之后响起草木的窸窣声,那人似乎在强行穿过它们。

15.

“已经是最西边了啊,你怎么转到这里来了?”

男人的声音醇厚,在兜兜转转找不到回去的路的季迦亭听来,无疑于神音。

随着碎叶掉落的声音,男人已经走到面前,但是逆着月光,季迦亭看不清楚他的五官,只觉得这人话里似乎和自己

很熟,应该是认识的人。

“你是要回住处吗?”男人又问。

“恩。”

还是暂时不要承认自己根本没认出他吧,等下走到有灯光的地方就明了了。

“这边。”男人朝右边指了个方向,率先踏上覆满碎石的小路。

“恩,谢谢。”季迦亭赶忙跟上。

男人的肩很宽,又穿着西装,几乎把月光完全遮挡,季迦亭几乎看不见路,只能小心的踩着对方的影子。

走到一条S型的弯路,男人忽然停住。

“啊!”季迦亭险些撞上他的后背,“怎么了?”

男人慢慢转过身。

在浓重的树影里,正面和背面几乎没有区别,季迦亭根本找不到他的眼睛在哪,电光火石间他忽然想到一些危险的

事。

无人的花园深处,高大的劫匪……

季迦亭绷紧了神经。

“小心。”说完这两个字,男人抬起手。

“咦?”

男人的手一直探到自己面前,在靠近脸边的位置停下,随即,传来细枝被折断的声音。

啊……原来是这样。

“这里杂枝多,都是夏季长出来的,工人还没来修剪。”说着,他不停的动作,近处的黑暗里不断传来拗断碎枝的

噼啪声。

“谢谢你,我……竟然没看到。”挺直身体,季迦亭认真的道谢。

对方只是答应带路,并没有提醒他注意树枝的义务,即使因为没看到而划伤脸孔,责任也全在自己,谁让他……

正要端正心态询问对方的姓名,男人却先一步说道:“不用在意,我知道,你有轻度夜盲症嘛。”

“啊?!”

他怎么知道?!季迦亭惊讶的睁大眼。

“哦,说来不好意思,我看过一些……你的专访。”男人有些局促的答道。

专访……现在想来确实有过一次,采访的时候因为聊得很愉快,便透露了自己其实在夜晚看不清东西的糗事,但那

大概是两年前的事了。

这个男人竟然知道,并且记得——所以才默不作声的转身,为他拗断那些细枝。

“喂,该不会……你压根就没认出我吧?”男人微微向前探身,把脸孔向他凑近了些。

季迦亭不好意思的点点头,默认。

“呵……我是Kane啊。”

呃……原来是他?!

季迦亭脑中迅速浮现出一个寡言的,眉头时不时因为他人一两句玩笑话而压下去的男人形象。

但印象也仅止于此而已,因为先入为主的偏见,季迦亭根本没有留心他的样貌。

恐怕即使在明亮的天光下,也不能保证认出。

“原来是你,真不好意思,我太迟钝了。”季迦亭发自内心的表达歉意。

“哈,没关系。你是从摄影棚出来的吗?”把拗断的细枝拢在手里,Kane进一步问道。

“是的。”

“哦,今天晚上有Ben的戏,看来Jim是想让你先熟悉一下流程。”Kane自言自语般说着。

季迦亭没有搭腔,他怕对方紧接着会问,诸如:“为什么结束后不直接回宿舍却要在这乱逛”之类的问题。

那样他就不好回答了,难道要承认自己是来吹风冷却身体的?

然而Kane只是以温和的口吻问道:“感觉……还好吗?”

“啊?”季迦亭愣了一下,提到感觉他就羞红了脸,想到刚才大庭广众之下欲望饱满待发的状态,光秃秃的私处又

开始隐隐作痛。

“啊,对不起,是我多事了。”见他不语,Kane赶忙解释道:“我以为第一次接触这种戏,心情都会比较复杂,所

以才……不,不好意思,我没别的意思。”到最后都吞吐起来。

“啊,哈……”这样的Kane意外的可爱,虽然看不清对方的神色,但季迦亭仍然盯着他的眼睛,正色答道:“感觉

……怎么说呢,”犹豫了一下,才道:“就像第一次佩戴矫正视力的眼镜。”

“咦——?”

“恩,就是那种感觉。”季迦亭深吸一口气,“就像第一次看清这个世界,感觉很震撼。”

Kane一动不动的静静望着他。

“我的近视眼是天生的,有500°哦,很糟糕,还有散光。我父母呢,都是小城镇的工人,他们不懂这些,所以直

到中学以前,我都不晓得这就是近视眼,还以为世界原本就是这样的,朦朦胧胧。”

“尤其是晚上,以为所有发光的物体都带着美丽的重影,车子开过面前会留下炫目的线条,连路灯都很美,带着晕

开的光影,我真的以为世界就是这样呢。”

“真是……新奇的比喻。”Kane说。

“但是戴上眼镜后,却很失望。”季迦亭耸耸肩,“一切都变清楚后,反而不美了,夜景在我眼中也失去了原有的

魅力,那些喜欢的银幕明星其实没有那么好看,皱纹,痘疤,过重的唇线,都清晰可见。”

“哈……”听到最后一句,Kane笑了,那笑声从胸腔里迸发出来。

“就是这样嘛。”季迦亭也感到自己的比喻有些幼稚,“就是……‘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的感觉,太真实,太……

Kane停住笑声:“我懂。”

停顿片刻,很快说道:“我没有笑你,只是觉得……你很可爱。”

“啊?”

