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有事……小蝶还在等我……”
“小蝶啊……我记得他还叫我去阿婆家接他的是不是?你们人都跑的没影了我上哪接去?恩?你们到底在外面干
什麽──还有你那身毒──从哪沾来的──你不说清楚就别想离开一步!我已经派人去找小蝶了!”东君脸色冰
冷,一字一句都让晨蜂冒冷汗。
“还是我去找小蝶吧……呵呵……”晨蜂干笑。
“你还给我笑──来人──给我把他绑起来──”东君一拍桌子,门外进来两侍卫麻利的将晨蜂压制住。
晨蜂忘了挣扎,愣愣的问:“爹你要干吗?你绑我做什麽?”
东君一咬牙:“别当爹是傻子──绑起来──好好看守这里,除了我,不许任何人见,特别是迂将军──”
“爹──你”
“别叫我爹──”东君眼一横,甩甩衣袖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爹──”晨蜂大喊,脑子里一团浆糊,完全不知东君气的是哪出──,长这麽大,就没见他这麽发过火……
暂时,太子那里是回不去了……反正已经被怀疑……无所谓了……可是小蝶那里还没联络……
软禁了晨蜂,东君一刻也没停,发兵进攻,而且坚决不准老迂上场,不顾别人的劝阻,亲自挥刀上阵指挥,他虽
然不会武功,但不代表他不会用武,在草原长大的哪个孩子不会摔跤骑马射箭的,缺的就是一腔热血,火上来时
,不比那些勇夫差。
“全力攻城──杀什麽人都可以──但是敌方的领君给我活抓,不得伤他──抓到重重有赏!”
东君一方令下,底下呼声一片,士气万丈。
遥远的呼声传进晨蜂的耳里,晨蜂气的一拳打碎了床柱,可是手上的铁链却仍然束缚了他的自由,只能干著急。
心里万分後悔也没用,他就怎麽也想不通东君怎麽会突然这麽干,锁他就算了,他居然亲自上战场──他是想死
在那里还是惩罚他的逾越──
“放开我──你们不认得我吗──放了我──”晨蜂冲著看守他的侍卫大吼大叫,歇斯底里。
“蜂少爷你就忍忍吧,等主子气消了,就会放了你的。”
“放了我──现在──我要去帮他──”
“老远就听你在吵,呵呵,这不是来了吗?”老迂嬉笑著出现在帐篷里,在两侍卫还未开口前就快速将他们解决
。
“师傅……”
“呵呵,你爹糊涂我可不糊涂,这麽好的人才不用实在可惜,你小子不错啊,混进了陈国的军营还不吭声,呵呵
,要不是你射我那箭我还真不知道,我放了你,但是你别去你爹那,继续待在陈国太子那里,听我的指示,这样
,解决陈国易如反掌。”
“不可能──我爹现在就在战场,他要是出了事”
“哎──你别小瞧他了,打场仗还是可以的,他想过瘾就让让他啊,你去做你的事啊。”
晨蜂点头:“我答应你。你放了我,在不走就走不了。”
老迂立刻答应,放开了晨蜂:“我带你出去”
“不用,我熟的很。”
“好,等我的消息啊。”老迂冲著晨蜂远去的身影大喊。
蜂狂蝶乱 正文 第24章
有些人面上看著温和,不发威你当他病猫,但是一较劲,就绝对一鸣惊人。
东君第一次上战场,穿盔甲,挥军刀,下威令,斩万将封犒赏,牺牲再大,攻进了城就是胜利,唯一哦让他失望
的是活抓的敌方将领不是皇浦鸾,他要抢的人。
晨蜂脱离束缚火速朝著战场奔去,当看到人海中身胯高头大马迎风而对的东君,他的背影挺的笔直,深色的铠甲
掩住了他的身形,那麽高大那麽肃威的人影也是东君,他从没见过的东君。
第一次看到东君用刀,看到他矫健的身手砍去敌人的头颅,肮脏的血液染红了他的脸。
东君奋勇对抗敌方的首领时,晨蜂知道,如果那人不是皇浦鸾,绝对不会战胜东君。
“你还是要走吗?”满身鲜血的东君拎著滴血的大刀立在晨蜂面前,那双眼睛,被凌乱的头发遮去,看不出表情
。
用斗篷遮住全身的晨蜂微微沈思,许久才道:“最起码我得做点事,小蝶一个人忙不过来的。”
“我们很快会回来找你。”晨蜂又急急补充。
东君在马鬓上擦拭了下满手的血:“你在陈营……帮我看著他……最好,劝他……他太小,年轻气盛……”
“明明比我大……”晨蜂皱眉打断。
“……你走吧”东君挥挥缰绳。
晨蜂听著马蹄声缓缓远去,转身朝著东君大叫:“你等我”
晨蜂给远在大淮的小蝶送去一封信,立即找个隐蔽的地方将脸皮换去,易容成了一位普通的青年,尾随在陈军後
入城。待在太子身边,既没自由也没下手的机会,还不如当个小人物,隐去身形,适时出击。再被那太子下次药
……他不死……可有人遭殃……
夜晚,帐篷里,东君遣走所有人,脱下衣服艰难的抬腿迈进浴桶,扶在桶沿死死咬著牙为自己清理身上的污秽,
战场上留下的一些细小伤口一遇水就疼的厉害,最疼的还是腰和那难以启齿的地方。
绑晨蜂,上战场,确实是一时激动,火气难消,当手中的亡魂越来越多,别说火气了,就是战心也不剩丁点,暗
叹自己不理智,拖著这样的身体去战斗,到底想做甚?
