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着我的手往回走，故作轻松的说些笑话，把我送回房里陪我坐了一会，我们两个有几分不自在，我帮他到了茶水却打翻了茶杯，弯腰去捡的时候他忽然拉住了我，对我说，“晓春不是我的女朋友。”我惊讶的抬头望着他希望他继续解释下去，“下午的时候她先看见你了，然后她就开玩笑的跟我说你又要吃醋了，我就想跟你开个玩笑的，我也不知道你会这么难受，对不起，颢。”委屈事被提起来往往会觉得更委屈，我也是这样的，不过那时候我不知道是要哭，还是要笑，也许是一边哭一边笑，既苦涩，又甜蜜，这份感情里有多少的无奈，我们两个都明白。他起身要走，我却拽住了他的衣角，他回头看着我的眼神带着欲望，最终是我输给了他，我放下了我的尊严，一句话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留下，陪我。”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就已经清楚的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在床上的感觉比外面舒服多了，也不用担心被别人看到，不过当他把我的手摁在头顶上的时候我还是有些害怕，身上的衣服被他退了，那种被审视的感觉让人难熬，所以我扯开了他的衣服，没有什么技巧的硬拽开的……他挑起嘴角淡淡的笑了，他的气息洒在我的脸上到时候我就感觉浑身都酥麻了，就那样被他压倒在床上。

他进来的时候我感觉好痛又好涨，而且他的温度烫的我难熬的很，额头的汗沾湿了碎头发，指甲紧紧得陷进掌心，但却没感觉到熟悉的疼痛，“原来你一直是这样掐自己的……”恍惚间我看见他的手掌压在我的手掌上，鲜红的血液从他手上流下来，我却无暇顾及那么多了，后面的东西烫的我难受极了，他小幅度的动了两下，我感觉冷汗都要冒出来了，真的很难受。后来不适感渐渐缓解了一些，手被他摁住了，我只能磨蹭着身下的床单却越发的难耐。他的动作却越来越快，他低吟着显然是很舒服，不过我感觉我的身体要散架了，下面也要被他弄坏了，不过没关系，他舒服就好了，嘴巴已经被咬破了，腥咸的味道充满了口腔，却还是有些难受的叫声从齿缝溢出来。

他在我身体里泄了之后轻轻退了出来，躺在我身边歇了一会，不轻不重的按揉着我的屁股让我好受一些，“颢……你嘴巴都流血了，对不起。”

我已经累的快要昏过去了，半梦半醒的回答他“芜恒舒服就好……”我感觉他抱住了我，我笑了，然后就这样睡过去了。

05.很显然我没办法拒绝

醒来的时候他已经把我打横抱起来了，就像小时候那样，只是他没穿衣服，我也有些不自在，干脆把头放在他的胸口，看着他的乳尖在我眼前，忍不住就伸出舌头舔了舔它，然后挑逗般的绕着它打圈。我保证我只是想开个玩笑，不过芜恒显然被挑起了欲望，我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我下面痛，不做了好不好”，他无奈的看了我一眼把我放到浴桶里，他的手在我身上抚摸着我真的有些吃不消，更不用说他了，所以潦草的洗了洗之后他把手伸进了我后面，指头灵活的搔刮着里面，我越发的不好意思，把头靠在他腹部，匀称的肌肉真的是很美，再往下看就是卷曲的毛发，下面还残留着情事后的味道，而且已经有些站起来了。忽然他抬起我的下巴，“你总是盯着它看，那再来一次吧！”

很显然我没办法拒绝，他很快的跳进浴桶从后面抱住我，他的呼吸洒在我耳后让我有些站不住，不过他手指探进来的时候我感觉全身都绷紧了，回过头紧张的看着他，他另一只手搂过我的头吻了起来，那只手却在我身体里模仿这情事的动作不分动着，难受的呻吟从吻的间隙泄出来，不知怎的，身体却开始怀念他的下身，这更让我红了脸。

