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若雏菊(大叔,哪里逃! 一)——汐木
汐木  发于:2012年03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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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是不是先拿开……”

面对这个把他一把扯上来的男人,他并不是感激的言不由衷……只是这姿势——

无力的被甩在床上,蓝漠正半跪在他两腿之间,双手撑在他的脖颈两侧……感觉到悬空在自己上面的男人呼吸变得逐渐不均匀,灼热的喘息打在脸上,让他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口水,紧张忐忑的目光却不敢离开对方的动作。

“哼,用这种有趣的表情看着我……你的男人还在楼上,你就已经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被我侵犯么?”

蓝漠不但没有离开,那张英俊的脸反而越凑越近,甚至把双唇贴在他的耳垂,肆无忌惮的用难听的话侮辱他。

“啪——”的一声——

两人全都愣住了。

蓝漠终于抽回了手,揉着自己有些发红的脸——没有想到这只大绵羊会突然动手,以至于他竟忘记了退避,硬生生的挨下这一巴掌!

官羽浔也彻底吓傻眼了!他只不过想要把这个危险的男人推开……手忙脚乱之下居然……

“胆量不错嘛!除了我那个已经埋在墓里的老爸,你是唯一敢打我的人!”坐起身的蓝漠不怒反笑,直勾勾的看着他,嘴角挂起一抹让人不寒而栗的弧度,“做好心理准备了么?”

趁他起身之际,官羽浔慌不择路的想要后退,却发现手腕被他的另一只手牢牢的攥着,力道大得让他差点因为生理上的疼痛掉下眼泪来。

“你放手——”

蓝漠居然真的听话的放开了手!

“你不会以为打了我,能就这么算了吧?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两道犀利的目光不再斯文有礼,像刀子一样在官羽浔的身体上来回巡视,意思已经十分明了。

摆明了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就算没有那一个耳光,今晚……他也压根就没打算放过这只羔羊!

无非是中间夹着一个炎,让他不得不耍点手段罢了。

……从来没有什么是他想要而又得不到的!

……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让他莫名其妙的辗转反侧、却怎么也忘不掉!

——这个看上去既没用又好欺负的漂亮大叔,在见过一面之后,这妩媚垂泪的样子却在他脑海里足足折磨了他两天两夜!

这种前所未有、想不通却又无法断绝的念头……让他决定了一件事——

即使是炎的东西,这次他也抢定了!

所以,在那两个男人偏偏撞到他枪口上的时候,今晚的计划便立刻成形,所谓的开会……从一开始就不过是个调虎离山的借口而已!

可是即便如此,他做梦也没想到——这个软弱的男人,会在这时候举起了床头灯!

他好奇的望着全身僵硬,还在不停发抖的官羽浔,金属质地的灯具分量不轻,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单是举在胸前已经吃力得很,却手指泛白的紧紧抓着……

“怎么?在我家里打了我还不算,还想行凶么?”他挑着眉毛,极力抑制住想要喷笑的冲动。

官羽浔却是极其认真的用一双美眸瞪着他:“你别再过来,请你遵守跟炎的约定——现在就出去!否则我就……”

“否则你就怎样?”

——很快恢复了先前的斯文模样,蓝漠悠哉的点了支烟,甚至抽回了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只是淡淡的一句话,就足以让官羽浔好不容易建立起的防线顿时溃不成军——

“我没记错的话,你还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双胞胎姐姐吧?”

优雅的冲着天花板吐了个烟圈……强迫这种事,在这么美丽的人身上发生的话未免太失美感,因为……明明就可以变得更好玩——

……

第六十七章:妥协

官羽浔的反应有些滑稽,缓缓的放下手中的“凶器”,垂着头像一只还没有开始斗便败下阵来的公鸡。

本以为反正已经沦落到了这个地步,不想再受到一丝一毫的屈辱,干脆放手一搏……可万万没想到蓝漠已经把他调查的如此清楚!

回想起刚才在地下室看过的一幕幕,这个人狠辣的手段……他绝对不能让羽伶和羽瑶遭到那种毒手!

像个木偶,一动不动的呆在原地……随便这个男人怎样,只要不再惹恼他的话,他应该就不会……

谁知蓝漠不但没有趁胜追击,反倒站起身来,一脸的嘲弄:“把衣服脱了,来我房间——”

一边指着镜子的另一头,一边故意揉着早就不痛了的脸颊,明明是温言细语,却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

官羽浔愣了一下,艰难的揣测着他的意图。

“还是你希望炎等一下开完会来接你的时候,看到满床的狼藉和你那些被撕的残破不堪的衣物?”