清洗干净,东君回到床榻,手指都不想多动一下,布满细痕的背脊量在空气里,大夫给的药也只能擦够的著的地
方,其他的也管不著。
晨蜂在深夜又一次闯进时,东君已经光著背脊睡著,身体冰冷。晨蜂也没叫他,拿过药小心翼翼的在他背上涂抹
,当瞥到他私处的裂伤时,一张脸变的煞白,才颤抖的伸过手指轻抹了一下药,东君就疼的一哆嗦,吓的晨蜂不
敢再动。待他平静,再接著擦药。东君每一点小小的动静都让他内疚,他并不知道东君的身体情况有多遭,这是
自己造成的,他就带著这些伤上阵杀敌……
晨蜂擦完药,静静的坐在旁边一动不动,看著东君睡觉,直到不能在逗留,晨蜂才起身准备离开。
听著脚步声远去,床上的东君张开了眼睛,望著一处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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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狂蝶乱 正文 第25章
两天後,两军又一次战起,是陈国先发的兵,战争的理由是墨牙人掳走了陈国太子殿下的副将。
东君应战,他们战争已经不需要理由。
东君又恢复了军师的职位,不在想著上战场。当得知对方这次的领军是太子殿下时,东君只是将上次说的话重复
了一遍,不许伤他!
让人意外的是抓住太子殿下那麽顺利容易,只是还是不小心在他尚稚嫩的脸上划了一道小小的伤痕,狰狞的流著
血。
夜晚,东君兴奋又不安的来到安置他的帐篷,几个侍卫正在那看守他,东君没敢先瞧上一眼就对侍卫说:“你们
先下去,我问他话。”
“是。”
皇浦鸾全身被绑,垂著脑袋似乎昏迷,东君蹲下身体,小心的抬起他的脑袋。
“鸾儿……”东君低叫。
皇浦鸾张眼,平静无波的眼眸瞅著东君,像看一条死鱼。
“鸾儿……我是”
“我父皇曾经的情人。”皇浦鸾接话,盯著东君的脸嗤笑道:“你的脸……和我这麽像……真是讨厌──”
东君一怔。
皇浦鸾接著道:“我就想看看你,确认一下我们是不是长的很像,呵,你比我老多了。而且……一身贱味。”
“鸾儿──”
“行了──别这麽叫我!就是我父皇现在的妃子也不敢叫我鸾儿,你凭什麽叫啊!你不过他玩的不要的一个男人
而已!能叫我鸾儿的只有我父皇和母妃!不会有第三个人──”
“我是你爹,为什麽不能!”
“呵呵呵呵──你以为长的像就能和我攀亲呢?还爹呢!你怎麽不说是我娘啊──哈哈哈,笑死了!”
“…………皇浦岩什麽都没跟你说吗?关於你的生世?”
“说什麽?恩?说你是我的爹?我是他收养的?我真正的身份其实不是陈国的太子而是个放羊的孩子?或者说我
是你和我母妃偷情得来的种?哈哈哈哈哈,你比我想的还要逗,比那些女人还能想!”
东君收敛神色,平静道:“他没跟你说我说。你可以不信,但是……事实就是事实。”
“好啊,你说吧!我听著了,呵呵。”
“我是你爹!千真万确!我们长这麽像是因为我们是父子。你……是我儿子……我生的……和你父皇……”
“………………接著说”
“我的体质,和普通人不同。我的血……家族遗传……世代就是如此,你……也不会例外………你到爹身边来,
爹好照顾你,你父皇他根本不懂──你跟著他以後没好处!你看看你现在的性子像个什麽──你这像有人教的孩
子吗?皇浦岩不是个好东西,陈国迟早会灭的……到时候……你想当亡国遗孤吗……咳……你”
皇浦鸾冷笑,手紧紧掐著东君的脖子:“我让你说故事没让你咒我!我就没见过你这麽……贱的人──离谱也有
个限度──你说你和女的偷情我还可能相信了,你偏偏说……呵呵,你能生孩子啊?我也能?告诉你,你别自己
想被男人干还扯上我──我看著你的脸实在做呕!来一趟不容易,呵呵,做点什麽在回去才没白来!”
