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好奇。”
路天弯腰,半揽着被捆于床上的漂亮野兽,干裂嘴唇蹭过莫问耳旁,顺着脸颊蹭到柔软的嘴角,
“明知阿姨是老头子的忌讳,还故意激怒他!我很好奇,你想干什么?”
莫问扬起下巴,斜睨过去,目光冷淡:“这么说我演技不怎么高明?”
路天轻拍他脊背,带着宠溺得让人发寒的语气:“你说说看,或许我会帮你求求情!前提是,你把我伺候舒服!”
“似乎是个不错的交易!”路莫问歪头看着他弯了弯嘴角,朝他勾勾手指。
路天半信半疑的凑过去。
莫问一张嘴就狠狠咬住他的耳朵,血从对方的颅侧流溢而出,
路天吃痛的朝莫问的肚子上狠狠揍了一拳,对方却死不松口,路天几乎用尽全力的又连续攻击了几拳。
这连续的攻击,坚强如莫问也忍不住狠狠蜷成一团。
有点惋惜,他被打了失力剂,不然他耳朵上这块肉怕是不再了。
冷汗坠落在地板上,路莫问张开嘴喘息,缓半响后忽然张嘴大笑,牙齿间渗出了不少血丝,却无损他语气里的倨傲
嘲讽:
“我警告过你!”
路天退了一步,有些发怵的看着莫问,半靠在床上的人眼神异常平静,像坚硬无波的绿宝石,但那样过于平静的眼
神突然让路天有点发寒。
“路天,你不过是一条狗罢了。”
路天摸摸受伤的颈子,上面传来一种不算太尖锐的痛楚,再低头看着指尖沾着的鲜红液体。
脸瞬间泛着青白,神情闪过一丝阴冷,半晌抽动嘴角缓缓带出一丝冷笑:
“你以为现在阶下囚的你还有任何筹码?”
说完阴狠一笑,离开床边,从旁边的柜子上取下一个黑匣子,打开。
“我倒是忘了,你并不是温顺的家畜!悍兽得用激烈的方法才能驯服呢!”
莫问平静的看了一眼,那个黑色的匣子里赫然躺着一堆医疗器械和一只装着不明液体的针管。
路天嘴角挂着一种变态的笑拿起那个针管,又从那盒子里拿出一个装着蓝色的液体的瓶子将其注入。
长长的针尖印入莫问的绿瞳中,针尖侵入皮肤的瞬间就像被蚊虫叮咬一般,但它的破坏力远远不止于此!
路莫问看着那管蓝色的液体渐渐消失在针管中,进入他的身体。
人类对于未知的东西总是带着深刻的恐惧的,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莫问感觉着那个液体在自己的体内似乎开始
起作用了。
发根一痛,路天扯着莫问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
“再问一次!东西在哪里?”
莫问吃痛的扬起头,缓缓一笑,露出带血的白齿:
“要上就上!哪那么多废话,或者你是性无能!”
路天看着被铐在床头横栏上的男人,他看着他的眼神像只漂亮的兽,凶猛却异常诱惑。他很难想象刚注射过那东西
的人会这么有精神。
路天哼笑了两声,不再畏于他冰刃的眼神,眼光像一条蛇,阴冷而残酷。
“不急!我们先来玩点特别的!”
说着又伸手从床边的柜子里又拿了很多透明的导管接着一些铁夹子,路天将导管和墙上嵌着的仪器连接起来。
路天走到一边的开关旁,唇上挂着丝玩味的笑,
“那我现在就来试试,你多有毅力!”说完按下那个红色的按钮。
电流通过手掌蔓延至全身的瞬间,一种神经撕裂般的痛楚传进大脑,这一刻莫问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他感觉四肢像在被缓缓灌入铅块,满溢着钝痛和沉重,仿佛连肌肉骨骸的重量都无法承受般。
脑袋里边白茫茫一片,最轻微地集中精神都要费上莫大的力气,双眼的焦距慢慢地散开,眼前变成了一大团模糊的
色彩。
死亡的感觉比以往还要来得真切鲜活,仿佛连自己的呼吸也因此而停住了。
心跳急剧加快,肺部像烧灼般的痛。
莫问的眼神有些混乱,脑子开始有些不清,但又很模糊的意识到自己似乎正一点点的拉近死亡。
连续几轮电击过后,他甚至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活着。
头痛得厉害,这场酷刑就像场漫长的梦境,
莫问的眼神空寂,眼睛里面,没有光芒!
