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风(生子)——五小君
五小君  发于:2012年03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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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贴在一起,许久,直到江南体乏在他怀里睡着了。

十七十八前几天得到命令,晚上他们不用守在江南房外了。十八再次问十七,“十七,你说主人是不是真的看上

江小公子了啊?”

十七白了他一眼,吐出冷冰冰的两个字,“白痴。”

十八气得扑上去咬他。当然他没咬到,被十七一手甩开了。十八也不生气了,他已经习惯了,当这是表示亲密的

游戏。毕了,他又苦恼的道,“十七,可是江小公子是男的啊?主子要是跟他在一起的话,那么夏侯府将来的小

主子怎么来啊?”

十七瞥了他一眼,吐出冰冷冷的三个字,“大白痴。”甩袖走了。

十八满脸苦恼的追了过去。

要是此时十八看到屋里那两人贴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他定会更加苦恼忧心的。

看着贴着自己胸前睡得恬静的越加苍白的小脸,长长的羽睫,挺直小巧的鼻子,微微耸动着;厚薄适中的粉唇柔

顺的闭合着,看起看很绵软。

不知吻上去会不会也是这般柔顺绵软的感觉。

如此想着,身体便似有了意识,头慢慢的低下,双唇贴上那两瓣粉色的花瓣。

软软的,温温的,有着清甜的味道,很美好,很诱人,让人忍不住想要继续深入的探索下去。仅仅是这样简单的

贴合碰触,下腹就窜起一股狂猛的欲火,酸胀得难受。慌忙移开唇,低头看着什么也不知道,依然睡得恬静的少

年,眸光复杂。

这种冲动的感觉,从来没有过的冲动,就连对师妹罗蓉蓉也不曾有过的强烈的想要占有的欲望。

把人抱到床上,自己也上了床,帮两人盖好薄被,不去理会那还没完全消去的欲望,闭上眼。

第二天江南醒来的时候,身边的床位已经空了,但那熟悉的气息还在,江南知道他昨晚是在这床上睡的。想到昨

晚的情形,江南意识到自己竟在那样站着他的怀里睡着了,不禁红了脸。察看一遍屋子,那件新衣不见了,江南

笑了,原来他是喜欢的啊。

自从前两天自己在他怀里睡过去后,一连两个晚上夏侯公子都没有来他这里了,他去了哪?难道又外出办事了?

江南一边想,一边沾墨,打算练练字,蘸啊蘸。

“江南。”古小西瞪大眼睛看着那张鬼画符似的纸,江南这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江南看看面前的纸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小西,你知道夏侯公子去哪办事了吗?”

“办事?没有啊,夏侯老爷一直都在府里。”难道江南是在想夏侯老爷,哎,江南胆子真大,不但不怕凶凶的夏

侯老爷,而且还想他,真厉害!

“哦。”没出去,那他晚上为什么都不来了啊?

过了一会儿,古小西一拍脑袋,“对了,我想起来了。”见江南期盼的看向他,继续道,“听主人说,夏侯老爷

这两晚又去会那位红颜知己了。

“红颜知己?”江南怎么觉得心里有些闷啊,“什么红颜知己啊?”

古小西皱眉想了想,道,“好像是叫晴晴的,听说是什么倚花楼的头牌,才艺双绝,很厉害的。”他也想去看看

这位很厉害的晴晴姑娘的,可是主人不准,害他伤心了好久。

“倚花楼?头牌?”虽然江南不懂情事,在这方面心思也单纯。可是,好歹他也是个博览群书的才子了,不会不

懂这两个词所蕴含的意思的。原来,他是去妓院了啊。男人去那里是很正常的,何况是像夏侯公子这样单身的,

心爱之人明明在身边却已经成了朋友妻的人,他是个成年男子,总会有欲望的。江南也懂这些的,也知道是很正

常的,可他不知道自己此刻为什么会觉得心口闷痛。

“江南,你怎么了?那里不舒服?”看到江南脸色苍白,面带痛苦,古小西忙扶住他问。

揉了揉额,露出一个苍白的笑,“没事,只是有点晕而已。”自从第七次放血后,他就觉得身体似乎不能支撑了

,只坐半个时辰就会犯晕,全身乏力。

“我扶你到床上躺着。”

怎么江南最近身体不但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差了。不是说总共只放三次血的吗?要是这样的话,江南的身体不

会这么差的啊。古小西想来想去,觉得很不对劲。忽然灵光一闪,难道是主人骗了我?古小西脸黑了。

晚上找古流西吵了一顿,吵完了就呜呜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过,他在江南面前还是假装不知道,既然江南不

想他担心,那么也不要江南为他操心。

古流西知道以江南这样的身体,这种解毒方法,几乎就是以命换命的了,之前的那几次,虽说也有两三次中途昏

过去的,但休养两天基本上就可以恢复些力气下床走动了,可是最后三次,古流西不敢保证他还能不能保持体力

下床走动。

“派人去收罗些珍贵的药材。”

