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公子(穿越 重生)——九维狐
九维狐  发于:2012年0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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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痛苦纠结,眼中透着无力,还有懊悔,无尽的自责。

两行清泪,一行在离络脸上干涸。一行在东方奚野脸上奔涌,不休。

“离络,你骂我吧,你打我,要是你能好受一点,怎么都行,你告诉我,我都为你办到,你告诉我好吗?”东方

奚野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那一丝忏悔的机会上,他看不得离络如此痛苦的样子,却还要强撑着,不表现出来。

淡淡的看了东方奚野一眼,离络在懊悔自己的决定,他没想到会如此痛,心里的滋味也百般难明。

离络的计划在一步步的实行,完美,出乎预料的完美。每一步都完成的很好,比预想的还要好。他所有的下属都

能很好的完成的他布置的棋,甚至现在他什么都不做,这局棋也能下完,他坚信。

不过,他要自己做,哪怕要牺牲,甚至是自己的身体,都可以。但这不代表他是随便的人,他要这句棋下的更完

美,更漂亮。

所以,他来了,这个他百般都不愿接触的皇宫,留下了也许会成为一生的黑色梦魇,但,他并不后悔,也不会后

悔。

说句鬼神迷信,道家因果的说辞,他在还因果,也享受其中带来的快感。

“东方奚野,你爱我,对吗?”离络对着东方奚野轻声说着,好似呢喃,好似从没出声,随风轻散。

“离络,以后我不会让你再受到伤害了,谁都不可以,即使皇兄也不行,我会保护你的,离络相信我。”东方奚

野抱着离络,身子在颤抖,那是一种发自心碎的内疚。可他的言语却带着蛊惑的魅力,还有男人坚定地承诺。

“好,我要回家,回家。”离络呢喃而坚定的说道,不容置喙,简单而不忍拒绝,也不能拒绝。

“好,好……回家,这就走。”东方奚野慌乱的收拾,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从没如此慌乱过。

“奚野,叫人准备水,我要洗澡。”离络忽然说道,打断了东方奚野的慌乱。

“好,好,马上就好,马上就好。”好不容易能做件他能办到的事情,心里忽然踏实了许多。

离络一个人躺在浴桶中,清淡的百合,白色,荡在水面,一尘不染,好似离络的脸颊,洁白的温润,却多了一丝

叹息。

退去了左右,东方奚野一个人站在浴房外,呆呆的不知所措,脑中只有一个简单的想法,一步不离的守在离络左

右。

一身天蓝色的简单夏衫,飘然而出,动作有些别扭,不必言说。

简单的马车,停在院口。离络和东方奚野上马车,渐渐驰远,消失在暮色中。

一个落寞的不知所措的身影,躲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默默的看着离络离开。心中不知是如何感受,是后悔,是愤

