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文——不艾氏
不艾氏  发于:2012年0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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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小鸭子

宇文宏林这一路乐得清闲,连路上早都看厌了的瓦砾都觉得极其生动,只因美人在怀。

“后悔咱就不走了?”

躺在他腿上玩戴在自己脖子上的东西,童卓侧了侧小脸,“我和爹娘说好了,大哥大嫂也帮着说好话,好不容易

出来了你想扔下我?”

“没有。”

“你和当今圣上真的认识?”

宇文宏林拿着刚“抢”回来的东西看,“算是忘年交吧。要不你以为他会甘心被骗?”把东西放到小人儿眼前,

“看看这个喜欢吗?”

收回心神倒是开心起来,“这是小鸭子呀,好小巧的东西。”放下手里的玉坠从他手里接过东西,竟有些着魔了

似的,都不理贴着自己的男人。

“好怜人的小鸭子。”

只顾自言自语,看着看着小卓卓手一滑竟让手里的东西掉了下去。

那玉早就打磨的圆润异常,也特别,不似其他这类玩意儿那般坚硬。所以看着碎成几块的小鸭子小卓卓坐起来满

脸心疼,“哥哥,它碎了。”

“再找一个就是,乖,不哭行不行?”说完怕东西扎伤他就掀开帘子把几块玉给扔了出去,“我亲自给你雕一个

好不好?”

小卓卓掉眼泪掉的无声无息的,“哥哥?下次车里不放这些东西了,小鸭子就不会碎了。”

宇文宏林看着铺在车里毛皮上的小金盒子无语,怎么就给掉到它上面了,怎么就不掉在毛皮上?那么多地方不掉

偏偏往硬的东西上掉。

“对,下次小鸭子就不碎了。”亲了亲就找帕子给他擦鼻涕,“就算大夫说掉眼泪可以治病,卓儿也不能就老是

这样哭啊。”

伤心中的人没好脸儿,“不乐意看那你,离我远些好了。”

能咋办,亲呗。亲了就好了,这是惯例。

其实两人没有固定的去向,宇文宏林到哪里都可以做生意,童卓就是玩就好了。其实童家都想让他去考状元,那

小脑袋不考多可惜。可小卓卓一想那个破朝廷总是赐毒酒的就算了吧,自由多好,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招数跑出来

了。

时间过得快,玩了半年童卓一共失手打碎了一只青玉九璜璧,在江边和溪边对宇文宏林乱发脾气把他的乌金扇给

扔远了二回,骑马高兴就扔丢了马鞭不下三次,例子还多得是。像什么看到好看的姐姐多看几眼被宇文宏林亲疼

了四五回啦,看到有孩子放牛想试试被宇文宏林拦住六七次啦,在他怀里看星星不老实被宇文宏林咬了八九次啦

,等等等等。

童卓万万没想到,这样玩着玩着就玩到水味阁去了。

其实两人都矛盾着不想去,就算宇文宏林说了必须回来玩玩,可真是不想让他去那种脏地方,童卓少爷不想见到

陆意鸣。虽然恨那个地方,可以还是想回去看看,毕竟十年都在那个院子里自己玩。

“你是七儿?”

小卓卓看着比自己高一些的男子笑,“三哥,是七儿。这位是七儿的哥哥,姓薛。”

当年最乖巧的师儿早已不是孩子,算起来已经十八岁,看着面前的两人也笑起来,声音婉转悦耳,还是那副还嗓

子,“现下,该叫你童公子吗?”

童卓有些不高兴,可还是觉得是自己想的多了,“三哥不许这样说。”拉了拉他的手撒娇,“怎么只见三哥,其

他几位哥哥呢?”

“唉,脂儿你走后不久便寻了短见,跳到塘子里淹死了;锁儿被请去助兴,几日才会回来。钗儿簪儿一同被人赎

了去,两人在一起也算有个照应;年儿?他……”

“他怎样?”