“夏侯府的药材不够用了吗?”他相信夏侯府的珍贵药材至少还能用上二十年。

“你最近两天发情了,老往倚花楼跑,晴晴姑娘该乐坏了吧。”古流西答非所问,嘴里说着看似玩笑的话,可眼

里所传达出来的信息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不快,心伤。

“与你何干。”夏侯湛尘眼神冰冷,似乎有些生气了,他以前从来不管这种事,开开玩笑他也不会在意的,可是

这次,他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的。

“哼,后悔的时候别来找我。”古流西冷哼道。

“莫名其妙。”夏侯湛尘有些不耐,“有事快说,没事就走,我没空跟你瞎扯。”一副

赶人的样子。

古流西收起冷笑,神色严肃认真,“江南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坐上半个时辰就会头晕体乏,我怕第三次过后他连

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了。到最后……”古流西露出担忧的神色,“我也不能保证他一定能活下去。”

不能活下去?想到那个夜夜陪着自己入眠的少年不久以后可能就会变成冷冰冰的没有体温不会笑不会开口说话的

尸体,他就感到剧烈的反感。

不能死,绝不能让他死,他要他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永远?夏侯湛尘愣住了,皱着眉,眼中有震惊。

自己是怎么了?怎么会想要永远把他留在身边,难道……?不,夏侯湛尘爱的是师妹罗蓉蓉,即使她已经嫁人了

。但是,这种想要永远留住的想法又怎么解释?

夏侯湛尘决定先放下这个问题,声音虽是冷的,但,那双黑眸却再也不能保持冷静了,“定要保住他的命。夏侯

府虽不怕江家,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江风虽跟朝廷有些关系,但还不足以让他夏侯湛尘放在眼里,他说这

话,明摆着是在掩饰,到底掩饰什么,他不愿去想。

“我尽力。”古流西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我写张单子,你派人去照着单子上的药名把药找齐了,这样才

有希望保住他的命。”

夏侯湛尘接过单子,立刻招来十卫中的四卫让他们立刻去把事情办妥,一刻也不能耽搁。

古流西离开时,走到门口,忽然停下脚步,没有回头,他道,以一个朋友的口吻,“要正视自己的心,不要让自

己后悔。”说完一刻不停的走了。

“你……”夏侯湛尘愤怒的喊了一声,却忽然间停了下来。坐在原位,良久没有动弹。

第十九章

骄阳当空,马蹄声声。

黑色骏马上,锦衣华袍的男子,墨黑如瀑的发丝用白玉发冠挽起,斜飞的眉,狭长的丹凤眼,挺直的鼻,红润的

唇,好一个风流倜傥的佳公子。

这位公子一出现,就吸引了无数的目光。但那公子似乎对这些目光已经习惯了,神色自然,眉眼含笑。

“小丁。”佳公子红唇轻启,声音如玉落盘,清爽之中仿佛含着无尽的意蕴,似清风拂过却又仿佛带着深情的魅

惑,仅仅两个字,已叫人无法忘怀。

“二少爷有何吩咐?”牵着马,小厮打扮,衣着却也不便宜的清秀少年抬头看向马上的佳公子,应声问道。

“小丁,寻处地方住下。”佳公子声音如玉,脆而不腻低而不哑,甚是清爽。

两人在“客尚”安顿了下来,“客尚”是西城最大的客栈,之所以叫客尚是因为他的宗旨是以顾客的利益为先,

只要顾客不触犯客栈的规矩,比如在客栈内打架闹事,作奸犯科等,那么在这里你就是主子,能享受到舒适满意

的服务。

这家客栈是夏侯府的产业,在西边,夏侯府就是霸主,没有人敢在夏侯府的地盘上闹事,所以“客尚”是西城最

大客源最好口碑也最好的客栈,能住得起的人都会选在这里住宿的。

“二少爷,早些歇息吧,明日好有力气去打探小少爷的消息。”小丁铺好床,见自家一向轻佻随性的二少爷蹙着

眉一脸深沉,不禁暗自叹了口气。

自从小少爷失踪以来,江家一下子就乱了,两个多月了还没找到人,甚至连一丝蛛丝马迹都没寻到,夫人和老爷

都急病了;两位少爷天天早出晚归,能派的人都派出去了,大少爷甚至还请太子调出人马帮忙,可还是没有线索

。大少爷本就冰冷的脸一天天的阴沉下来,府里的下人都不敢在他面前说话了。而二少爷,这么开朗随性的一个

人也变得阴沉沈的,很是让人担心。

江家有多宝贝小少爷,在江南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事,谁知会发生这种事,一觉醒来,人却莫名其妙的不见了

