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比谁苦逼+番外——疯子三三
疯子三三  发于:2013年06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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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阳执拗的看着他,摇头:“不。”

沈裘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嗓音暗沉:“再不放手你一定会后悔。”

付阳毫无妥协的意思,反而手里的动作更快了。沈裘克制着心底生出的那丝原始悸动,俯身把人拽了起来。手腕上那处酸软的穴位被沈裘硬实的指节按住,付阳眉心一拧,脑子还没回过神又被人大力扛起,头昏脑涨的被扔在了沙发上。

沈裘吁了口气,居高临下冷眼睥睨他:“我脾气不太好,别再惹我。”

付阳这人实在是牛脾气,或者是喝多了才不知道哪生出的色胆,被沈裘轻易制服两次还是不肯认输。在沈裘转身走了两步的时候,又开始了第三次偷袭。

这次沈裘防着他了,钳住他的肩膀就把人怼在了墙壁上,冷着脸警告:“你他妈没完了,早知道你喝多有发情的毛病,老子绝对——”

沈裘剩下的话,吞没在付阳莽撞磕上来的唇齿间。付阳是真的用足了力气,这么硬生生赌上去,两人都疼得皱起了眉头,可是付阳很执着的伸出舌头往沈裘嘴里闯,男人间的吻没有那么多的温情,更多的是彼此间力量的叫板。

尤其是沈裘和付阳这样两个格格不入的男人,彼此亲吻对方就跟要啃破对方的嘴唇一般。

沈裘被付阳这副举动弄得彻底没脾气了,手指捏住他的下巴想把人推开,可这小子的舌头

也不知道是不是属蛇的,缠缠绕绕藤蔓似的揪住他的不放。沈裘可不想最后弄得血肉模糊,面前微启着唇齿让他亲个够。

付阳双手勾着沈裘的脖子,极力的在他口中翻搅,早就有了反应的下身擦和着沈裘的硬挺的硕器。

沈裘被他弄得心猿意马,觉着再这么磨下去绝对要擦枪走火了,他可没那种趁人喝多就乱来的想法。更何况付阳这人,他打一开始就不想招惹。

沈裘单手插进他发丝间,微微用力迫使付阳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挣开那灵活的舌头:“别再来了,我怕你了还不成吗?”

沈裘难得温柔一次,可是就是这难得一次的示弱,马上就给了付阳得寸进尺的勇气。付阳借着几分酒劲儿,刚才厮磨到有些发肿的嘴唇又贴了上去,蹭着沈裘的唇肉呢喃:“师父,你早都硬了,不难受吗?”

付阳说着这话,身体还不安分的用力顶着沈裘。两个人贴合得如此紧密,胀痛的欲望互相擦和着,沈裘眼神一黯,再次厉声喝斥:“付阳,你出门带脑子了吗?知道自己现在在干嘛?”

付阳心说老子当然知道,打出门开始,直奔你家这一路老子都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把你上了,然后从此以后让你乖乖听老子的话,再也不给老子添堵!

但是这种话付阳肯定不敢当着沈裘的面儿说啊,只是含含糊糊的“唔”了一声,下体蹭得更用力了,声音也低沉性感得一塌糊涂:“师父,你那玩意儿可一直在顶我呢。”

沈裘呼吸一窒,抵在付阳肩侧的拳头紧了紧,长臂一伸就把付阳给勒进了怀里,低头狠狠盯着他:“明天醒了可别哭,你他妈就是欠干。”

******

付阳最后的记忆停留在沈裘重重堵上来的嘴唇,那力道凶猛骇人,简直像要把他吞下去。之后就隐约觉得自己快要被吸干了一样,呼吸不畅,但是嘴里那灵活肆虐的东西又带给他难言的愉悦,全身都软得不像话。

之后似乎就陷进了柔软的床垫间,被重物压在身下,真他妈沉。

付阳感觉自己好像一条濒死的鱼儿,喉咙干涩,可是身体却异常敏锐。身上的敏感点被拨弄撕扯,全身都好像过电了一样从头皮爽到了脚趾,可是又觉得隐约不够,欲望的顶峰始终无法到达。

