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狂蝶乱(父子 生子 两攻一受)——夜嘀
夜嘀  发于:2012年03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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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水的老二,冷笑著穿衣。

东君连忙对老大道:“睡不著。你今天别练武,等下小蝶醒了我有话跟你们说,先让他睡著。我去给你们做早膳

。”

老大微微一愕,东君很少给他们做早膳,只会时常在晚上给他们烤羊。虽说兄弟两只喜欢他做的食物,但碍於东

君的身份又不可能一日三餐天天做他们吃,早膳一直是别人负责。

略微顿足,老大跟上东君,走向最近的羊群。

早晨的风有点清冷,吹著人的神志倍分清明。负责这群母羊的老夫妇热情的跟他们打招呼,四人一起将今天需要

的羊奶统统挤好时,太阳也出来了。

晨曦里逆光的太阳赤白耀眼,折射在碧绿的草地上,雪白的羊群染上峋灿的颜色,欢快的咩咩叫响。

东君恍惚的松手,立起身仰望天空。澄净的天空如最清亮的水,初生的太阳给它们铺上一层血样的红,妖娆美丽

……

“我喜欢绿色的草原,最蓝的天空……”东君喃喃说道。

一旁的人却只望著他。一双眼睛仿佛能看清他的所有,他的犹豫,他的坚定……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东君,对於这个才三十多的小爹,他了解,他对这片草原的热爱,他不喜欢战争,不稀罕权利

,不会想给自己的牧民带来灾难,不想让污秽的一切污染草原的天空。

“不喜欢就不要做……”温柔的靠在他耳边,轻轻劝说。如果可以,他想代替他,完成他所有未完的梦……

东君无声叹气,收回目光苦笑道:“不喜欢也要做,也许很自私……但是……不会後悔。”

不会後悔……如此坚定。晨蜂很不想打击他,这一切的都是为了那个没见过面的‘弟弟’,陈国的太子殿下,为

了他努力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可那个人……到时候会领情吗?他会承认这个父亲吗?

就怕……情况更糟……

“小蜂,你和小蝶等下收拾东西就离开这里,到阿婆家去玩玩,陪老人家说说话。到……等我去接你们。”

晨蜂一点也不惊讶,就料到东君会这样安排他们兄弟两,在战前把他们支的远远的。

晨蜂顺势爽快答应;“好啊。有两年没看到阿婆了,再不去,她老人家肯定会骂我们。恩……我们等你来接。”

东君顿时放心不少:“出门在外可别惹麻烦。阿婆老了,我也没时间陪她……她一直想再回江南,你们带她去那

里看看,了却她的心愿,也是帮爹一个大忙。”

“恩,我知道。听说江南很美,正好去看看。”

“那里的姑娘更美,呵呵,说不定你们兄弟两还能给我带儿媳妇回来。”

“……我才不要”晨蜂不悦瞥嘴,恨恨甩头。

东君只当他是别扭害羞,补充道:“看上了就别错过,那里的姑娘不比草原的豪爽,但温柔别致,也很有风味。

恩……很适合你的性子。至於小蝶,那就难说了。”

“你很清楚吗?哼!管她彪悍还是温柔,都不入我的眼!”晨蜂气闷的抱臂,脚下不耐烦的蹂躏野草。

东君咬牙一拍他的脑袋,骂道:“你眼光还很刁啊!挑三拣四别落到小蝶後面了。”

晨蜂撅嘴委屈哼气:“你别说他,他和我一样!”

“我看他平时就挺喜欢逗小姑娘,哎,爹也不干涉你们,就是别委屈了别人。算了,先去吃饭,这事不急。”

晨蜂气哼哼的扭头,朝著帐篷跑去,边跑边大声道:“我去叫醒小蝶!”

