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锁息烽(民国 三)——都护铁衣冷难着
都护铁衣冷难着  发于:2013年05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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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有了这种危险,所以他才会被自己刚才做的梦所惊醒,其实虽然是个梦,但是这却是他心里最担心的事情。安排这件事情的时候,他心里是那么的踏实和自信。现在方似虎他们已经顺利的完成任务里,自己心里反而不踏实了,自己觉得是不是对周金丰他们太残忍疼了一些,他内心里绝对不希望周金丰出现那样的情况,他希望周金丰能够毫发不损的活生生的回到他的面前,自己回个他一个就久违的拥抱。

“铃铃铃”的电话铃声响了,霍言旺很不情愿的拿起电话。“老霍呀,忙啥呢,我刚才做了一个梦,心里不是很舒服,我们出来喝酒吧。”周浩洋在电话那边悻悻地说道。“好吧,我也想喝点酒,去哪里你说吧。”霍言旺觉得还是和周浩洋聊聊天的好,他似乎有一种感觉他是不是也做了同一样的梦,如果是的话,那不仅仅是一种巧合,而且有可能是一种感应,难不成周金丰他们者的不顺利吗。

想一想今天已经是9月4日了,如果这个时候出现了这种情况,那简直是不敢想象,莫不是行动上出了问题吗,按现在这个进度周金丰他们也因该进展的差不多了吧,甚至要是顺利的话,他们也应该再返回的路上了。但是现在有一点可以确定,周金丰他们还没有离开上海,如果离开的话,那么自己这边会得到消息,指定的情报站会见到周金丰,向他布置前往厦门的方式和路线。

两个人在一个小酒馆的雅间里坐稳,周浩洋忙不迭的要说出他做的噩梦,霍言旺看了看他用手做了一个稍等的手势,然后响声说了一句“你是不是梦到小周了。”周浩洋看了看霍言旺,很吃惊也很愕然。“你怎么会知道?”他顺口问道。“因为我也梦到了。”霍言旺没有掩饰,很淡定的说了一句。

“你也梦见他一身……”周浩洋后面的话还么有说出来,就被霍言旺急忙制止了。“别说了,我们做了一样的梦,千万不要说出来,说出来的话就会……”霍言旺说到这里不说了。周浩洋自然明白他要说什么,也就不再让他说下去,递过来一杯酒,顺便递过来一个明白的眼神。

两个人慢慢地喝着小酒,天南海北的胡扯着,他们不再提周金丰甚至不提这次行动,只说这一些与他们无关的。比如,金驰借过去的一段表现很好,他的点穴功夫最大限度的发挥了作用。比如,童新岩最近没上班,据说眼睛被人家封侯了。比如那天在天云山温泉的那个神秘人可能就是他们特训班里人,因为他的手下没有发现其他的疑点,只是在一条小路上发现了特训班的半个靴子脚印。

那个夜晚不是很长,两个人却很了喝酒,直到酒馆里没有了人好半天了,他们才离开了小酒馆,离开的时候,柜台上的服务员都困得东倒西歪了。那个夜晚还有两个人没有睡着,马旺冶和金驰,不知道什么原因,马旺冶就是睡不着觉的闹心,他索性叫来的金驰,两个人就着花生米喝着闷酒,直到天边亮起了鱼肚白。

这是一个奇怪的夜晚,从方似虎到霍言旺周浩洋乃至马旺冶,他们的心里都在惦记着周金丰,又似乎有一种不是很祥和的感觉。

04 梦的瞬间是现实

上海郊外黄浦江分岔边的一个叫渔家傲的荒凉地段,江水在这里静静的流淌,这里几乎没有人烟,只有一座孤零零的茅草屋,这里很少有人来,因为他四处都是荒草,只有一条羊肠小道被风吹动的荒草遮挡着时隐时现,和繁华的闹市区的灯红酒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此刻也已经是星星满天了,毕竟已经近过了黄昏,黑漆漆的夜色席卷了天空。

几只乌鸦在天空盘旋,几只不知名的鸟雀在叽叽喳喳的叫着,给本就看上去荒凉凄惨的地段,更增加里一些悲壮。月亮慢慢的从一片乌云下面悄悄地探出了头,它刚才被一阵激烈的枪战吓得躲了起来,这时候枪声已经过去很久了,它藏掩悄悄的露出了头,用谨慎的目光扫视着茅草屋和江边的空旷地带。

