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之萌物天堂(穿越)上——酒爷
酒爷  发于:2013年06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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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到这么让人心酸,心疼。

45、想要成为兽人祭师的人

在阿帕契的深情‘剖白’兼真实皮肉受苦的双管齐下,凯勒曼并没有在阿帕契去战场上这件事纠缠更多。于是整个春天,阿帕契欢快地养着伤,除去背上结疤时不时痒得让他难受外,一切都美好无比。

作为新结伴侣,韦尔奇和乐斯之间的互动简直亮瞎瞎阿帕契的眼睛。

脑袋缺根筋的加斯拉熊依然是缺根筋的加斯拉熊,只是对上乐斯时,除去以前二不拉叽状态,加上了时不时的傻笑,阿帕契深刻怀疑,与哇兽的那场对战是不是搞坏了加斯拉熊的脑袋,让它从单身二货直接进阶成了听老婆话的二货。

开春后,因为拉坎冬兽人的身体没有完全恢复,借住在韦尔奇家的沃夫和森特都暂时没有离去。

所以阿帕契顺眼也目睹了两个兽人之间的狗血纠结。

一个追。

一个无视。

只是随着春天的到来,森特的脸色一天比一天冷凝,沃夫的神情也不知为何透露出些许烦燥来,明明刚开始的时候,那只狼兽人是很油腔滑调的感觉。

阿帕契坐在台阶上托着腮帮子目光涣散。春末夏初的风吹得他有点昏昏欲睡。

拜祭师医术的高明,背后的伤已经结了痂,阿帕契现在完全可以自己坐起来,凯勒曼总算是放下了心头的一块大石。

加斯拉熊也活蹦乱跳地整天带着乐斯钻到山里不见影子,所幸的是回来的时候两只总是不忘给阿帕契带些吃的。

熊兄弟们的日子过得极其详和,只是阿帕契心里总有股迷茫和不甘。

兽人与哇兽的那场战争,让他正面直视了自己作为人类的弱小和无力。在体力对体力,力量对力量的纯对战里,人类的身板可怜到像地球路边的蚂蚁,随便一只野兽挥挥爪子都可以把他拍死。

这让曾作为地球顶级食物链的人类情何以堪。

阿帕契皱眉。

照目前的情况来预测,只怕无论他怎么锻炼,一生也不会在身体硬件方面超越任何一个兽人,去与野兽抗衡。这样的话,如果将来遇到危险,怎么办?

如果下次再遭遇一场战争,他该何去何从?

他要保护自己的家人,他想和凯勒曼、韦尔奇还有乐斯平安地生活下去。

可是,兽人的世界永远充满了撕杀。虽然哇兽的袭击已经是去冬的事,可部落明显的戒备气氛还是无时无刻证明着,下一波袭击可能随时到来。

而阿帕契,是家里最弱的那个。目测,怕也将是整个部落最弱的一只。

用什么力量来保护我的家人和自己呢?

阿帕契抬头望向头顶上的蓝天。

我承认我在这个世界很弱,可是,我想保护他们,我要保护他们。

拉坎冬神,如果你真地存在,那么请告诉我,要怎么样,才能保护我的家人在以后的战争里避免到死亡……

阿帕契在这个问题并没有纠结多长时间,部落里就传出消息:祭师要收徒弟了,要求简单,未结伴的雌兽就行。

阿帕契眼睛顿时一亮,心里的念头活泛起来。

祭师是什么?

阿帕契前世里,不管是武侠小说,还是玄幻电影,总之只要跟“祭”啊“圣”啊等字眼挂上钩的,一般都是很拉风的人物,会受到各种崇拜和尊敬。而且这些人差不多都会点巫术、医术之类的,尤其在兽人部落,祭师就是于整个部落的大夫,对于身为人类的自己,如果成为祭师,好处大大的有。

