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祸害(肉体窃贼 FZ)下+番外——玖公子
玖公子  发于:2013年06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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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失的时间】

37.偷情的代价

云层的风景可谓是万年不变的枯燥,但若是细心观察,却也能从中找到乐趣。

李萧忆看着窗外,云海的波涛枯燥而无趣,他的心思飞回了昨天。

有一个念头仿佛电影倒带重放一样,不断的翻滚着。

……男性社会只存在权力和支配……强者在上弱者在下是最基本的道德准则……如果你要真正拥有你想要的东西,那你就必须成为支配者!

他苦笑了,果然,被所爱的人当做孩子,即使得到肉体也只会显得更可悲,因为我还不是强者,我还不能控制别人的身心,所以我的拥抱无法留下深刻的痕迹,我的存在被理所应当的轻慢。

可是,我已经不想再被他轻慢了,我不想看他带着怜悯接受我的拥抱!

我……

闭上眼,这几天经历的事情,如走马灯般交替回放着。

林中小屋的那一个夜晚,是他和李韶成距离最近却也最遥远的夜晚。他得到了,却又失去了。他看着那熟悉而陌生的睡颜,内心深处甚至涌起冲动,若是掐死他,他是不是就将永远是我的?

但是李萧忆没有那么做,他做不到,他的手颤抖着,根本不能平稳地放在李韶成脖子上。

第二天,暴雪初停,在守林人的带领下,“李韶成”找到了窝在林间小木屋里的他们。可以想象,当他推开门看见两人裹在一张裘皮里的时候,他的内心是如何的震怒,但最终,“李韶成”嘴角抽搐了一下,没有发作。

李萧忆本想早安招呼,却被李韶成拦住了。

为了刺激“李韶成”,李韶成故意从裘皮中伸出一只手。

“能给我拿一点早餐吗,昨天晚上消耗太大,很饿。我喜欢肉食多一点,谢谢。”

闻言,跟在“李韶成”身后的那个看起来很可爱的男孩,应该是叫凯特的家伙立刻站出,准备为李韶成端早餐,却被“李韶成”拦住,不许他上前为少爷服务。

“你可以自己去拿。凯特不了解俄罗斯的饮食和口味。”

略带任性的要求被无情拒绝,李韶成倒也不气恼,反而,他扑哧一笑。

“可是爸爸,我讨厌在那么多人前裸奔。”

虚伪的天真无邪照耀下,“李韶成”的脸色顿时有了翻滚的乌云,而跟在“李韶成”身后的人,更是笑得各有各的打算。李萧忆悲哀的发现,在这尴尬的时刻内心素质显然不够强的自己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比较合适了。

不过也是由此,他确定了身边的叶成的身份。他百分百一定是李韶成,如此恶劣的人,只要李韶成一个就够了!

最终,这场性质被归为“任性叛逆期的儿子向已经循规蹈矩的父亲挑战的闹剧”的事件,在近乎嬉闹的气氛下落幕,李韶成暂时还不想过多的触怒“李韶成”,所以选择了点到即止。

但他所谓的点到即止还是让李萧忆事后吃了些苦头。“李韶成”虽然是假的,但他处事风格却比真正的李韶成更加狠毒。虽然碍于颜面在人前他一笑置之,可惜回国后第三天,李萧忆就被“李韶成”叫进了办公室。

“戴维的邀请,听说我死而复生,他特别邀请你去约翰内斯堡谈谈。”

将文件抛给李萧忆,“李韶成”的笑容带着少许的诡异。

“为什么?如果他对父亲的身份存有怀疑,难道不应该亲自来总部确认吗?”

李萧忆反问着,“李韶成”的眼角满是得意。

“你果然有长进。但是戴维不会来总部的。他是个多疑的人,他担心我的归还一事其实是你的阴谋,用于回收他的权力。我看过这四年的公司运营报告,戴维一直都没有臣服于你,虽然他每年都会供给总部以及各分公司原石,但是质量和交货时间总不能保证。这种怠慢,在我掌舵的时候,从没有发生过。”

“是的,正如您所言,戴维已经几乎是独立了,他对我毫无敬意。”

李萧忆呻吟着,他越发理解李韶成的教育了。

……男性社会只存在权力和支配……强者在上弱者在下是最基本的道德准则……如果你要真正拥有你想要的东西,那你就必须成为支配者!

