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爱着你+番外——不曾相识
不曾相识  发于:2013年06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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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不想结束谈话:“你好歹也是经管系的毕业生,怎麽能做端盘子的?太浪费了!别干了,跟我走吧,我可以为你安排更好的工作!”

我差点笑出来,这小官僚还他妈真以为我已经穷愁潦倒得无路可走了?不过我并不想让他知道我和陀陀的事,更不想知道我自虐式的找事忙是为了让自己没有太多的空闲时间去想那些烦心的事。

宫羽商见我不说话,以为我是对他的提议动心了,又伸手来捉我。

我一闪,让过一旁:“谢了,我就这样挺好,别的我也干不来。”

他还想说什麽,我已经快步走开了。

将三号桌的找头双手奉上,陪著笑脸说了句“谢谢光临请慢走”,就看见那套深蓝色的西服占据视野。

丫肯定是什麽也没吃就直接上收银台来了。

我头也不抬:“先生是要结帐吗?”

他默不作声地把一张大钞递过来。

我将菜单上的价钱飞快地念了一遍:“这是找您的钱,先生。”

“小维,你再考虑一下,好不好?”

他大概是很少这麽低声下气跟人说话,脸都憋红了。

我不知所措地左右看看,一旁的那俩女招待阿福和阿宝已经在互相咬耳朵了,天晓得再让宫大主任呆下去她们会生出什麽想法来!

“好了我怕你行了吧?”我咬著牙说,“你到对面的咖啡店等我,回头我去找你!”

第十章 心念成灰 爱恨只在一刹那

谁会相信雨滴会变成一杯咖啡

种子会开出绚丽的玫瑰

孤寂的旅途是单程的约会

相知相识後各自而飞

细雨纷飞

打湿阴霾的心思

路儿长长

伴随著我的疲惫

心中渴盼著一种单纯的完美

仿佛回到童年的安慰

进入光线昏暗衣香鬓影的咖啡店,仿佛是时空转移到了另一个世界,与嘈杂热闹的小餐馆完全不同的世界。

在宫羽商的对面坐下,我对侍应生低声说了句:“卡布其诺,谢谢。”

他的眼睛里掠过一丝略带惊奇的光,随即又露出一副沈思的模样。

我可没空欣赏他的文艺表演:“有什麽话快说,我只有半小时的假。”

他苦笑了一下:“小维,要是给我的下属看到我被你这样呼来喝去的,他们准会以为我的神经出毛病了。”

你丫本来就有病!我心里说著,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他呆了两秒锺,突然抬手,我还没来得及躲闪,已经被他捧住了脸:

“你瘦了。”

温暖而粗糙的触感带来了往日的记忆。曾经,有一个人,他的手掌也是这样捧过我的脸,他的肌肤也是这样的既温暖又粗糙。

“不要再去那个劳什子餐馆做事了,跟我走吧,我会让你过上幸福的生活。”

我看向他的身後,咖啡店门口的方向:“咦,那人怎麽那麽象珊珊?”

他的手迅速离开了,回头去看门口。

我拿手遮住眼睛,整个人缩进沙发座里,闷笑到暗伤。

他意识到上了我的当,回转头来,讷讷地说:“其实,我和珊珊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打了个手势,示意他暂停:“我可一点也不想知道你和珊珊到底怎麽样!”

他低下头,无意识地搓著象牙色的花边桌布:“你还没有回答我,愿意跟我走吗?”

点著一根骆驼,我猛吸一口:“不愿意。”

“小维!”他猝然抬头,眼里是我不想见到的狂热光芒!

“宫羽商,我们把话说清楚,我过去、现在、将来都不会跟你发生任何关系,珊珊对你那麽好,你不要做会让自己後悔的事!”

“爱上你我从来都不後悔!”