“今夜,就要毁了。”说着,都忍不住叹息起来,“你回来的也赶巧,兴许,这是能再见他最后一面了罢。”

想了想也便猜到原因,看了看身边一脸思索的人童卓有些想哭,“三哥,苦了你了。”

师儿也不能说什么,还是笑笑,却难得能这样真心笑笑,“七儿,贾妈妈自你离开就一病不起,前几个月去了。

我还好,和锁儿不想分开,也没人愿意将我二人一同赎出去便都留下了。”

童卓一想他二人也情深意重,一个能歌一个能舞,只可惜来了这里,“三哥,等二哥回来,七儿一定将你们一起

赎出去,再给你们置办个营生让你们好好过日子。”

习惯这种话语的人知道此时,这话不再是骗人的,猛地就掉了泪,“七儿,二哥三哥谢谢你了。”

一直没开口的宇文宏林见这个师儿也是有情有义之人也点了点头,“卓儿的二哥回来,你们便可以出去了。”又

见他跪下有些不舒服,等也要哭了的人扶起他,“谢就免了,日后好好过日子卓儿也安心。”

又说了几句就听楼下有吵闹声,几人闻声望去就见一个少年从对面的楼梯向楼下走去,霎时整座楼里都没了声音

。见那人儿缓缓走下,轻纱绕梁墨毯铺路,全楼是回字格局任何角度都视线极好。

就见他不似女子娇媚却更显妖娆,不似男子英气却一脸高傲,随意挽着头发脚步稳当,一身白色衣裳衬得整个人

不同凡人。俗话说的真对,俏不俏一身孝,果然不同凡响。直是看的全楼的男人都呆了一阵,那少年安静走到特

制的台上坐下,微微低头冷艳地看着台下的人,动都懒得动。

“三哥,他为何等了这样久?”

师儿倒是无心看那台子上坐着的白衣少年,看了十几年早已没什么新鲜,“老板说等时机,也不知怎么就定到今

日了。”

笑起来的童卓看了看没什么表情的男人推了推他,“我六哥美吧,后悔当初带走的是我了吧?这可是绝色。”

宇文宏林收回目光看他,“你想我后悔?还是跟我耍小性儿啊?”

“那哥哥赎了他,养起来多好?”

“好主意。”说完看了看楼下的情况,对一脸故作镇定的小人儿笑起来,“娘子想我给陆意鸣送银子?你想得美

,就偏不随了你们的愿。”

“你不赎那我赎。”

师儿看他二人亲亲我我的就退了出去,也不敢抱怨世事不公,七儿心善自然是有福之人,更何况自小就看得出不

是什么平常家的孩子。再想那一身贵气的男人也羡慕,这样的好男人不多了,看到年儿那样的容貌都没什么色欲

,这样的定力倒是真像是七儿选的。

其实知道几年前他是被抢走,听说事先就给了贾妈妈不少银两,赎几个人都够了,也算不上什么抢,顶多算是被

小七儿给迷惑了。那孩子自小与众不同,一肚子坏水抓个蛤蟆都要拉上自己做垫背的。转而一想就快自由了,也

无心想其他了。

看着三哥退出去,童卓便恢复本性,也不看宇文宏林,只是不自觉地微微皱起了眉,“他比我好看。”

瞧他盯着台子上的美人一直看宇文宏林就楼上他的小腰,“不见得,他可没我娘子招人喜欢,你看他一身杀气,

定是个祸水。”

“哥哥,我见到陆意鸣了。他看着哥哥的手呢。”

“随他看吧,气死他。原以为他有多聪明,竟以为我薛宏林是那好色之人。再说这个年儿心肠不好,连我的小娘

子一根头发都不如。”

虽说他这样专情心里很高兴,感觉他搂的更紧了些就还是推了推他,“就会哄我。要是他,他躺在你床上你才不

会再这样想。还有啊,把你的手拿出去。”

“他没资格上我薛宏林的床。”

两人浓情蜜意的很,看的远处的陆意鸣把杯子都握碎了。

还真是小看你宇文宏林了,换了个名字叫薛宏林还这么嚣张。快二十二了也,相貌有些太年轻可手段越来越狠。

陆意鸣看着他搂着日思夜想的人都想掀桌子了,推开身边的阴柔男子便起身离开,再看下去指不定会不会真的掀

了桌子。

“卓儿,想不想在这水味阁再点一把火?”