茅草屋边躺着三具血肉模糊的人,荒草边缘散落着躺着四五具尸体,刚才就是在这里进行了激烈的枪战,月亮看得很清楚,当三个中国人走出茅草屋准备登上一艘小木船的瞬间,四边的四五日本人射出了罪恶的子弹,啥时间枪声响成一片,三个中国人被搁在小木船的这一边,没办法推到茅草屋前。

短兵相接让月亮也看不清到底是怎么样的结局,它只是模糊的看见最后一个日本人倒下之前扔出了一颗罪恶的手雷,然后就是轰的一声巨响,一切都平静了。就是这声巨响,把月亮下的魂飞魄散,悄悄地躲在了云彩的后面,迟迟的不肯出来。现在它虽然出来了但依旧小心翼翼,他是不想在看到这样的场面,听到这样的激战了,毕竟死亡是可拍的事情,尤其是在它的皎洁月光下,显得那样的凄惨。

刚刚恢复常态的月亮,猛然间又紧紧的拉住了准备离去的云朵,心扑通扑通的狂跳了起来。因为它看见茅草屋那边的三个人中,有一个人慢慢的拱了起来,慢慢的他歪歪斜斜的站直了自己的身子,又俯下身看了看另外两个人。然后又伸手想拉动其中的一个,可是他自己都站立不稳,怎么可能拉动别人。

可是他又不想放弃,那毕竟是他不忍舍去的战友。你看他满是血还在歪歪斜斜费力的用两只手拉着那个躺在地上的人,身子使劲的向前倾斜着,想拖动那个人向江边靠拢。从月亮的方向,看不见他后面还拉着一个人,只能看见他满身是血摇摇晃晃的向前费力的走动,那样子看上去很是恐怖,所以吓坏了月亮。

月亮到底拉住了云朵,遮住了自己的半边脸,余下的半边脸诚惶诚恐的看着那个人影,它不认识这个人,只是好奇他还能活着,看着他单薄的身影觉得他应该很清秀,看着他执着的拉着地上的人,觉得他好可怜。它看不清地上的人是不是还活着,但是他觉得那个人一定还应该有或者的可能,不然的话为什么要费力的拉着他。

月亮虽然没有看清他是谁,但是远在息烽的霍言旺周浩洋都在梦里看到了他的情形,还有在曲江边修正的方似虎,他们几乎在同一时间梦到了这种现象。这是一种难以琢磨的奇怪现象,难道是心有灵犀,难道是第六感应,或者是周金丰身上的那种灵异现象,在这一刻突然的启动,总之没有人能说的清楚,世界有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奇怪。

月亮此时看到的是,那个人影歪歪斜斜地往前走了几步,然后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努力的想爬起来可是半天又没有爬起来。盘旋的乌鸦和叽叽喳喳的鸟雀,看到原本以为可以成为自己腹中餐的尸体,突然间有了活着的气息,吓得它们扑棱着翅膀,急急的向天空中飞了上去,一边飞还一边的埋怨自己怎么可以这样的莽撞,下次一定要注意的呦。

周金丰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他仿佛在阴曹地府走了一圈,他看见了牛头马面站在了他的身边,好奇的看着他。“你好好的,又跑到这里来干什么,我们可没有抓错人,胡怡之确实是死了,我们才抓他。至于你和吴科伟他还没有死,还有你,你更是好好的活着,上我们这里来干什么,快回去吧。”牛头马面很认真地对周金丰说着,周金丰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游魂这得来到了阴曹地府。

这可不得了,自己的情报还在手中,任务还没有算完成,不能死,起码现在不能死,现在死了更对不起已经为这份情报失去生命的兄弟。一种强力的责任感,让他瞬间是自己的魂魄回来了体内。在这一刻,他忽然干到自己不仅有任务没有完成,还有很多情感在牵绊,这一刻他想起了方似虎,想起了这个在自己心里占有极其重要地位的人,自己还没有亲自和他说一声对不起,想起了霍言旺这个在自己走得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让自己一定要活着回来的人。想起了他说的自己还有另外一个任务,那就是他还要给父母报仇。