因为你还不是强者,所以你总是被轻慢,越是尊重越是得不到想要的东西。因为爱情带来的纵容,让自己反而沦为所爱的人达成目的的工具!

“所以我要你收服他,如果不能让他再次臣服,你就留在非洲别回来了!”

“李韶成”无情地笑着,补充道,“我不需要懦弱的人,没有能力注定得不到应有的尊重!”

李萧忆点点头,重复着。

“是的,会出现戴维这种情况,因为我还不够强,无法压制那些但对的声音。只有我变得足够强,能够收服一切反对的声音,他们便必然只能顺从于我了。”

而李韶成,到那时即使你满心的不情愿,也不得不被我征服,对吗?

意识到自己或许根本不可能得到想要的东西的李萧忆,转而开始了另一种追求。

他也知道“李韶成”要求他去南非与戴维谈判不过是故意把人调走,甚至可能是借刀杀人,但他不会后退,他准备以南非之旅为人生的转折点,开始他的新人生。

我不想再继续被人轻慢,以及鄙薄了!

李韶成那若即若离的态度深深地刺激了他,李萧忆知道,即使他能欺骗自己,接受一个满是欺骗的重生的李韶成,但是他仍然不能原谅对方将与自己的性关系当做交易的行为,而且还用的是一眼就看出的毫无诚意的态度。

我要你意识到我的存在,我讨厌你仿佛看着一个孩子的眼神!

是的,我已经长大了,我是个男人了,我不再是那个只要你一个施舍的注视就激动得忘记言语的孩子!

打定主意的李萧忆,怀揣着野望,欣然接受了“李韶成”的委派任务。在办公室外,他遇上了今天依旧全身打扮得花枝招展仿佛开屏孔雀却偏偏脸上带了个古怪面具的波尔。

“嗨!”

波尔停住脚步,看着他。

“怎么,想和我约会?我就知道没有人能抵挡我美貌的吸引力。”

波尔自恋的说着,李萧忆觉得他言行令人作呕,却还是出于自己的目的,邀请他下班以后到酒吧喝一杯。

波尔没有拒绝。

之后,在酒吧,互相扯了半小时的废话作为试探后,李萧忆进入主题。

“父亲要我去南非和戴维谈一下这四年来他的工作状态,你觉得我应该去吗?”

波尔笑了笑。

“你敢违背父亲的命令?”

李萧忆摇摇头。

“但我觉得这仿佛是流放的另一种说法。你知道叶成是他的亲生儿子,于公于私他都偏爱叶成多过我,上次在俄罗斯我又——”

自然,李萧忆将发生在林中小屋的事情选了香艳的部分向波尔说了一通,这仿佛两个好色男人交流猎艳感想的状态没有让酒吧里的任何人起疑,波尔一边咂嘴一边竖着耳朵听,不时发出啧啧的笑声。

“所以你认为父亲想要把你排挤掉?因为你睡了他的亲儿子,还被他撞见了?”

对于波尔的总结,李萧忆连连点头。

波尔叹了口气,陷入了沉思。

李萧忆不急,他知道波尔和叶成互有罅隙,而“李韶成”明显偏爱叶成更多些。想必此刻波尔必定也在算计如何顺水推舟将自己的竞争对手调离国内。

果然,大约十分钟之后,波尔露出了宛如圣人的怜悯微笑。

“爱情是无罪的。”

他哀叹着,仿佛当真为李萧忆着想般,“你爱他,与他是谁并没有关系。我相信你对我说的每一句话都发自肺腑。作为你们的弟弟,我很难眼看着哥哥们的恋情走向僵局却无动于衷。”

“你的意思是——”

