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都拿去吧，银行卡也带着吧，密码是你生日。”
“我说柳莫言，你一银行卡你设我生日干嘛！？”
“我不说了吗，我上辈子欠你的！”柳莫言一脸郁猝样。
“好了好了，”我拍拍他肩膀，“回来给你带礼物，想要什么说话！”
“童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两眼睛直放光，“诺基亚新出的那款手机我看不错。”
我俩上辈子这到底是谁欠谁的啊！
大海蔚蓝，波光潋滟，艳阳高挑，游人寥寥--人生啊！享受啊！爽！
我和梁西桐神清气爽一身清凉地来到海滨沙滩。明媚阳光下一望无际的大海，让人心中不禁有种豪气冲天之大鹏展
翅直上云霄的豪情。
在看身边的梁西桐，英挺潇洒风度翩翩还年少有为，这种人......我一句话不经大脑就脱口而出：“喂，梁西桐，
你带我来这里是为了逃避身后成群结队追你的女人，跑这躲清闲来了吧。”
“你这小没良心的，这话都能说出来！我可是专程专心专情待你的啊！”
我没想到梁西桐会这么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蒙混过去。
看我局促的样梁西桐轻叹：“童童，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拐弯抹角的那没劲！我对你抱着什么样的感情我不信你没
看出来......喜欢你是我一个人自己的事，怎么样都与你无关，我不希望我的这种情感给你带来什么困扰......你
只要做你想做的事，开开心心的就好。”
这样的梁西桐谁能抵抗的了？“......谢谢”除了这苍白的两个字我实在是理屈词穷。
“唉，你就连撒撒谎骗我高兴高兴都不能吗？”
“我......”
“好了好了，”梁西桐回复洒脱的笑靥，对我说：“咱俩又不是来谈判的，干吗搞得跟研讨会似的。玩去吧！我给
你请了个教练，技术还不错。”
我是真心感激梁西桐的体贴。
浪花的拍击，阳光的洗礼，青春的喧嚣，大海的咆哮--还有什么比这更惬意更能让人抛却一切烦恼的？
梁西桐请的教练果然是一流水准，小半天时间我就感觉自己水平进步了，能够很娴熟的驾驭滑板了--当然，对于我
这种初级水平来说，滑板的质量也是功不可没。
我抱着刚刚爱上的滑板上岸，才发现梁西桐一直在遮阳伞里没下水。
我跑过去坐到他旁边，拿起一杯果汁补充流失的水分。问他：“怎么了老爷子，怎么不下水啊？”
“我是老爷子嘛，当然只能看你们年轻人挥霍青春了啊。”梁西桐语带调侃地说完，拿起我喝了半杯的果汁一饮而
尽。
这家伙，总是经意不经意地做出这些暧昧的动作。我垂下头，装作没看见。无意间却撇到梁西桐身边一架微型摄像
机。
“什么？”我伸手去够。
“摄像机--这么漂亮帅气的冲浪版童童当然要拍下来了。”梁西桐把摄像机递给我，“童童，不会告我侵犯你的肖
像权吧？”
说实在的，我真不愿意他拍下我，但他已经拍了我还能怎样？于是跟他打哈哈：“不会！到时候等我成名了你就它
制成限量版发行吧，我包你一准大发特发！”
“哈哈......看来童童还真是有商业眼光呢！”梁西桐一幅心满意足的样子。
“你这滑板还真是不错。”我转移话题。
“我在日本定做的。”“怪不得，我说的嘛！小日本的玩意儿就是扛干！”
“你呀！”梁西桐轻敲我头一下，“你要是用的随心就送给你了。”
“那怎么行，君子不夺人所好嘛。”
“我这也算是借花献佛，不算忍痛割爱。”梁西桐在这继续跟我打太极。
“不管你是什么，我都不能要。”
“......童童，只是一个纪念品而已，你没必要这么敏感。”落寞的嗓音。
我还能怎么推拒？“......谢谢。”
“我说过，你我之间不需要这个词。”
“......”
我戴上太阳镜仰起头，看被渲染成茶褐色的太阳，海风轻拂，我心中空牢牢的。
7.废物
下飞机时是早上四点整，从海滨沙滩回到城市融入人群感觉恍如隔世。
梁西桐取回车，载我离开机场。
“累了吧？时间还这么早，到我家去睡一觉吧。”
“不了，我直接回学校。”
梁西桐深深凝视了我一眼，“......我送你。”
“你昨晚一直没睡吧。”我把身体窝在驾驶座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休息闭目养神，喃喃道：“今天回去后好好休息
吧，不然要耽误工作了。”
梁西桐把空调关上，说：“童童这是在关心我吗？真是受宠若惊啊。”
“是啊，冲那么棒的滑板的份上我也得意思意思，溜须溜须你啊。”
“你这张嘴啊！”梁西桐摇头无奈地轻叹，“真是伤心啊。我看我一回不用睡觉了，得专心疗伤了。”
“你要是那么容易就受伤的话那我们这种平头小百姓还怎么过活啊。”我哧笑。
闻言，梁西桐口气一整，严肃认真地说道：“童童，不要高估了我的强韧度，能让我受伤的方式不胜枚举，尤其是
你。”
“梁西桐......”