蜂狂蝶乱 正文 第14章

东君陪著兄弟两用完早缮,太阳已经高升。

“你们的行李我都收拾好了,快点上路可以在天黑前赶到墨牙。”东君说著朝帐篷外吩咐一声,随即就有人拎著

兄弟两的包袱进来。

“爹你不送我们一程吗?”小蝶幽怨的望著急急赶他们走的东君,抱著包袱极不情愿的挪了半步。

东君朝他一瞪,没什麽威严的喝道:“你都这麽大了还要我送?再说我骑术可不如你们,只会耽误你们时辰,我

可忙的很。”

“谁要你骑术有多好了!哼!开路了!”随著他大喝一声,双臂一扬,东君便轻易的被俘虏在他臂弯里,跟著被

甩上马,不顾身後老大的怒吼,载著东君急驰而去。

宽阔的大草原上,少年只是少年,像风样自由,像火样热情,不该有任何背负的笑脸,是为谁粲然绽放。

“出了这草原,我便放你回去。”风刮过耳畔,少年轻声诉说。禁锢在怀里的人,也只能无奈放纵,只当是孩子

,许他一回任性。

好似与天相接的草原,也总有属於它的尽头。

草原的尽头,碧绿蓝天下的丛林,连绵起伏的山峦,即将是彼此相隔的距离。

马儿已经停下,只是马背上的少年仍然不愿意下来,耍赖似的搂著男人不放,脑袋埋在他颈间,呼吸都有点湿润

“爹……你可记得要来接我啊。”少年红著眼睛要求道。

东君好笑道:“怕我不要你了?混小子,白白折腾我大半天,还不放我下去,再撒娇我可不容你。”

少年磨蹭了半天,硬是将挤出来的眼泪鼻涕磨蹭乾净才放开东君。

老早就不爽的大哥立刻冲过来拉开两人的距离,对著弟弟严词道:“你哭鼻子也别擦在爹的衣服上!脏死了!”

“我又没擦你身上,你叫什麽啊?爹就喜欢我,愿意让我擦,你怎麽样?哼!”得意的一扬眉,气的老大眼睛又

瞪大几分。

“别出门还给我吵个没完!赶紧给我快滚!要不在外住几年再回来!”

“别!我们这就滚。爹别生气啊。我们走了,你回去小心。”

“恩。快走吧。”

兄弟两齐身走远几步,都忍不住回头,对著那挺拔的身影再三道别。

眼看少年们的身影渐渐远去,很快便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风中里,仿佛还能听到少年急切的重复著一遍又一遍……

