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将(穿越)下——抽烟的兔子
抽烟的兔子  发于:2013年06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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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侧身亲了他一下,握着他的手,“等回家之后慢慢跟你说,这次一定事无巨细的跟你汇报,一点儿都不隐瞒,好么?”

子龙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唐亮的手背,把他弄了个大红脸,“好,走,咱们回家!”

他有一种预感,子龙这次肯定是做了一个特别周密的计划,他心爱的人,终于可以大展拳脚了!

阿斗的小手在自己的小裤兜里掏啊掏,抓出来一颗水果糖,“叔叔,吃,糖!”

唐亮一愣,看着这糖果眼熟,想了一下,原来是银行VIP接待室里摆着的。刮一下阿斗的鼻子,“宝贝儿吃吧,叔叔不吃。”

阿斗又掏出来一颗,举给赵云,“吃,糖~~”

又掏,这次才轮到自己,拍拍胸脯,“阿斗,吃。”

唐亮的眼睛变成直线,“你到底揣了人家多少糖啊?!”伸手就去摸孩子的裤兜,阿斗立刻捂着,瞪圆了眼睛“声色俱厉”的:“没!”

唐亮飙了,“谁信啊!拿出来!还学会藏私货了?!”

旁边一大一小辟哩扑噜的闹成一团,握着方向盘的赵云,嘴角勾起幸福的微笑。

这一家三口满载着幸福以及对未来的希望回家去了,俱乐部里的廖继学在他们走后给白先生打了个电话,“钱已经给他们了。”

电话那边的白志远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好,辛苦你。”

好戏才刚刚开始……

时间回到两个月前。

廖继学确实如后来唐亮所猜测的,找的所谓懂行的大拿正是白志远。

约好了时间去白先生的家时,他正和傅嘉名一起品茶下棋。

廖继学在电话里也没有直接说明白到底是什么剑,只说是把古董兵器,等到了地方打开给白志远过目时,白先生的表情和他第一次看到青釭剑是一样的震惊。

握着剑柄,白志远的手微微发抖,“我以为青釭剑只是一个传说。”叹息着以手指轻捋剑身,再翻手,食指指腹上一条细微的小口冒出几滴鲜血。

“好剑!”

我国古代在冶金和锻造方面的技术非常先进,有很多能制造出优质兵器的锻造方法因为太过复杂早早就失传了。

比如在战国时期“块炼铁”的基础上增加锻打次数,减少杂物,使钢的成分更均匀致密强度增高,最终达到“百炼钢”的成色,就因为需要的时间太久,对工匠的工艺水平要求太高而逐渐没落,退出了大规模武器生产的舞台。

更有在西汉时期出现的炒钢法以及更先进的淬火方式,让中国的冷兵器在这一时期达到前所未有的巅峰。

青釭剑……白志远观察着剑身上自然形成的金属纹路。这些被工匠一次次反复锤炼造成的延展型花纹比任何人工雕刻都更精妙,更能震慑人心。

这些东西现代工艺可以仿造其外形,但绝对没人能再现一模一样的锻造手法。

接过傅嘉名递来的一片纸巾,白志远捻去指尖的血珠,淡漠的看着廖继学:“你从哪儿得来的这把剑?”

白志远玩儿古玩很多年,按说不会这么不懂规矩的问出处,实在是他最最痛恨走私贩卖国宝的人。普通品相的玩意儿市场上随便卖卖,玩一玩无可厚非,现在大众兴起收藏热是件好事儿,但像青釭剑这种国宝级的珍品,在他眼里是绝对不容流落在他人之手。

“白先生,这个您就别多问了。”

“好,那这人是怎么得来的?”

“他自己的东西,绝对不是非法途径,您放心。”

白志远冷笑,“自己的?你可知道这东西要是见了光……”

廖继学万万没想到白志远会来这么一手儿!

