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职员追大款(认真与懒散)下——小心火烛
小心火烛  发于:2012年03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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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一对难道不是说咱俩吗?”

“谁跟你天生一对,我跟戒指才是。”

“那你把戒指还给我,”徐行简笑着摘下自己和陆屿手上的戒指递给售货员,“麻烦给包起来。”

那对内敛的白金指环被徐行简收到了内衣口袋,车子飞快的开往飞机场,陆屿折腾了一路引了几把小火也没拿到那戒指。

徐行简意味深长的笑着说:“你发誓你永远放弃在上面的想法我就给你。”

陆屿贼眉鼠眼的说:“我跟你打赌,今天要是拿不到戒指我就……”

“你就怎么样?”

“我,我就不得好死,行了吧。”

“不吉利,换一个。”

“换什么换,多啰嗦呀,反正我一定能拿到戒指,你就放一百个心吧!”陆屿拍拍胸脯,趁着晚上月黑风高时,点把爱情的小火苗,当他欲火焚身之时,哼哼,一定拿得到,“那你要是输了怎么办?”

“任凭你处置行了吧?”徐行简宠溺的笑笑,陆屿笑的太猥琐,他有种不好的感觉,可是看陆屿笑的那么没心没肺无忧无虑的欢乐,徐行简觉得日子这样过下去最好不过了。

第27章

车子赶到飞机场的时候还是晚了一些。

候机大厅里没几个人,大过年的谁还到处乱飞,角落里坐着位老人正闭目养神。

徐行简和陆屿走过去,小心翼翼的叫醒老人,“爸,不好意思,路上堵车我来晚了。”

老爷子“猛”的睁开眼指着徐行简鼻子教训,“骗谁啊,谁大年初二出来堵车?”

跟儿子说了十一点的飞机,儿子却晚了半个小时,老爷子开始反省是不是自己没把儿子教育好,太没时间观念了,“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当年他背着语录拼斗的好习惯怎么徐行简就没学会呢。

“徐董,路上真是堵车了,我可以用人格保证。”陆屿信誓旦旦的替自家媳妇打掩护。

老爷子出人意料的把拐杖往地上一戳。机场的大理石地板锃光瓦亮响声清脆,声音虽不大但在没人的机场里却甚是震撼。

“你能保证什么,你的人格值多少钱?你当初跟我保证不再来骗我儿子你怎么又回来了?”老爷子怒了,“陆屿你说你年纪轻轻的干什么不好,非要来缠着我儿子?”

陆屿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直接成了老爷子的出气筒。

“爸,怎么说话呢?都跟你说了不关陆屿的事,是你儿子喜欢他,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唉!”

“我就是不明白,我一个正常人我不明白你们的想法!”

“爸,你明白也好不明白也好反正就这么回事了,改不了!”

徐行简火气也上来了,一向温和的人和自己老爸竟然能吵起来。陆屿吐吐舌头,他就是那纯情无辜女主角,教导男主角和恶毒婆婆吵架……多烂俗的情节呀。

危险警报在陆屿脑子里吱吱作响,他灵机一动踹了徐行简一脚,指了指旁边小店里探头探脑的服务生。

“爸!这是机场呢,咱们回家说行不行?”

老爷子撅着嘴看了看周围,“走,回家说!”

爷俩就是爷俩,都是有名的好面子。

当然,世界上的电视剧并非都是一个模式拍下来导致情节类似过程雷同,不同的主角总会有不同的命运不同的情节在等待着他。比如说坏蛋也许是被主人公一刀砍了也有可能是走在路边被天上飞来石头砸死了——这叫恶有恶报;再比如说好人行善事可能长命百岁但也有可能被抢银行的坏人当做人质杀了。

而陆屿何其不幸,居然被他碰上了最后一种情况,更悲哀的是,那坏人正是陆屿一时心软不听慧眼如炬的人民警察劝告而放走的。

所以当电梯门打开,崔诚实同志拿着塑料袋子向着他们冲过来拔出水果刀的时候,陆屿直接傻掉了。

谁来告诉他这是做梦。

当然不是做梦,漂亮的地勤小姐反应最快一声尖叫响彻机场,“啊!杀人了!”

