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英池——药师
药师  发于:2012年0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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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焰反而哭了:“我不走!你都不走,我要留下来陪你!”

盈熙屏叹道:“小焰,你都当娘亲的人了,竟然这么看不开!你走了,我才可以安心啊!还有,为了釉儿和你肚

子里的孩子!”

“可是,可是……”

“放心,我一定会去找你们的!”盈熙屏笑了:“我可是一直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你们到了那边之后要好好经

营知不知道?我可吃不了苦的!”

燃霄直入皇帝寝宫:“陛下为何把太子和贵妃娘娘都送走了?”

盈熙屏淡然梳妆:“这是朕的事,与你……”

燃霄一把抱住他:“屏儿,你在想什么?”

盈熙屏扔掉梳子,一拍梳妆台:“大胆!——”

燃霄抓住他的两只手,嘴唇吻上他的脸颊:“屏儿!”

盈熙屏大怒:“放开我!你放肆!”

燃霄松开他,退后一步,笑了:“来人,出去守着,不许任何人踏入陛下寝宫半步!”

盈熙屏冷然:“燃大人,你想干什么?”

燃霄笑道:“陛下,做我们以前做过的事!”

盈熙屏大怒:“你敢?”

燃霄叹道:“陛下,盈熙胜和月寂然都已经死了,贵妃娘娘又不知所踪,深夜寂寞,微臣自当为陛下解忧……”

盈熙屏愕然看着燃霄,仿佛突然之间不认得他:“你是谁?”

燃霄眼中的痛苦一闪即逝,缓缓地摘下佩剑:“陛下,夜深了……”

盈熙屏轻踩莲步,瞬间抢走燃霄的佩剑,冷冷地指着燃霄:“滚出去!”

燃霄淡淡地看着他:“陛下,是否,要微臣星夜追查贵妃娘娘的下落?”

盈熙屏气得发抖:“你、你、你……”

燃霄再问:“还是,要微臣抽干屏王府落英池中池水,挖开下面的密道?”

盈熙屏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燃霄轻轻地把剑拿走,逼近盈熙屏:“或者,陛下是希望,微臣对胜太子残余势力赶尽杀绝?”

盈熙屏退无可退,悲啸一声:“为什么要逼我?”

燃霄把他搂入怀中:“因为我爱你啊!”轻吻盈熙屏白里透红的脸颊,不断地吻着,向下,吻上他光洁的脖子,

再向下……

盈熙屏的嘴微微张着,昂着头,睁大无神的双眼,无意识地低喃:“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屏儿,我知道你一定会爱上我的,一定会的。我只能用我的方式努力,我会给你快乐,给你幸福,我会一直一直

保护你,我会一直等到你爱上我的那一刻,相信我……

原来有些事情,有些人是不能原谅的,原谅了他,他就会得寸进尺。原来真正的恨是这样子的!燃霄,我恨你!

我要毁掉你,等着我毁掉你的那一刻……

新帝很奇怪,别的皇帝都是一朝君主一朝臣,上台的第一件事,就是安插自己的亲信,但是这个新皇帝似乎一点

都不想提拔谁,也一点都不想罢黜谁。

就像今天早朝上,大臣们举荐了好几个老臣,希望皇上考虑左右丞相的候选。

盈熙屏一直精神恍惚,始终没有表态。

太师忍不住呼唤他:“陛下!陛下!……”朝堂上立即静了下来。

盈熙屏茫然:“太师?怎么了?”

太师小心地问:“左右丞相的人选……”

盈熙屏挥挥手:“现在最主要的是,把当前最紧急的事情办完,至于左右丞相,还不着急……”眼前一黑,竟然

晕倒在朝堂之上!

“陛下!”

“陛下!陛下!……”

朝堂上,大臣们惶恐不已。

太师和赫上将军对视一眼,太师下令退朝。

燃霄立即奔上去,将盈熙屏抱回后宫。

12.彻夜长谈

豫太医平静地把脉,淡然看了燃霄一眼,无语起身,着人取来一个茶盅,从药箱里取出一点茶叶状的东西,又从

药瓶里倒出淡青色的液体,摇匀之后,轻声叫:“皇上……”

燃霄已经疾步上前,用银针测试——无毒。

豫太医冷冷地看了燃霄一眼,对盈熙屏道:“陛下,喝了他清清肠胃!”众人大为不解,盈熙屏漠然地喝了下去

然后,豫太医收拾药箱,准备走人。

赫上将军很担心地问:“皇上他怎么了?”

豫太医淡淡地道:“皇上心里郁结,再加上这几天吃的东西差不多都吐了出来,即使没吐的在肠胃里也不消化!

导致他的身体虚弱得很,需要耐心静养。”

燃霄问:“怎样,才能让他吃进去的东西不吐出来?”

