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风(生子)——五小君
五小君  发于:2012年03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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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她,他愿意放低身段亲自服侍这个软糯的病秧子,他都如此忍让了,他却不给面子不领他夏侯夏侯湛尘的情。

“吃。”夏侯湛尘面无表情,声音却带着怒极的寒意,目光森冷的盯着江南。

赵忠自从听到里面有动静了就侧耳倾听着,可不要误会,他赵忠从来都不是一个爱八卦的人,相反,他性格沉稳

,从来都不是一个多嘴的人,所以这次才会被主子选中跟主子来江南劫……咳咳咳……总之他之所以会侧耳倾听

是因为他怕主子一不小心就把那位娇弱的江南小少爷拍死了,那么整个夏侯府的人都不会有好日子过的。赵忠知

道自己的责任重大,八卦一次又何妨,整个夏侯府的安宁重要。

主子似乎在喂那位小少爷吃东西呢,赵忠瞪圆眼睛,身体不由得更贴近马车门,这可是天下难得一见的奇迹,他

们的主子,夏侯府的主子,竟然亲自喂人,就连那个被主子爱了十几年的师妹都没有过这种待遇。马车!辘辘的

保持着极快的速度平稳前进着,赵忠虽不是马夫,但赶马车的技术可比正宗的马夫还要好。

里面静了一会,就又传出声音了,听到他们的对话和主子散发出来的冰冷的气息,赵忠暗自心惊,惨了,主子你

一定要忍住啊,不然一切就会前功尽弃的。赵忠提高警惕,准备冒死也要阻止主子。

车内的温度一度下降。

江南很是疑惑,要说这人是绑架自己的,自己也认了,随时做好被拷打的准备了。然则,对方不但不拷问他还细

心的照顾生病的自己,甚至,这一刻,因为自己吃得少了而不高兴。哪有这样的绑匪的?

江南靠在夏侯湛尘的温暖宽阔的怀里,身上的热气加上对方胸膛的温度交织着那冰冷的气息,让他有些昏眩了。

他扭了扭脖子,仰着头跟那人对视了这么一会,本来就酸软的脖子快撑不住了。江南低吟一声,把头靠在对方的

胸膛上,感觉到那人的身体一僵,但,他实在是撑不住了。

江南以为自己已算是个很固执的人了,主要表现在,在这种情况下跟人(都是家里人)对峙,赢的一方肯定是自

己(那还不是因为江家的人都宠着你,哪忍心看你委屈的小模样,小江南。)。却不知还有比自己更固执的人,

这不,江南身心疲惫下,终于投降了,抿了抿艳红的小嘴,张开,他认输了。

夏侯湛尘神色不动,手却在他张开嘴的一瞬间就动了,准确无误的把勺子送到张开的小嘴中,那表情,不像是在

喂食,倒像是在跟那个对头对峙。然则,随着江南嘴巴的张开,车厢内的温度也跟着回升了。

赵忠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松下来了,坐直身体,专注的赶车。

江南又吃了两口,眉头渐渐的皱了起来,他,实在是吃不下了。许是刚喝下的药起作用了,身上开始冒汗,力气

也恢复了些,就是胃胀得有些难受了。江南的头稍稍离开那一直依靠着的胸膛,抬眼看向那个面无表情的人,无

声的哀求,我真的饱了,放过我吧。

夏侯湛尘身上的寒气瞬间又聚集起来,眼神冰冷的盯着他。

江南一震,乖乖的张嘴。

又吃了两口,刚刚咽下去,江南泛红的脸色就白了,捂着嘴,猛的站来了起来,踉跄着向车门奔去。

夏侯湛尘扔了碗反应迅速的把人搂住,叫赵忠停车,开门,下车,把人放到路旁。江南脚一沾地就弯下,惊天动

地的吐了起来。

夏侯湛尘站在他身后,一手搂着他的腰,防止他脱力跌倒,脸色很难看。

刚喝下去的药,刚吃下去的那点粥都吐得一干二净了,直到什么也吐不出来才停歇下来。江南小脸煞白,冷汗湿

了内衬,喘息未平,刚刚恢复一点的力气彻彻底底又耗尽了,靠在夏侯湛尘的胸膛上,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主子。”赵忠一看这形势,到马车上倒了盅水侯在一旁,这会儿看江南吐完了就赶紧递了过去。