而这个时候崔诚实已经冲到了陆屿他们面前儿,保安还在十几米之外,慌乱中陆屿只记得那时的崔诚实仿佛地狱中爬出来红眼獠牙的恶鬼一般形象,哪里有往日半丝忠厚老实的样子。

他咧嘴一笑把一尺来长的水果刀向最前面的老爷子砍去。

老爷子被左边的徐行简一把拉过去,刀子砍中老爷子的胳膊,鲜血接着迸射到崔诚实身上。

“我让你们抓我,让你们抓我,不给我钱,不给我钱我杀了你们杀了你们!”他已然疯了。

一刀不中崔诚实杀红了眼,继续向离他最近的老爷子身上砍。

仿佛听见了被血染红的刀子扎进柔软的肌肉里发出的声音,那一瞬间陆屿没觉得很疼。

崔诚实被赶上来的保安拉开然后一棍子撂倒,他松开手,带血的刀子插在陆屿的腹部。

他原本离崔诚实最远,却在最危险的时候绕到了老爷子面前,替他挡下那一刀。

“陆屿!”这次是徐行简的惨叫响彻机场。

很吵啊,陆屿想告诉徐行简他叫的很难听很吵,却发现自己没力气说话了,被徐行简死死握着的手很疼,他昏迷前只想知道这到底是不是在拍武侠片。

机场的救护车很快就到了,医生想要拉开抱着陆屿的徐行简,却发现怎么都掰不动。

“他还没死,但是你要是再不松手他就被你勒死了。”

多打击人的一句话哟,但是徐行简马上恢复神智把可怜的小陆屿交给了医生。

救护车一路高歌疾驰向医院,车上载着三个满脸悲戚的男人。

老爷子哪哪都疼,疼胳膊,疼儿子,疼陆屿。他不高兴陆屿喜欢他儿子,但他知道陆屿是个好孩子,所以他从来没找人动过陆屿。

陆屿惨白的小脸上一半还被氧气罩挡着,蓝色的运动外套染了血变成黑色,刀子还没拔,高高的矗立在小腹上,活像是个坟墓上的石碑。

徐行简眼里什么都没有,他拉着陆屿的手一遍遍回忆两个小时前陆屿跟他要戒指的情景。

陆屿说今天拿不到戒指他就不得好死。时效是今天,今天还没过完,陆屿怎么就出事了?

陆屿早晨出门前拉着他拜神了,徐行简虽然不信神,可他依然恭恭敬敬的拜了,为什么神他不保佑陆屿?

从口袋里掏出那对戒指,徐行简把它戴到陆屿沾血的手上。

老爷子在一边瞅着,眼睛湿了湿,没说出什么话来。

然后就是手术和漫长的等待,等待太煎熬,在煎熬中死过去,又为了希望活过来,心里边自虐一样死过去活过来活过来死过去折腾了千百次。

不知道上次自己在手术室里陆屿在外面等待是否也这样难受。

只怕是比现在自己的难受更难受。

老爷子伤的不重,但是胳膊被划的很深,包扎完老爷子走到手术室前面跟儿子一起等。

“爸你去休息吧,别在这儿等了。”

“没事,我跟你一块吧,医生是最好的,陆屿一定没事,你别想太多了。”老爷子好像一下了老了很多,语气不再强硬,却依然让人信服,“上次我陪他在这儿等你,你没事,这次我陪你等他,他也肯定没事。”——这里面似乎没啥因果关系特殊联系吧。

徐行简点点头,靠着墙根点一根烟,“他一定没事。”

陆屿确实没怎么有大事,医生从手术室出来说:“他已经做完手术被送到普通病房了,打了麻醉药还要过一段时间才醒得过来。”

徐行简听完克制了自己一下才努力保持平淡的语气问,“为什么是普通病房,为什么不给他最好的病房?医生你开最好的药住最好的病房,他一定不能有事。”

医生看傻瓜一样的表情看了眼徐行简,摇摇头对还有理智的徐老爷子说:“普通的病房表示病人没什么大碍,刀子没有扎到关键部位,所以养一段时间就可以了。好病房是留给重症病人的,你们就没必要去住了。”

老爷子拍拍徐大少的肩,“陆屿没事,别担心了,去照顾他吧。”

“爸,你呢?”

