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公子(穿越 重生)——九维狐
九维狐  发于:2012年0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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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景。

“小女子,苏秀这厢有礼了,今日能主持此雅会荣幸之至。不再多言,辰时已到,有请新科状元贾远,开最后三

甲的第三灯之题。”清丽无瑕的声音传出,让人如沐春风,这就是帝都新起歌女苏秀,手腕独到,游刃与各势力

间,果然名不虚传。她是谁的人呢?看来消息还是不够啊。

见那青年素手一牵,那水晶宫灯飘下条一莹白纸卷,上写:自小生在富贵家,时常出入享荣华.万岁也曾传圣旨

,代代儿孙做探花——灯谜。

“此题以一炷香为限,答对者可将此灯与焦尾古琴拿走。望各位好思量,莫要错了这次机会。”焦尾古琴一出,

引出一阵叹息声,楼下多有对此琴垂涎之人,奈何无解题之能,只留叹息。

那青年状元,悄然退下台去,隐入飘香居中。台上只留下那苏秀,不时说话,挑起众人兴致。

伏窗往下望去,看着熙熙的人们或沉思、或恼火、或叹息,各种表情不一而足。

忽然一个人牵过了我的全部视线。那人一身粗衣,却极其整齐,不见丝毫颓败散乱,二十岁左右。静静的站在人

群一角看着那盏纯净的水晶吊灯,眼中流露出莫名的光彩。虽然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可我知道,他想要那盏水

晶宫灯,非常想要。

虽然非常想送给他,可是这种东西,得之是福是祸亦未可知。思来想去,不想放过这么个好玩的事,便叫他来问

问吧。

不久,差去的小厮便将那人带来了。这人面目清秀,典型的书生模样,斯斯文文,言行有据。

“公子可是想要那盏水晶吊灯。”轻瞄他一眼,拿起桌上的茶碗,幽幽的说道。见他皱了皱眉,不知他想着什么

“公子不必害怕,在下没有相害之心。在下知道那题的答案,但不想出面,公子想要那水晶吊灯,在下想要那张

琴,如此而已。不过公子可要相好那得了灯之后的事儿,莫要后悔。”轻声诉说着,好似不关我什么事一般,至

于他怎么考虑,就不得而知了。想来他该知道后果,也该知道如何选择权衡。

“小生这厢有礼了。这位公子,小生是想要那盏水晶吊灯。可苦无它法,只因小生有诺于人,若公子相帮,小生

感激不尽。”那书生恭谨的说着,神态却看不出丝毫求人之意。这人若不是太过自傲,便是有真才实学。心下如

此判断,如此便值得试他一试了。

“恩,公子将此牌收好,若日后有事,可凭此牌到此间酒楼带话给我。若在下力所能及,定不推脱。”伸手从怀

中拿出一块玉牌,玉牌之上几棵翠竹随风飘舞,竹下卧着一直小巧的狐狸栩栩如生。这是闲来无事我做的东西,

当个信物还是可以的,不很贵重,也不会惹人注意。“公子请附耳过来。”

“蜜蜂。”看着那书生站在台上简单的说出答案,又平淡的从那叫苏秀的女子手中,接过水晶吊灯和琴盒。我笑

了,这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至于之后的事情,于我有关,也于我无关,呵呵,就要看这书生怎么选择了。