他迷迷糊糊的溢出几声低吟,难耐的扭动身子,压在身上的重物有双宽厚干燥的手,撩拨得他

全身发麻,还恶劣的玩弄着他早已酸胀的宝贝。

付阳喘息着,想叫那人别停,那人却将他翻了个身,搂住他的腰将他高高提起,跪趴在床上。付阳还没明白过来,却被人扭过头强势的含住了嘴唇。这一次的亲吻带着点安抚的意味,付阳觉得身后有点冰冰凉凉的,还有东西一点点往里挤,他不舒服,可是嘴巴被堵住,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可那玩意儿实在太大,简直是在无休止的折磨他,漫长的等待也没有全部进入,还不屈不挠的强势进攻着。

付阳难受的摇着头,呜咽出声,抗议的话无处诉说,这他妈的怎么变成这样了?他明明该是上边那个!他的目的可是潜了沈裘那王八蛋,不是送上门被潜的啊!

箍住他腰的臂弯铁钳一般不容他后退,只是在他唇中游移肆虐的物体慢慢退去,改而舔舐他的肩背,沿着弯曲的柔韧肩线慢慢吮吻而下。

付阳将将能感到呼吸,就压抑的低喊出声:“呃啊——”身后的人与此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几乎尽根而入。

沈裘低头看着两人连接的部位,付阳将自己完全容纳还微微瑟缩着,心底生出一股奇异的满足感。那是陌生又有些久远的情愫了,他几乎都快要忘记。

沈裘贴合着付阳的脊背微微喘息着,手指摩挲进付阳黝黑的丛林间,哑声道:“你太紧了,我动不了。”

付阳想骂娘,火辣辣的刺痛感半天都没退却,他不禁暗叹那玩意儿是正常人的吗?简直是想他死吧。

可是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给他想明白事情怎么会朝着这诡异方向发展的,因为身体里那粗壮威风的东西开始疯狂动作,他已经被撞得没有一点理智了。

付阳醒的时候,盯着陌生的屋顶看了两分钟才转过头,沈裘凌厉的五官近在咫尺。他蹙着眉心看这男人,记忆渐渐清晰,随之而来的全身的酸楚和身后某个难以启齿的部位火辣辣的刺痛感。

混蛋——

付阳狠狠闭了闭眼,翻身跨上了身旁那人结实的腰肢,双手狠狠掐住他的脖颈:“沈裘你个王八蛋,竟然趁老子喝醉迷奸我!”

沈裘是被身上这人的重量给压醒的,等接收到他这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黑眸一黯就把人给撂翻到一旁。付阳自然不是沈裘的对手,没几招就被人制伏按趴在床上,臀间还硬邦邦的被一根东西戳着,付阳的脸色更难看了。

沈裘也有点不自在,可是这事儿怨他吗?明明是这小子卯足了劲儿勾引他的。

“你昨晚不是爽到快哭么,”沈裘反剪着付阳的胳膊,俯身附到他耳畔低语,“这会跟我厉害了,是不是又欠操了。”

付阳白净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明明算计着把这混球给潜了,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被上了还不敢吭声,打又打不过,总不能去告他强奸吧?法律也不保护男人这项权益啊。

付阳哭丧着脸,埋在枕头里不吭声。

沈裘看他那副蔫蔫的样子也不忍心,从他身上下来,拍了拍他还光着的屁股:“我昨晚警告你别惹我的,是你一个劲儿往我身上扑。”

付阳哀怨的闷声道:“我往你身上扑你不会推开我吗?你不是跟牛似的,挺有劲儿么。”

沈裘皱了皱眉,懒得理他,闭上眼继续睡自己的。

付阳不甘心的扭头看着沈裘,最后抬脚踹了踹沈裘被子下毛茸茸的小腿:“喂,这事你得给我个交代。”

沈裘眼角都不抬的问:“怎么交代?”

付阳邪笑着凑过去,暧昧的把手伸向沈裘大清早就竖起的宝贝上:“咱们得礼尚往来,你昨晚折腾我好几次,我打个对折,你让我上一次就完事。”

沈裘慢慢睁开眼,乌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付阳:“你没睡醒?”