等著你来接我们……

男人忍不住发笑,犹觉得少年不是少年,仍是没换牙的毛头小孩,时时刻刻的,都想粘在身边,整日担心著自己

会不会被丢掉,会不会被狼叼走了……还有……

他们看不见的地方,爹爹会不会被坏人欺负……

“回去吧。”从回忆里醒来,东君对不知何时出现在身边的属下吩咐道。

立刻,手中就多了一道缰绳。东君翻身上马,不再犹豫,掉头而去。

而那厢,少年们远离了东君的视线,在离墨牙很远的岔路口,便默契的改变路线,塌上了另一条漫漫长路。

蜂狂蝶乱 正文 第15章

这个春天,终究是不能安稳度过。

少年们离去後的十日,准备多年的战争终於爆发。

中原各国分裂是很早的事,算的上大国的也就朝天国,戌子国,宗连国,再加上先前衰败而今又起色的陈国。

各大国也都从没安稳过,心里打著吞并小国吃掉大国的算盘,也不得时时防备著地方乱党。整个中原前後几十年

都是乱做一团,倒是这贫瘠的大草原,无暇顾及,而今,却是一大威胁。

东君父辈皆是中原文人,其父二十于岁时,家中已无长辈,无心在嘈杂的中原过完一生,便独自前往边慌草原,

辗转两年时光来到游牧部落,结识了当时的部落首领墨牙。其後一年与草原一女子成亲,生下一子。

东君东君,东君是名,无姓。名,是义父墨牙取的。墨牙一生无子无女,东君是为他生的,为了草原生的。

晨蜂晨蝶,亦同东君。东升草原,蜂蝶舞晨。

中原人,都以为这片草原叫墨牙。其实如今墨牙只是草原的一角落,相距很远,那里是墨牙出生和安息的地方。

现在住在墨牙里的主人,是墨牙的中原爱妻。

皇浦岩带著东君离开草原时,这里还叫墨牙。离开後,墨牙便改名为东晨。待十年前东君回来後,少了墨牙,有

了墨牙东晨。

皇浦岩,是从未将那草原上的牧民放在眼里的。二十年前初见东君时,还年轻,只晓玩乐,那草原,碧草连天,

似诗情画意,当然是将心上人拥在怀里缠绵。只当那墨牙顶多是一块放羊人多的地方。

十年前,东君逃了,本就是他放弃的,逃,便任他逃。

如今……

是他皇浦岩不了解以前的情人,还是不了解那些和善的牧民。

记忆里,情人表面总是冰冷冷的,但面对自己时,那掩饰不了的温柔总让他陶醉。他似乎没有什麽想要的,那时

的他,只一心跟著自己回到中原,只真心的要和他过吧……

皇浦岩闭著眼眸有点疲惫的叹气,回味的笑意从脸上散去。

如今两相敌对的局面,也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他很清楚,东君………是最厌恶血腥的。

会让他大动干戈的人……

不会是自己……

“父皇,你又走神了!”略带怒气的少年嗓音陡然响在耳侧,皇浦岩吓一跳,狼狈回神。看著眼前少年的模样,

有点恍惚。

“父皇!”少年大喝。

皇浦岩叹气,严肃道:“跟你说过,别太放肆。”

闻言,少年更加不满,鼻子都能喷出气来,凑近皇浦言面前,说道:“是父皇不对!你是不是又想那个谁谁谁呢

?父皇你可要知道!他现在已经是老头子了!我才一十八!我和他再像,你也不能拿我比,那对我太失礼了!”

皇浦岩忍不住翻白眼,瞥著穿一身醒目暗金色铠甲的少年又得意又神气的小脸,凉凉道:“你们哪里像啊,一点

都不像,人家年轻时可比你俊俏多了,文才一流,性格冷静,皇都里的姑娘哪个不爱慕他!”

少年一听,倒是出奇冷静。随意的往桌上一趴,盯著皇浦岩的眼睛问:“父皇这麽赞美他,是不是真和他有什麽

啊?我听那些老太监说了一点,不太清楚。父皇年轻时可和他好过?我知道父皇你以前喜欢过一些男人。那有没

有这个人?他是不是和我母妃是亲戚?不然我们怎麽这麽像?他叫什麽名字?”

随著少年越来越多的问题,男人本来打趣的意思也慢慢收敛,脸色渐渐难看起来。

“他和你母妃家没关系,长的像只是巧合。再有太监嚼舌跟,别怪父皇不客气。他的名字倒是一定要告诉你的…

…你……马上会见到他的……”

出了皇帝的寝宫,少年显得格外亢奋,脚步飞快,握在手里的长枪恨不得立刻耍起来。

东君——东君——

终於让他知道了名,父皇藏藏捏捏那麽久,保护了那麽久,却是不得不说了!

你既然自己来了,又怎麽会轻易放过你!

战场上,一比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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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还有人支持!~偶会努力写的~

汗,怎麽越写越觉得这对亲父子有鬼啊………………==我不要啊%55555555555555555

蜂狂蝶乱 正文 第16章

“在过两日,我们的兵马就可到达奈安,据探子回报,陈国似乎仍然没有派来支援,既然如此,奈安我们可以轻

松拿下。”东君的对面,老迂眉飞色舞的说著,奈安是陈国边境的一小地方,要进入陈国,这里是必经之地,攻

进奈安,将是首战。

东君在灯下看著桌上的地图,闻言抬头说道:“那烟国呢?”