童卓靠着他想了想还是点了头,就当为贾妈妈报仇了吧,一定是陆意鸣罚的狠才让她发病的,就看了看楼下的绝

色点了头。楼下依然吵闹,可在他怀里,倒是安心。

早已猜到他会点头,宇文宏林垂下眼帘也笑起来,对着楼下绝色身边的男子扔了一个小杯子,等被砸中那男子抬

头便一脸严肃地亲了亲搂上自己的小人,无声对着楼下那人说了什么。

见没人再开口男子便扶着一动不动的美人起身,“楼上那位爷,请稍等。”

这时楼下包括楼上的所有人才一齐看向宇文宏林,心想这人此时亲着一个还这么大方,也不知出了多少钱是哪家

少爷。不过谁也不会肯花费这么多金子为了一个雏儿,哪怕他绝色也没必要,就该散的散该继续玩的继续玩去了

。最主要的也是没那么多金子,金子可远远压过与万两白银,犯不上。

抱起羞红小脸的小人儿,自己明明没让别人瞧到他的脸啊,怎么又害羞起来。当然,宇文宏林觉得还是自家宝贝

好看,“怕不怕?你六哥在房里等我呢。”

“哥哥可以扔下我啊,陆意鸣会很高兴的。”

“你说听到你叫,他会不会闯进来和我打起来。”

看他踹开门童卓小朋友搂着他没回答,看着床上坐着的人有点儿不忍心,“哥哥,你想做什么?”

听到门被关上,宇文宏林坐下把怀里的人缓缓放在腿上,“你猜。”

晕,哪里可能猜得到。

房里等候的人更是纳闷,可见那位买下自己初夜的小爷抱着人进来,年儿自然是一定不会不高兴的,可也还是跪

下去。虽说不喜欢被这样让男人折磨,可他这明明就是瞧不起自己的相貌。所说见那男子神秘高贵心里还是侥幸

不是个老头之类的,心里也欢喜了些,便不敢说话,等他想做什么。

“万两金子图卓儿一笑。”说着宇文宏林从右侧捞起一只凳子放到身侧不远处,把小卓卓轻松放上去再次搂住看

向跪在身前的人,“抬起头来。”

跪着的人慢慢抬起头,眉目含春模样少有,一身香气娇柔万分,怯怯地叫了一声。

“细瞧更是不错。”搂着童卓的宇文宏林难得带了些轻佻语气,可手还是把着他的小腰一脸邪气,“你不记得他

了?”

年儿抬头见男人英气逼人不觉羞红了脸,便看向他怀里衣装讲究一脸的孩子气的人,一直没细看,这一细看微微

咬唇,“这位小爷年儿不认得。”

宇文宏林笑起来,亲了亲一下想扶起他的小娘子,“薛爷我可记得,那是什么时候来着?好像一几年前吧,你在

水塘旁走的那叫一个谨慎。怎么?不记得了。”

此话一出事情也明白了,跪着的人险些瘫倒在地上,另一个不明白,很不明白,只能看着拉着自己手的人眯起眼

睛。

怕了起来。

17.良人难得

童卓从宇文宏林手中抽出手坐直了身体,看着依旧跪在面前的人有些不明白,“六哥,你先站起来。”

跪着的人想了想也站起啦,看了看一脸委屈的人就坐到桌子另一边,笑的倾国倾城,“年儿担不起这声六哥,还

是叫我年儿吧。”

“哥哥,有什么事情我不知道,告诉我?”