,一点痕迹都不留。

把南边一带都翻遍了,大少爷和二少爷就商量着分头行动,各自带了人马,大少爷往东边去,二少爷往西边,向

太子借来的人马则往北边去。

一路寻来,今日到达西边的心脏西城,西城是西边最大最繁华的一座城。在这里能更快更多的获得想要的信息。

“主人。”两位侍女有些惶恐的 低下头,今日还没到十日呢,主人怎么来了。江小公子还没醒,她们也不敢冒然

打扰,这几天江小公子似乎越来越虚弱了,每天都不能准时醒来。

夏侯湛尘环视一遍室内见江南还没起床,皱着眉,脸沈了下来,“放桌上。”虽然话是对身后两位端着早膳汤药

的两位侍女说的,但眼睛却是盯着床帐笼罩的床的。

两位侍女轻声把膳食汤药摆好,悄声退了下去。

“下去。”夏侯湛尘扫了一眼那两名始终低着头的侍女,沈声道。

“是。”两人都不敢大声回应,因为那边床上还睡着一个人呢。

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了,夏侯湛尘沉着脸走到床边,盯着床帐那边朦胧的人影,停来了一会,撩开床帐,坐在床

沿,看着还没醒来的江南。

许是感受到了这强烈的目光,眉睫颤动,江南睁开双眼,迷糊中看到男人的脸似乎是以为自己还在梦中又闭上眼

,再睁开,还在,如此反复几次,方完全睁开双眼,声音有些疑惑,“你,怎么在这里?”

夏侯湛尘眉眼不动,“用餐时间到了。”伸手将人扶起。

“嗯。”江南摇晃了一下,抚着额,皱了皱眉。

“头痛?”冰冷的声音多了一丝焦急一丝担忧。

江南望着他笑了笑,道“没,刚起来,头有些晕,一会就好。”他从小就有这个毛病,现在许是体内的血少了,

越发明显了。

夏侯湛尘沉着脸,表情有些恐怖,但动作却是温柔的,让江南靠在自己怀里,大掌张开,么指和食指分别按住两

边的太阳穴,轻轻的按揉。

那温暖的触感,恰到好处的力道,让江南留恋,江南觉得他对夏侯公子的感觉越来越奇怪了,比如,时常会在不

经意间想到他;想到他对他师妹的痴情心里就会堵堵的……

“好了,谢谢。”江南本是不想出声的,但,总不能一直让他揉下去吧。

大手移开了,在江南诧异的目光下,这个西方的霸主竟弯下腰,把江南搂在怀里,亲自为他穿鞋,江南有些受宠

若惊,忙道,“我自己可以的。”

“别动。”男人制止他,继续手上的动作。

穿好鞋,男人似乎有要服侍他洗漱的意思,江南也不说了,直接抢先动手,边洗漱边想,夏侯公子今早是怎么了

,怎么这么奇怪,即使是对我做了些过分的事,他也不需要这样啊。奇怪,真奇怪!

洗漱完,在男人的注视下用完早膳,男人似乎对他的食量很不满意,像以前那半个月一样,每次他用完膳都会不

悦的皱眉。

看他像喝水一样喝完汤药,心底升起了从没有过的感觉,既怜且痛。

监督完自己喝药了(江南以为他是为了他师妹才会亲自来监督自己用膳喝药的),见他没有要离去的意思,江南

便问,“古大夫今早不过来了吗?”

“他有事。”

“是不是小西有什么事,昨日都没过来?”

“风寒。”

“啊,风寒,难怪,怎么这么不小心。我去看看他。”说完就要起身前去,被男人一把拉住了,一个不稳跌在男

人怀里。

“已经好了。”男人搂着他,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江南有些脸红,这样子窝在一个男人的怀里,似乎有些不合礼教,虽然也不是第一次了,但,很喜欢这个人的怀

抱,温暖,很安心很留恋。

好大一会两人都没有说话。

江南先说的话,他盯着男人玄色的衣襟,问,“晴晴姑娘是个怎样的人?”

男人闻言,一僵,一手抬起他的头,注视着他,眼中有怒火,“谁告诉你的?”夏侯湛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生

气,一想到他知道自己去过倚花楼找晴晴,他就觉得生气,很生气。

江南缩了下脖子,不知他为什么这么生气,眨了眨明亮的双眸,小心的问道,“夏侯公子,我问了不该问的话吗

?对不起。”看他这么生气的样子,定是自己触到他的忌讳了。

看到他害怕的样子,男人平定了心绪,知道自己的反应有些过了,缓和了神情,蓦地看到那仰着的小脸上

线条优美颜色有些淡的唇瓣,有一股想要狠狠的吻下去的冲动,收敛心神,松开他的下巴,“我不想别人打听我

私事。”

“对不起。”江南垂下眼,“因为你那两个晚上都没来,我以为你又出去办事了,才问的。”江南没有说出他问

的是古小西,怕他找古小西麻烦,毕竟刚才他这么生气。

夏侯湛尘的黑眸闪过复杂的情绪,大掌抓起那攥紧的小手,轻柔的分开那修长如玉的五指放在掌心里握着,声音

低沉真诚,“对不起。”

江南闻言蓦地抬起头看他,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竟然跟自己道歉。

黝黑深邃的眼眸对上那双清澈明亮的眸子,心底某根不曾碰触过的弦“!”的一声断了,么指往上轻轻的摩擦手

腕处伤痕,声音是从没有过的沙哑心痛,“对不起,无故把你掳来,让你受伤。对不起,让你担心。对不起……

江南忽然抬起另一只自由的手挡住他的嘴,微微一笑,风光霁月,日月生辉,“我不怪你。”江南顿了顿,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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