果然,波尔希望李萧忆把李韶成带走。

“我想,身为公司的顶端人物,前往南非绝对不可能不带秘书的,对吧?总需要几个随同人员的。”

波尔邪恶地笑着,李萧忆等的就是他的这句话。

“可父亲大人既然执意要让我离开总部,甚至可能去了南非就不能回来。他是绝对不会让我有机会把叶成安排进随行人员的名单的。甚至,在飞机起飞以前,他都不会让我和叶成见面或者通话。”

“但是你找到了我。”

波尔“贴心”地笑着,心怀鬼胎的两个人于是瞬间达成了共识。

“那么,预祝我们成功。”

清脆的碰杯声,并无血缘的兄弟微笑着,拥抱彼此。

我要你为你的轻慢付出代价!

我要你意识到我的存在,我接受不了那将我当孩子的态度。

是的,我已经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只要一个眼神就激动得忘记言语的小孩子!

为了达成这个目的,我甚至可以和魔鬼做交易!

李萧忆冰冷的重复着,他想要得到的东西并不多,不代表他的欲望不浓重。

对李韶成,他是一定要得到!

******

作为南非最大的城市,世界最大金矿区和南非经济中枢区的中心,黄金之都的约翰内斯堡,繁华喧哗与欧美的大城市无异。当然,这里同样也是世界上犯罪率最高的城市,黄金诱惑着每一个追求财富和权力的人,疯狂的,绝望的。

当李萧忆踏上约翰内斯堡的土地时,戴维在机场已经等候多时。

和故作优雅的西方世界不同,这里充满了戒备和犯罪,戴维的保镖们身穿迷彩服,腰上挂满子弹而肩上挎着冲锋枪,可谓严阵以待。当他们看见李萧忆走下飞机时,不由得低声发出嘘嘘的嘲讽——相较于他们的魁伟,总部的特使纤细宛如少女般。

“我敢打赌他是个娘们!”

类似这样的内容在暗处溅起,戴维对自己的属下并未约束,显然他们的张狂得到默许。

李萧忆却装作听不懂他们那带着浓重方言口音的英语,上前与戴维拥抱。

而戴维,虽然实际已经独立了,对总部的命令从来都是置若罔闻,但对李萧忆这个特使倒还是保持着应有的恭敬。

一番寒暄,他们便上车前往郊区的庄园。

关于为何不立刻带李萧忆参观钻石矿田和黄金矿井,戴维的解释是,那些黑鬼都很好色,而且热爱暴力。为了特使的人身安全,他应该等基层管理者将场面打扫干净了再去。

面对这种连敷衍都算不上的借口,李萧忆难得大方地接受了,但他并不是今天唯一的客人,李萧忆抵达庄园的同时,另一位使者也到了。

和李萧忆的疏远而庄重不同,这位特使并没有得到任何接待,甚至,他的到来没有得到“李韶成”的允许。

披着夜色,对戴维的庄园的保安系统了如指掌的另一位使者,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别墅。

当然,在约翰内斯堡,钻石之地,每一个钻石商人的成果都会伴随着一些秘密。所以,当不请自来的客人出现在书房的时候,管家立刻向主人报告“他”的来访。正与李萧忆敷衍的戴维顿时面露尴尬,李萧忆立刻意识到来访的客人身份难以启齿,因为还没有与戴维正面冲突,于是微笑着,默许戴维暂时离席,接待“政府合伙人”。

另一边,穿着薄风衣的李韶成,格格不入又异常和谐的走在深夜的约翰内斯堡的街头。

38.下水道

另一边,穿着薄风衣的李韶成,格格不入又异常和谐的走在深夜的约翰内斯堡的街头。

这热闹喧哗的黄金之都,到晚上变成了一座被遗弃的城市,显得那么冷清。

作为世界最危险的城市之一,它的夜晚和犯罪联系在一起。

来自世界各地的企图以不正当手段完成一夜暴富梦想的人们,以及对在这座城市占据了统治地位的富人们怀有敌意的失业者们,都以绝不能称为友好的注视,在黑暗的尽头窥看着路人。