夏侯湛尘接过,稍稍侧身,把水凑到江南嘴边,声音冰冷冷的,“漱口。”

刚吐完,嘴里的味道当然不会好受,江南就着他的手漱口,直到一大盅水都用完了。

夏侯湛尘把水盅交给赵忠,拦腰把江南把上车放到放到床榻上,脸色很难看,但动作还是轻柔的。

经过一番折腾,出了一身汗,烧倒是退下去不少,内衬湿了,黏黏的很不舒服,最重要的是如果不赶快把衣服换

掉的话,刚退下的烧恐怕要升得更高。但,腹中空空,全身软绵绵的连换衣服的一力气也没有了,让面前这人绑

换,那是,不可能的。

江南正在左右为难,那边不知在翻找什么的夏侯湛尘终于找到了要找的东西,他叫赵忠给江南买的衣裳。夏侯湛

尘弯腰解江南衣服上精致的盘扣。

“你,你做什么?”江南终于回神,无力的手按在夏侯湛尘的大手上,羞红了脸。

第四章

夏侯湛尘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无视他软绵绵的阻止继续手上的动作,虽然第一次帮人宽衣解带,但夏侯湛尘五指

灵活,很快江南被扶着半靠在他的身上,套上没多久的上等绸衣被丢在一边,然后是中衬,最后是湿了的内衬。

白皙单薄的胸膛毫无遮拦的暴露在空气中,江南羞得满脸通红,他不习惯在别人面前宽衣,在家生病的时候他只

吮吸爹爹帮他换衣服,即使是服侍他的侍女小厮也不可以。现在,在一个掳走自己的陌生人面前光着身子,他知

道这男人不会伤害自己的,所以他没有害怕,这样一来就更加羞窘了。他垂下眼,不敢看男人的脸,心跳得好快

,“扑通扑通”的,像蹿了个小兔子。这种感觉,十六年来,从来没有过,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夏侯湛尘看到他的羞窘的样子,黝黑深邃的眸中有异光一闪而过,手上的动作却没停顿,帮他穿好干净的内衬,

也不穿中衣外衣了,手往下,目标是江南的裤子。

江南羞窘的垂着眼,视线刚好落在夏侯湛尘的手上。他的手真大,大概可以把自己的手整个包裹起来,不同于自

己白,是他羡慕的跟大哥一样的麦色。五指修长有力,偶尔碰到自己的时候可以感受到手掌上的茧,粗糙的,碰

到他细嫩的皮肤上,麻麻的,让他脸更红了。

刚刚因为那只大手上的触感而脸红心跳,下一秒就被那手的动向吓到了。

江南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眼明手快的抓住那只大手,小脸涨红,又羞又窘,不能言语。原本被烧得干涩的眼睛,

此刻水雾萦蕴,像两汪干净清澈的浅潭,可怜兮兮的,执着且哀求。

夏侯湛尘霎时冷了脸,一手放在他的裤头上就这样跟他对峙了一会,最后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松开了手,坐

在一边看着他。

江南顶着一张红得快滴血的精致小脸,手忙脚乱的使出吃奶的力气才挣扎着坐了起来。拿了一旁干净的裤子,靠

在车壁上喘了一口气,感受到对面一直没有离开过的视线,抬头呐呐的道,“你,请你回避一下,可好?”