叹了口气,蓝漠望着这个浪费他“好意”的笨男人。

蓝炎毕竟是他弟弟,虽然那个臭小子不肯认。

好容易把他弄回了蓝家,他还没打算这么快因为一个男人跟那小子闹翻!更何况,蓝炎的倔强他清楚得很,若想彻彻底底把他的心肝宝贝抢过来,没有点手段是不行的!

彻彻底底?发现这个念头的蓝漠把自己吓了一跳——原来,自己并不是单纯的想要玩一把……而是想要彻底的把这个男人据为己有么?

在千万个杂念从心头闪过的时候,官羽浔已经吃力的从床上站起来……昨夜的余痛还在、甚至蓝炎的感觉还在体内抽动,腰部酸困的好像随时都会断掉……

可是,他却在这个时候,不得不解开领口的丝带,一点一点将衣物的保护剥落,把自己拱手送给另一个男人玩弄……羞耻和屈辱,让他逐渐麻木的心再次抽痛着……

……

蓝漠关上那扇镜门之后,完好如初的两个独立房间再次重现。

在烟灰缸里掐灭了烟蒂,他并没有立刻饿狼扑羊,而是打开抽屉从里面抽出一个东西,然后似乎很介意的看了看手上的表。

“过来坐,我不记得雇佣过你来看大门吧?”

自顾坐在床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望着官羽浔紧紧贴在门上,一边检查那门是否严丝合缝的关好,一边紧张的盯着墙上的钟表,蓝漠不由觉得哭笑不得。

从任何意义、任何角度来看,官羽浔的身体都是完美的。即使此刻僵硬的站在那里,流畅紧致的曲线完全看不出是一个接近30岁的男人,此刻褪去衣衫的他,像一个裸足坠入凡尘的精灵,光洁的皮肤在室内的光线下依旧闪闪发光一般,连上面斑斑点点的吻痕,都会让他看起来更加的妩媚撩人。

只好硬着头皮乖乖的坐在他身边,虽然刻意空出了一尺的距离,但官羽浔当然没有天真的以为这距离能够对于他即将遭遇的悲惨命运改变什么……即使如此,还是不由自主的时不时偷偷瞄他两眼,充满了不安。

“别紧张,炎的那个会议会进行到很晚,还是说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么?”

——这一次没有任何侮辱的成分,蓝漠是觉得这个男人举手投足之间表现出的可爱跟他的年龄完全不挂钩!

于是又忍不住故意出言逗弄,甚至干脆继续歪着脖子毫不避讳的在他身体上来回打量。

“我才没有……”

官羽浔在他的逼视之下越发的局促。

……他只是希望噩梦赶紧结束,在蓝炎回来之前……

而他的心思透过那张单纯、一目了然的脸,轻易就被对方洞穿:“你就那么怕被他知道?”

官羽浔不语。

“难不成你真的喜欢上那小子了?还是说你现在很需要他的庇护呢?如果想要找棵大树好乘凉的话——我比他更合适!毕竟,只要你是我漠帝的人,没有人敢动你分毫。怎么样?要考虑一下么?”

蓝漠自己也没想到会说出这种明显挖墙脚,而且带有吃醋嫌疑的话来。只是跟官羽浔在一起,不自觉的就无比释然,无论说了什么都心情放松得很。

“当然不是喜欢!是……”官羽浔紧张的抢白了一半,却不得不顿促起来。

是什么……他不知道。

只是那天,从蓝家老宅回去的路上,蓝炎自责懊恼的样子,还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把他所有的遭遇都归结为自己保护不周,然后不停的折磨自己……

自己如同坠入地狱的这些天……至少,炎是唯一让他感到温暖的人,至少那个人是在真心的、拼命地珍惜他……

所以,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屈辱被看到,而让那样悲伤地表情再度回到蓝炎的脸上……

蓝漠兴趣索然的耸耸肩,并不打算问下去,反正不过是想找个话题让他放松下来,可是好像有点事与愿违。

“呐,这些是你画的么?”

刚好,官羽浔也在拼命的找话题,既然他暂时不打算对自己有过分的举动,总要先说别的什么,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而且,比起不擅长体谅他人的蓝漠来,这种事对他而言反倒轻松得多。

其实说若是纯粹的找话题,其实官羽浔的询问道也有几分真心。

暂时的风平浪静之下,他这才腾出功夫环视四周——这个房间里挂满了各种平面插画设计,虽然他不懂绘画,这些画却像一把钥匙……很奇妙的触及到了他脑海中的锁扣一样,让灵感源源不断的流淌而出。

“哦?为什么你会知道?”

蓝漠的眼底划过一丝惊叹,连光彩也变得与方才不大一样——

……

第六十八章:画和独奏曲

官羽浔并不答他,再次环视了一圈周围,目光落在墙角上——那里摆着一把落了一层薄薄灰尘的小提琴。

“请问……我可以用它么?”