怒,是什么,只怕启平帝自己也说不清。

寂静的官道上,那辆马车缓慢徐行,离络躺在奚野的腿上睡去,甜甜的好似玩累的孩子。不时皱紧的眉头,透露

着离络的梦境并不甜美,或许此时正在做恶梦,那个可怕的梦。

“离络,离络……到家了,醒醒。”奚野轻轻的叫醒离络,珍惜,疼爱。

“恩?!真快。”离络懒懒的睁开眼,呢喃的问道。

“呵呵,到王府了,以后这也是你的家,好吗?”奚野尽量的低声说着,生怕惹的离络不喜。

“你是要包养我吗?还是像你哥哥一样霸占,恩?”离络清冷的说道,面无表情。

“不,不是这样的,天太晚了,现在王府休息一晚,明天就送你回家好吗?就一晚。”奚野低声下气的哀求,好

似犯错的孩子祈求原谅。

“也许,是我错了。你又能怎么样呢?你斗不过你皇兄的。也许过几天,我就会被抓回去,成为皇上的禁脔、私

宠。”离络并不下马车,清冷的言语,一句一句砸在东方奚野的心上。

滴血的疼痛,无休无止,迷乱难受。无力,如此无力,自己的亲哥哥,亲哥哥啊,他能怎么样。

“送我回家。”语带寒冰,冰冷若寒冬三九的风,吹过,碎裂。

“离络,你让我怎么样,杀了我的亲兄弟吗?”东方奚野无力的祈求,痛楚的感觉悄然蔓延。

“德亲王,请您搞明白,不是我木离络要你怎么样,是你们兄弟要我怎么样,难道让我死吗?如果这是你们想要

的结果,我可以让你立刻看到。”离络回头,目光炯炯的盯着东方奚野,那语气,在此刻切在奚野心上,刀刀见

血,片片致命,可奚野无力反驳,一句都没有。

“离络,离络,你别吓我,好吗?”东方奚野害怕了,比见到那一幕的时候,还恐惧,他担心的事情,不敢说出

口,潜意识告诉他,离络是不会轻易走那条路的。

可是,当这个词轻轻吐露,他的心跳都停了,无休止的恐惧,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他不得不承认,那种心脏的抽

痛,铭心刻骨,刻如骨髓。

“让我走吧,以后的一切都和你无关,你安稳的当你的德亲王,从此路人两行,无交集。送我回城郊温泉别苑,

走。”离络简单的说完一切,毅然的命令道。

“要是你是皇上该多好,该多好。”离络好似呢喃而又无力的说着,东方奚野的手停在空中,显然他听到了。

是啊。如果,我是皇帝,那么离络怎么会受到伤害呢。不,我有这种想法多对不起皇兄。

看着离络乘坐的马车渐行渐远,心乱了,行尸走肉的走回府邸,徘徊,无力,纠结,痛恨,懊悔……

翌日,一道消息悄然递入宛国皇宫,直达女皇手中。上写着关于十几年前,启国算计宛国泉州之事。女皇震怒,

不知何人出言相劝,平息此次之事,风波消于无形,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事只是开始,还没结束。

此时东方奚野不知下定了什么决心,一匹骏马载着他,疾驰向城郊,目标温泉别苑。

36.危局

花开见我,未见犹怜。

那一抹惊艳,经久不息,醉人心脾。

国宴之后的数日,启朝高层,包括宛国的使节们都在讨论关于离络,他们脑中抹不去那一幕。

流传,辗转,关于离络的事情,从赴宴的官员传给了自己的家人,家眷间流传讨论,之后又多了丫鬟仆女,再之

后传到了民间。

民间知道了一个说法,天下第一美男子不是宛国的大王子,而是天启人,是左相第七子木离络。

随着离络的事情悄然流转,人们越来越好奇,木离络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美在哪?

而事处其中的离络,却安然如常,没有丝毫不同,晚期晚睡,观风听雨,日落竹林,躺椅群星,宠物心情,过去

友情。

“少爷,德亲王前几日来找过您,按您的吩咐,请他离开了,德亲王驻留良久,留下一封信才走了。”禹海立在

一旁,暖笑的说着,可眉宇间去却带着一丝担忧。

是的,自从那日,离络午夜而归,之后谁也不理,闭门三日,禹海就很担心。虽然离络出门之后一如往常,笑容

不变,一如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过。

“哦,海,最近有什么特别的消息吗?”离络摸着自己钟爱的貂儿,好似享受着暖暖的午后惬意一般。

“少爷,最近没什么大事发生,基本都和预想的差不多。不过,少爷最近倒是很出名,民间百姓茶余饭后都在说

您,说您才是天下第一美男子,风头却是盖过了一直被公认的宛国大王子。”禹海缓缓诉说,语气中压抑着笑意

“哦,没想到,在国宴上弹了首曲子,却无心插柳,柳荫一片啊,呵呵。”离络一片调笑的睁眼看向禹海,两人

都看出了各自眼中的笑意。

“络,你们再说什么呢?怎么不带我。”雪珩从院口走来,手中一串佛珠流转异彩,夺目若炙阳,而那一双眼睛

却佛珠更让人心动,通透灵犀,。

“雪珩怎么没打坐,出来玩了。”离络看着雪珩走来,眼中的笑意更浓,一丝追忆和飘离。

“是啊,雪珩很久不出来走动了,今天应该有什么事吧。”禹海配合的问道,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这极难看到。