这一刻似乎所有的人都在他的耳边招换他,这一刻仿佛所有的人都用一种牵挂在呼唤他,就是这种神奇的力量召唤他从浑浑噩噩中醒来,他感觉到浑身很疼痛,主要是脑袋昏昏沉沉的,并没有感觉到缺胳膊少腿,所以他才摇摇摆摆的站了起来。他下意识的看到了刚才伏在自己身上的两个人,最上面的胡逸之已经没有了鼻息,胖胖的吴科伟似乎还有微薄的气息。心里的一种潜意识在告诉自己,这里很危险,一定要离开这里。

但是他实在是撑不住了,他的头无限的大,身体没有一点的力气,终于在挣扎了几步之后,他又一次的倒下了,这次倒下他没有丝毫的力气能够让自己爬起来,虽然他意识到这里很危险,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办法。他渴望能够有人来救他们,可是他心里很明白,这样的地方轻易不会有人过来的。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自己被日本人发现抓回去,他想到了怀中的浓缩情报,他在想如果这是那样的话,他一定要把情报扔出去。

想法只是想法,他抬不起胳膊,在迷迷糊糊中晕了过去。此时,贴着茅草的羊肠小道,真的有三个人在向这里靠近,他们很警觉一边注意着周围的动静,一边快速的通过羊肠小路。他们都穿着一身的夜行衣,朦胧的月色中看不清他们的脸。但是从他们的轻声联络中,知道他们不是日本人,速度很快,他们出现在茅草屋,现在是看了一下四周的几个鬼子,确定他们已经没了气息,然后才走到周金丰身边。

“有两个活着。”一个声音在轻轻的报告。“好,赶快背走,鬼子就要过来了,顺着江差岔往下走,会有一条小舢板。”一个声音发出命令。周金丰感觉到自己被人背上了肩膀,然后耳边就是呼呼的风响。不过他也听见了那些人的小声说话,他知道不是日本人,不是日本人就好。他现在也不想了,不去想是谁背着他走,反正不是日本人,爱谁谁吧。

周金丰看不见,但是月亮看得见,在这三个人背着周金丰和吴科伟离开的十分钟后,远处出现了一大堆的灯笼火把。能够听见大狼狗的狂吠,能够看见月光下闪烁的雪亮刺刀,能够听见叽里呱啦的日本语,能够听见大皮靴才在岸堤上的震撼。不用说小鬼子来了。他们显然是刚刚得知了情况,才匆匆赶来,不然的话周金丰应该落入了他们的手心,真的好危险,谢天谢地。

小茅屋旁,亮如白昼的火把下,日本人只看到了胡逸之的身体,被手榴弹炸的已经不成个数,还看到了拖拖拉拉的血迹。在他们找到那四五个日本人的尸体之后,大狼狗对着下面的江边狂吠着,似乎在告诉他们有人从这里逃跑了。为首的那个八字胡挥了一下手,一队日本兵牵着大狼狗追了过去,另一队日本人抬着他们自己同伴的尸体,拖着胡逸之的身躯,顺着原路返回了。

当大狼狗在一边地方转圈失去方向的时候,它向着江心狂吠着,仿佛在对他的主人说,他们去了那个地方,一定是哪个方向,这边真的没有任何的七夕了。日本鬼子朝着江岔中心胡乱的放着散枪,似乎很不甘心一样。一阵乱七八糟的枪响之后,鬼子无可奈何的顺着原路返回了,能够看见他们的火把慢慢的在夜色中消失。

很久,岸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来了一个人,他一声一声模仿的布谷叫,在寂静的江边回荡。慢慢的江岔里有水声轻轻地滑动,慢慢的在朦胧的月色中出现了一个小舢板,小舢板慢慢的靠近,上面站着三个人躺着两个人,他们就是刚才营救周金丰他们的三个人,原来他们并没有离开,二十躲进了芦苇深处,现在他们又返回了茅草屋,在那个血布谷鸟叫人的带领下,快速的顺着羊肠小路消失在茫茫的月色中。

上海城郊外陆家湾,狭窄的巷道里,几个人应在快速的通过,虽然有些笨拙但是速度确实很快。他们在一家深深的小巷深处敲开了一扇门,然后六七个人应快速的闪了进去。借着一直杂乱,屋里的灯熄灭了。不一会走出一个消失在夜色中,很快这个人又回来了,带着一个背着大药箱的人返了回来。这个小院里看上去没有任何的异常,也看不见一丝灯光,但是星星知道,那是屋里拉起了厚厚的窗帘,其实里面还是很亮堂的,很多人在忙碌。