不一会,那小厮将琴盒抱了来,放在桌上,便悄然退了出去,没有打扰屋子内的气氛。我本意不在此琴,它对于

我来说可有可无。只不过借此琴求个说法而已。

雪珩从始至终只是带着些许好奇的看着我,然后又继续看他的热闹。他从不干涉我的事情,最多只忍不住的时候

才问一句。

“现第三灯已被人摘走,便该开这第二灯了,大家也等急了,有请上官驸马开第二灯之题。”苏秀巧笑嫣然的诉

说着,挑逗着众人的心思。

一位二十几岁的男人从飘香居虎步而出,健壮豪放,脸上挂着灿烂阳光的笑容。一看便是个武将,略躬身,向众

人抱拳行礼。转身虎手一拽,那金玉大灯便飘下一道洒金条幅。上写:烟沿艳檐烟燕眼。那男子,略行一礼,又

虎步连挪,退回酒楼中去了。

众人又陷入了寂静无声的状态,看着这联,真是巧啊,唯一还记得的几个绝对,便有此一联了,可我并不像要此

灯,那灯看起来太富贵耀眼了,不喜欢这种感觉。

“规矩如上,一炷香,对上此联可将此灯与春秋剑拿走,望大家努力哦。”依然笑脸依依,声音媚惑。

这飘香居好大的来头啊,先是状元,又是驸马,都是近年朝廷的红人。那这第三人又会是谁呢?让人期待啊。

听到春秋剑三字一出,余光瞄到雪珩的身子明显一颤,难道他想要此剑,还是有何因由?

20.元宵(二)

雪珩转过身,坐回我身边,用他那双无限纯净的眼睛,向我诉说着他的想法。

“雪珩,你为何想要这把剑呢。”轻声问他,我也略有些好奇。

他看了我一眼,又别过头看向它处,似是回想着什么。很少见他露出这种表情,“师傅和我说过此剑,恩,这可

能和我身世有些关系,师傅也没多说。所以我想,我想……”

听了他这么说话,还真有些奇怪,扭扭捏捏的,一点都不像活泼开朗的他。皱了皱眉,“以后有话直说好吗,别

扭扭捏捏的,不好,知道吗?”

雪珩欢快的点头,看着我的眼睛恢复了往日的清明纯净,不再像刚才那般样子,让人看着不舒服。

将小厮唤了过来,将一小纸条递于他,吩咐了他几句,小厮便转身出去了。那小厮很是机灵,是阳琦特意安排伺

候我的。这小厮手脚麻利,也很有眼力劲儿,阳琦的眼力不错吗。

透过窗户,看着那小厮排众到了台上,却丝毫不紧张。将手里的纸条交给了那苏秀,又轻声说了几句话,见那苏

秀点头答应,便心安了。

“现第二灯题已被答出,下联:雾舞骛坞雾吾屋。”苏秀眼中精光一闪而逝,继续巧笑应答。

台下众人没见到答题之人,心下有些不爽,纷纷出声吵嚷,不过吵也没有结果,便渐渐平息了。看着被取下的那

盏金玉大灯,众人表情不一,可也无可奈何,最后只能看着台上挂着的那副绝对叹息不止。

上联:烟沿艳檐烟燕眼

下联:雾舞骛坞雾吾屋

不一会,小厮手捧着剑盒回来了,依然轻放在桌上,便悄然退走。雪珩迫不及待的打开剑盒,拿起那把名剑春秋

,仔细端量起来。我瞄了一眼,便作罢了,我本就不懂这些。我书房中挂着的那把剑,也是名剑。不过只是为了

晨练、耍耍之用,当真有些辱没了它。

转身看向窗外,那高出便只剩下最后一站琉璃宫灯了,流光溢彩,放射着迷离的光晕,让人沉醉。真真是艺术品

,古代技人当真厉害,让人叹息的作品啊,美而不奢,娇而不纵,定是出自宗师之手了。

“现八十盏灯均已开过,吉时已到,有请恭亲王开第八十一盏魁灯之题。”苏秀略提高嗓音,恭敬的喊道。她的

声音提醒着众人,接下来要出来揭灯之人的‘重量’,台下的人先哄闹起来,这历年从没有如此如此皇亲来此揭

题。像那上官驸马这等人物已是极限,今年真真不一般啊,不愧是一年三魁的雅会啊。

“恭亲王,当今皇上的二哥,东方奚昶。有意思,还真是耐不住寂寞啊,难道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敢如此做为