江南是一个典型的江南水乡养育出来的小少爷,十六岁,白皙纤瘦,温润精致。有江南的柔软,清新,明净透彻

,加之从小就浸淫在琴棋书画中,由内撒发出来的高雅素净的气质,更是一般富家公子不能比的。而此时,这个

高雅素净精致异常的人儿满脸羞红,双眸含水,目露期盼,倾国倾城也不过如此。

试问,世上有谁抵挡得住如此精致人儿如此诱人的模样,恐怕找不出几个吧。

夏侯湛尘眸光一闪,皱了皱眉,盯着他看了一会,直到江南以为自己快被他看出个洞来了他才收回目光,转身。

江南吁了口气,差点就要脱力的跌回榻上。挪到榻沿,下榻,手脚还有些酥软,不是很灵便,但对从小就不喜欢

别人服侍凡事都喜欢亲自动手的江南来说,换条裤子还是很简单的事的。

夏侯湛尘又逼江南吃了几口粥,不过这次他学聪明了,江南摇头的时候他就收手了,免得这较弱的小少爷又吐个

昏天地暗,那么他可不能保证他还有耐心不把他一掌拍死。

江南一直低烧着,昏昏沉沉的躺在榻上,直到天暗下来夏侯湛尘把他唤醒,又逼他吃了粥喝了药。睡了一整天,

身上软绵绵,手脚都有些麻痹,也没有睡意了,虽然头很重,靠着车壁坐着,偶尔偷看一眼那个一脸冰冷的男子

。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这个男人为什么要抓自己,终是想不通;想自己不见了,家人定会把整个江南都翻过来

的。

混乱中,夏侯湛尘跟赵忠换了位置,赵忠赶了一天的车,是应该休息一下了。江南见赵忠坐在远离自己的位置上

,虽然这个大汉看起来有些严肃凶恶,但江南就是觉得他是个好人,遂抬头对他笑了笑。赵忠愣了一下,随即红

了脸,慌忙点头后,赶紧把视线移开。这个小少爷的身上的气息太过干净,想到主人掳他的目的,赵忠忽的感动

羞愧,还有更多的是心痛。作为夏侯府的十大护卫,一向杀人都不眨眼的他竟会心痛,赵忠觉得这个小少爷很不

简单很不可思议。希望他能挺过去,但看少年单薄的身子,赵忠不免更加担心。

整日不停的赶路,江南知道他们在赶时间,但不清楚原因,他也不问,期间他们会在城镇或村落里停一会,主要

是给江南煎药,熬粥,江南一直低烧了三天体温才恢复正常。

途中,第四天,江南刚能从马车上下来透透气,就发挥了从其爹爹那儿继承来的善良本性,充当一次英雄救了一

个良家少女;救了一个昏倒在路上的乞丐,并向一直绷着脸的“劫匪”(他劫了江南)夏侯湛尘借了银两给乞丐

。江南就是这样一个人,看不得别人受苦,是善良也好是烂好人也好,你要明白的是梅镇的人几乎都很喜欢敬重

他的,

夏侯湛尘为了防止他这种善心的泛滥而耽误行程,马车停靠时一定要观察好地方,确保没有需要救助的人了才会

让他下车透透气。一路上倒是十分平静,再没发生过上面的事。

马车里虽然很舒适,但总比不上平地的房间的,日夜赶路半月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江南憔悴了不少,精神也不是

很好。马车在卯时八刻在夏侯府大门时,天边灰蒙蒙的一片,江南还有在睡梦中享受家人的疼爱,夏侯湛尘直接

把他抱进府里,对早早起来忙碌的下人投来的惊异的目光视而不见。

古流西是在睡梦中被夏侯湛尘抓着衣领拎起来的,也只有夏侯湛尘敢在这个时候叫醒他。作为夏侯府的专用大夫

兼夏侯湛尘的好友,古流西在夏侯府的地位自是不用说了,平日里此人慈眉善目,语气温和,十足一个好好大夫

的形象,是一众未婚女子择夫的最佳人选。

然则,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完美的人的。作为古流西的贴身小厮,古小西对此深有体会。其他的就不说了,单说两

件事就够古小西头痛的了。

第五章

古小西十岁的时候因为天灾人祸等原因成了孤儿,饥寒交迫中被十五岁的古流西捡了回来。

当时古流西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古小西,跟我回家。”

古小西当时不叫古小西的,十岁的小孩又冷又饿,小脸苍白,惊异的看着面前一脸和善的少年,不敢确定他的话

是不是对自己的说的,当时那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但古小西不叫古小西当然不能确定,而且,他从来没见过这个