傅嘉名站在旁边不明所以,但这两人之间较劲的气氛是个人都能看得出。

“廖总,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别往心里去。”白志远放下剑,神色略有放松,但依旧带着股犀利的劲头儿。

廖继学知道他如果今天不把事儿说清楚,唐亮的委托肯定是要闹出大事儿来。心中稍作权衡,说道:“其实这把剑的持有者,您也认识。”

“哦?”

“唐亮的。”

“什么!”傅嘉名一震。

白志远扫了他一眼,心中另有打算,转而问廖继学,“你把事情经过好好讲一讲,为什么唐工突然要卖掉一件古董?”

廖继学一看白志远的架势,只能把所有唐亮跟他说过的全抖落出来。只是,唐亮从头到尾也没提过这把剑的来历,但至少他知道唐亮为什么着急用钱。

白志远听完不置可否,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里沉思片刻后说:“好吧,既然是朋友的忙我肯定要帮,更不用说之前我还欠了唐工一个人情。东西你放在这儿,我自有安排。”

廖继学站起身来,口气稍微硬了点儿,“白先生,咱们也算是世交之家。唐亮是我兄弟,有什么事儿我担着,您要是打着什么算计,多少估计点儿还有我的面子在里头。”

白志远一笑,“自然,你放心。”

廖继学又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两秒,这才转身走了。

白志远等人离开后又坐回棋桌前,招呼傅嘉名,“傅总,咱们还有一盘残局没下完呢。”

傅嘉名应了一声坐过去,心里想的全是唐亮的事儿。

他记得去年冬天在唐亮家的一次聚会上,就是他第一次打算告诉唐亮给白先生做博物馆的那次,有个叫姜宜的,临走之前跟唐亮说过一嘴想看看一件儿什么东西,不然就要举报唐亮之类的。难道就是这把剑?

这肯定不是唐亮的东西!他家里都有什么,傅嘉名心里门儿清。

在出国之前他提出过想和唐亮同居,虽然不是极亲密的那种同居,但他也是抱着能和唐亮的关系更进一步的念头才提出的。

当时唐亮拒绝了,但他也借着几次去帮忙装修唐亮新房的机会把他的家底摸了个透。比如唐亮喜欢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喜欢什么牌子的牛仔裤……

“傅总心不在焉,这盘棋不下也罢。”

傅嘉名回过神,“抱歉,在想老同学的这件事,走神儿了。”

白志远微微一笑,“你不是走神了,是入神了。怎么?你很在意唐亮?”

傅嘉名扔下手中的棋子,向后靠在椅背上,点燃了一支烟,“确实很在意。”

“你喜欢他?”

“喜欢。”

他出国之前对唐亮的迷恋几乎已经达到了极限,但傅嘉名一直很理智的压抑这份必然面临分别的感情。他当时无比自信,认为只有自己懂得唐亮,只有自己配得上他。

他认为即使几年的分离会让唐亮对他淡漠,但他有信心在回国之后一举得到对方的感情。赵子龙……是个他计划之外的人物。

不过不着急,他们还年轻~~就算现在唐亮满心都是赵子龙,他就不信有谁的感情能一直这么浓,只要他有心,总是会有机会的吧?

白志远端起茶杯轻轻吹拂漂浮着的茶叶,“你笑什么?”

傅嘉名迅速的把不由自主流露出的笑意变成公式化的精密度微笑,“没什么。白先生打算怎么处理我这位老同学的东西?”

白志远放下茶杯,带着探究的眼神凝视傅嘉名,“人都是要为自己的好奇心付出代价的。你这么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但你拿什么来跟我交换?”

“悉听尊便。”

“哦?为了唐工的事儿,难得傅总会给出这么大的一个诱惑。悉听尊便?你可知这四个字的含义?不怕我……要求你们公司大幅让利吗?”

傅嘉名耸耸肩,“只要是我能力范围之内,让利了又如何?反正也不是我的钱。撑死了和老美说我遇见了一个谈判高手,提出的条件让我无法拒绝。”

白志远点点头,“听起来很有道理。”向前微微倾身,“那就用你还没告诉我的那一部分感情**来交换吧。”

傅嘉名哂笑。“白先生还有这种癖好?”

