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比斯之环+番外——蓝梅西莎
蓝梅西莎  发于:2012年03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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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啊……」连应该是长嚎的惨叫都变成扁扁的干音。

先分家的是嵌在我身上的环。夏雨扯掉了那只环。

意识渐渐模糊了。

我就要这样被掐死了吗?

真不值得……

『碰!』「啊——」一声巨响以及贯穿天际的哀嚎。

不是我的,我发不出声音来。

『咳——!咳咳——!』咳嗽声。

是我的,链子松了,夏雨放手了。

他拉链子的左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打伤,血还溅到我脸上。是枪吧?刚刚的巨响……和那种伤……

『咳——!咳——!』我还在不停地咳嗽,但是还是可以知道夏雨被带下了床。

好不容易抬起头,最后一眼看到的是扫地的人压著夏雨走出这里。

那几天男人都没有出现。夏雨被带走的当天早上,就有很像医生的人来这帮我把伤口缝起来。

就在我以为夏雨的出现只是小插曲时,我才知道我错了。

大约过了三天吧,应该是夜晚十分,那男人唤我起床,将我的手解铐。被反缚在后面那么久,偶尔才放回身前,

这两手早就不像是我的了,肌肉萎缩倒还好,只是我根本无法好好控制方向和力道。

他扔了一件衬衫给我。原来我还有穿衣服的权利?

衣服的长度刚好可以盖过跨下。吃力的扣上扣子后,他再度将我的手反缚,拉出颈前得链子要我跟他走。

起身,能出去不出去的是白痴。

有多久没踩在地板上了呢?踏上地板的瞬间脑中闪过这个念头,仅只闪过,因为我马上摔在地板上,根本站不稳

他将我扶起,脸上尽是满意的笑容。

被他扶著跨出这道鬼门,门外有两位保镖,是第一次遇到男人的那两名。

走过长廊,搭了不算长的下楼电梯。那是个诡异的电梯,电梯的钮没有号码,按钮似乎不是和楼层对应排列,电

梯顶端也没有亮灯,但是我记住了两个钮,原本的楼层和即将要到的楼层。

电梯门打开,我环顾著四周,是个连通大门的宴会厅,水晶灯高挂在天,还有像讲台的楼中楼,两侧有缓坡回旋

楼梯。

走到门外,一台开著门的黑色礼车,前后还有护卫车。

上了车,车子穿越黑暗的森林,疾驶在光亮的街道,停红绿灯时偷看了路牌,是没看过的路名。这里是不知名的

地方。

跳车逃跑的念头赫然窜入脑中。

我跳车之后会一团混乱吧,躲进小巷子内,躲进人家内,或许可以逃过他的眼睛,再向人求救问路,回到家里。

现在不逃更待何时?

但……真的要逃吗?那个男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逃了,能在他抓到彦儒和筱葳前带他们逃跑吗?妈妈身体的

状况能逃得了吗?

「想逃吗?」男人的声音响起,他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

我不打算回他,但是颤抖的身体背叛了我。

「呃——!干什么!?」

男人将我的脚拖起,让臀部面对他。若就这个姿势,想也知道他想干什么。

「这里是车上!」

「我知道。」

「Shit!」

虽然我的脚没能安稳地支撑我的体重,但反抗乱踢的能力还是有的,甚至还踹了司机的头一脚,没发生车祸真是

可惜。

没多久我就被他制住,死死的压制住。

「这是给你的惩罚。」

「啊——」

马的,他还拿出了润滑液,根本就是计划好的!

汽车后座,真不是个好地方,地方小就罢了,司机和保镖都在前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待他完事后,车子也停了。他清了清自己的身体再将我拉下车,混杂的液体也就在我站

起来后,顺势往下流。

「你这样很诱人。」

只有智障才会上钩!但是我没有说出口,被他一搞几乎不能靠自己的力气走路。

我被他半搀扶半拖的来到一间包厢,包厢有面落地窗,可以看到舞台。那是一个不大的圆型舞台,舞台正后方有

个很大的影屏,上面有跳秒,五分钟倒数计时。

「这是……什么?」我问。

这种时间,这种排场,不是很好的预感。

「饯别会。」男人从后将我抱到他腿上才回答我的问题。

饯别……?

我转头盯著他。

「等会你就知道了。」

他露出令人毛骨悚的笑容。

饯别谁?我的家人?不……拜托,千万不要……

一道镁光灯打下,时间到了。

舞台中央的电动梯降了下去,再度升上来时出现了三个人。站在两旁的是很壮的男人,带著面具,中间的男人则

是……

「夏雨!?」

为什么他会在那?

原本想问那男人原因时,那两个面具男突然开始强暴夏雨,影屏上映著夏雨痛苦扭曲的脸,音响放著的是夏雨凄

厉哭喊的实况转播。

「夏雨!」

我转身抓住男人的衣服。

「叫他们住手!」

男人看著我露出佞笑。

这什么意思!?