人。

“古小西你傻了,快走。”古流西见他看着自己发愣,直接拉着他的走了。

后来古小西问他为什么要叫自己古小西,古流西想了一会,道,“当时一看到小猴子一样的小孩脑海里就跑出要

一个叫古小西的小厮这种想法,你知道古流西我一向是很顺应自己的直觉的,所以就把你带回来了。”

古小西据理力争,毕竟自己的名字是父母给的,怎能随便就改掉。古流西当然不同意。古小西又退了一步,保留

姓总可以吧,这样也算对得起列祖列宗了。

古流西笑眯眯的摸了摸他的头,语气像是在逗小猴子,“好了,古小西,我要去给老夫人看病了。”不顾古小西

一脸的抽搐,挥挥手,走了。

古小西就这样被迫成了古小西了,古小西想好吧,既然人家供自己吃喝给自己穿暖睡稳的,改名就改名吧,他认

命了。

我们要说的不是这件事,这只是附带的说明古流西性格的。我们要说的是古流西有起床气这事,古流西每次第二

日要早起的时候都会对古小西道,“古小西,明日卯时叫你的主人古流西起床,不得耽误。”也不顾古小西的愁

苦得快哭的小脸,往床上一躺,马上黄梁蝶飞了。

作为别人的专属小厮,叫主人起床是天经地义的事,古小西对此并没有什么异议,不就起早一点嘛,比饥寒交迫

强多了。可是,明明是古流西自己让他卯时起床的,偏偏每次千呼万唤都不起来,最终都要古小西使出绝招——

蒜头(此大夫对蒜头味特别敏感,恐惧感。)才能把黑着脸的主人叫起来。黑脸就算了,最重要的是,事后古流

西会记仇,想尽办法来报复把他从美梦中拉出来的人。用得最对的就是药,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自己制作的药,

古小西深受其害,可他的身份又让他无处可逃。

如果要问古小西世界上最无辜的人是谁,他一定会答古小西;如果你问他世界上最恶劣的人是谁,他会毫不犹的

说,并且大声的宣布,古小西的无良主人古流西。即使古流西在他也会这样做的。反正该受的都受过了也不差这

一次。

所以,由古小西的亲身经历我们知道了“人不可貌相”这个真谛。好吧,回归正传,作为古流西的友人,夏侯湛

尘对此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所以他亲自来拎起这位大神,而不是派赵忠过来,这样速度会成倍增长。

古流西半睁着眼眼,刚想开骂,一看清来人是谁就把骂人的话憋了回去,黑着一张脸爬了起来。这祖宗一回来就

折腾自己。

古流西被夏侯湛尘拉到江南所住的房间时,江南还没有醒。苍白精致的少年,眉头微蹙,安静乖巧的躺在床上,

让人看了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床帐已经撩起,一旁分立着两个侍女,一人捧着一把锋利精致的小匕首,一人捧着一只描花小瓷碗。古流西进来

第一眼就看到那个沉睡中的少年了,再看两侍女手里捧着的东西,皱了皱眉。

“主人,这小少爷真好看。”古小西匆匆的背了药箱跟在他们身后,喘息方定,目光一转看到床上的江南,便惊

叹出声。

夏侯湛尘和古流西同时回头瞪了他一眼,古小西吐了吐舌头,往前挪了两步,好更仔细的看清楚那好看的人儿。

床上的少年不过十五六,跟自己差不多大,而且他真的很好看,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即使是罗蓉蓉也比

不上他。真的要那么做吗?他有会心痛的!。古小西看向古流西,眸光闪闪,主人,主人,我们不要伤害这个小

少爷好不好,我们再想别的办法好吗?

古流西避开他的目光,当做没看到。

“嗯……”

床上的少年眉头蹙得更紧,似乎是被古小西刚才那句嚷嚷打扰到了,呻吟一声,羽睫颤动了几下,慢慢的睁开眼

“啊……”古小西一听到少年细微的呻吟就欢喜得差点欢呼出声,但马上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不被允许的,慌忙

捂住不断犯错的小嘴,不再用目光哀求自家主人,大眼眨巴眨巴的看着床上即将醒来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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