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爱情吗？”再次开口问出这样的赌约。

“我不相信。”看着我略微惊讶的表情，他呐呐的开口问，“你相信爱情吗？

“我相信。”

“你相信我吗？”

“我不相信。”

曾经肯定的答案，现在面目全非。原来，我们都变了。变是好是坏呢。原来，离开对我们是好是错，只对我而言有作用。如果你真的在乎我，怎么会这半年都没有来找我呢，怎么会原本白皙的手指上如今也多了一枚订婚戒呢。心中有一个疑虑始终没有敢亲自证实，再见到他心中的疑问更加扩大化。

“当初，你那么简单的答应和我尝试，是为了赢得赌局，对吧。”迅猛增长的自信心将这本该是疑问句变成了肯定句。

“是。”毫不虚伪做作的坦诚。

“谁都没输谁都没赢，条件自然也作废。”清了清嗓子，“你走吧。”

“你真的可以忘记我？”他还是那痞样的站在那。

“你想怎么验证？”

“和我上床。”

那双眼眸充满着坚定的气质，如漩涡一样吸进我的目光。诧异，已经不能形容我此刻翻涌的反应；震惊，更加贴合着我不敢置信的耳朵。愣在那，好半天都忘记做出回应。

“你上我。”见我呆愣的样子，他不忘继续补一颗炸弹。“怎么，是你不行吗？”

对于他突如其来的冷嘲热讽的激将法，我保持着原地不动的姿势。看着他一件一件脱掉身上的束缚，露出匀称的肌肉，平滑的腹部向我走过来，手指勾住皮带一拉，永远都像只猎豹般优雅的迈着步子。

“你别后悔。”勾住他环抱进胸口，触碰到记忆深刻里的唇舌，沦陷在他带给我的情欲海洋里。

在没有遇见对的人之前之前，所有人都是双性恋。

16.

紧密吻着的双唇，他就是有一种让我着迷的味道。收紧的手臂让他感受到我的火热，凶猛的汲取他嘴里的味道，肆掠他口腔里每一寸空气。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声音让我彻底变成野兽，舌趁机勾动着他的舌，舔吻着他的每一处，吮吻着他的嘴唇，直到他瘫软在我怀里，需要支撑着我的力量站立才放开。

彼此对上充满欲望的眼睛，紧紧贴近的身体，用力的紧抱，舍不得放开的温暖。横抱着他放在床上，除掉我身上的衣衫，快速压到他身上。疼惜的吻一处处的在点火，手指从胸前一路滑倒平坦的腹部，每一处的点火让身下的人都微微颤栗，看着充满性感诱惑的身体转变成晕上的红色。

低头吮吸上他的喉结，“唔……”满意的听见从他口中发出的声音。手指从腹部滑进身下，搁着裤子抚上他膨胀的反应，挑逗着他的感官。

“嗯……”

“叫我的名字。”

“亚眠。”欲望占据的嗓子哑着叫出声，激起我身体的本能反应。

扯掉彼此最后一层防御，含住他的身下，极尽所能的挑起他最深层的渴望。男人最脆弱的身下掌控在我手上，随着我舌尖的舔吻双手的律动，明显感觉出他的反应涨大了些，快速掐住他的根部，阻止他宣泄而出。

“你，你快放手。”抬起头，快感充满全身难耐的扭动着身体。

舌尖继续在他的上半身勾起火焰，看着他无法抵抗的摆动，心里膨胀出的想法，我要他，我要这个男人。他是属于我的。他起身抬起左手抚上我紧紧掐住根部的手，那枚明晃的戒指触动到我心底的尖刺。

“你订婚了？”

“嗯。”

噌的怒火燃烧着整个身体，横冲直撞的焚毁着我仅存的理智。一只手涂满润滑液滑进他的后穴，火热窒息的俑道包裹住我细致的手指，感受到他体内的排斥，我缓缓的律动。

“你快放手。我好难受。”