“我没事,你跟陆屿说等他好了去咱家吃饭。”

“谢谢爸。”

******

慧眼如炬明察秋毫的人民好警察同志来做调查情况顺便探望陆屿。

“伤的挺好,给你个教训,早跟你们说了崔诚实那种人不能信,你们不听,这下吃亏了吧!他那种赌徒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他觉着是你们举报他,害他坐牢,出去后又没有钱继续赌,就一路跟着你们想杀人泄愤。我早说他出去也肯定不干好事。”

陆屿想转个身子不理这乌鸦嘴的小警察,奈何肚子上的刀口一动就要死要活的疼。

徐行简看出他的意思,笑着拍拍陆屿的手让他安分躺着,“麻烦警察同志了,让你们特地跑这一趟,到开庭的时候我们一定会去!”

“行,不麻烦,崔诚实这会要坐牢了,你们以后也长个心眼,看人不能光看长相,肚子里装的什么水谁也不知道,人不可尽信,知道吧?”

“是是是,知道了!”陆屿用肚子上一个大洞知道了这个道理。

小警察上完普法知识课就告辞离去。

陆屿对徐行简勾勾手指,徐大少宠溺着低下头问他有什么事。陆屿拽住徐行简西装里面掉出来的领带,“警察同志都说人不可尽信,徐行简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赶快老实交代!要是以后被我发现,哼哼……”

陆屿从醒过来就明显不对劲,除了脸色有些白,整个人像是打了兴奋剂。要不是手上挂着吊瓶,肚子上缠着绷带,徐行简怀疑他能蹦到天花板上去把医院给拆了。

“别闹了,再睡会吧,医生说你需要多休息。”徐行简抓住他的手把陆屿塞进被窝里掖好被角。

“喂!我不困!”陆屿从被子里伸出手挥舞宽大的病号服袖子,“你倒是说说你背着我干的那些事啊。”

“我背着你干过什么事了?”徐行简忍不住笑了起来,这话问的他好像是三心二意的花心大少爷。

“嗯,就是那个地皮的事啊,蒋涵老说你是用那种手段从他手里抢走的。”

“啊?地皮?那种手段?什么手段?他到底怎么说的?”徐行简一头雾水。

“他说你,你手段不光彩。”陆屿支支吾吾的提醒,见徐行简仍然不明白陆屿才咬牙说了出来,“就是拍卖的头天晚上,你给那主管送去一个小姑娘贿赂人家。”

“我送去一个小姑娘贿赂人家?”徐行简一愣,随即揉揉陆屿的头发温和的笑起来,“那是人家女儿啊,那个人和他前妻离婚后女儿跟着妈妈去了国外,他一直也没再见过女儿。我就想办法让他见了他女儿一面,也算是贿赂吧。”

陆屿眨巴眨巴眼睛,“这么回事,那我放心了。”

拍拍陆屿的脑袋,徐行简忍不住笑起来,“放心什么?怕你所托非人,嫁了个坏人?你又想什么呢?受了伤不好好休息,哪来这么大精神头?”

“是呀!”