李韶成对于这些蝼蚁般的注视,以彻底的无视对待。他已经打发了七批试图从他身上得到明天的午餐的人。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些人的消息传播系统异常活络,现在,虽然还能有不安分的声音,但是胆敢走到他面前提出挑衅者,暂时已经没有了。

当然,李韶成不敢放松警惕,他们只是不敢正面挑衅,却从未放弃监视。若是他露出了一丝一毫的破绽,他们便会像老鼠一样涌过来,将他打倒在地,啃得骨头都不剩。

所以说,最底层的渣滓一样的家伙,反而是最不好处理的。因为他们无处不在的觊觎,以及对未来毫无期待的疯狂,他们从不考虑朋友、家庭或是明天,他们只想得到下一个小时的酒钱,然后将多出来的部分送给妓女,在最短的时间内挥霍一空。

但就是这样一座城市,带给李韶成难以言语的熟悉感。

很难解释的熟悉感,仿佛记忆出了错一般。

他记得自己从没有来过这里,不管是这个身体还是上一个身体,都不应该对这座城市存有熟悉的幻觉。虽然曾经在非洲的土地上横行霸道数年,但他确实没有来过约翰内斯堡。这里的钻石虽然诱人,可惜获得它们需要付出的代价也同样高昂。

最重要的是,他喜欢更没有法制的环境,而约翰内斯堡,很显然,不符合他的要求。

这里虽然进入黑夜便成为无秩序的世界,但太阳升起的时候,总还有个政府稳定的国家的城市。

而在非洲其他地方,太多的国家处于政府不稳定军队混乱割据一方的混沌中。那里,不论是获取钻石还是走私军火,甚至杀人屠村,都比在南非更加刺激也更加容易,而且完全不用担心法律惩罚。

——连政府都不能保证明天还继续存在的土地上,谈法律?真是可笑。

所以,他可以确定自己从未在这里生活过。然而感觉不会骗人,他确实觉得这里很熟悉,思维最深处渗出的熟悉。

难道是叶成——

不,叶成是绝对不可能在约翰内斯堡生活过的!

以叶家对叶成母子的保护力度,怎么可能让他们来这个不安全的城市观光旅游?要钻石直接向珠宝商订购,想体验挖掘钻石的乐趣,也可以去更加安全的国家。

但熟悉约翰内斯堡这座城市的感觉却是真实存在的。

李韶成走到前面的路口,转了弯,拐进一条小巷,背靠着墙,取出香烟。

点燃烟,淡紫色的青烟在黑夜中的舞蹈如善变的女人的爱情誓言,又看了眼周围,确信那些蠢蠢欲动的身影不敢走上前后,他深呼一口气,闭上了眼。

除视觉以外的感官顿时活跃起来了。

不再被眼睛蒙蔽,声、味、触这三种感官冷静地分析着周围。

熟悉的略带潮湿的空气,打在身上,带来不愉快的粘稠感,好似浓稠的血浆黏在皮肤上却找不到水洗刷,激起不论何时想起都会皱眉的恶心感。

奇怪的摩擦声传入耳中,是骨头被磨碎的声音,又是蜘蛛爬动的声响,更是啮齿类动物聚餐的声响。

鼻翼感受到了腐烂,不自然的淫靡气息。

接着,黑暗展开了它绚烂的另一面:黑色深处涌现了一些画像,一些液体。是鲜血,从包了一层又一层绷带的身上流出来,湿漉漉的,令人不寒而栗。

他知道这都是幻觉,但他确实看见了:

一个身上有着无数伤口的人,全身缠满了绷带,横贯全身的伤口,鲜血渗出,弄脏绷带。贪婪的蜘蛛沿着绷带爬来爬去,试图找出绷带缝隙处,分一本羹。

而那些没有绷带缠绕的地方,啮齿类正在聚餐。

他快要死了。

心中滑过这个念头,幻觉中的人快要死了。

顿时,身体受到绝大的震动,如电击般,再也承受不住的神经迫使他立刻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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