“你特么的能有我难受？”

看着那双泛起水雾的眼睛，再也按耐不住的涂抹润滑液，直挺挺进入他的身后。“啊……痛。”紧密的俑道急速收缩着夹住我的坚挺，差点逼迫得我缴枪。

“你放松，李君之，放手。”

“痛，该死的，怎么这么痛。”

疼痛使得他的身下迅速萎靡，放开掐住他的手，抚上他的唇，诱惑的在他耳边低语，“放松，乖。”毫不犹豫吻上那双红唇，柔软的勾起他熄灭的欲望，牵起的银丝透出那么一点性感的画面。

“你是不是男人？动啊，还是你不行了？”讥讽声从这张吻得有些红肿的唇里吐出，让人不禁嗤笑。

“看来是我没让你尝到苦头，这张嘴还这么能说。”恶意得狠狠顶了他一下。

“嗯……你……”

抚上上去狠狠吻住他，我们俩就像拼命汲取精力，谁都不示弱的吻着，强硬的掠夺彼此口中的银丝，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属于我，只有这时候我才会觉得他是对我有感觉的，才会觉得并不是我单方面的在付出所谓的感情。

“唯薇……她……”

“你特么的，在我身下居然还敢叫别的女人名字。”

李君之总是最懂得如何激怒我，可以把我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围墙瞬间全部毁掉。恨意到极致失去控制的加速着在他身体的律动，不管他如何求饶，如何喊痛，纯属野兽般的直插入底，失去开始的温柔以对，让他能清晰的感受到我熊熊燃烧的怒火有多旺盛，加速的律动涨大的反应，持续快速的抽插连带着白浊和怒火，全部淹没在他体内。

瘫软在床上，没有再伸手抱住他，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走吧。”

不可置信的对上我的视线，瞪大的眼睛因为狂热的交合显得有些涣散，“唯薇她……”

“该死的，你给我闭嘴。你再提这个女人的名字试试看。”听见他不怕死的开口说着，我承认我是在吃醋。

“我只是，想问问你唯薇她……”

瞪着他未说完的话，尾音全数封印在口中，嚼住他的唇狂烈的吸吮，不让他再开口说出任何话，不管是什么，我不要听。我不想听。承认是我胆小，懦弱得不愿意听见任何可怕的消息，就算这一刻是假象，能不能请你保留一个让我可以温馨回忆的片段，我要的不多，只要你留下一个片段给我回忆就好。我不再逼迫你爱我，不再奢求你的关怀，不再需要你陪在身边，不再渴望和你一生一世。那么，可不可以请你不要再对我残忍说话，我承受不起，就算再经历一百次伤害，对象是你，我就不能做一个优秀的免疫体。

在即将失控的时候，我放开他。“你滚吧。”咬牙切齿的看着他准备张嘴说话，“你给我闭嘴，滚。”

他难受的翻滚下床，看到他全身布满我刻意留下的印记，身后鲜血混合着白色液体流下来，我想我是个好情人。打横抱着他走进浴室，不忘吩咐管家把床单被褥换新的，药酒备好，衣服按照他的尺码取出一套放置在床上。

“你要干什么？”挣扎着想要逃离我的手臂。

“老老实实呆着，别瞎动。”

篷头流下的热水，仔细替他清理着身后的伤口。小心翼翼尽量放轻手指的动作，希望他明天不会发烧。那种高热不退的感觉不好受，告诉自己并不是因为担心他，而是不想被他再找借口纠缠所以才好心的做好事。

“趴好，别扭什么，都是男人。”沾着消炎药酒的棉棒轻压在伤口上，听到他倒吸一口气极度抗拒的扭动着身体，没好气的教训他。

“你是男人吗？粗暴得可以。”