付阳:“……”

沈裘面无表情道:“白日做梦。”

付阳:“……混蛋。”

沈裘幽深的眸光继续驻足他脸上,阴沉的问:“你的手,舍不得拿开?”

阳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还握着沈裘那粗硬的家伙。那坚挺强悍的触感,瞬间就唤醒了昨晚沈裘揽着他腰肢在他身后奋力冲刺的记忆。

付阳脸上火烧似的,坚持道:“你别想就这么完事!”

沈裘枕着胳膊,饶有兴味的看着他,戏谑道:“你想怎么样?”

付阳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强来的话又打不过这家伙,来软的吧……心理上实在过不了这坎。要不改天弄点药把他给迷晕了?反正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付阳这么想便释然了,利落的把手伸了回来,准备起身穿衣服。孰料他一条腿还没跨出去,腰上就缠上了一双铁硬的臂膀,整个人毫无戒备的被重新摔回了床上。

付阳瞠大眼看着压过来的男人,怒道:“你他妈还想来!”

沈裘眯着眼角,按住他不安分的双手,低头就把这人的嘴巴给堵了个严实。付阳这次是在清醒的、理智的情况下和沈裘接吻,和一个他最讨厌又处处和他作对的男人接吻。

沈裘的吻粗暴且充满了力量,付阳被他吻得喘不上气,偏偏身体还不受控制的给出了最真实的反应。大清早的男人经不住撩拨,付阳又正是20出头的年纪,没一会就硬了,尴尬的顶着沈裘的小腹。

两人赤裸的下身摩擦着,黑黝黝的丛林带来粗粝的触感,两根硬硬的东西抵在一起。

沈裘在他唇上轻轻咬了下:“老实了?”

付阳僵着脸,死不承认:“老子从来不做0,你他妈赶紧下去。”

沈裘笑着一把握住他下边,顺势撸了几下,付阳马上仰着脖子暗暗抽了口气。沈裘低头一边啃吻着他的颈线,一边哑声笑道:“做1有你昨晚爽吗?光是用插的你就射了好几次。“

付阳全身被他弄得发红发烫,紧咬着牙关不想吭声,可是沈裘招招致命,尽往他敏感的地方点火。付阳年轻气盛,很快就招架不住了。

沈裘抽回握住他阳根的手指,探到付阳唇边调笑道:“看到没,流水了。”付阳张嘴想骂娘,谁知道沈裘那混蛋顺势就把手指塞进了他嘴里翻搅。

付阳的唾液顺着嘴角流出,呼吸越来越灼热,喘息着瞪他:“你他妈要上就上,这么折磨我好玩?”

沈裘另一只手探到他身后,在褶皱处研磨着,低头亲吻着付阳的胸膛:“你现在是在求我?”

付阳绷着脸不吭声,沈裘的手指每触进一点他都能清晰感受到,甚至那指尖在里边如何刮擦挑逗他都能敏锐感知,付阳全身都不受控制的颤栗起来。

沈裘抹了润滑在他身后,硬物抵在入口一下下轻轻撞击,却死活不进去。

付阳快被逼疯了,身子被这蛮牛困住,打不过、逃不掉,被奸吧还得自己出声主动求他,这到底是什么破事啊!

沈裘套弄着付阳的硕大,深深看着他:“真的不要?”

付阳索性闭上眼,难耐的直喘气:“你他妈的——”

沈裘感觉到付阳那玩意儿越来越胀大,在他快濒临绝境的时候忽然收手,付阳前后都得不到满足,难受的睁开眼,湿漉漉的眸光投向沈裘。

沈裘看着付阳那委屈的模样,真想分开身下这笔直白皙的双腿不顾一切闯进去,狠狠操弄一番。可是他克制力向来极好,还能正经的问付阳:“要?不要?”