也许是身体已经适应了他，也许是因为在水里，这次却没有那么难受了，肠道有些痒痒的不喜他的离去，猛地一阵蚀骨的快感从深处穿过来，我不禁叫了一声，出口的声音却不像我自己的……他更像是得道鼓励一般一直戳刺着那里，我闭上眼睛不愿去看自己淫糜的模样，却没办法听不见自己淫荡的叫声，最后竟不知怎么的哭起来。也许他认为把人做哭很有成就感，动作的更快了，撞击声中夹杂着他的低吟，我的下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硬起来了，我实在忍不住强烈的想射的感觉，自己握着它胡乱鼓捣了一会，很快就发泄了出来，他被猛然收缩的肠道夹得很舒服，又快速的动作了几下，终于结束了一场疯狂的性爱。

那是第一次他睡在我身边，是一种很安心的感觉，他的腿压在我的腿上，我才能真真实实的感觉到他在我身边。清晨的时候一个小丫鬟推门进来，外面鸟儿叽叽喳喳的叫声吵醒了我，她看见床上的芜恒一下子松了一口气，“小少爷早安，原来芜恒少爷在这啊！老爷昨天晚上找了半天，可急死人了！”我伸出手想推醒他，却发现被子下的两个人不着一缕，手有些尴尬的悬在了半空。那小丫头似乎也看出了端倪，说了声告退就跑了，我其实有些担心她会不会在爷爷面前瞎说，但也没办法阻止什么，该来的总是会来，躲也躲不掉。

06.看不通透，听不分明

我看着芜恒酣睡的侧脸，又不忍把他叫醒，干脆又躺下抱着他的腰睡过去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忽然呼吸不了了，懒散的睁开一只眼睛，发现他捏着我的鼻子，傻呼呼的冲他笑了笑，忽然想起来早晨的事“芜恒！爷爷好像找了你半天了！好像挺着急的……早上我本来想叫你的，但是睡着了，呵呵呵呵……”他 拿过来我的衣服，“一起去吧？”，我低着头穿衣服，他没看见我脸上有些勉强的笑，“我不去了吧，爷爷不喜欢我。”芜恒却很执着“多接触接触才能增加感情嘛！”说不期待那是骗人的，即便知道希望渺茫也总得试一试啊，我有些不习惯在他的注视下穿衣服，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总在提醒着我昨晚的一夜旖旎，“你别看着我啊……”，他笑了起来“都看这么多年了，现在倒是学会不好意思了。”然后不由分说的就走帮我套上了衣服，然后帮我整理了鞭子，我不喜欢留辫子，但是皇帝说不留辫子要杀头的，真是身不由己啊……

芜恒的确是挺细心的，他准备的衣服领子刚好能遮住脖子上的痕迹，但是我还是心虚的不行。厅堂里长辈们都在，我坐在角落不敢说话，爷爷往这边瞟了一眼，大概是不太高兴的。“恒儿啊……要打仗了知道吗？”爷爷没有搭理我，我越发觉得自己是多余的。“前两年就听说了……”表哥不紧不慢的说，我觉得这话挺逗的，总是吵吵着要打，结果好几年了也没打起来。爷爷不满的皱了皱眉头“这回是真要打了，你林伯伯烧了洋人的大烟，洋人火了，看那阵势是挡不住了，这真要出了事，朝廷肯定要拿你林伯伯开刀，咱们潘家和林家是世交，这真要是牵扯进来，咱家不能绝了后，你去出国躲躲罢。”

听这阵势，好像是要抄家灭族嘛……爷爷肯定是不会跑的，他这人就是死要面子，命都没了，还要那面子干什么啊。我也不想死啊，死了还怎么和表哥在一起啊！但是我总不能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喊“爷爷！我也不想死！我也躲躲去吧！”爷爷不得气的当场杀了我才怪……表哥犹豫了一会，“让弟弟和妹妹一起走吧，也有个照应。”爷爷瞥了我一眼，眼神里满满的都是轻蔑“哼，让那个小洋鬼子去陪你睡觉？你妹还没出嫁，我趁早给她找个好人家嫁了，也免得去外国找那些个眼睛跟怪物一样的洋人。”我知道爷爷每句话都在讽刺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他那么恨我……长辈们用或惊诧惑鄙夷的眼神看着我，表哥的沉默了半天没说话，我心里越发的难过了，他也是这样看我的吗？我默默转身走开的时候父亲跟着我跑了出来，身后的大厅寂静的好似深冬的雪山，恍惚间我听见芜恒的声音“程颢不走，我不走。”然后就是茶杯打碎了的声音，我越走越远后面的已经听不分明了。

