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嵨听到老婆那个词，心里刺痛起来。

卫子勋看到卫嵨那毫无掩饰的悲伤面庞，不由微微一笑：“哥。”

卫嵨惊慌地抬头看了卫子勋一眼，看到卫子勋精神的眼睛连忙闪避开：“哎……”

“我现在只有你一个了。”

“啊，啊……”卫嵨不明白卫子勋话的意思，想问的时候萧路回来了。

萧路笑着：“卫哥哥，我妈说了晚上会做大餐招待你！”

因为晚上卫嵨要去萧路家吃饭，买过手机萧路干脆就在卫子勋家玩到晚上。

卫子勋很想知道卫嵨身体怎样，昨天时间做得太久了，不然也不会卫嵨累到睡在他房间里。但一直萧路都没离开过他视线超过一分钟的。卫子勋看着一直说个不停的萧路，忽然心里涌上一种敬意。能像萧路这样说一天都不口干舌燥的，真算是个能人了。

“……所以我就说了，你要是想要的话就直接说！我是那种不干脆的人的吗？那女孩听我这样说，莫名其妙的脸红着跑了！哎，卫子勋你说我哪里做了让她脸红的事了？闹得后来好几个女生把我堵在厕所里，那些女生还真夸张呢，男生厕所啊，她们不懂什么叫男女之别吗？啊，谢谢！”

卫子勋很懒得搭理，给萧路倒了杯水。

屋子里有一个很奇怪的现象，萧路兴高采烈的讲着他所遇到的不解的事，而卫子勋则是认真的看着他的书。萧路又讲了两三件事，才注意到卫子勋看的不是他们学习的书，而是法律。他惊诧地叫了一声：“哎，你现在就看这个了？你对高考这么有把握啊！”

“不是，看书看累了，休息一会儿。”

听了这话，萧路傻了眼了。还有这样的说法啊？他还没见过几个休息是看法律的呢？忽然他想起老妈说的话，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在去萧路家事，卫子勋才和萧路分开一段距离。他走到卫嵨身边贴着耳朵问：“哥，屁股疼不疼？”

卫嵨红着脸摇摇头。

卫子勋感觉到哥哥也值得敬佩，他们昨天做了大半个晚上，到了天都发亮了才想起来睡觉没睡多久又被萧路吵醒。做过头了休息不多，哥哥居然也不疼。

萧妈妈看到卫嵨时第一想法就是，这俩兄弟真的是亲兄弟吗？

长得一点也不像，刚这样想，卫子勋和卫嵨同时笑着打着招呼：“你好，干妈/萧阿姨。”

萧妈妈心笑，笑起来简直就是双胞胎。

“快进来吧，小路把你爸爸的鞋子给卫子勋的哥哥穿。”她把手里的东西放到餐桌上，擦着手来到门厅这边。一边跟卫子勋说今天晚上的饭菜，一边仔细地打量着卫子勋哥哥。霍然发现人家被她看得脖子都红了。萧妈妈在心里惊叹，现在还有这么害羞的男孩！再看着卫子勋，觉得卫子勋的哥哥再怎么离谱也不会超过卫子勋。

吃饭的时候，萧路把卫子勋看法律书当休息的事当笑话来讲，他一讲完就明白自己又错了。

果然萧妈妈的脸一下子严肃了很多。

她甚至放下碗筷：“一会儿吃过饭，我想跟子勋还有你哥哥一起谈一谈。”

卫子勋点点头。

卫嵨紧张地应了声。

萧妈妈连忙解释着：“你不用紧张啊，我呢，我们不是认了咨询为干儿子吗？这个事也没跟你打声招呼，这事应该征得你的同意的……”

“没事没事，只要弟弟同意就行了。”卫嵨红着脸表达着他在家里的地位，“我们家其实是弟弟当家的。”

萧妈妈笑了笑：“因为这个弟弟太聪明太有本事了吧！”