“再不出来,络都忘了我了,哼。”雪珩一副很生气,很受伤的样子,却更显可爱。

“哪敢啊,雪珩有事吧,呵呵。”离络转移话题道,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禹海,似有深意,又仿佛根本什么都没

有。

“没事,没事就不能出来吗?络变坏了。”雪珩继续撒娇打泼,不过语气已经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算了,一点都没意思,哼。”雪珩看着离络依然笑着看向他,很郁闷,转而脸上带着丝丝不舍。

“离络,寺里有消息捎来,要回寺里一下。”雪珩不舍的说出这句话,浓浓的不舍,无以言表。

“好啦,只不过是回去一下,要是舍不得,我陪你回去好了。”离络提议道,雪珩眼睛亮了起来,转而又暗灭了

“不了,我自己回去,恩。”雪珩坚定的说道,没有刚才的不舍。

“你决定了就好,呵呵。有什么要准备的吗?对禹海说,让他帮你准备。”离络说着,眼中光彩不明的闪动,仿

似叹息。

“好,络,恩……”许久,一句未说出口的话,院中陷入沉默的气氛,各有所思。

“我走了,会尽快回来的,络……要记得想我。”雪珩看着离络的眼神中甚至有一丝悲切,他预知,这一次回寺

里,没那么快,也没那么简单就能回来,可他怎么也说不出口。

“好。”离络笑着,看向雪珩,满是温暖,是安慰,是抚慰,也是告别。

离络心中满是不舍,却没办法,这一切都是他间接安排的,他不能让雪珩卷进来,这个漩涡葬送了太多人,甚至

他自己都不能幸免,所以,只能如此。

再有一点,离络怀疑,雪珩的身世,相国寺的老禅师是知道的。至今为止,离络都没能调查出什么,这让人很不

解,所以他也想借此机会去试探一下,一举两得。

雪珩走了,那双纯净的眸子中写满了流恋,好似诀别,离络没有去送雪珩,他怕自己不忍。

京郊别苑再次平静了下来,刑影无影无踪,童楸更是不见踪影,只有禹海偶尔还露上一面。

帝都的局势更加微妙了,宛国使节团突然回国,没有丝毫预兆。让启国有些不知所措,更加不解的是这是为什么

,事出必有因,如此来说,事情就难明了。

启平帝最近的日子变得很奇怪,当然这是外人的看法,总是一个发呆,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启平帝东方奚璟心中很是纠结,不知道作为一国之主的皇帝,还有什么不可以。他的脑子里满是离络的影子,一

颦一笑,还有那一夜迷蒙的话语,冷冽的安静,寒噤透骨。

尤其,宛国的使节突然改变了主意,毅然回返,不知此中有什么蹊跷,他隐约有些害怕了,他预感,将有大事发

生。

事实上,当真如此。在离络的授意下,那个消息不仅宛国女王知道,德亲王也知道,可版本不一样罢了,但本质

上是不变的。

时间回转到国宴过后的第二日,使节团正陆续的和左相讨论着。

德亲王东方奚野,做出那个决定,之后困顿不解,自己该如何是好。正值此时,一封信,递到了他的手上,信封

的一角写着一个字,晓。

打开信封,里边的信纸简单明了的写着关于那次泉州的案子,而突出的主旨便是,此事由当时的太子东方奚璟一

手策划,被当时的皇帝恩准,命他和上任左相木临汾配合完成,这也是考研太子的一个题目。

事实证明,这件事完成的相当完美,而此事对于宛国来说却是巨大的打击,也正因为此一事,将太子的道路铺就

的一片平坦,皇上和左相都甚为满意。

从联盟的角度来说,这样做是不道德的,可是从启国的角度讲,合作可以,却不能看着宛国一点点变强大,所以

才有了这个事情。

本来宛国也怀疑过启国,可当时的种种迹象都指向陈国,没有丝毫证据指向启国,如此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密谈,德亲王东方奚野和鸣香公主,对坐饮茶,互相淡笑不语。