07.你只能靠自己

我默默地坐在假山边上，就像孩童那样不顾地上的泥土，父亲也那样坐在我边上陪着我，这是为数不多的一次我们单独相处。我埋着头，眼泪滴落在泥土上，父亲沉默了一会，忽然把我拽起来摁在假山上，我被他吓得不轻，瞪大了眼睛惊愕的看着他，“你可以有女人一样的脸，你可以像女人一样哭，可以像女人一样服侍男人，但是你不可能是一个女人，她们可以靠男人，你只能靠自己。”那是很少一次，在父亲柔和的脸上看到男人的刚强，还有感伤，明明已经不惑之年的男人脸上却没有多少岁月的痕迹，是极俊美的人。

“这不是你们的错……年少轻狂的时候我也有真心喜欢的人，那时他是二皇子……”父亲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我知道曾经的二皇子就是今天的道光帝，皇帝那样高高在上的人，也是会有爱情的吗？忽然我觉得父亲也是很可怜的人，每天环肥燕瘦的美女环绕着他，其实他是寂寞的吧。

芜恒还是不肯妥协，爷爷也不肯让步，姐姐更是不愿意嫁人，那天父亲塞给我三张去英国船票，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表哥三个冲着船票苦笑，姐姐感动的哭了，抱着父亲舍不得走，父亲又摆出一副玩世不恭的脸，冲她挥挥手。我们连夜收拾了行李，父亲告诉我们不用带棉衣，倒是减少了不少负担。后半夜我们三个就那样傻愣愣的坐着，我心里忐忑的很，却很向往，又害怕出了什么茬子走不了，真是百感交集。

清晨的时候我们都熬不住了，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的打着盹，却又睡的极浅，怕耽误了行程。忽然一阵敲门声惊得我们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我连忙弄乱棉被盖住我们的行李，然后婉玉开了门，小丫鬟笑眯眯的端来早饭，我们几个却大气都不敢喘。“小少爷，老爷找你呢！”一句话我的心凉了半截，丫鬟走了之后芜恒握住我的手“别去了，跑了算了，管他那么多。”婉玉也在一边附和着，我也一肚子火没处发，马上就要逃离火海了怎么早不找我晚不找我……“那疑心病的老头见不到我非得全城搜捕不行，到时候大家都走不了，我要是半个时辰我没回来你们就先走！”我觉得父亲说的对，我是男人，不能什么事情都逃避，都躲在表哥后面。表哥也火了，冲着我喊叫着“你不走我走还有什么意思！我不走！”然后拳头砸到墙上，有几分吓人。我急的拽住他的衣领猛地摇晃他“你走啊！走啊！还有婉玉呢！她怎么办！”表哥愣了，婉玉的声音没什么起伏“我可以一个人走。”我惊讶的望着她，她确实是一个坚强的女孩。过了一会我冷静下来了，平静的对他们说“你们走……两个人安全。我可以找爹再想办法。”说着起身要去找爷爷，表哥却拽着我的手不放，我没有勇气回头看他，我想再多看一眼就没办法控制住自己了，我叮嘱边上的婉玉“带他走，绑也要绑走。拜托你了”这句话也就成了我们的道别……

08.玩弄心计的高手

爷爷在悠悠然的喝着茶，我现在确实满肚子的火，把茶杯里的茶两口就喝完了还不能冷静下来，我看到这个固执的老头就想打人。但是我很无奈的挤出一个笑容“爷爷，找我有什么事吗？”他抬起头盯着我的眼睛，我感觉又有些心虚了……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唉……我不是因为你有洋人血统讨厌你……我不喜欢洋人，但还不至于是非不分。”