当大狼狗在一边地方转圈失去方向的时候,它向着江心狂吠着,仿佛在对他的主人说,他们去了那个地方,一定是哪个方向,这边真的没有任何的七夕了。日本鬼子朝着江岔中心胡乱的放着散枪,似乎很不甘心一样。一阵乱七八糟的枪响之后,鬼子无可奈何的顺着原路返回了,能够看见他们的火把慢慢的在夜色中消失。

很久,岸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来了一个人,他一声一声模仿的布谷叫,在寂静的江边回荡。慢慢的江岔里有水声轻轻地滑动,慢慢的在朦胧的月色中出现了一个小舢板,小舢板慢慢的靠近,上面站着三个人躺着两个人,他们就是刚才营救周金丰他们的三个人,原来他们并没有离开,二十躲进了芦苇深处,现在他们又返回了茅草屋,在那个血布谷鸟叫人的带领下,快速的顺着羊肠小路消失在茫茫的月色中。

上海城郊外陆家湾,狭窄的巷道里,几个人应在快速的通过,虽然有些笨拙但是速度确实很快。他们在一家深深的小巷深处敲开了一扇门,然后六七个人应快速的闪了进去。借着一直杂乱,屋里的灯熄灭了。不一会走出一个消失在夜色中,很快这个人又回来了,带着一个背着大药箱的人返了回来。这个小院里看上去没有任何的异常,也看不见一丝灯光,但是星星知道,那是屋里拉起了厚厚的窗帘,其实里面还是很亮堂的,很多人在忙碌。

月亮不知道,它真的被吓坏了,虽然依旧用皎洁的月色照耀的大地,但是他一直就没有再睁开眼睛,因为它是在害怕血腥的场面,他更怕这些场面在自己的脑海里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但是星星知道,他不害怕,他天生就是一个调皮鬼,他看见了那个小院的灯光知道天快亮的时候才消失,他看见日本鬼子把胡逸之的身体高高的挂在一个门楼前,它伤心呀,怎么可以这样,人都死了,为什么还不放过他呢?

05 误入兔子巷

混沌中从贵阳到上海,以及在上海的日子,一幕幕的浮现在飘渺的天际,那不是梦是一步一步走过来的现实。可是现在自己却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梦。只听见耳边有细碎的脚步声,只感觉到身上有触摸的感觉,其他的完全处于一种无意识的状态。我在那里,我还活着吗?一个声音在反复的询问自己。

周金丰一行五人,来到了贵阳站,特工的敏锐感觉让他们总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们,这种感觉是只有特工才会有的,只有特工遇到这样的感觉才不会慌张的。因为这是一种让你毛骨悚然的感觉,感觉到有人在窥视你,可是你一回头却找不到。不回头却在后面火辣辣的盯着你的那种感觉,他们想到了贵阳送他们的同志说的,他们的行动可能会被日伪在贵阳的奸细掌握了,列车上有可能不会安全。

五个人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毕竟贵阳还不是日本人的天下,他们也确信他们自己有能力摆脱跟梢的。这不,我个人从不同方向来到了火车站。胖胖的留着漂亮八字胡,穿的西服革履的是化了装的吴科伟,冯霄是他的小跟班,看上去是一个富商要出远门。胡逸之一身的长袍戴着礼貌,衣服近视镜,脸上稍做了装扮,完全是一个教书的喧声或者是一个相当有学问的智者。

一个穿着破旧不堪衣服的人,窝窝囊囊的走进了车站,他抱着肩膀,不是得用肮脏的手蹭一下自己的鼻子,让那些穿的体面一些的人都对他嗤之以鼻,不过他依旧无所谓的东张西望的走着,想一个二流子又像一个生活潦倒的人。不过在他不经意间从眼角留露出的一种杀气可以看出他绝对不是一般的人,他就是周群朗。

他轻轻地靠近靠近一个,穿着华丽旗袍,体态苗条的少妇,这少妇戴着一顶大大的时尚帽子,把整张脸压得很低,几乎看不到。起跑的开叉很靠上,能看见她雪白的大腿,锃亮的小跟皮鞋,透着一种与众不同的感觉。这样的打扮在贵阳不多见,只见她每走一步都婀娜多姿,肢体语言戴着一种高傲的尽头。周群朗走过去和他对视了一眼,你才会发现他原来就是周金丰,我的天呀,换装以后,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女人,这应该改写童新岩和周浩洋,是他们给了周金丰适应这样装束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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