,是有些本领分量,还是无知莽撞呢?有点期待他接下来的表现呢。”轻声自语,脑中绕过各种信息与关系,一

个初步的计划悄然成型,当然这第一局,便由这恭亲王开好了,呵呵,希望他不要让人失望才好啊。

只见一为身材中等,略显丰腴的男人带着和善笑走了出来。二十八九岁的样子,衣着华贵,油头笑脸,富贵袭人

,给人的感觉变好亲近,没架子。可是一般来说,这样伪善的面具下,遮掩的是野心和图谋,只是不知这个人有

没有这个能力了。

他走上台来,没有立即揭题,而是说了几句话。这几句话在台下大多数人来说当真不错,什么我大启物华天宝,

人杰地灵,文人雅士集会于此,借赏灯而娱乐,雅致之极,本王甚是欢喜,并大力支持。又说了写什么大启求贤

若渴之类的话,反正就是些卖好,笼络人心的说辞。

这个王爷还真是,还真是……让人无话可说。不对,这种人有这样算计,实在不符。看来他不是在伪装,便是身

后有高人谋士指点,再不然,再不然便是有人布局,以他为子谋划着什么。

想来第三种可能多些,看来这帝都的局面还真是不简单呢。真是让人理不出个头绪,看来得加紧些收集些消息了

,不然何时沦为他人棋子亦不知,便真是图做嫁衣,枉丢性命亦是可能。

好一番啰嗦之后,这恭亲王才不急不缓的揭晓了魁灯灯题。这灯题一出,真是让我有些忍不住轻笑出声,引的雪

珩都莫名奇妙的看向我。止住笑意,看向台下那些人,或茫然、或深思的表情的对着灯题。那一副琉璃色的画布

,上写:水凝为冰,而冰融为水。在何种情况冰最快的变成水?——巧解。

这一副灯题有难住了天下才子,文人雅士了。不过这难不住我,并不是说我比他们都聪明,只是说,思考的角度

不一样罢了。那副灯题明明就是一个脑筋急转弯吗,不过这巧解二字也给足了提示了,恩。

“规矩如上,一炷香为限,大的此题者可拿走这盏琉璃宫灯和一对宠物。此一对宠物来历非凡,其实也并不是一

对,一只乃是寒雪山银雪狐幼崽,一只乃是天宠的变种金雪貂幼崽,万中无一。此二崽得来不易,千金难求,望

大家珍惜此次机会,再有提醒大家哦,今年拿不走,明年就不是此奖品了。”那苏秀笑的如春花般绚烂,诱人犯

罪啊。不过这两只宠物倒是不错,恩,拿来解闷也好,再说,那盏琉璃灯也是不错,拿来收藏也是好的。

略作思量,叫来小厮,耳语几句,递给他一张银票,那小厮便急急走了出去。

少顷,那小厮便摇身一变成了个公子模样,站在我面前。我点头答应,那小厮便退了出去,这小厮化了妆到也清

秀,丝毫看不出和刚才的小厮是一个人,到真有点书生公子的样子。

这小厮徐步轻移到台上,说出我告于他的答案,台下一片哗然。那苏秀先是错愕,又转瞬恢复过来,连声冲那小

厮拱手称道,公子高才。

见苏秀莲手轻抬,那魁灯之下卷轴又往下一拽,便多坠出一块,上写:去冰之双点。答案一出,和那小厮说的丝

毫不差,台下叹息声不止。这些人都未做此种想法,这也就是古人思维的局限性了。

那小厮拿了宫灯和宠物盒子,和上次一样。冲着这一品轩酒楼的反方向而去,慢慢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这也是