卫嵨略带羞涩的笑着，这样的笑容里藏不住的是骄傲。

萧妈妈轻笑着。

吃过饭，萧妈妈打发萧路去洗碗，把卫子勋和卫嵨领到萧爸爸的书房里并且把门反锁上。

卫嵨紧张地看着弟弟，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几乎陌生的女人会邀请他来并且指名要与他谈一谈。难道是弟弟和他的事……

萧妈妈倒了三杯水放在茶几上，自己端着一杯坐在与两人正对面的位置上。

“子勋，你想报考哪一个学校呢？”

卫子勋愣了愣报出了一个全国有名的经济类学校。

萧妈妈轻笑了笑：“你不是打算主修律师，副修会计的吗？现在打算调换一下了？”

卫子勋点点头。

萧妈妈笑着：“要说学经济，国内比不上国外。你没考虑考到国外去吗？”

“哥哥学习不成，让他在国外活不下去。”卫子勋实打实的说，没有任何的隐瞒。

卫嵨呆呆地看着弟弟。

萧妈妈点点头：“所以你是经过思量之后决定报考这个学校的，有把握一次性考中吗？”

“嗯。”

萧妈妈再怎么见识过卫子勋的能干，也还是稍微的愣了下，对于卫子勋这样的自信。稍愣了会儿，她笑着让卫子勋离开书房，剩下的话她要单独对卫嵨说。卫子勋离开后，萧妈妈感觉到卫嵨更加紧张了。她轻笑着缓和了下气氛：“卫先生的名字很有水准，很少用到这样的字当名字呢！”

卫嵨红着脸低下头：“名字是父母起的。”

萧妈妈笑笑而后放软声腔：“父母早亡，生活不容易吧……”

卫嵨想起才知道父母事故时不相信的心情，迟缓的点点头。

“唉，遇到那样的事，谁也无法预料，我听说你结过婚了？那你二十几了？”

卫嵨摇头：“我今年才22。”

萧妈妈微微一愣：“国家规定男人满22周岁才能结婚……”

卫嵨愣住了：“是这样吗？”

“你们没有去登记注册吗？没有人给你们拍照然后发一个结婚证吗？”

卫嵨摇摇头：“尚敏说这些都办好了，我们是回来拍的婚纱照还有请人吃的结婚宴……我不知道什么结婚证的事……”

萧妈妈傻了眼，从没见过结过婚不知道结婚证为何物的人呢。忽然怀疑自己要讲的话适宜跟这个人讲吗？想了想，试探性地问着：“卫先生，你觉得你弟弟如何呢？”

卫嵨脸白了：“弟弟……弟弟很好啊……”

“你没觉得什么不好吗？”

真的是被人家知道了！卫嵨脸刷白，弟弟是很好，不好的是他。他不应该把这么年轻的弟弟卷入这样不伦的漩涡里：“我……知道不好……可我……”

萧妈妈松了一口气：“看来你也知道的。我想你们每天生活在一起，你应该多注意点。这孩子很不容易的！”

卫嵨脑子里轰了一声，什么东西倒了。

第10章

对于连结婚不知道结婚证的人，萧妈妈也不太放心把卫子勋交给他。所以她并没有多说什么就结束了谈话。到儿子的房间里，听到儿子和卫子勋似乎要回忆童年，不由地躲在门外偷听起来。

卫子勋回到萧路房间里看到萧路正在弹吉他，默默地坐在离萧路一段距离的位置上听着。

萧路看了眼卫子勋，笑着，跟着他自己弹的调儿唱了起来。“……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多真……”他平时里说话的嗓音跟唱歌的嗓音不一样。平时里硬邦邦的像是喇叭播放出来的声音，唱歌的时候一下子深情了许多也加了很多磁性在音调里。

唱着，萧路笑着：“这个你肯定会的，来跟着一起唱嘛！”

卫子勋摇摇头：“我不会唱歌。”

萧路怪笑了番，弹唱得更用劲了，用了劲反而没之前唱的好听。卫子勋摇摇头。

等弹唱的劲头消停下来，萧路笑着：“想不想弹？”

“不感兴趣。”