白志远从桌子上的小木盒中拿出两支细长的哈瓦那雪茄,“是人都有好奇心,我也不能免俗。来,咱们还有一下午的时间。”

话题开头还有点儿难的。毕竟这是傅嘉名一直深深埋在心底的极度私人的情感和欲望,但在白志远的引导和宽容的态度下,原本还有所戒备的傅嘉名就像之前几次倾诉一样彻底敞开了心扉。

他和唐亮的初识,慢慢产生的好感,后来因为现实原因导致的自己的决定,让他暂时失去了竞争者的身份。

这种一心想得到又没能得到的激烈而压抑的感情用最直白的词汇叙述,我想要他,我想得到他,我想拥有他……

“然后呢?”白志远带着“过来人”特有的大度从容,问他:“你得到之后呢?你自己也认为人的感情不可能一直那么热烈。那么你想过最终得到他之后的事儿吗?”

傅嘉名摇头,“没想过。也许会变得淡漠了,也许得到了就无所谓了,但我还没得到,我就必须要得到了才能知道最后的结果。”

白志远在烟灰缸上磕了磕雪茄,一团雪白细腻的烟灰像个小小的碗一样掉落。

“那就让他在天边儿挂着吧。”

傅嘉名扬起眉毛:“什么?”

此时的白志远完全不似平日,嘴角边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你和我这种人,其实是同类。凡是喜欢的,必须要弄到手才甘心。殊不知,你我真正感兴趣的不是得了这个东西或者人,而是追逐夺取过程中的乐趣。唐亮现在对于你来讲就是飞在天上的风筝,那条能牵住他的线不在你手里,所以你放不下,抓心挠肝。如果不是你接受的教育和现在的法制约束,我敢说你会无所不用其极的灭了赵子龙抢走唐亮,对吗?”

傅嘉名没回答,不否认也不承认。

白志远淡淡一笑。

“傅嘉名,作为成功的男人,给自己留一个念想,留一条路,留一个对手,才是真正的人生乐趣。被一段感情困住,太没品。享受美人,美酒,美食以及所有美丽的事儿带给你的快乐,才是纯正的,属于你自己的,只为你服务的,取悦于你的。”

短暂的沉默中,傅嘉名和白志远隔着袅袅的烟雾对视,雪茄独特的味道和室内静谧的气氛让还年轻的傅总有少许紧张和不自在。

他,不是白志远的对手,他,只有聆听的份儿。

错了!他傅嘉名是什么人?只是暂时不是白志远的对手而已。

傅嘉名恢复从容,“白先生,我的**已经彻底曝光了,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听听您打算怎么处理我那老同学的东西?您的计划,我很感兴趣。”

在很久以前,有个倒霉催的日本富翁,在某次伦敦苏富比春季拍卖会上,和一个来自中国的青年同时瞄准了一件儿清乾隆时期官窑斗彩云纹胆瓶。

当时的青年财力不足,技巧欠缺,与这件心爱的物件儿擦身而过,被富翁以绝对碾压的优势,得意洋洋的从他眼皮子底下拍走了……

若干年后这位富翁发现一件怪事,他经常会在拍卖会上遇见有人跟他争抢拍品,几次被人架起虚高的价格,花了不少大头冤枉钱。

当然,故事里来自中国的青年就是白志远,被哄抬的价格也是他一手安排做的。最搞笑的是,因为生意上的偶然相遇和兴趣一致的必然性,他和这位日本富商还有过几次官方以及私下里的接触。

“我打算把宝剑的事儿拐弯透露出去,以佐藤的脾气,肯定要下手的。”

傅嘉名问:“他在中国?”

“是的,而且他的公司和我的分公司有业务往来。这厮还嘱咐我手下的小经理,帮他注意点儿中国民间有没有出售古玩的,哼哼~~”

傅嘉名笑了,“您这个‘哼哼’怎么听怎么有股子馊味儿。难道你卖给过他假古董?”