“我是不是男人，你刚刚没认证过？”恶意加重力道按在伤口上，满意的见到他不再开口说话。

替他穿上衣服，整理了下衣领。抱在怀里替他套上牛仔裤，系好皮带。单跪在地系上鞋带。“我让司机送你回去。”我都怀疑我怎么会温柔得吓人，被佣人看见下巴估计都会脱臼。

“亚眠，你没有忘记我。”讨厌的肯定句，哪儿那么多自信。

“我只是不想你走出去之后，被人说我是一个不好的床伴。”淡然的应对他的话。

“……”

“你验证过了？答案自己留着，我不想听。现在，送你回家。”转身套好衣服裤子，“走吧。”

“嘶……”走一步牵动着身后的伤口，让他难过的出声。

终于是忍不下心丢下不管，抱起他走出房门。不忘威胁他，“你要是敢乱动，我不保证在大庭广众下来一场激情戏。”将头深埋在我的胸口，不敢出声阻止，不小心瞧见他白皙的脸上出现红晕。横抱着将他放在后座，跟着我跨坐进后座，丢给司机一串地址，把他捞进怀里继续搂着。

看见司机吃惊的表情，从后射镜里瞥见我脸上的温柔，让我顿时黑着脸看李君之，手却还是温柔的搂着。

17.

一路上车速平稳的滑行，静谧的车内环境是我祈盼的温存，衬衫解开的两颗扣子露出他漂亮的锁骨，看着上面留下的印记全身的火热急速冲入身下。怀里的人还死命寻找着舒服的方式躺着，难受的撇过头深呼吸。李君之，这该死的混蛋，我对你够好的，你对我有一半的心我也知足，什么都不给还要我继续付出，想都别往这方面想。

我不否认，他总是挑起我的欲望；他总是可以在最短的时间挑起我所有的怒火，明明我就是冷冷的人；他总是可以给我一句话安抚我狂躁的状态。就像现在，他安静的窝在我的怀里，我会觉得满心的幸福感觉像是要溢出整颗心，想就把他虏到无人岛，我和他两人生存，让他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谁也找不着。我就不信，经过那样的时间淬炼他还会不爱我。想法始终是虚幻的，现实告诉我，他的家到了，他的未婚妻说不定在厨房忙碌着两个人的晚餐，期待着他回家。

心里窒息的疼痛感升起，隔了半年再来到这栋大楼，回忆好像不受控制的翻滚出来，连带着我最脆弱的爱，经受不住打击的席卷全身感官。

“喂，醒醒。”摇了摇身上睡得很满足的人。

“干吗，不要吵我睡觉。”慵懒迷糊的声音从怀里发出。

“你再不起来，我就表演一幕活生生的车震。”

“你来吧。”不怕死的把身体摆成大字，跟我耗上了。

“你如果不介意你的未婚妻看到她心爱的未婚夫被一个男人搂着上楼的话，我可以充当一次免费车夫。”

瞬间清醒的人快速逃离我的怀抱，急忙的开打车门。该死的，不管怎么做，未婚妻的魅力还真是大呢，让这个睡觉大过天的人居然瞬间清醒。我可没忘记当初有一次因为骚扰到这家伙睡觉，起床气是怎么把我烧死的。自不量力的用鸡蛋去触碰石头，最后的结局一定是鸡蛋被砸的稀巴烂，头破血流。早已认清的事实，平静的接受这样的讯息，我能放手的原因是他要幸福。

“把你的衬衫扣好。”对着那冲进大楼的背影颇为关切的提醒道。

该说我多管闲事，心底恶魔倒是希望未婚妻看到那些印记呢。是不是李君之和她做的时候，也会在她身上留下遍体的印记？想到这点，心情更加烦乱。吩咐司机打道回府，脸上温柔的神色被取代，恢复成冷冷的表情。似乎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一个人，到底是谁却想不起来。揉揉眼角，华灯初上的夜晚被点缀成不同的颜色。行人来来往往，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目的地在奔走；情侣挽着手遛弯，矫情。习惯性抚上左手的手环，在亮光照射下显得诡异又明亮，轻笑着想想，如果你有能知道我的心思，可不可以替我实现呢？