见鬼!酸得我大牙都快倒了!情愿他象陀陀那样,只用身体和行动来爱我,能够说得出口的,都不会是什麽深挚的爱情。一想到陀陀,心底又是一阵抽痛,离那个我给自己定的最後期限越来越近了,我真的不愿去面对可能发生的一切。

“我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远大前程就在你眼前,选我是死路一条,再说我又不喜欢你,何必呢?”

扔下呆坐在原地的宫羽商,我起身步出了咖啡店。

春天的天气和人心一样善变,刚才还是烈日似火,现在却是阴霾密布,整个一黑云压城城欲摧。

我慢慢地走回小餐馆,因为超过了规定时间五分锺被老板劈头盖脸骂了一顿,作为惩罚,他把一个送外卖用的多层饭盒和一张纸条塞到我手里:“十五分锺内送到这个地址去!”

我看了一眼纸条,答:“好的,飞机在哪儿?”

老板的眼珠象螃蟹一样突了出来:“什、什麽?”

我晃一晃手里的纸条:“去这个地方要经过常熟路,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地方堵车堵得厉害!”

“你猪啊!”

头上猛然挨了狠狠一下栗凿,痛得我眼冒金星。

“你是骑两个轮子的,又不是开四个轮子的,不会从小弄堂里穿过去吗?”

我真的是猪。竟然忘了自己早已经不是市长家小少爷,只是一个小跑堂的,哪来的车给我堵?

不知道老板是不是故意想叫我挨淋,反正我骑到半路,大雨就瓢泼似的倒了下来。

有那麽一刻我真想连车带饭盒扔了,自己打道回府去。

想想算了,顶著大雨继续前进,横竖身上已经湿了,不如就爱岗敬业一回。

後面有辆车不识好歹地乱打喇叭,打得人心烦意乱。

我已经靠得不能再边了,丫还一个劲地狂吠不已,听声音就在我屁股後头不到两米。

猛地放下脚踮住地,後面的车猝不及防,差点撞了上来。我抹一把水淋淋的脸,正要开骂,那辆车里钻出一个人来。

“小维,快上来吧!”

一件阿玛尼的黑色风衣被当作雨衣披在了我的肩上。

今天是什麽日子?怎麽我所有的旧相识都守在旁边等著演一出英雄救美?

我最痛恨这种烂俗的戏码!可是满腔的烦躁对著这个人就是不好意思发出来:因为他是甘哥哥,哀求我不要躲著他、为此不惜答应和我做普通朋友的甘哥哥。

雨点击打在我们头上和肩上,他的米色夏季西服的已经被雨水浸湿,颜色变深了。

“小维,上车吧,让我送你去。”

我摇摇头,发梢的雨滴被甩到了他脸上。

“不要,我身上全是湿的,会弄坏你的车。”转身想蹬动踏板,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扳得侧转了身子,不由自主地倒在那个厚实的胸膛上。

随即,双唇被恶狠狠地吮住,掺杂著快感的疼痛引起全身一阵颤栗。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趁他透气的空当含含糊糊地说著“不行不能在街上”。

他报复地在我下唇轻轻咬了一口,才放开了我:“那就上车!”

坐在车里,看著外面越来越大的雨,天地间已成白茫茫一片,我盯住单调地摆动著的雨刷,没有说话。

甘子期也沈默著,象是有些後悔刚才在车外的举动,也或者,他是在想著下一步应该先做什麽。

“我——”

两个人突然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住了。

我苦笑一声:“你想说什麽?”

他张著口,楞了一下,自己摇了摇头,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巨大的身体猛地向我压来!

我吓得大叫:“不要!”

谁能用叫声阻止一座移动的大山?嘴唇再次被覆盖,全身的骨骼都几乎要被挤碎了。

当他终於放开时,我气喘吁吁地问:“你、你不会是真的想在这里干我吧?”

他盯住我的眼睛看了五秒锺,蓦地里露齿一笑:“小维,叫我怎麽能不爱你?”