萧路哀叹一声：“你除了书还对什么感兴趣？”

卫子勋含笑不语，反问萧路：“你对什么感兴趣？”

“我几乎没有不感兴趣的，吉他你看到了，二胡我也去学过，我还学过几个月街舞呢！”

卫子勋轻笑着让萧路示范几个舞蹈动作，萧路挠了挠后脑勺，一会儿做了几个踢脚动作。踢完他又挠着头：“好象不对，哎忘了，好小的时候学的了！哎，你不会很小的时候就喜欢看书吧？你没识字前没玩吗？”

卫子勋想了想：“小人书，有图画的那种。”

“乖乖，你还看过小人书的啊？”萧路瞅着卫子勋：“真是个超文艺的爱好！”

望见萧路眼睛里藏掖的促狭，卫子勋能想得出萧路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只是轻轻笑了下没说什么。他之所以被父母爱惜也跟他爱静爱看书，不爱说话不调皮有关。

“那你小时候都看的什么小人书？”

“红楼梦，金0瓶0梅……”

“哇啊啊！金0瓶0梅啊！你多大啊看金0瓶0梅？乖乖，你家里还有那个的小人书啊！”

卫子勋仔细回忆了下，纠正了自己的错误：“不是，是水浒……”

“哈哈……嘿嘿……是潘金莲和西门庆吧……”萧路先是大笑而后改淫0笑，“真是男人本色啊，别的不记住就记住这段！”他搭着卫子勋的肩，拉紧两人之间的距离：“哎，家里还有吗？”

卫子勋瞥了萧路一眼，撇了下嘴：“你是冲着哪一方面跟我要这书的？”

萧路干笑着：“什么哪方面啊，现在小人书可紧俏着呢！有齐全的一套能翻多少倍的卖呢！这也是哥挣钱的好法子啊！”最后还嘀咕了句，“难不成还是冲着潘金莲和西门庆的JQ吗，这里面描写的哪有金0瓶0梅里齐全……”

在耳边嘀咕的卫子勋不能不听到，他摇摇头：“搬家的时候丢了。”

萧路直摇头：“这些老东西都是好的啊，说什么也不能丢的啊！”

卫子勋想起初中时候的事，不由的有些语塞，过了会儿淡淡地说：“自己都顾不上，哪里顾得上那些东西。”萧路坐回到吉他身边，架起驾驶拨了一个音：“从前很苦吗？”

卫子勋轻笑了笑，脸上没有笑意。

“能跟我说说吗？”萧路认真的看着卫子勋。

卫子勋想了想，当他想提起往事时觉得心里闹得慌所以叹了一口气：“能不能再过些年，我现在还无法控制回忆这些往事。”

萧路愣了愣，轻轻点了下头：“那我弹曲子给你听。”刚拨了几个音色，听到萧妈妈喊门的声音。萧路应了一声手上没停的指使卫子勋去开门。

萧妈妈笑盈盈地望着卫子勋：“子勋，干妈跟你预约一下，下周放假的时候天气好的话我们去爬紫云山，好不好？”

卫子勋微笑着点点头。

两兄弟从萧家出来，卫子勋问他那看起来不对劲的哥哥：“哥，萧阿姨跟你说什么了？”

卫嵨摇摇头。

“有什么话不能跟我讲的吗？哥哥！”卫子勋低着脸来对着卫嵨，他意识到他的个子比哥哥高了很多。卫嵨缩了缩脑袋，紧闭牙关，一副抵死不说的模样逗乐了卫子勋。但卫嵨就是不愿意说。

在公交车上，没有座位的几个人随着公交车的节奏晃荡着，单薄的卫嵨晃荡的最厉害。司机急刹车的时候，他没站稳一个晃荡差点跌一跤，幸好卫子勋挡住了他才让他避免摔倒的命运。

卫子勋见识到哥哥的固执就是从这次事情上。事后他只是对萧妈妈说哥哥的反应有些怪，没有讲具体如何，萧妈妈就笑着说出她让卫嵨多注意他生活的事。当时他还不能明白，这件事为什么能让卫嵨躲了他两个星期的。后来某一天他突然领悟了，像卫嵨的性格在哪个细节里会错意也不无可能。