一吗,将来人类的身体如果出现什么问题,都可以用祭师的神力怪谈来解脱。

二吗,对身体素质极差的自己来说,有一身好医术傍身,在身力不及无法打猎的时候,可以作为交易,得到食物。相信只有一个医师的部落里,兽人们绝对不会拒绝这个请求的。

最重的是,可以在凯勒曼他们受伤时,保护他们的生命。

阿帕契向凯勒曼提出自己要拜祭师为师的念头,凯勒曼却摇头,不是很同意。

“为什么?”阿帕契很纳闷,毕竟,对原始部落来说,成为祭师,能与神灵神马的沟通,不是很被族民们崇拜和敬畏么。

凯勒曼解释道,“虽然祭师很受大家尊敬,但是对成为祭师的那个雌兽来说,会承受很多辛苦。”

“什么辛苦?”阿帕契竖起耳朵。

“祭师不但要与神灵沟通,而且他担负着给大家治病的重任,常常需要到偏僻的地方去采草药、挖昆虫。阿帕契想想,滑溜溜的虫子在你手上抖啊抖,想想都会恶心。”凯勒曼边说边颤栗了一下。

“呵呵,”阿帕契笑着挤了下眼睛,“凯勒曼哥哥,原来你怕那种滑溜溜的虫子啊。”

凯勒曼瞪了阿帕契一眼。

“哥哥,让我去吧。”阿帕契抱住凯勒曼的腰,“我会好好跟着祭师学习,至少,如果以后你和韦尔奇哥哥、乐斯哥哥受了伤,我有办法救你们,而不是呆在一边傻傻看着,什么也做不了。那样的话,我会恨自己的。”

凯勒曼听了阿帕契的话,心顿时软成一团,他捏捏阿帕契软软的脸蛋,“好,哥哥明天带你去。”

当天晚上,阿帕契就早早地上床了。

凯勒曼奇怪地问,“你今天怎么睡这么早?”

“我要养精蓄锐!”阿帕契趴在床上,双手挥拳,“一定要让祭师选上我!加油,加油!”

凯勒曼笑着摇摇头,化成兽身,习惯性地伸臂抱起阿帕契。

“哥哥你抱我干什么?”

“噢,又忘了。”月熊温柔地笑开,“你的伤疤都快掉了。我还想着像前段时间那样没好呢。”

“早好了。”阿帕契撩开兽被,“你看。”

凯勒曼低下身细细看了一遍,将兽被盖好,“嗯,好的差不多了,晚上记得别乱翻身。”

“嗯!”

晚上醒来的时候,阿帕契转头看向凯勒曼。

这段时间里,月熊总呆在阿帕契的床头,半夜时总会下意识地挪动下手臂,嘴里喃喃道,“不疼不疼,阿帕契不疼。”然后迷惘地睁开眼看着空空的前胸,转头望到床上的阿帕契后欣慰地笑一下,睡过去。

阿帕契的鼻子酸酸的,他知道这是上次他受伤后月熊半夜一直抱着他留下的习惯。

所以,一定要让祭师收自己为徒!

一定要好好学医术!

加油,阿帕契!

第二天一大早,阿帕契就起来,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特意找了件崭新的兽衣穿出来。

加斯拉熊听到弟弟要去做祭师的徒弟,早早就蹿了过来,“嘿嘿,弟弟,你这样看起来真漂亮。”

阿帕契黑线,“是帅,不是漂亮。”

“帅是什么?”

“帅就是……”突然想起这个世界没有英俊之类的形容词,好像只有威武雄壮强壮之类的兽人形容词,看看自己的小身板,阿帕契想,怎么着也跟这三个词不搭吧。

“帅就是男人,男人就是帅!”

“???”加斯拉熊摸头。

“好了,阿帕契,走吧。”凯勒曼在门口唤了声。

怀着激动的心情,阿帕契迈出了家门。

心里的紧张不亚于在地球上第一次的面试,那时候他凭着自己的力量才从夜校里毕业,对所掌握的知识惶恐,对将从单纯体力劳动阶层脱离到脑力劳动阶层惶恐。

等他到了祭师门前,这种紧张立马提升了一个档。

祭师门前已经站了二十来个小孩,年龄不一,但看得出来全部都是小雌兽,因为旁边站着的雌兽和兽人夫夫都快把眼睛化成丝粘在小雌兽身上了。

脚边则是各种无聊打呵欠,或是扭成一团的小兽人。

祭师随意站在门前,抽着口里的烟,远远地朝凯勒曼他们点了点头。

20取1。

这么残酷的录取率!