豫太医冷笑:“这个,老臣无能为力。”冷冷地走了,丝毫没把当朝红人放在眼里。

盈熙屏就像一个布娃娃般任人摆弄,不言不语,也无多余的动作。

燃霄苦涩地道:“你们先回去吧,我想陪他一会儿。”

太师叹气:“你要想清楚自己该做什么。”

众人如潮水般退去,顷刻间便干干净净。

燃霄跪在盈熙屏床头,低声下气地问:“屏儿,你要我怎么办?”

盈熙屏急剧消瘦的脸颊上仿佛突然变大的眼睛,轻轻地转到燃霄的身上,平静地道:“你和雁回春有什么协议?

我要知道你们所有的事!”

燃霄看着他,忍不住笑了,张狂至极:“陛下!我现在要你生你就不能死!不要再这么虐待自己!没有用的!”

说着,就去脱盈熙屏的衣服。

盈熙屏难得的,在这种时刻笑了:“是吗?”

燃霄大为不解,皱着眉头,无奈地道:“我们之间没有交易,只不过他要杀太子妃,我恰好利用一下形势而已!

屏儿,你到底有什么不满的?我已经把天下都交到了你的手上!”

盈熙屏放声大笑,悲哀至极:“所以,你就可以对我为所欲为了!”拉起燃霄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然后主动伸

出舌头去舔盈熙屏的喉结,揭开被子,露出那双被廉儿戏称最具诱惑力的脚,轻轻地替燃霄脱衣服。

燃霄的情欲被引上来了,虽然大惑不解盈熙屏今天反常的主动,但是来不及思索这么多,直接扑上去,胡乱地将

两人之间的障碍扯掉。

“霄,你知不知道,今晚之后,你就再也见不到豫太医了。”盈熙屏一脸微笑地看着面红耳赤的燃霄,静静地说

道。

“见不到他又如何?”

“呵呵,那你面对着我的尸体时,要去找谁发火呢?”

如被一盆冷水浇中,燃霄停止了手里的动作:“你,什么意思?”

盈熙屏不知好歹地伸出完美的手臂,揽上燃霄的脖子,轻舔他的耳垂,喃喃低语:“继续啊!很快,你就可以再

次见识‘牡丹花下’的威力了……”

燃霄一把推开他,倒退数步:“你你你,你什么时候吃下的?”

盈熙屏慵懒地将额前的散发拨到脑后:“刚刚啊,当着你们所有人的面!”

燃霄怒火冲天:“来人哪!捉拿豫太医!”

燃霄垂头丧气地进来,太监宫女们很识趣地溜走了。盈熙屏按照他认为最具杀伤力的打扮穿着,有趣地看着燃霄

燃霄的眼中喷出怒火:“你就是选择中这种毒,也不愿意我动你?”

盈熙屏笑道:“一直以来,我觉得我很了解你,也觉得你很了解我,毕竟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再亲密不过的

朋友,但是我错了,我不了解你,从来也不,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甚至不知道你要做什么,而你呢,你也不了

解我,你从来不知道我真正想要什么,从来不知道我的忍耐底线在什么地方!”盈熙屏的眼中盛满悲哀:“从小

到大,我到底给过你什么苦吃了,你要这么羞辱我才甘心?”

“羞辱?”燃霄受伤至极,哭笑不得:“把我的真心踩在脚底的你;从小到大,不断撩拨我的情感,却从来不真

正付出的你;无论我付出什么,从来都不拿正眼瞟一眼的你……究竟是你在羞辱我,还是我在羞辱你?”

盈熙屏又何尝不受伤?

“从来,我都当你是兄弟、亲人,我以为我对你,要比对我的亲人好,这些,难道是我的表达方式错误吗?哪一

次,我没有对你说的清清楚楚?”

是的,只有一次,七岁那年那一次!燃霄没有说出口。

“可是为什么呢?你给我的都是我无法接受的东西,我给你的又都是你误会的东西!你想要江山,想要世人的认

同,我不想要,因为我付不起那代价。知道为什么在皇族中,父皇和几位哥哥喜爱我吗?因为我从来不愿意为了

什么而失去他们的亲情,而且我比他们自己更加在乎他们的生命!只要人活着,就有希望!”

燃霄淡淡地笑了:“那么你为什么宁愿选择这种方式?中毒的人是你,如果我不在乎你的生命,依然乱来,死的

也只可能是你!”

盈熙屏倦然笑了:“活着只为了那点希望,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但是那点希望如果破灭了,活着同死了,又有

何分别?”

燃霄如遭雷击:“跟我在一起,就让你那么绝望吗?”

“没错!”盈熙屏笑靥如花。毕竟这么多年了,我不可能真的完全不了解你,怎样可以打击你,我清楚的很!

燃霄连连点头:“盈熙屏,还说什么不了解我,你分明把握的很准确!”