“真是的，跟你说这些做什么！童童，我说过了，我不希望我的感情给你造成什么困扰，所以你不用介意我刚才的
牢骚。”说完，冲我安慰性的一笑。梁西桐这种人--即使你是明知道他在跟你玩心理战术，但你仍是会避无可避的
被他套中。被他们这种人盯上的猎物，还真是凄惨呢！
天已经大亮，校园中有很多晨练的学生。到了寝室楼下，梁西桐从后背箱中取出我的东西。“我帮你拿上去？”
“不用，”我背上背包捧着我心爱的滑板，“这点东西小CASE！你早点回去吧。”
“那好，我回去了。”梁西桐亲昵地拍了拍我的脸颊--他这人就是小动作多，“好好照顾自己。”
上车，启动，调头，驰离。
我目送他的车驶去，直到车子在路口拐弯处消失，正要转身往寝室楼走，一辆车子朝这边猛冲过来，停下时车轮和
地面发出“吱嘎”一声磨擦声，王远东甩开车门就下来了--依旧是拽的二五八万的架势，嘴角还挂一抹意味深长叫
人发寒的笑意。
见是他，我装没看见迈步就走。
“这么着急做什么去阿？”王远东拽住我胳膊，手像钳子似的箍得我手臂生疼，“啧啧，人家车子都开走了你还舍
不得回去呢，怎么到我这待遇差别就那么大啊！按理说还是咱俩关系比较亲密吧？毕竟咱们那也是肌肤相......”
“喂！王远东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打断他那不堪的话。
“干什么？我还想先问问你呢，你倒先问起我来了！”王远东看着我的眼光像是要喷火把我烧焦，我尽量平定情绪
和他对视，毫不示弱，王远东见状从牙根里挤出阴恻恻的话来：“好，好，你好！那我就好好告诉告诉你我是来干
什么来的！”一把猛地夺过我怀中的滑板就往墙上砸，我一个不防备被他得手。“我好好告诉告诉你！”边砸王远
东边怒吼。
“住手！”我赶紧上前阻止这匹发飙的猛兽。
“滚一边去！”王远东抄着滑板就往我身上拍，堪堪在马上要拍到我身上时收了手。“草！”他扔了滑板过来拽起
我往他车上拖。
虽时间尚早，但我们周围已有人聚过来看热闹了，这毕竟是学校--我得证的地方。王远东当然是在这可以为所欲为
了，可我不想把事情搞大，所以我没反抗顺服地叫他扯到车上。
一车两命的事王远东想然是毫没放在心上，玩命地猛踩油门。看他那直视前方紧紧绷住的脸，握着方向盘青筋毕露
的手，我就明白今天这一劫算是躲不过了--这样也好，我索性放松了身体倚在副驾座里闭目养神，兵来将挡水来土
淹呗，紧张也不作用，只要心态调整好了天塌下来的事也不算啥。
“下车。”还算正常的声音，但坚硬紧绷的身体线条泄漏了他此刻的怒浪滔天--我头一回知道原来一个人的身体是
可以先于言语表达情感的。
两人刚进门，王远东就来扒我衣裳。
“妈的！除了发青你他妈还会干什么！？”
“是！老子就光会发情了！我他妈就不会也送个礼物旅个游的！我他妈就知道跟个傻逼似的还去接人家吃狗屁晚饭
呢！一大早上自我找刺激去了！是！你好！你行！”他边说边动作，手上一点都不含糊。
“放开我！能不能好好说话！”我尽全力和他挣扎，王远东一时也在我这讨不到什么便宜去。
“好，你给我说出个花来我听着！”
“是，咱俩是有那么一次，可咱们都是老爷们，男的欲望上来不就是那么回事嘛！咱俩谁都不是纯情小男生了，根
本没必要放在心上。王远东，你好好想想，你对我到底是抱着什么感情？你只不过是争一口气罢了！你能真喜欢上
我一个男的？所以你最好给我冷静下来！”
听完我的话，王远东双手定住我双肩，强迫我和他对视，一字一顿地盯着我说：“你，长，心，了，吗！？”眼中
满是伤痛。
我一怔。
王远东借机扑到我，挤进我双腿间，一个挺身。没挤进去，但顶的我后穴周围立马火烧火燎地疼。“啊！”我惨呼
。
不顾我的疼痛绝望的挣扎，王远东执意压住我，一寸一寸地把自己埋进我身体内。“童童，我不是想伤害你......
我只是......呼......我只是要证明我对你的真心，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你是我的！”边说边疯狂抽插起来。
这种同归于尽的惩罚式的性爱于我除了痛苦，还是痛苦。
“童童，说你爱我，说你要永远和我在一起！”
除非我脑袋有毛病！
“说啊！”“王......你他妈......”