阿帕契的小腰立马挺直。

等到部落里够标准的雌兽全部到达后,祭师磕了磕自己的烟杆,“咳”了一声,四周马上安静下来。

“大家也看到了,上次我们部落遭受袭击后,伤员很多,我没办法及时给兽人看伤,很多族人多受了些苦。这几天我跟族长商量过了,决定收些徒弟,专门学习医术,好给我做个帮手,以后再慢慢教其他的。愿意的话就跟着我,明天开始认草药。”

等到站出来十二个小雌兽表示它们决心向祭师学习医术后,祭师笑起来,“嗯,很好,明天吃过早饭,你们就到我这里来吧。”拍拍屁股,起身。

呃,没了?

正暗自吐槽着要37取1竞争无比激烈的阿帕契愣了下,仰头看着转身就走再也没有下文的祭师,囧了。

昨晚脑补的各种传说中会测试与神灵沟通的天份的戏码:

所谓,祭师、圣女只能有一个人?

所谓,神秘祭师仪式与神沟通,必须选取资质好的孩子?

统统没有在阿帕契眼前没有出现。祭师只是像个拉家常的大叔一样,看着底下眨巴着眼睛的小雌兽,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烟走开。

“啊,等一下,还有我!”阿帕契连忙举起手,从一堆小雌兽身后钻出来,“祭师伯伯,还有我。”

“唔。”祭师点点头,对站着的小雌兽们说了句,“明天早点来。”

走了。

O O?这么简单?

唉,我就这么成为祭师的徒弟了???

为毛觉得这么忧桑?

昨晚的兴奋和今早的激动,难道只是为了心脏做做运动么!

46、奋起,向着最优秀弟子出发吧!

于是,阿帕契漫长的徒弟生涯开始了。

清秋的早晨,森林里有树木吐出白色的细絮来,飘在轻雾中,漫美如画。

画中站着一个修长的背影,长长的袅烟从嘴边烟杆散开,偶尔侧脸,一个一脸忧桑的大叔便跃进我们眼里。

大叔微皱长眉,指尖烟气氤氲,突然,他抬起下颌,死死地盯住远方,眼神里充满了期盼。

白色的细絮夹着细雾,在天地间飘飘荡荡,一个瘦小的人影出现了!朝着大叔欢快地跑过来。

来人有一双亮晶晶的黑眼睛,小脸蛋绯红绯红。

“怎么又是你?”祭师歪了下牙,一屁股坐到树桩上去了。

阿帕契“哼哧哼哧”露出个笑脸,撑在一棵大树边不断喘气,心里翻着白眼,【死老头!这不是你要求的吗。】

在成为祭师徒弟的第二天,雌兽小徒们就接到了一个要求:

“很简单,你们每个雌兽只要每天早上起来绕着部落跑一圈就行,这是最基本的要求!”祭师抽着烟杆,一脸严肃,“从现在开始,你们就要准备着把一生都献给拉坎冬部落。”

小徒们瞬间睁大眼睛,崇拜而激动地看着祭师。

阿帕契的眼睛又一亮,果然没错。

听听,“把一生都献给拉坎冬部落!!!”

这意味着什么?这就像修女说,“我已经把一生献给上帝。”一样呵呵。

祭司圣女什么的不都是单身么?

这样自己就完全可以不用担心被压了。

哈哈哈哈哈。

阿帕契得意地插腰大笑,自己选择作祭师,真是太聪明了啊有木有!

虽然阿帕契认清现实,决定留在这个世界后,就在自己心里设下了要扑倒心仪对象的宏伟目标,可看看兽人们彪悍的体型,他可不会没脑子乐观地认为这个目标有实现的可能,所以,有不被压的这条路,为什么不选?