我吩咐他的,在外边绕一圈从酒楼后进来,这省了很多麻烦,我不是个喜欢麻烦的人。

看着小厮将那宠物盒子,端来放到我跟前,我心下欢喜。今日最开心的便是得了这两只宠物了,比上那琴和灯,

还是这两个小东西招人喜欢。

小银雪狐全身雪白,无丝毫杂色,而那小金雪貂倒是和平常的宠物貂不同,头和四肢雪白,额中有一竖立金线,

第三只眼一般,背浮有黑毛,若黑若白,煞是美丽。

银雪狐和天宠貂是贵族中流传的宠物,但珍贵异常,甚是难得,一般的大户世家能有一只便不错了,更别提纯种

不纯种了。这两只纯血品种,用千金难买来形容真真不为过。

此间事了,吩咐小厮备车,该回去了。坐上马车,我抱着宠物盒。雪珩抱着那把春秋名剑,那把备受人追崇的焦

尾古琴便被装在盒中,放在一边,无人问津。

少有的没睡着在车上,一直在看着这两只小家伙,真招人喜欢。脑中想着明日的德王之约,其实应该叫德亲王,

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东方奚野。

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手抚着睡的香甜的小貂,轻声自问。

21.约见

翌日正午,一味轩三楼幽雅间中。因正月十六,元宵刚过,客流未减,略显喧闹些。

离络悠然的坐在窗边,身着一件天空般淡蓝色的长袍,长发在发梢处轻结上,慵懒而闲适。

膝上静静的躺着小金雪貂,似是睡着了,睡相甜美而温顺。不时的瞄一眼窗外川流的行人,手中端着茶盏似是把

玩、似是小饮。

一个小厮轻推门走了进来,小心的在离络耳边低语了几句,又退了出去。

这正是昨天那小厮,离络稍稍和阳琦提了句,所以这次便安排了他来伺候着,算是比较恋旧,也算是看好他的能

力吧。

离络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坐姿,朱户小开,微风轻拂,醉意凌乱了行人,也充斥在小间内。

回手放下手中的茶盏,腾出手来,一手轻抚小貂,一手托着下颚,手肘轻拄着案几,粉白的玉腕偷露一点。窗外

早春阳光打在离络身上,梦幻而迷离。

这让人感觉比阳光本身还要和煦温暖些,像那陈年酒酿的芬芳,弥散在空气中,让人不经意间醉了,却还而不知

门外的传来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并越来越近着。雅间的门被轻轻推开,并又再次合上。

来人正是德亲王东方奚野。一双凤眼幽深闪烁,素面英武柔和,嘴角没有丝毫弧度,稍显冷硬。身着简单的雪青

色武袍,飘逸而不失干练,腰间一块羊脂暖玉佩,精致繁复,彰显着他的不凡。德王整个人的气质透体而出,深

沉精干,又气度不凡。

“桌上的茶还未凉,德王可先小饮,自便之。”离络的姿势依然未有变,好似喃喃自话,小语清音。

东方奚野进了雅间,看着静静坐在窗边宛若洛神的少年。心底不禁激动,手心也泛出点点汗迹。这便是那看了一

眼,便数日不曾忘却的少年。

那一张薄薄的邀请函送到,几行俊雅的小字映入东方奚野眼中之时。他自己不知,从那时起便坐立不安,和往常

判若两人,早已失了那份镇静从容。

他不顾其它,哪怕有要事去做、军务缠身,也统统撇了下来,如约赶来。心中的直觉告诉他,莫要迟到了,惹他

不喜。

虽然事先极力警告自己:东方奚野,你要要保持冷静,一定要保持冷静,不能失了王爷和皇家的身份。

可见了眼前这少年的一刻,便什么都忘了。一切的准备和自我警告,都被那完美的不似人间的身影,和一句似无

力又慵懒的话,碰的支离破碎。

还是被他所惑,可心底一个声音告诉东方奚野。若眼前这少年能天天和他像这样说句话,便怎样都愿意,哪怕是

下一刻就会死。

压抑着心底的激动,脸上不做任何表情,虽然眼底的波涛足以覆灭整个帝都。悄然的松开握紧的双拳,不着痕迹

的擦擦手心的汗迹。外人看起来,那动作,像是喝茶之前净手一样自然,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是在安慰自己。

东方奚野坐在桌前,自斟自饮。丝毫没有对离络刚才那句话的失礼有丝毫反应。倒像是多年老友般话语自然。

良久,东方奚野手中的茶盏,已是饮了两杯,悄然的斟了第三杯了。

“好舒服的阳光,许久没这么安详的晒太阳了。”离络慵懒的扭过腰,将膝上的小貂轻轻抱至怀中,小心的很,

生怕将这小东西吵醒。而这小东西也真真贪睡的很,扭了扭身子,继续享受着主人的怀抱,真是不负这最赖主人

、最能睡的宠物‘美名’。

离络看向东方奚野,轻笑的依然如那日梅园中一遇。只是几缕发丝被清风拂乱了,散落在额前鬓角。让人感觉多

了几分不羁和慵懒,不若之前梅下欢快明媚,却不失是又一番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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