官羽浔此时的脸上似乎忘记了恐惧……甚至忘记了自己正赤着身体面对这一个企图侵犯他的男人——

一旦音乐的灵感源源不断的涌出来,就忘记了周遭的一切……他就是这种人!

“恩,当然。”

蓝漠发现自己失态的瞬间收起了情绪,淡定的望着这个突然之间举止完全跳出他所能理解的男子,藏着自己的好奇,假装漠不关心的关注着对方的举动。

那把被他当做摆设的小提琴落在官羽浔的手里,仿佛重新获得了生命一般,连调音的过程都变得美妙起来。

当悠扬的旋律荡漾充满着整个房间时,蓝漠终于发现自己彻底的被震撼了!

心,如同被那音符所牵引、征服……和悲伤的乐曲一起沉沦下去……心底那个明明被他隐藏得很好的黑洞被打开了,顿时似乎完全敞露在外面……

钥匙和锁的接触!

……和官羽浔的感觉一样,在这一刻,他竟有一种心门被打开的感觉!

而官羽浔始终闭着眼睛,进入佳境。彻底融入音乐的他甚至可以忘记自己本身的存在,直到一曲终了……而蓝漠的视线却从没有离开过这张清瘦惨白又勾人心魄的脸。

……这个人弹钢琴的样子,他从好不容易从那家俱乐部搞到的录像带里见过,连一群人渣都被他的琴声所吸引……

可是没想到,现场的感觉会是如此的不同,竟然连自己都震撼到了这种地步,甚至跟着官羽浔忘乎所以起来……

“想不到你的小提琴也拉的这么出色。”

尽量保持着平淡不惊的语调,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会被别人看穿心事。

并不回应他的真心赞美,而是轻手轻脚的把琴放回原处。

“只是爱好而已,这不重要。刚才那一曲是柴科夫斯基的‘悲歌’。你不是问我为什么知道吗?——这就是理由。”官羽浔的目光却依旧逗留在那些画上,“在刚才离开地下的那所牢狱的时候,我在想……无论你是什么‘帝’也好,‘王’也罢,无论你是谁……究竟一个什么样的人会把那种地方建在自己的家里!做这种事的人,内心应该是极端孤独、寂寞、没有安全感的吧……虽然我不懂画,也许艺术是相同的吧——在这些画里,我看到了同样的悲伤。”

“你说……艺术是相通的?哈哈,看来炎那小子果然还差得很远!”

意味不明的话语间,蓝漠已经起身,向他一步一步靠过来。

不待官羽浔反应,整个人便牢牢的落入他的怀抱。

“你……”

虽然已经早有准备,可是经过这一段意外的插曲之后,官羽浔本能的紧张起来,想要挣脱,可是费尽力气只是让自己全身的痛楚和负担加重,蓝漠像棵不可撼动的大树一般没有丝毫的动摇。

“别乱动,就让我这样抱着——”

蓝漠单纯的将这个僵硬的身躯用在怀中,刚才的一瞬间,他差点以为这个男人真的是堕入凡尘的大天使,而不是那个软弱好欺负的大叔!

“告诉你一个秘密——这里是我的工作室,虽然时间很少,有空的时候我更喜欢躲在这里作图……这些是我画的——这件事连七绪和炎都不知道!谁也猜不到,我这个‘黑帮的帝王’也是做的心不甘情不愿!炎喜欢唱歌,而我喜欢画画,可惜只不过因为是长男,便不得不抗下家族所有的重担……我一直都很嫉妒那个臭小子!”

耳边传来蓝漠淡淡的喃呢,听上去和平日运筹帷幄的那个男人判若两人。

官羽浔的脸上写满了错愕:“所以你才处处跟炎过不去?”

话音未落,他便明显感到加注在身上的这股力气变大了,嘞的他喘不过起来。

“知道么?我现在更嫉妒他——因为那个什么都比不过我的小子,居然能够得到一个这样的你!”

“你错了!”官羽浔艰难的喘息着,却也无比的认真,“家人是用来相互心疼的,而不是用来攀比!说什么‘比不过你’……如果你真的是这样想的,昨天就不会出手帮我们!”

正如此时,为了羽浔和羽伶的话,无论是怎样的屈辱——他都会咬着牙隐忍过来!

“恩,我错了!”蓝漠突然把头从他的肩上抽离,此时才方显出霸道的视线直勾勾的锁住他的双眸,“所以,我改变主意了——原本只是看上你的身体,想要尝尝看,但是现在……我决定彻底把能说出这种话的你则占为己有!”

官羽浔的身体突然被横着抱起,一把丢在床上。

“你……别……唔呜……恩……”

睁着一双慌乱的眸子,还没明白过来——这个刚才还在正常说话的男人怎么就突如其来的化作了饿狼!

这个重重的身影就已经压上来!

颤抖的唇被狠狠的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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