“时间不早了,你也累了吧,赶快回去休息吧。”说完,几乎是有些仓促的向既定的方向走去。

“……哦!”季迦亭赶紧跟上去。

之后的路途中,两人没有再交谈,伴随他们的只有虫鸣和落叶被踏碎的声音。

季迦亭觉得Kane是在害羞。

……

16.

沉默一直延续到宿舍楼大厅。

像是走了很久似的,踏上白色石阶时,季迦亭觉得脚都软了。

他甚至怀疑Kane是不是故意带他绕远路,因为这回是从后门进来的,他从来没走过,但是连在花园都会迷路的迟钝

方向感令他没有立场质疑对方。

在明亮的电梯间,季迦亭看着Kane的侧脸有些感慨,他无法将这张缺乏表情的面庞和刚才发出温和笑声的人联系到

一起。

想到自己竟然向近似于陌生人的他吐露了真实想法,就觉得不可思议。

“顶层对吧?”不待他回答,Kane已按下数字。

“Kane呢?”

“一样。”

之后又是沉默。

电梯迟迟下不来,也是停在顶层,数字一闪一闪的,像是有人故意一直按着它似的。

“剧组的人这段时间都住顶层,可能有人正在搬进去吧。”Kane像是解释般说道。

季迦亭点点头,他并不在乎等待,只是不喜欢一个人的等待,向Kane看去,想找个话题聊一聊,后者正好也投来视

线。

四目相对,季迦亭发现Kane的瞳孔格外漆黑,像戴了时下流行的美容隐形眼镜,这和Kane的形象可不匹配,这么想

着,季迦亭忍不住上前一步,想看清楚。

谁知Kane竟转开脸,目光闪烁的盯着电梯上方的一排数字,念经般问道:“新住处还习惯把。”

“呃,啊,挺好的。”笑着回答后又补充道:“没想到是独立房间,还以为会和人同住呢。”

“恩。”Kane会心的笑了笑。

刚想问他大家的待遇是否都一样,电梯门便“叮”的一声打开了。

“进去吧。”

Kane按住按钮,等季迦亭进去,才走进电梯。

籍由这个小动作,季迦亭注意到他掌心新鲜的伤口,是拗断树枝时划的。

“伤口,疼吧?”忍不住问。

“啊?”被季迦亭这么一问,Kane才低头看手心,笑道:“哈,没什么感觉。”说着从西装里袋掏出一块浅灰格子

的手帕,擦拭起来,显然,比起伤口这种事,他更在意的是粘在掌心的泥土。

“最好先冲洗一下。”季迦亭说,“伤口里应该有毛刺,小时候我总被划伤,只是简单包扎的话,木刺还留在里面

,会一直疼。”

Kane笑了:“那是你那时皮肤太细嫩啊,我这把年纪了,怎么会有木刺进去。”

“你难道年纪很大吗?”季迦亭也笑了,“不是说男人30一枝花吗,你顶多算盛放吧?!”

“我怎么记得那句话是说男人40一枝花?我琢磨着我还是花骨朵呢。”

“哈哈!”

没想到Kane也会开玩笑,而且笑起来的样子竟然有一点可爱,季迦亭这次确定了,那漆黑的瞳仁一定是天生的,否

则传达不出这么深刻的笑意。

两个男人的笑声在电梯里相互碰撞。

气氛好不容易打开,还想再多聊些,电梯已经停住。

“为什么在这我也要和你住一间啊?!我要换房!!”顶层的走廊深处传来一声高喊。

另一个声音压着怒气说道:“消停会行不行?现在大家都在休息——”

“我不管!我要住单人间——就算合住也不要和你,腻都腻死了——”最后一句带着柔腻的尾音,是撒娇的口吻。

呃?这种语调……好像在哪听过。

“真是!”和怔住的季迦亭不同,Kane似乎马上就分辨出状况,大步朝着争执的方向走去。

“真是!”和怔住的季迦亭不同,Kane似乎马上就分辨出状况,大步朝着争执的方向走去。

辉豪的艺员待遇真是不错,连员工宿舍都是酒店式公寓样式,明亮的走廊铺有暗红色的柔软地毯,即使跑动也不会

发出“咚咚”的声响,想必板壁的隔音效果也极好,闹出这样大的动静都没有人探出头来。

季迦亭紧跟在Kane身后,他心中存有几个疑惑:一来那骄纵的声音有些耳熟;二来……那人似乎是为房间分配不满

,他说什么:“要住单人间”?

——可Kane不是说《齿痕》剧组的所有主创人员都住在这层吗?那么这人也是艺员之一吧,可为什么没有分到单人

间呢?

还是说……除了自己外,其他艺员都是与人合住的?

季迦亭必须弄清楚。

从签下片约那天就已有所觉悟,虽然顶着人气偶像的光环,但在这个圈子里却是十足的新人,太优渥的待遇他承受

不起。

……

发起争端的人很惹眼,站在暗红色的地毯尽头,像插在红釉花瓶里的鲜花。

他提着和自己身形很不相衬的硕大行李箱,穿着一件肥大得好像洗垮了的花格衬衣,只解开两粒扣子,那领口就敞

到胸口,下身是墨蓝色的窄脚裤,显得腿型笔直又细长,脚上却蹬着双明黄色的运动鞋,鞋带却是紫的。

他的另一条胳膊被身后的男人紧紧抓着,“孟森!你放开我!”他玩命甩动手臂,那只钳制他的大手却纹丝不动,

他急了,“讨厌,讨厌!”索性放下箱子,用脚踹,身后的男人不闪不避,黑色的正装长裤被印了好几个大鞋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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