走进家门，意外的看到云霓坐在餐桌上静坐着，满桌的佳肴似乎勾不起她的兴趣，猜测着应该是在等我回来，也可能是在等我给她一个答案，或者解释。

“云霓，对不起，刚刚出去办点事回来晚了。”吻落在她的额上，“来的时候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我也好快点回来。”

“我反正也没事，就等等你。”

“怎么了，心情不好吗？”看着她强撑起的笑容，明明虚弱得快要倒下的样子让我有些心疼的，抱着她。

“亚眠……”

“嗯？”

“书看完了？”

暗地里组织语言，怎么表述这个关系才能安抚我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妻那颗容易受伤的心，慌乱着光顾着处理回忆和突然出现的李君之，把云霓给忘得一干二净，我就说总有什么事情没有解决。幻想着李君之回家肯定也会被唯薇质问，毕竟他穿着我的衣服裤子回去的，作为未婚妻的女人怎么可能分辨不出自己男人的穿着。他偏爱休闲裤，我衷爱牛仔裤；他偏爱白净的衬衫，我衷爱舒适的T恤；他偏爱软软的针织衫，我衷爱立体的小西装。想象李君之现在手足无措答不上来的样子，心情没由来的变好，嘴角微微上扬。

察觉到我略微晃神的空档，云霓叫着我，“亚眠。”

“喔，李君之是我以前很要好的朋友。”知道自己的失神，有点不好意思的回答。

“我是问你那本书看完了吗？”

“嗯，看完了。写得不错，让我想起很多以前我们在一起的事。”句实回答，没有任何隐瞒。

“能不能给我说说你们的故事。”

听见云霓笃定的语气，没有任何疑问和怀疑，反倒我像是外遇被抓包的人，理亏得总觉得云霓像是看出什么似的，极度怀疑女人的直觉会不会太可怕了些。故事还是得继续编，不得已而为之。

“我和李君之，我们在公交车上认识的。当时我没有让座位给他。恶整了他一回，当时我不知道他就是轰动全国的作家。后来，朋友的书局举办他的签售会，我闲得无聊被倩倩催着替她去拿签名。你不知道，当时李君之抬头看见我的脸都绿了。”回想起那次签书，像是打开记忆的闸口，沉沦的开始。“我们自此认识的，成为很好很好的朋友。那时候赶上和家里闹独立，搬出去和他住的。只是，后来他骗了我；我和他的感情就破裂，我很珍惜他，可是我不能原谅他的欺骗。所以，今天你在书城才会看到我那么紧张他。”

自圆其说的叙述着开头结尾的故事，善意的谎言，有时候是必须的。故事的梗概完全和我描绘的一致，只是中间的细节不想也没必要告诉云霓。这样的女人，单纯的给了我所有的爱。我不希望她知道在她未婚夫的心底爱的居然是男人，自己的情敌是男人。换成我，会崩溃到再也复原不了吧。刻意隐瞒，不是我不在乎你，恰巧是我太在乎你会受伤，所以不得已而为之。原谅我，就算有一天你会知道所有细节真相，我想说的还是，对不起。那时候你会觉得我虚伪还是做作，管不了，我是自身难保的在渡河，现在多背负一个女人，想要不沉船就必须减掉一些记忆点，安然的保命才能让我存活。

“千万别打算替我和他找机会重归于好，我亲爱的未婚妻。”瞥见云霓皱着眉头沉思的表情，连忙打断她心底的想法。

“咦，你怎么会知道的？”

“你这鬼丫头，心底打的什么鬼主意，还能瞒过我？”亲昵的捏了下她的鼻子，调侃她。“尊敬的亲爱的云霓同志，现在是不是可以安心的吃饭了，我肚子好饿啊。”

“亚眠，我想，嗯，能不能请李君之当我们婚礼的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