缓缓的德亲王道出了此事,鸣香公主坐不住了,再之后,他们达成了什么协议,尽欢而散,无人知其详细。

德亲王东方奚野很简单的表达了自己的意见,让宛国撕毁两国协议,并对启国讨要一个说法。此时,他也会在国

内造势,最后的目的就是逼迫东方奚璟退位,让位给德亲王,如此而已。

作为助其上位的报答,若他登上王位,承诺其两国协议重新商议签订,而两国往来商旅货物等关税下调等等。

具体事宜,事成之后再做具体商谈,鸣香公主当然乐得如此,不管这些空头支票的大小,这内乱一起,就有好事

做了。

到时,那就不是你启国想怎么样的了,各怀心思。德亲王也不傻,当然也想到如此一方面,所以他在筹划一个两

全齐美的办法,不论事成与否,也要努力一下。

局势悄然转变,腥风将起,一切如离络安排的一样,这局棋越来越好看了,四方博弈,论天地归属,谁是英雄,

谁是赢家,还未可知。

一切都在变,一切也都没变。只是,心变了。

37.父子,针锋

明天真的有那么远么?也许只要那么一点便能划开黑夜,到达破晓,闻那一声鸡鸣,却停在门前,抽搐,死去,

剥离。

离络静静的看着自己写的这句话,晕染在宣纸上,飘离,空灵,不着痕迹。

回头,看着书架上的古琴,许久未曾动过了,还有那管集千万宠爱于一身的长箫,悬挂在墙上的古剑,一本本古

籍,价值连城的笔墨纸砚,名贵的木料桌椅……

他从没感觉自己有没这么累过,身体累,心也好累。要结束了吧,思量至今,值得,不值得,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结束吧,然后回到从前,简单闲意的生活。可是,走出来了,还回的去吗?答案,没人知晓,只剩下

一厢情愿,自己。

离络越来越偏爱那张躺椅了,还有那株繁茂的参天古树,为他遮去了夏日的炽阳,截取一抹阴凉,那吊起的秋千

椅承载了离络的几多慵懒的午后睡意,还有几多无人的忧离。

有妈妈的人从来都不会理解那抹逝去的忧愁,很多人的一丝寄托牵在亲人的身上。离络的所有寄托,都托在了那

一丝诚挚的母爱上,所以他要报答,在感恩,用尽一切办法,实现母亲的未了执着。

他傻,他笨,他一个人偷偷地哭,却对所有的人笑。

这就是离络,一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人,所有接近他的人只是外人,没有一个人走进他的世界,包括雪珩。

时间是世界上最无情的毒药,没有人能逃过它的荼毒。转眼又是半月,离络在享受时间,而启平帝却在忍受。

日暖微熏,离络定好了,七月十三去寺中祭扫,顺便看看雪珩。

悄然流转,三年,白驹过隙,期间离络没有去看过母亲,那是他的承诺,作为人子的承诺。

相国寺,后院墓园,安静的沉睡着那些长者。

离络,一个人站在墓碑前,默默的站着,不言不语。良久,离络蹲下来,摆好各种水果糕点,然后安静的点燃那

些香烛纸钱,低着头,不知此时的离络是什么心思。

“木离络?”一个突兀的声音在离络耳边响起,疏离,没有任何感情。

离络回过头,站在他旁边的是那个本该熟悉,却又陌无比生的男人,木玄,他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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