关上开关,路天上前分开腿跨坐在他身上,半跪着慢慢扯开他的上衣,男人锁骨下纹理分明的胸肌缓慢展现在他的
眼前,被这样的场景所惑,路天略微有些失去耐性的探进去胡乱的摸索起来。眼中带着狠色,彻底丢开被扯成碎片
的上衣,路天伸出舌头舔舔他的心口,“怎么样,这个礼物你喜欢吗?”
“我喜欢把人踩在脚下的感觉,看他们挣扎和无力。就像一只猫抓住一只老鼠的尾巴,不到它挣扎够,不会吃。”
两指使劲捏起他的下巴,“你知道么,你这张脸很容易勾起男人凌虐施暴的热欲。凭着你这张勾人的脸卖给有钱人
当性奴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四肢被缚,混沌里视野不住晃动,额上的汗水不断的冒出表皮。终于进入现实的莫问勉强召回点意识,大口大口的
喘息,嘴角上扬,笑容里满带邪气,“可惜我已经过了做娈童的黄金期了,不过我倒是确定了,你的本质是变态不
错。”
男人眯着眼睛,“我很欣赏你的勇气和傲骨!”路天抬起他削薄的下巴。舔舔唇角,“但是,你不觉得应该聪明一
点么?”
莫问抬头看着男人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比起身体上的折磨,你的触摸才让更让我无法忍受!”
风从耳边刮过,扎实的一拳破空打入了他脑旁的墙壁上。
眼睛的怒色随着时间的过去渐渐沉寂,路天凝视着他的目光里突兀浮现出毒辣讥讽,继续刚才的动作:“随你怎么
说,不用试图激怒我,你现在躺在我身下是不能改变的事实。”
莫问的眼神聚焦了一点,淡淡警告着:“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就应该知道我说到做到的性格!”
“哦?”路天的语声反变得慢条斯理,“就凭你,失势无财,能用什么与我抗衡?”一边动手撕裂他仅剩不多的衣
物,“法院的判决已下来,以私逃罪通缉你!可惜了你这绝顶聪明的脑袋以后再也没有机会施展了。”路天毫不客
气的压上去,“不用跟我废话,现在是游戏时间!我们玩到你愿意说为止!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
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莫问只是条件反射般地挣扎了一下,头略微一偏,视线落在腿上。血还不停的往外漫溢。
有些自嘲的想着:现在他的样子一定很像一头被困陷阱中负伤垂死的野兽吧,而挣扎只会加速生命的衰竭而已。
想到这,路莫问放松了不少,反正逃不过,干脆放弃挣扎。
猎物的表现让男人得意。
手指开始在他体内肆意的侵略,而他在旁边安然的欣赏着他的痛苦模样。
用力扳开他的腿,挤进莫问的腿间,将自己已经有了变化的下半身紧紧贴住他的身体。
当男人进入他的时候,莫问的身体一僵,一声不吭的咬紧牙关,半拷在床杆上的手霍然紧攥成拳,随惯性的往前一
拉,镣铐上的倒刺狠狠划破皮肤,刺进血肉里。
皮开肉绽的在杆上留下新鲜的血色。
路天结束了一轮,停下来,暧昧的贴着他的耳朵,声音隐忍而艰涩,嘶哑着崩出喉管,“你可真可口!”