“对。霄,我不但对你为我争取来的帝位毫不感兴趣,对你为我付出的感情只觉得厌恶透顶,知道吗?我花了整

整两年时间,才把你那次强暴我的恶心感觉压下去,你现在有这么对我!燃霄,其实,我不用毒药,也活不了多

久了。因为我看到东西就想吐,恨不得把肠子吐出来!”盈熙屏火上浇油。

燃霄愤恨而绝望:“上次你没拒绝我,仅仅是为了贵妃的逃亡?难道,你以为,我现在就不能把他们怎么样了吗

?”

“来不及了!为了他们,我几乎动用了我所有的力量——你真的能怎么样?”

“那就是说,你根本没有力量跟我斗了?”燃霄突然大笑:“你这些天什么也不做,只不过是因为,你连跟我斗

都没有兴趣?”

“可以这么说吧。”当然还有其他原因,雁太师已死,太子的势力近日来慢慢抬头,我可不想好不容易选中的英

才因为“一朝君主一朝臣”的烂规矩而大大的损失。盈熙屏淡淡地笑着:“我不想做皇帝,并不仅仅因为胜太子

,我的追求和你们不同,而且我也知道我的能力有限,还有,我讨厌斗来斗去。”胜说什么都不甘心吧,我也不

会让他背负那种罪名在外流亡的!但是胜,他会怎么想呢?

燃霄的眼中光彩散尽:“也许我真的不明白你,才注定得不到你!”

“这个皇帝,我做得太辛苦,付出的代价太大,实在是不值得!”

“雁回春的目的很单纯,他只是想杀太子妃而已,至于为什么我不知道;我的目的也很单纯,就是到手的东西为

什么不要;其他人,我不知道。先皇究竟死在谁手里的,我也真的不知道!陛下,请问我还有什么可以为你效劳

的?”

“这算什么?补偿吗?”

“就当是吧,我并不指望你会再次原谅我!”

“既然如此,那么,替我杀了太师!”既然不知道是谁杀的,就把所有可能的人全都杀尽好了!

“好!”

13.合家欢乐

夜深人静,月黑风高。

赫上将军轻轻叹息:“进来吧,外面风大。”

盈熙屏并不在意是怎么被发现的,对方毕竟是个高级将领。

赫上将军施礼:“陛下深夜来此,可有要事?”

盈熙屏淡淡地道:“我要你死。”

赫上将军叹气:“我就知道会这样。陛下,我只想告诉您:先皇的死和我无关。”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

还有,迟贺那老家伙并不是死在东宫门客的手里,他也中了‘牡丹花下’这种毒……”

朝廷惊变——

原太子胜并未谋害先皇,谋害先皇的是太医院的豫青桐,豫青桐下落不明;

太师府大火,太师不知所踪,可能死于火海;

赫上将军被刺客刺杀致死;

燃霄大将军挂印而去;

当今皇上将圣旨悬于金銮殿上,离奇失踪……

盈熙胜到朝堂之时遇到的就是这样一种情况。

盈熙胜能做的就是咬牙切齿地瞪了陪同他一起回朝的月寂然狠狠的一眼。

芳草碧连天。

四人四骑,来到郊野叉路口,马停人不语。

最先忍不住的是个五十来岁的豪爽壮士:“太师,燃将军,可能终生再不相见,两位保重!”四人竟是朝堂上失

踪的显赫权臣,以及逃走的皇帝。

盈熙屏一直紧紧盯着太师,毫不掩饰他的杀气:“太师,我父皇的死真的和你没有关系吗?”

太师叹气:“我也希望和我有点关系,但是世事常难如人所愿。”

盈熙屏还是不相信:“你和雁太师真的从未勾结过?”

太师再叹气:“说了你可能不相信,我和他从来都是对头。”

赫笑道:“屏儿又何苦执迷于此?既然说要放下,就不要再计较过去的是是非非了。人都死得差不多了,该作古

的就让它作古吧。”

太师亦笑:“原来争了几十年,却是赫兄先看透了。”

燃霄拉过太师的缰绳:“义父,我们上路吧。”

盈熙屏打量着燃霄,笑了:“燃霄,你的心死了是吗?”

燃霄点头:“是的!陛下满意了么?”赫和太师面面相觑。

盈熙屏淡然地笑:“赫伯父说得对,既然说要放下就应该让往事作古。那么,燃霄,从现在开始,我也不恨你—

—一点也不!”策马而去。赫向二人告辞,随后紧随。

只是不恨,不是原谅。

燃霄心中突然悲痛欲绝: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放那个人走?既不爱也不屑恨,在那个人心中,留下的是什么?只

是错误的代名词?可是不放他走,又能如何?

燃霄捂住胸口,趴在马上。

心痛,原来难以自持。

春日里阳光明媚,一望无垠的马场草原,豫青桐带着盈釉放风筝。

累了,两人便席地躺倒。

盈釉看着风筝直拍小手:“真高真高!爷爷真棒!”

豫青桐精神大振:“釉儿,你看风筝多自由自在!”

“是呀是呀!”盈釉甜甜的笑道,还有俩小酒窝,甚是可爱。

豫青桐趁热打铁:“你知道,为什么风筝喜欢飞得这么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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