“烟国已经成功拿下大淮,陈国後来派去的支援也只是暂时阻止了烟国的前进,并没有将其击退。看来陈国是准

备放弃大淮了。”

一东一西,陈国接连受到外敌进攻,内还有乱党。他们迟迟不采取有利的行动,到底是不放在眼里,还是顾暇不

及。

“加快行程,务必一日半靠近奈安,在看情形而定。

“是。”

少年身跨战马,手持长枪,暗金的铠甲在夕阳下闪烁著奇异的光芒,张狂的笑脸粘染著鲜红的血点,飞舞的发,

似即将在黑夜来临的嗜血恶魔。

得意的舔了舔豔红的嘴唇,尝到血腥的味道,少年冷酷的眯起眼,对著被围困住的众人说道:“既然有胆量造反

,就别心存侥幸。现在求饶,晚了!来呀,继续,还有几十个人了!今晚我又得陪你们浪费了!”

啪啪的鞭子声,血液飞渐的扑哧声,烙铁印上皮肉的滋滋声,骨头被生生折断的喀嚓声,惨绝人寰的尖叫声,在

空旷废弃的大堂里,不断的传出,不断的回响,如同死神降临的夜,让人恐慌而绝望。

眼前正齐齐上演著五花八门的人间惨状,哀叫,咒駡,求饶,各种声音夹杂其中,少年却眼也没眨,好似很享受

般的翘著腿,倚在一边的座位上,正津津有味的品尝美酒。

少年喝一会就看看堂中肢体不全,濒临死亡的众人,时而得意的笑,时而恼怒的皱眉。

终像是想到什麽,少年烦躁的大喝一声:“吵死了——不是不怕死吗?受点刑叫个屁!把舌头给我全割了!再用

大刑,你们动作太慢了!别弄到早上还死不了——别忘了,天亮以後,还有下一班反贼等著你们去伺候了!”少

年对著施刑的属下说完,便拿著长枪,三步两步走出大堂。

才出大堂,就有辆马车慢慢靠近,接著从上面走出两人,皆是宫里的太监。

“殿下,可要就寝?”手里捧著御寒的绒毛披风,恭敬的送到少年面前。

少年本来阴沉的脸色见了披风後开始缓解,快速的为自己系上,显然欣喜的双眼扫向另一人手里的食物。

“不回宫里就寝了,把马车收拾好。我躺一会。”少年说著拿过热滕滕的燕窝粥,笑眯眯的吃了起来。

“我父皇还有交代什麽别的?”少年吃饱喝足,暖洋洋的躺在变成豪华暖床的马车上,幸福餍足的模样,和一身

铠甲手任敌人的恶魔完全判若两人。

伺候他多年的两太监早知晓主子的脾性,小心翼翼的说:“皇上说殿下铲除乱党事在必得,但是殿下要注意自己

的身体,不能太操劳。”

少年闻言冷哼一声:“这句话的真正含义是叫我不要过度杀戮吧?哼!那些乱党,好似卑微的蝼蚁,多不胜数,

不杀的乾净俐落,他们只会繁殖更快。父皇还说了什麽,可有说边境战况?”

“烟国暂且困住,不会进攻。墨牙人已经靠近奈安,皇上吩咐,先解决内患,其他暂不理会。”

话一说完,就见本来躺著享受的少年一下子跳起,连护身铠甲都顾不得穿,只著荣贵华丽的暖身披风,拿著长枪

,气势汹汹的冲进大堂。

“你们这些蝼蚁!浪费我的时间和精力,今日就早早送你们上路,哼,便宜你们了!”说完就迅速的穿梭在已经

只剩几口气的俘虏中,长枪准确俐落的一一刺在劲部,赏了一个痛快。

少年收了长枪,堂中血流成河,少年身上的衣物却没有沾染一滴,依然乾净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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