这句话产生的效果象是有人将我的五脏六腑从里面狠狠搅了一把!那种感觉,很难形容,仿佛我一直在等著他说这句话,又仿佛我一直在害怕著他说这句话,就象少年时的我害怕对我越来越亲昵的谢以文说他爱我。

我惶然举手,几滴雨水从湿透的袖口掉落下来:“其实你的眼光真应该放得高一些,我这样、这样的——”

他宽大的手掌轻轻握住我冰冷的手指,似笑非笑地望住我:“是,你这样的妖精,原不配得到这麽好的爱,可我就是爱上了你,怎麽办呢?”

他问得极认真,倒叫我一时语塞。转开头去,不知为什麽心里极度烦躁:“我不知道!拜托不要问这种没有答案的问题!”

事後回想起来,我已经记不起又跟甘子期说了些什麽话,然後又做过什麽事,什麽时候、怎样离开的他,意识回来时,我已经坐在与陀陀同居的房间地板上,膝盖上搁著陀陀的笔记本电脑。

一时间我以为自己又在做梦。在梦中我曾经多少次打开他的电脑发现了那个我不愿知道的事实,又哭著醒来!

然而这不是梦。

陀陀他,从来不知道我考过电脑程序员,他在笔记本上设的那些密码对我来说根本就不存在。

何况,他用的密码就是我的生日。

强按住悸动的心跳,我一遍遍告诉自己:他是因为爱我,他是因为爱我才这样做的。

可是当我真的在文档里看到了那个小罐子时,手指还是颤抖了起来,滑鼠原地徘徊了几圈,才点中了图标。

一组图片破罐而出,充满了整个屏幕,象传说中瓶子里藏著的妖怪被释放了出来。

灼热的液体落在键盘上,我才发现自己哭了。

这些熟悉的画面,相素那麽低,影像那麽模糊,却是谢以文和我之间最後的温存,後来又导致了他的死亡。

那天走出谢以文住的小区,在围墙外遇到陀陀的情景仍历历在目。

当时的他,散著长发,姣好如女子的俊秀面容一如初见,银灰色的风衣里是雪白的衬衣,怀中核桃色的纸袋里露出金黄的法式面包,整个人完美若画。

为什麽,为什麽天使的面孔下却会藏了一颗魔鬼的心?

即使是以爱的名义,他所做的事,却是造成了无法弥补的伤害!

不知这样痴痴呆了多久,门锁响处,他回来了。

轻轻的“啊”了一声,他几乎是扑著来到了我的身边:“小维,你怎麽淋到雨了?为什麽不赶紧换衣服?我都说了,?/td>

惟恐布片不够牢靠,我又从橱柜里找出一卷尼龙绳子,将他至头到脚捆粽子般捆了个结结实实。

做完这一切,我放心地拉起浴帘,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

洗完穿好衣服出来,他已经清醒过来,睁大了眼睛看著浴室的天花板。

见鬼!为什麽他会显得这麽无辜,而我的心为什麽会这麽痛?

忍住了不去看他的样子,低头在地板上那堆曾经是衣服的破烂里找出了他的手机。

宝蓝色的机身反射著冷冷的光,上方那黑洞洞的摄像头象一只怪物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著我。就是它照下了我和谢以文在一起的样子,最终导致了他的死亡。

我扭头看看,那双杏仁形眼睛也在一动不动地盯住我看,金棕色的浓密睫毛下,栗色的瞳仁显得格外深邃,闪著捉摸不定的光芒。

我大笑起来,疯狂的笑声回荡在狭小的空间,与此同时手机开始频繁闪光,那是我在拍摄他的裸体。

照了十几张後,我揪住他的头发将他上半身拉起来,将刚才拍下的影像回放给他看:“和你的拍摄技术相比如何?还不会太差吧?”

他难堪地闭上眼睛,隐约有滚烫的液体落在我的手背。

“你要我做什麽就说好了,何必要这样?”

我冷笑一声:“是吗?如果我要你死呢?”

为什麽谢以文死了,你这禽兽却活得好好的?