他的话让我有些疑惑，我就那么静静的听他讲以前的故事，“那是先皇时候的事了，波斯国送来几个美女，我对她是一见钟情，就厚着这张老脸去先皇跟前把她求来了我对她很好，她也很体贴。后来有一天波斯国的使者又来朝廷了，我看她时常对月思乡，就带她去了那天的酒宴。谁知她一整晚竟然就与那个使者对望，气得我回家就打了她一巴掌。再之后她就天天看着天上的月亮，也不哭，也不笑。过了两年那个使者又来了，带着好几箱波斯国的珠宝来换她，被我断然拒绝了。之后她就跟着他半夜偷偷跑了……哈哈哈哈”说到最后已经分不清是大悲还是大喜，他眼睛望着空中，自顾自的笑了起来，过了一会他看到了一边的我，又说，“你娘长得不像她，只是那眼睛是一样的金黄色……多美的颜色啊，落日一样的金黄，我不能容忍一个有那样眼睛的女人和别的男人调情，哪怕是我儿子。我赶走了她，省的每天看着心神不宁，看着你，又是怀念，又是难过，我一个老头子，总舍不得赶走自己的孙子吧……”他喝了口茶，苦笑着继续讲“芜恒是重名利的孩子，你们在一起不会幸福的。听我老头子一句劝吧，他走了，你自由了，他也自由了，婉玉这孩子性子那么冲，再不嫁怎么嫁得出去，女孩子嘛，讲什么感情不感情的，找个好人家有个好名声就行了。”

我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他是那样的深情，又是那样的自私，如今这事实又重演了一遍，他们偷偷逃走了，他定然是无法承受的吧，可还能怎么办呢婉玉将来一辈子的幸福就摆在那里，为什么……为什么我要为了别人的幸福牺牲我自己的幸福，忽然觉得好累，“不是所有人都把名利看的比什么都重……你到现在还是不懂为什么她要逃走吗？”我再也没有力气去做别的什么了，他们应该已经上船了吧，他们会自由的，会幸福的，我用我的幸福去解脱你们，让你们自由。我趴在桌子上，静静的哭了，那是最后几次的流泪。

果然，一个小丫鬟匆匆忙忙的跑进来“老爷，芜恒少爷和小姐不见了！他们的东西也少了很多。”爷爷回头看了我一眼，声音很吓人“他们人呢？”我想笑，也想哭，这就是悲喜交加的感觉吧，“他们跑了，偷偷跑了，哈哈哈哈哈……”我在笑自己，也在笑命运，他狠狠甩了我一巴掌，我跌坐在椅子上，半张脸好像火在烧。

他没有派人找遍了京城，他知道已经是徒劳，父亲总是在躲闪我的眼神，这一切都是父亲的计划，他是聪明的，这样就可以即不忤逆爷爷又保护了另一个孩子，我是这个计划的牺牲品，他和曾经的二皇子都是玩弄心计的高手……

09.夜里的那双眼睛

那一天晚上，我轻轻抚摸着脖子上的水晶，却想起了父亲的话，“你可以有女人一样的脸，你可以像女人一样哭，可以像女人一样服侍男人，但是你不可能是一个女人，她们可以靠男人，你只能靠自己。”既然他这样说……是否意味着连至亲至爱都不能依靠，靠自己……为什么不能靠自己离开这儿，去找他们。忽然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当然我就收拾了我的东西，离开了府里，我没有回头，也没有看见黑夜里假山后那双看着我的眼睛。

我三分钟热度过了之后就开始迷茫了，不知道该去干什么啊，一个人走在黑漆漆的大街上也没带多少银子，这要住哪啊！要是沿街乞讨的话要多少年才能攒够钱去英国啊，而且我也没那个脸去沿街乞讨啊。最后坐在一家小酒馆里点了盘酱牛肉，不是因为饿，是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要去哪。小二很热情的帮我把牛肉端上来，我给了他点碎银子，顺便问他“你们这儿缺伙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