莫问紧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语,鲜血渐渐从嘴里渗了出来,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为了防止自己失控的声音溢出,还
是为了分散注意力。
他只意识到现在喉管干涩得似要烧出来,也已经无暇顾及路天说的什么话了。
路天见他似乎沉在药物的折磨中,头一低,继续疯狂地攻城掠地,他不是第一次干这样的事,完全的击溃强悍的男
人让他从身体和精神上都感到极度的亢奋。
欲望潮水般在身体中翻覆着。
莫问感觉着自己被噬咬得所剩无几的理智几欲断去,
但他也知道,它不会断。因为只要他不想,它就不会断。
人和兽的分别就在这里。
他知道性的力量有多强大,失败要付出代价,然而成功同样也需要代价,即使这是孤注一掷,他也要赌一赌!
路天即使是在他发泄期间他也不间断的为他注入那种蓝色的液体。
占有、征服、玩弄,享用他的身体。甚至是恣意的破坏和放纵。
路莫问的眼神穿过压在他身上的人,落在虚空的一点上,仿佛灵魂出了壳,肉体受到什么伤害都与他无关。地下室
高高的吊灯。晃荡着诡异的冰冷。昏暗的地下室像远古的黑暗,浓黑的夜幕像要将人拉进去一般。和很多年前的那
些日子串联起来,莫问几乎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略微歪着头,狭小的通风窗外的夜色印入他的眼。
今天的月色……好亮。
亮到刺眼。
在对方的侵略下和那种蓝色的液体的侵蚀下,那双锐利的眼睛,终于黯淡了下来。开始蔓向空洞无边,直至后面,
眼睛里再没任何物事的倒影。
地下室里昏暗的灯光打在那人的脸上。忽明忽暗的光映入那对死寂的黑瞳里,像漩涡般吞噬着他的心神。
几乎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屋子里的人离去。
空徒四壁的地下室,躺坐在冰冷的铁床上,身上单薄衣裤根本抵御不了深秋的寒意。修长结实的腿像是被火车碾过
般,而其中一只血肉模糊,瘫软无力。
说不定已经废了!
目光下移,落在自己身上,衣服已经被扯成碎片不能复原。
身体四处血迹班驳,干涸残留在皮肤上更多的是刺眼的白浊,大腿内侧有鞭打的淤伤,但这些跟身后的惨状比起来
却都显得微不足道。
莫问背抵着床壁,抱着半支着的腿,下巴瞌在上面,脸上没什么表情,也不是发呆。
那似乎是种连叹气都觉多余的表情。
他的眼睛里透出自嘲的笑。
眼眶忽的剧烈的刺痛,
路莫问,即使冷,你也要走下去!
因为这是你自己选的路!
将男人离开时他所索要的烟凑到唇边,点燃。
手抖得厉害,试了好几次才成功。
深吸了口那仿佛是一种精神慰藉的气体。再缓缓将浊气吐出,
闭上眼睛,伸出另一只被解开的手腕。捂着脸,半响又放下。
偏头看着窗外依然黑穹的天幕,那像是要将人拉入地狱一般的黑色。
让他眉宇间闪过厌恶。
第十八章:浑浑噩噩
红帮总部
向无根翘着腿坐在沙发上,从外进来的男人脱掉沾了些许雪的外套递给管家。
向无根抿了口白兰地,抬起头来,眸光落到来人身上,这个当年他发过誓永远不再见的男人。
如非必要,即使是死,他都不想再见到这个男人!
“有消息了?”
单宇眼中闪过一抹醉人的光亮,瞥了他一眼不吭声。递给了他一个电话号码,
向无根丝毫不见迟疑的拿起手机,拨过去,接通。
对方接起,“喂,裴啸……找谁?……是你!”
******
午后温暖的阳光投进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却怎么也温暖不了那个躺在床上的人的心。
严酷而血腥的气息弥漫在这房间中,路莫问趴在房中唯一的铁床上,耳鸣不止,头上并不觉疼痛,只是麻木的越发
沉重,周身冰冷,眼皮慢慢阖上,意识模糊得仿佛扭曲了时光,倒转的记忆,清晰得近乎诡异的真实。
不能动弹,只能僵硬的横躺在床上,除了缓慢呼吸,他几乎就像具躺在墓穴里的死尸在等待着缓慢的腐朽。
即使这一切已经比他预想中的好得多。
那双眼睛缓缓张开,触目所及,肮脏的地方,肮脏的一切,感觉混乱又真实。
第几天了?