他的身子微微一震,睁开了眼睛看著我:“你真的想要我死?”

我咬住牙,点了点头。

“是这样——”他苦笑了一下,“我愿意为你去死,至少,可以让我知道为什麽吧?”

我恶狠狠一个耳光扇过去:“你丫还装模作样!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丫是死了的鸭子嘴还硬!都到这地步了,你还想骗我!真当我是弱智啊?”

他还想说什麽,我已经拿起他的移动电话按了一个号码:“照我说的做,不然我就把刚才的写真照发到互联网上去!”

他看了我一眼,低声对著电话那端说:“喂?”

简单的声音很有磁性,嗡嗡的连我也能听见他在说的话:“你怎麽还有时间打电话?马上就要开始演出了!你不是说回去拿一件东西就回来的吗?”

我不出声地作出“不去”的口型,陀陀乖乖地照做了:“我不去了。”

不出所料,简单爆炸了:“不去?你知道这场演出有多重要吗?你知道如果不去我们要赔多少违约金吗?”

我又不出声地作了个“照赔”的口型。“那就赔吧,我不舒服,回头再给你电话。”

简单气急败坏地大叫,完全失去了平日的风度:“你这叫什麽话?刚刚还欢蹦乱跳的,怎麽会突然、突然——是不是给那小妖精累得脱了力了?”

听了这话,我当然可以判断出简单是已经知道我和他同居的事了,发狠地在他腋下的软肉处下死力掐了一把,痛得他全身都抖了一下,却强忍著没有叫出声来,才刚含含糊糊地说了声“没有”,我已经把他的手机关上了。

他慢慢抬起眼皮,看著我,长睫毛湿湿的粘成一缕一缕,眼角和鼻翼旁带著泪水流过的痕迹。

年初在三亚的海滩上,第一次见到他的眼泪,我是那样的慌乱,感觉简直是天都要塌下来了。

因为,在我的印象里,陀陀是完美的神,由外及里,他都是具有无限抗击力、足以让任何伤害弥消无形的神祗,神怎麽也会有软弱的时候、怎麽也会哭呢?叫我怎麽能不慌乱?

而现在,神坛已轰然倒塌,心里清楚地知道他的无尽忍耐和宽容只是掩盖罪恶的手段,看著他的泪痕,我只有抠出他眼睛的冲动。

然而身体背叛了我的思想。

在清醒之前,我已经深深地吻上了他的唇。

一如记忆里的甜美柔软,带著淡淡的橙子香味。

手掌抵在他的耳後,感觉到那里的脉动越来越快,继续向下滑动,那灼热的肌肤间一道道冰冷粗硬的绳圈激起了我更多的欲望。

手指绕过纤细的倒三角尽头那浑圆的小巧双峰,停留在诱人的股沟上。

我犹豫了一下,然後,试探著伸进一根手指。他身体里面的那般炙热几乎要将我手指融化。

感觉到他畏缩地收紧了肌肉,我没有停顿地接连探进了第二和第三根手指。

“不要,小维,求你不要——”

我俯下身,眼睛和他的眼睛之间距离不过三厘米。

“现在求我是没有用的,斐先生。在你决定寄照片给我哥要挟他那一刻开始,你就该想到会有今天的结局。”

“我没有——啊!!!”

汗水和粘滞的血液同时喷射而出,洁白犹如玉雕的肌肉在绳圈里剧烈收缩,似乎连绳子也要给崩断了。

看起来,他的後面是真的没有开发过,不然反应不会如此强烈。

我扯住那一把柔软潮湿的长发,将他拉得翻过身来,就著汩汩而出的血液作为润滑剂,做了我一直想对他做而没有成功过的事。

原来是我一直对他太过怜惜,当我不再在乎他的泪水、他的痛到痉挛以至昏厥时,我是能够吃得下他的。

一阵门铃吓得我差点从陀陀身上摔下来。还好高潮已过,不然非给那家夥吓出毛病来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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