皇浦鸾冷笑著丢下还挂在身上的长绳,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匕首,对著东君的脸轻拍,笑的诡异:“你这老脸皮
不知有多厚,可别割坏我的刀啊,呵呵呵呵”
匕首沿著东君的右额边缓缓落下,鲜血顺著他的手骨碌碌的滑落,东君闭著眼睛一声不吭,皇浦鸾伸出舌头舔舔
手上的血,本来笑的得意的脸突然变色:“甜的?”
“爹──”晨蜂怒叫著一刀刺向还在发呆的皇浦鸾,满脸鲜血的东君伸手一把握住了刀尖:“谁让你刺的──”
晨蜂见他手都被刀弄伤,立刻吓的松手:“爹!你为什麽不叫人!”痛惜的将东君揽住,用衣袖慌张的给他擦拭
脸上的血。
东君的眼睛一直没离开过皇浦鸾,见他看著血发呆,说道:“你的血也是甜的吧,是不是?”
皇浦鸾像惊吓的兔子:“不是不是──你才是妖怪──”
“鸾儿──”东君欲追逃跑的皇浦鸾,被晨蜂拉住。
“爹,你追也没用。你给他时间。是我,一时半会也想不开的。你满身血,还想到哪里去啊──”晨蜂气愤的朝
著东君怒吼:“你脸都被他毁了半边还想他做什麽──”
“毁就毁了──我都半百的人了还要什麽脸啊──只是一张脸而已,他喜欢怎样,我愿意。”
“你──除了他,你就不当我和小蝶是你儿子吗?你怎麽不想想我们──”
东君轻笑,沾血的脸倾向晨蜂:“你当我是爹吗?”
蜂狂蝶乱 正文 第26章
“你当我是你爹吗?”
晨蜂怔怔的看著仍在流血的东君,他不知东君这样问是有何意,自己怎样的回答他才会满意……
“只有你才配当我们的爹。”
“因为我养大了你们?”东君反问,又恍惚的说:”难怪鸾儿不认我……我从没养育过他……“
“不是这样的,他只是现在接受不了,以後会谅解你的”
东君失魂落魄的坐下,喃喃说:“他要是不谅解怎麽办……他脾气那麽倔,而且还有皇浦岩,他肯定不想鸾儿知
道生世,我就是把鸾儿抓到身边绑著他不叫我爹,那也是白费心思……”
“既然爹知道,何必这麽执著於他……怎麽说皇浦岩也是他的父亲,他跟了你就要离开皇浦岩,他愿意吗?”
“他是我亲儿子,我当然执著!皇浦岩根本不是好父亲!我们家的孩子怎麽会有那种性子——全是他教出来的—
—他生为太子,活在这种乱世,那残暴的性子迟早会出事——他一天不离开陈国我一天不放心!”
晨蜂头一瞥,冷硬道:“那你还想那麽多干吗——直接绑了回家不就得了,管他恨不恨你——他不承认你也是他
爹,亲爹——”
……东君闻言不再说话,有些惊讶,晨蜂长这麽大还从没这麽大声对他说过话……他心里是真的很生气吧。
“你是不是不想鸾儿回到我身边?”
晨蜂依然保持那个姿势,头也不回的说道:“你高兴我就想。”
“说谎”
……晨蜂沉默小会,叹气的走到东君身边:“你的伤口该找大夫看看了,最起码擦点药。”
东君望著他,任由他拉自己起身,才想开口,却见晨蜂低头吻……确切说是用舌头舔自己脸上的血……
脸上湿漉漉的感觉不是血,炽热的气息让东君内心有小小的慌乱,此时的晨蜂是无比清醒的,不似那样的心志迷
糊……
“……好了,你该走了”东君推开晨蜂,脚下不稳的出了门,向自己的帐篷而去。
晨蜂愣了小会决然跟上,到了东君的帐篷,他二话不说开始帮东君包扎上药,一切妥当後:“我不走了——反正
我是想帮你,当奸细还不如留在你身边,不看著你你又干傻事!”
“什麽叫傻事,有你这样说话的吗?”
“怎麽不傻了!我不想哪天在战场上看到你的尸体!还是你亲儿子杀的——”
东君滕的起身,怒道:“那是不可能的事——”
晨蜂见他的手都在颤抖,不忍心刺激他,转而微笑道:“不说这些了,我就想留在爹身边。”
东君恍惚了好一阵才回答:“恩,留在我身边好,在那不是个事,要是出事了怎麽办,你赶紧把小蝶也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