莫问试着动了动胳膊却发现瘫软无力,对于之前的印象也是模模糊糊的不甚清晰。
眼前的身影开始晃动,他看见了向无根站在他面前对他冷笑,他的嘴唇一张一翕的在说着什么,但轰鸣的耳朵听得
不是很真切。
他想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却扑了个空,
他又仿佛静静的坐在街边,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仰头看着四周那冰冷庞大的灰色建筑,来来往往的狰狞物种,他似
乎无法在这样的世界生存。
一个小孩子从身边跑了过去,天夜站在远处对他微笑,他跑过去,除了来来往往的行人四周没有一张熟悉的面孔。
混乱的意识,混乱的一切。
他是谁,他在哪里……
脑中忽然响起一段对话,
“别死在我看不见的地方”
“向无根,你记住,即使是死,我的尸体也要爬回来缠着你!”
说话的人,是谁呢……
他又是谁呢……
******
向无根再一次见到路莫问的时候,犀利的双眼有些发颤。他勉强走到那人的身前,待看清楚对方的惨状后,他觉得
浑身的血液都冻结了一般。莫问苍白的脸如同房间的墙壁,透着种病态的青灰,那人原本色泽明亮的发,此际却如
同丧失生命的枯草般暗淡散乱。
他看起来那么脆弱脆弱而狼狈,好像轻轻的碰触就能让他消失一般。
抑制不住一种从心底蔓延而上的痛楚,
他隐约猜到他受了怎样的折辱,那双漂亮的眼中那耀眼的骄傲光芒似乎被抹杀了般。他看着他时让他感觉那人似乎
只剩下了一个黑暗的空壳。
路莫问的神色明显不对劲,那原本锋利的双眼此刻显得涣散不堪。
眼前这个真的是那个名为路莫问的男人吗?那天在雪地里狠狠揍他一拳的男人仿佛还在眼前,
向无根的动作滞了片刻,缓缓走到那人身旁,蹲下,仔细端详着路莫问,对方的身上混合着浓郁的血腥味和……
深蓝的眼黯了黯,利眼直射向一旁坐在高位上的唐棣:“你给他用了什么?”
唐棣的态度则是毫不避讳,直截了当的给了他答案:“麦司卡林!”
向无根脸色一沉,忽然觉得胸口像被刺入了冰箭般的难受,伸手便紧紧的将人揽住,温热的,跳动的,活生生的躯
体静静的躺在他怀中,却没有丝毫回应,
“我要带他走!”
唐棣面无表情,“我不答应呢?”
向无根腾出一只手,扣动扳机。子弹精准无比的嵌入他鞋前的地面,漂亮且利落的收抢,含着警告意味:“由不得
你!”
那璀亮双眸看了一眼四周紧张的围了上来,嘴角扬起戏谑冷笑,话却是对着坐在上面的男人说的:“我要你死,多
少个护卫也挡不住!”“顺便告诉你,我的枪法,不比你一手栽培出来的天夜差多少!或者你想试试?”
唐棣没多少反应,只哼了声。
起身把烟蒂捻灭,话语中带着恶毒的恨意:“有足够的时间还不如多花点心思在你抱着的人身上,说不定他就快死
了!”
这时一个人进来跟唐棣耳语了几句,唐棣的脸沉了一下,不愧是老狐狸,很快又恢复了镇静。“东西准备好了?”
那人又说了什么,唐棣满意的点点头,朝他挥挥手,“恩,下去吧!”
转过头来看着他,笑得有些诡异,“‘裂谷’里继冰释之后的头号杀手,或者我可以叫你的另一个身份?红帮少主
?”
向无根嗤笑一声,“不知道原来唐棣你也是八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