卫嵨在哥哥这个角色花了很大的功夫，他强制性让自己用看弟弟的眼神去望卫子勋。每每都要花点时间才能进入角色，而且他总是会忘了哥哥的定义。更重要的是，他越来越不能控制身体的反应。

卫子勋从卫嵨身后穿过去厨房，“无意”碰到了卫嵨的脖子。

晚上卫嵨捂着脖子，好久才睡着。

大概是第二周六，从萧家回来之后的第二个周六。卫子勋大概维持了有三四年都对星期六情有独钟，每每到了周六就情不自禁的快乐起来。这个周六，卫嵨的固执就瓦解在卫子勋手里。卫嵨的所有打算都敌不过卫子勋一个小小的动作。

事情是这样的。

卫子勋放学到家里，一如既往的往厨房。他淘米做饭、择菜切肉，干得火热时听到哥哥摔跤的声音。擦着手跑了出来，顺着声源来到了洗手间。看见卫嵨捂着屁股扶着墙，脸皱得跟苦瓜一样，发出嘶嘶作疼的声音。

“哥？！”

卫嵨看了卫子勋一眼，苦着脸：“没，没事，就是脚盆摔坏了。”

“还说没事！”卫子勋冲上来，抓着卫嵨往外，“你腿上破了！”

卫嵨这才看到小腿外侧流着细细的血迹，但他被卫子勋抓着他胳膊的手给吸引了。他不知道是他，还是弟弟，只觉得被弟弟抓住的地方滚烫滚烫的。他知道，每个周六是那个的日子。所以上周和上上周他都找了个借口没回家。今天从早上开始他就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出去，根据之前弟弟的态度来看似乎是不用出去了。可是他担心，他最担心的是，当弟弟提出要的时候他无法拒绝。

当意识到这个时间，就会在意这个时间，以往在这个时间会发生的事情就会在身体里自动播放，就会期待这个时间。卫嵨意识到问题不在弟弟，而在自己身上，想拔身离开已经来不及了。

卫子勋在帮卫嵨处理伤口时，不无温柔的手不无怜惜的声音清理了卫嵨心里所有的障碍。

处理伤口的动作慢慢变成抚摸，卫子勋抬起头。

“哥，我想抱你……”

卫嵨知道，他对面前这个跪在地上男孩一直没有弟弟的感觉，所以心理上的挣扎比较少。那弟弟呢？出于什么样的原因……

“不要拒绝我……哥……”

卫子勋在卫嵨光裸的腿面上亲了下。

是称呼还是因为卫子勋的那个举动，让卫嵨产生了一种悖德的快感。他能感觉到自己起了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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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辑掉N字的不和谐物。

大概讲诉一下这里发生的事情。就是卫子勋和卫嵨准备做的时候，卫子勋想起厨房做着的菜，出去熄火。回头继续做的时候，发现饿，做不动。然后就先吃饭后继续。

下面从继续之后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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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躺在床上，以熊抱似抱着卫嵨的卫子勋轻轻地吻了吻卫嵨而后的脖子处。

热度散开时，卫嵨感受到一些凉意的同时还感受到了弟弟肌肤的温度，脸不由的发烫。

卫子勋蹭着卫嵨的脖子，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时间停下来，重重地或轻轻地含上一口。

卫嵨忽然觉得他跟弟弟就像情侣一样，这样想着让他心里很舒服；舒服过后，他又想起自己和卫子勋的兄弟关系，这让他高兴不起来。如果他跟阿勋不是兄弟，没有这个阻碍就好了。随即又想到如果他和阿勋不是兄弟，像他这样的人肯定不会有认识阿勋的机会。这样一想不由庆幸跟弟弟的血缘关系。

忽然他想起吃过饭两人是直接奔上床的，餐桌上还有碗筷没洗。他撑坐起来：“我，我去洗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