“算了算了，你还是不要说了......”王远东俯下身来堵住我的嘴，绝望的纠缠。
看着这样的王远东，我心中说不感动是假的，毕竟他这是为我而疯狂的；可我真是伤怕了，他们这种人一向以自我
为中心惯了，让他体谅照顾别人绝对是妄想。他为我一时的着迷冲动又能维持多久？我要是个女的一定二话不说投
入他怀抱，只可惜我不是。我现在还有勇气有力气去为这种逆天的爱付出吗？......
......终于结束了吗？
从半昏睡中醒来，全身像被车辗过似的痛。
王远东抱着我依旧坐在地毯上，我俩身上的汗液粘腻腻的贴在一起，难受得很。
见我醒了，王远东一声不吭，双臂紧紧环住我。我试着用力挣开他，但体力的大量流失，导致我的挣扎宣告失败。
“少把我当娘们！”一开口我才发觉到嗓子也火烧似的干涩裂痛。
听了我的话王远东非但没放开我，反倒紧紧拥我入怀。我脑袋被他摁在他胸口，闷得我阵阵恶心直想吐。
“别这样王远东，你这样只会让我讨厌你。”我勉强出口。
“......即使讨厌我，也留在我身边讨厌吧。”绝望。
何必呢！愚蠢！
“你先放开我。”
“不放!”他像个任性的孩子保卫着自己心爱的玩具。只是哪个孩子不是喜欢时不许别人染指自己的玩具一丝一毫
，但转瞬间就对这玩具弃如蔽履，更有甚者，得玩个枝零破碎。
我无语，只希望这痛苦的时间赶快过去。只可惜天不遂人愿，人间一天地狱一年。快乐亦逝，痛苦却总是要人一点
一点细细品尝无穷尽。
“童童？童童！......”其实我意识清醒的很，只是无力也不愿回他。
王远东见我不回答，理智才回归了一点，踉跄了一步把我抱起来放到卧室床上，然后就跑去打电话。
焦躁的声音，“石涛，你快给我过来！......童童......好像是发烧了......我他妈没时间和你扯犊子，你快给我
过来！”“哥......你快来吧......”声音弱了三分，隐约间竟有些无助，“我在新村这的房子呢。”
这家伙该不是想把我俩这点嗑碜事昭告天下吧！？
“王远东，”我召唤他，有心无力提不起声响。
难为他还听见了，快步跑过来俯到我身边，“你怎样了，童童？”
“别让他们来。”简明扼要直奔目的，此时我没有多余的气力和他耗。
“不行！”人家也简明坚决得很。
指着这家伙体谅我的心情绝对是痴人说梦，祝鹤童，你还没学乖啊！？我闭上眼睛，不再做徒劳的努力。
石涛进门的时候我还清楚得很，只是后来发生了什么我的记忆中就一片混沌了。我也无意去回想，都是难堪的事，
记不清更好，本人还没那自我戗残的嗜好。
等我再醒来时，床前坐着王远航，王远东不见踪影。我心里讥笑他，还真是典型的废物，闯了祸就知道躲起来，找
自己家长替自己摆平，屁！
王远航明显的比他老弟内敛多了，毫不盛气凌人。见我醒了，忙递给我一杯水，一迭声的问我感觉怎么样了。
我就着他的手喝掉了整杯水。“谢谢。”
“唉，童童，你这么说更让我无地自容......其实远东他也是......”
“王远航，你要是聪明人现在就什么都不用说，说什么也没用。”
“童童，我现在在这真的不是为我老弟做过的事道歉或者是向你求情。那些是他做的事，他自己负责任！我要向你
说的只是一句话，你有必要而且此时此刻必须要知道--我老弟是真心爱你。”
“打着爱的旗号就可以对别人为所欲为了？”没见过哥哥替自己弟弟找男朋友的。
“当然不能！但童童，你不了解，远东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是个没长大的被宠坏了的孩子--他只是不晓得该如何正
确地表达自己的心。”
这种苍白的对话让我身心疲倦。
这时王远东不声不响地进屋来，气焰收敛得近乎低三下四。
看着这样的他，我心里竟有一阵难过--他这样的人似乎天生下来就应该颐指气使位居人上的，他像现在这样像个做
了错事的孩子似的低气实在叫人于心不忍。
其实扪心自问，我对他既不恨也无怨，我自己都理不清自己到底是抱着一种什么心态对他的。只是在逆着他惹他发
火时有一种同归于尽共赴世界末日的恶意快感--不觉间我已把他放在自己身边的位置上了。
英俊强势是男人最好使的通行证。
“童童......我告诉你，即使现在你恨我，但我对我刚做过的事绝不后悔！要是时间回过一遍，我还会那么做！”
眼神执拗倔强。我心颤。
“远东！你又跑来说什么混账话！我刚才都和你说什么了！你给我收敛点！”王远航喝住他弟，义正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