白志远哂笑,“那倒没有,这厮精得很。只不过他手里有一件北宋官窑珍品,我屡次试图跟他买过来,都卷了我的面子。行啊,这次一定要让这孙子栽个大跟头!让丫跟我来劲。”

“白先生?您现在是白先生吗?注意形象,别跟个老痞子似的。”

白志远仰头大笑,“我不老,我的心永远都是年轻的。痞子么……每个男人骨头里都有天生的匪气,只不过有的人把自己藏起来了,对么?”

傅嘉名抬眼含笑,“有道理。”

白志远肯定不会让国宝流落到外国人手里,尤其还是日本人,更不可能。

现在的情况是:唐亮和赵云需要一笔钱,他欠着唐亮一个大人情,他想卖给傅嘉名一个人情,他想设个套儿让佐藤掉进来,他还想把东西留住,怎么办?

傅嘉名摆摆手,“别把我这份算计进去,您无论怎么做,我都承情儿。”

白志远摸了摸下巴,“我打算定一个很诱人的低价,但条件是现金交易,不留痕迹的,标准的倒卖国宝的行径。”

傅嘉名忽然抓到了一点儿思路,“倒卖国宝?那谁买了谁也遭殃?”

白志远伸出一根手指压在嘴唇上,“嘘~~你知道的太多了。”

傅嘉名眼睛一转,不怀好意的冷笑,“其实我还知道,唐亮正好有个发小儿是缉私警察。我和他有过几面之交,不知道这条信息有没有利用价值?”

“很好。”

傅嘉名和白志远对视一眼,同时挑了挑眉毛。

夏末。

经过一个月的精心布置和小道消息的散播,B市古玩圈儿里盛传某个外省的包工头带着一把三国时期的宝剑出没了。

据说那把剑老牛逼了,是传说中的青釭剑,也有说是倚天剑,后来更有甚者说:“你们懂个屁啊!我听我二大妈家小姨子的弟弟说,其实是屠龙刀!”

不管传成了什么样儿,这回是真有几位业内大拿看过之后动了心,打算下手抄。真东西是没跑儿了,关键是谁敢收这个货?

初秋。

就在唐亮和赵云拉着一车现金乐颠颠的回家计划新生活的时候,米少东行动了。

一切必须小心谨慎,必须得等佐藤把宝剑偷偷运回国的动作做出来,他们才能动手!打草惊蛇是绝对不可以的,万一这厮往使馆里一躲,那就只能挠墙了。

敢算计我们中国的国宝?您是彻底不想混了吧?

带着墨镜的奇葩抽动鼻翼,孙子哎,等着瞧!

星期天的早上秋阳暖暖。

昨天终于把创业资金搞定的赵云和唐亮兴奋的聊了一宿对未来的规划。

子龙那些想法,收集到的信息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靠谱,更可行,唐亮简直亢奋了!结果俩人聊的太high,叽里呱啦的把阿斗吵醒了。

于是大半夜的,俩叔叔陪着孩子玩儿起了游戏,藏猫猫,骑大马,举高高。阿斗又叫又笑,一会儿扑在唐亮怀里耍赖,一会儿扑向赵云撒娇。

唐亮一觉醒来,满足的抻了个懒腰。

眯起眼歪头看看,阿斗还在呼呼睡。摸摸孩子的尿不湿,圆鼓鼓的一大包。

侧身,小心的拆开取下,团起来扔到一边,落在地上“卟!”的一声。真够多的……

一条健壮有力的手臂从背后环上他的腰,“早上好。”

唐亮侧过头和子龙接了个吻。

赵云手上一使劲儿把他翻过来搂进怀,一轮深吻后,彼此小腹上都顶着对方硬邦邦的东西。

唐亮紧紧的贴在子龙身上,轻轻扭着磨蹭,“去书房吗?来嘛来嘛~~”看子龙还有点儿犹豫,贼手就摸下去,一起握住两根来回揉搓,眯着眼特别享受的样子,“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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