付阳一咬牙:“进来,快点。”

沈裘露出一点笑容,长驱直入,付阳皱起好看的眉头,双腿紧紧缠着他。沈裘温柔的抚摸着付阳的脸盘,一点点抽动:“付阳——”

付阳感受着沈裘惊人的腰力,身体里产生的快感也是从未有过的,这是一种近乎羞耻的满足感,从一个男人身上得到的……

******

这之后和沈裘的关系似乎有了微妙的改善,可是付阳又说不上到底哪里改善了。沈裘还是一如既往的成天使唤和压榨他,并且他幻想的让沈裘言听计从的场景根本没有实现过。反而是他自己,只要表现出一点点的忤逆,会被沈裘做到很惨。

付阳愈加悲惨的发现,自己不但没维护到基本权益,连以前自由的单身时光也结束了。

沈裘和他之间像是炮友,又有点不太像,哪有炮友会多事到连他心里在肖想谁都要干预的?

付阳每天生活在水深火热里,只要沈裘想了,马上就被拖上床。那老怪物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体力好到吓人,每次都把付阳折腾个半死。可是付阳不得不承认,在性事上,他和沈裘很合拍,做个床伴其实是不错的选择。

所以这种畸形的关系就继续维持了下来,做爱做爱,做着做着自然就爱了,别人都这么说的,可是付阳不觉得。

他和沈裘之间,总

是差了点什么。

直到某次沈裘喝多了,付阳接了电话去接人。他把人送回家又伺候着躺上床,忙得浑身是汗,偏偏床上的醉鬼也不省心,拉着他就想来一次。

付阳嫌弃沈裘身上一股酒精味儿,正推拒着就听见那人在耳边低低沉沉的呢喃了两个字。

付阳的身子倏地一僵,很久才拍了拍身上的男人,颤声问:“什么?”

“穆燃。”沈裘这次喊得很清楚,两个字,浓的化不开的情谊。

付阳无法形容那刻的感受,他付阳也不是玩不起的男人,活到24岁也经历过不少形形色色的男人。可是像沈裘这样的……是不是有些太伤人了?

他从来没被压过,第一次被压是意外,第二次多少有点被迫,第三次第四次也渐渐算是甘愿了。可如今换来了这么个结果——在沈裘心里他也不过是个替身而已。

按理说他和沈裘也只算得上炮友,实在不需要在乎谁心里想着谁,可是付阳就是过不了这关。他即使会躺在一个男人身下承欢,他也还是个男人,他有男人的尊严,有他自己的底线。

他不想一个男人在上他的时候,心里想的是另一张脸,叫的也是……另一个人的名字。

沈裘直到过了很多天才开始发现不对劲,付阳总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在公事上还好,秉持专业的态度,付阳再不情愿也会应付他一阵。可是一旦下了班,他几乎再也找不着那人。

沈裘莫名其妙极了,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得罪了这位大少爷。

沈裘不擅甜言蜜语,向来又少话,面对付阳一次次的刻意回避,他索性也不纠缠了。可是一旦松了手,又始终觉得不对,好像哪哪都缺了点什么,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儿来。

沈裘看着再次逃之夭夭的男人,面色阴沉。

于是就总在工作上找付阳的茬,一份资料让他重做好几次,有时候还故意留他加班,以免那臭小子又跑去酒吧乱来,沈裘觉得自己越来越幼稚了。

付阳面对沈裘的挑衅,竟然还能不怒不愠,每次都表现得沉稳镇定,一点也不像以前那样炸毛易怒。沈裘这才觉出不对,事情似乎比他想的要严重许多,他一气之下把人堵在停车场,冷着脸看他。

路过的都是同事,两人站在车前僵持着就不太好看,深秋的天,付阳穿着兜帽衫,帽子覆下的阴影挡住了眼中的情绪。他面无表情道:“你老缠着我做什么?”

沈裘挟着烟的手撑在车顶上,狭长的眸子慢慢渗出寒意:“你想分手?”

付阳好笑的看着他,吊儿郎当的双手插兜:“分手?你见过炮友间用这个词的吗?”

沈裘没再说话,指间的烟被他轻轻弹了出去。付阳看着他那白净的双手微微搓了下面颊,继而忽然抬脚欺近自己。

付阳戒备的后退一步。

沈裘盯着他的脸,细细瞧了瞧,忽然就露出一个嘲弄的笑容,眼底有深深的寒意:“炮友?原来你喜欢被不同的人干。怎么,觉得我满足不了你,准备找谁?”

付阳揣在衣兜里的手慢慢握成拳,怒气腾腾往上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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