“什么?”徐行简又没明白过来。

陆屿得意的伸手到徐行简面前儿晃了一圈,无名指上漂亮的戒指闪瞎了徐行简的眼,陆屿收回手边摸戒指边思考,“我都结婚了,当然要好好考察媳妇的人品,这下放心了,我媳妇表里如一,是个不折不扣的好人!我就睡了一觉,醒过来发现自己带了结婚戒指,你说我能不激动?我这都没看到自己的结婚典礼。”

“挺惊心动魄的。”血红血红的凶杀现场,不看也好。

兴奋一上午原来是陆屿醒来发现昨天上午买的戒指已经戴在了自己手上,一种细腻的温柔的无处不在的幸福就像空气一样围绕在他周围,不兴奋都不行。

徐行简拉过陆屿的手和自己的扣在一起,眼睛笑眯眯的弯起来,“你没事最好。”

大年初三,天空阴沉沉的,屋子里开着灯,灯光照射在徐行简的手表上晕出了一个个光圈,陆屿记得电视剧里见证幸福的时刻总是有这些漂亮的小光圈。

“你还记得昨天的赌注吗?”陆屿反手扯过徐行简的手腕看手表的时间,“喏,还有十分钟才到二十四小时,所以我赢了哟!”

徐行简一怔,记起昨天那个不吉利的赌注,“你还说,要不是你乱说话……”

“我赢了我赢了我赢了就是我赢了!”陆屿开始捶床挠头撒泼打滚耍赖,徐行简不能不认输,不认输他就没有办法在上面了。

“那行,你想怎么着?”

陆屿笑的像只啃到骨头的小狗,“我要在上面!”

徐行简笑的像抓到鸡的小狐狸,“在上面腰要用力,医生说你受伤的地方靠近腰,不能动!”

在医院住了几天陆屿就耐不住了,死活要出院,家里有电视有电脑有游戏,医院有白床单白被套白墙壁。

徐行简拗不住陆屿的耍赖撒泼,一哭二闹三上吊他演了全套,陆屿不知道从哪个护士手里要了个挺长的输液管,往天棚上挂吊瓶的钩子上一搭,就成了上吊用的白绫。

“我要出院出院!不给我出院我就上吊!上吊!徐行简你不给我办出院手续你就守寡吧!”陆屿把头抻进输液管里一脸决绝。

徐行简看着坐在病床上的陆屿,输液管正好挂到他脖子上,电视剧也好电影也罢,他头一回见坐着上吊的,陆屿真是开拓了徐行简的想象力。

出门办出院手续的时候,看见排队取药的队伍里有个穿黑风衣的男人特别扎眼,徐行简想了想又绕回病房,等了十多分钟才去办出院手续。可他前脚刚出门,蒋涵后脚就推开了陆屿病房的门。

“肚子受伤了?怎么回事啊?”

蒋涵站在病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和输液管玩的正欢的陆屿,陆屿抬眼赏赐般的给了蒋涵一眼,然后懒洋洋的轻描淡写的说:“刚生完孩子。”

人类的语言完全不能描述蒋涵此刻的心情,他调整了一下思路,努力维持自己酷毙的表情,“剖腹产?”

“嗯,大出血。”

“……孩子呢?”

“打酱油去了。”

“我刚才在外面看见徐行简了,估计着就是你出事了,他不知道我跟着他过来,想看看你。”

“哦,”陆屿扔掉手里的输液管,拿起床头徐行简给他削好的苹果啃,苹果皮削的不漂亮,削掉的肉比皮多,但是陆屿觉得好,“看完了你可以走了。”

蒋涵走了,走到陆屿床前,俯下身子看他,“你这什么态度,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

“你跟我妈说了不该说的,你刺激我妈了。”

“还挺孝顺,”蒋涵冷笑,“迟早要说,你不说我帮你说,看你的样子你妈也没怎么为难你,要不你早扑上来掐死我了。所以你还得感谢我不是?”

陆屿翻个身扯过被子蒙住头不理蒋涵,蒋涵坐到床边的椅子上,拿起陆屿啃了一口的苹果吃起来。

“今天初七,你别忘了明天你还要去我那上班。不过既然你受伤了,那我就替你请个假,你先养着,养好了再去。你瞧,我这个老板也挺关心下属,不比徐行简差不是?”

“他不会去你那上班的。”徐行简推门进来,无视嚣张的蒋涵,把埋在被子里的陆屿扒拉出来,“让你还给蒋经理钱你偏懒着不去,蒋经理都上门追债了,你说你也睡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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