宇文宏林倒是一脸轻松,“他也没做什么,就是往塘子里扔了几根针而已。是不是啊?小美人。”

问的阴冷,哪里是问,明明就知比这你承认。更何况这事情,那个美人的确做过。好美的一张面皮,好狠的一刻

心肝。

“卓儿好傻,你的六哥见你在塘子里玩,还真是能恨得下心把针给扔进去。好在你命大,风大吹得十几根绣花针

不知去向,否则扎进脚心走入心脉里,怕是谁都救不了。”

看他不像骗人可童卓还是不想相信,“你骗我!”

“那日你脏的像只小花猫似的,你的六哥一身青衣走到塘边和你说话,你不是还笑着说让他自己去你房里取东西

吗?”

取东西,他如何知道那天的事儿,他如何知道自己笑着让六哥去自己房里拿书?“哥哥,你怎么知道,那天过了

午时你才第一次见到我啊?”

“卓儿让你坐了,薛爷我可没有。年儿站着回话吧。”说完宇文宏林见他一脸不服气,重新搂着身边小人儿的腰

肢,“买你的是卓儿,年儿应该一心侍奉才对。”

童卓彻底懵了。

有些不敢相信,虽说他自小就傲气,不过对自己也还好啊?可既然宇文宏林说了,那就一定是真的,他也没有必

要骗自己,站起来看着对面站起来的六哥很心凉,“六哥,为什么,七儿没惹你生气过,也没对不住你过。”

“为什么?就因为你让所有的人都舍不得真的打你。贾妈妈不舍的,那些师傅不舍的,就连老板都不舍的,你竟

然不知道为什么?”

这样的语气,不叫“七爷”而是用你这个称呼,看来也是个不怕死的?

见他慢慢地说话,拄着桌子怕跌倒的人觉得他疯了,“六哥就这么恨我,恨得都想让我活不成?七儿和你们一样

挨打,再者说你是七个人里挨打最少的,怎么能说这种话?为什么独独恨我一个。”

年儿自然是豁出去了,站的脊背挺直,还是笑的凄苦,“我也在想这个问题,想个十几年。以我的容貌那我的所

有都应该是最好的,凭什么所有的人都喜欢你。你不就是会说几句好话?不就是能过目不忘吗,你又是凭什么?

“我没有。”

“真可怜,你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多招人恨。对了,你知道为什么我们都可以出去玩你不可以吗?我就是要让你对

外面什么都不知道,就是要你在这深院里出不去,就是让你痛苦,你不是能看书吗,那看你能看出什么来。”

说着毫无惧怕地和皱着眉头的人平视,“其实让你出不去很简单,我对那个每次带我们出去的人笑了笑他就不让

你出去了。你看,不是所有人都喜欢你的,我也不怕你把我怎样,杀了我也好。还有,不要用你的眼睛这样看着

我,我不会像他们一样心软,你也不是什么干净的东西,装什么高贵。”

桌子被震碎结束了两个人的对峙,宇文宏林快的像风一样拍了桌子一掌,站起来抱着早已站不住坐到椅子上颤抖

的小人坐到床上。

“出去吧。”

美人倒是不着急,看着男人轻轻笑起来,竟酥软媚入骨,就连眉梢都带着俏,“薛爷,年儿什么都比他好。他没

学过什么伺候人的本事,而且会永远会这样弱,他伺候不了的年儿可以。”

一个耳光打断了他,宇文宏林找了一块帕子擦了手再次走到他面前看他。

舔了舔嘴角的血美人还是笑,“薛爷不试试怎么会知道年儿会比他好呢?”

宇文宏林不得不抬起眼 ,竟笑了起来,“真的?”

看他开始犹豫年儿嘟起小嘴风情万种起来,加上被血染得更加妖艳的小嘴微启,伸出玉手揉了揉小脸可怜起来,

“年儿今夜是您的,以后也是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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