阿帕契握紧拳头,更坚定了自己要成为祭师最优秀弟子的目标。

祭师看了眼处于抽风状态的阿帕契,磕磕烟杆,继续说,“但是,雌兽的身体特别弱,做为祭师,我们却不得不深入到森林中去采各种草药,有时候甚至需要爬上悬崖,虽然到时会有兽人保护,但万事要防止出现万一,所以,祭师的体力必须要好,至少要比一般雌兽的身体好上好多。”

“孩子们,从今天起,跑步吧。”

祭师的声音刚刚落地,阿帕契就得意地咧出白牙。

跑步算个球。

他三岁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跑步锻炼了,五岁的时候就可以绕着部落跑一圈了呐!

威武!他一定会在这场祭师徒弟淘汰赛中胜出的。

于是,一心想成为祭师最优秀弟子的阿帕契挥动起了自己的两条“短腿”,夹杂在雌兽小徒的队伍中,像领头羊一样遥遥领先。

“嘿,我是飞人博尔特。”

他得意地跑到祭师面前,露出天真无辜的笑,眨巴着眼睛诚恳地看着祭师,“祭师伯伯,我跑完了。”

快教点别的给我吧,快教点别的给我吧。

祭师大手一挥,“我知道你经常跑步,体力好,去,再跑一圈。要不然对那些小雌兽不公平。”

啊?

不公平个毛!

阿帕契边跑边忿忿不平地想,明明个头比我高比我壮的有N个。

但是,老师最大!

抱着一定要好好听老师话念头的小徒阿帕契“呼哧呼哧”开始新一圈的跑步。

“呵呵,祭师……祭师伯伯,我跑完了。”阿帕契擦了一把汗,瞅了眼背后,还有十来个稀稀拉拉在后面如病西施一样跑过来。

祭师发话了,“嗯。喘得不是很厉害,再去跑一圈。”

纳尼?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祭师抽了口烟,眯眯眼,用烟杆指着那些跑到终点后倒在地上形象全无的雌兽说,“看看他们,你觉得自己好意思站在这里吗?”

阿帕契:“……”

这根本就不是跑步的耐力考核了吧根本不是了吧!

地球人都知道跑到终点就倒下的人体力才是最差的,只有依旧站着的人才能笑傲江湖啊你妹啊!

阿帕契的眼光对上了祭师的眼光。

噼哩叭啦~

噼哩叭啦~

“我背上有伤,身体还没有恢复。”阿帕契可怜兮兮地说。

“我记得你是去年冬天受的伤吧,现在已经是秋天了。”祭师面无表情。

“可是大家都只跑一圈,我已经跑了两圈了。”阿帕契委屈地对着手指。

“别的小雌兽都尽力了,你还有力气,为什么不跑?”

有力气个你妹啊!!!

你去绕部落跑三圈试试!!!

我才九岁,我才九岁,不带这么虐待儿童的!!!

噼哩叭啦~

噼哩叭啦~

祭师悠悠吐了口烟出来,“好吧,如果你不想跑的话,也可以……”

“我跑我跑,”阿帕契立刻狗腿地笑道,“祭师伯伯说的对,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吗,跑得快的话,活命的机会也多……我跑,我跑——”

祭师敲敲烟杆,看着跑远了的小雌兽背影,手背到身后,在心里默默地点了个头。

嗯,虽然长得瘦了小点,体力倒不错,可以考虑考虑。

拉坎冬部落族人虽然不多,但因为大部分都住的分散,所以整个部落的边缘还是挺大的,跑到两圈半的时候,阿帕契已经感觉自己头痛欲裂,气喘如牛,小腿像灌了铅一样抬不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别的雌兽都只跑一圈,我却要跑三圈!!!

祭师个死老头,在整我吗?

当阿帕契翻着白眼倒到地上的时候,祭师欣点点头,对着雌兽徒弟们说,“我今天要告诉大家做为祭师的第一严令:学会逃命。这是祭师必备本领。你们都给我好好记着。”

“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什么地方,只要发生威胁了祭师生命的事,保命是最重要的!祭师就像是冬天部落唯一的小崽一样,必须存活下去,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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