「快叫他们住手!夏雨会死掉!他前几天才失这么多血,手还……呃——」

那男人抓住我的脖子将我拖到到窗边,将头抵在窗上,然后……

「呃——啊——」从后撕裂我的身体。

「放手……」

「放心,从外面看不到这里。」他在我耳边细语。

「哼嗯——」不,不是的,我不想再看到这种残忍的场景……

「你仔细看著他,他可是因为你才在那儿的喔。」

我?因为我?为什么?

「你好好想吧。」

为什么?为什么?

脑袋像跳针一样一直问著『为什么』,根本没办法思考。

夏雨的身体在我眼前被摧残,浑身都是血,我身后的痛苦根本就不算什么。

泪水无法克制地流下来,不管为了谁,都是没有意义的东西。不会有人因为泪水而停手,也没有人会因此得救。

狂宴持续上演,舞台上的男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只有夏雨一直在那台上。身后的男人一次又一次,跟台上一样,

没有停歇的迹象。

太疯狂了……这一切都……太疯狂了……

『戏』停了,身后的男人也停了。

我只能无力的扶著窗喘气,双腿间都是血,但是和夏雨身上的……根本不能比。

夏雨被抬下了舞台,终于落幕了。

不久,包厢的门被打开,一具染红的躯体被抛了进来,还有一丝气息。

他还活著。

奋力地爬到夏雨身边,抱起他的身体。

这……太惨了。

根本就不像人……根本就……

「救他,拜托你,救他,他才十几岁,他的人生还没开始,救他,拜托你,救他,拜托你……」我望著男人,不

仅脑袋跳针,嘴巴也跳针,只能不断发出『救他』的请求。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从我手上接过夏雨,从背后抱著他,但是……

男人面无表情。

夏雨突然睁开了眼,他抬起颤抖的右手,似乎要抚摸男人的脸,但是他办不到,他的手腕和肘间多了一个关节,

手掌是往下垂的。

此时男人笑了。

不!

『碰!』

随著那道熟悉的声响,夏雨的血像瀑布般从胸口洒出来……

******

起身,是熟悉的床,我又回到了公寓,但是没有被缚住。

脖子上仍带著铁链,仍光著身子,熟悉的感觉再度出现在胸口,但是位置有点不同。

低头,刻著『春岚』的环镶在右边的乳头上。

连想骂脏话的力气都没了……

……如果是恶梦的话该有多好?

那个男人为什么可以这么残忍?

他说夏雨是我的前辈,最终我也会在那舞台上吧……

不行。

一定要逃。

7.破碎∞虚空

身体无法动弹。

眼前一座舞台,舞台上有三名男子,其中两名戴面具的壮汉一前一后架著少年的手脚。

仿若料理毡板上毫无抵抗力的小动物一样,中间那名少年不断的挣扎、惨叫,但是暴行仍持续进行。

啊啊——啊——啊——啊啊……哈……啊啊啊啊——

[不!住手!够了!]

一名面具男抓著少年的脚将他倒吊,由后强行进入少年的体内,另一名面具男则是拿著钳子到处拧著少年的肉,

直到皮开肉绽为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住手住手住手!]

无论我再怎么喊,狂宴丝毫无停止的迹象,直到少年倒在血泊之中。

身体赫然获得自由。迅速冲到少年旁将他抱起。

[谁来救他,快救他,他快死了!]

四周一片黑,无人回应。

[没人会救我的。倒是你,是你害了我,因为你出现了,我才在这。]

[夏雨,别说话,撑著点。]

[夏雨?你说我是夏雨?呵……呵呵……]

少年歇斯底里的笑了,血随著身体的颤动不断的涌出。

[看清楚一点,我是……]

少年抬起头——

惊醒。

「哈……哈……」

冷汗直流。

是梦。

刚刚梦中的少年……

是我。

「哈……哈……」大口喘著气,整理思绪。

如果说……

如果说,夏雨是因为我的出现才必须死的话,那下个受害者出现后,就换我了……换我站在台上……

愕然。

夏雨难道也跟我一样……看了上一个前辈的下场吗?所以即使身后都是血还是要讨那个男人欢心,所以当时才会

用憎恨的眼神看我?他知道我的存在会让他……

这男人不是人……

为什么这种人不会受到惩罚,为什么?

……必须逃出这里。

必须逃……

******

接下来几周尽是平稳的日子。

夏雨死后,那男人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的压在我身上,甚至更常出现在这里。不过有两点很大的改变,脖

子上的铁链还是在,胸口的环还是在,身上还是没有衣服穿,但我不用再被束缚住,现在身体是自由的;另一个

则是打扫的男人不会一直待在这,他打扫完后就会离开。

在打扫的人离开后,我到处研究这个地方,查看逃生口和所有可能可以派得上用场的东西。

那天外出他没把我眼睛蒙起来算我好运,加上日复一日的观察,还是可以得知不少有用情报。

第一,白天他不会过来。

再来就是打扫的人身上有枪,上次应该是他用枪射了夏雨的左手,所以他可能也是保镖之类的人。

男人用过『他旗下的银行』这种字眼,再加上枪支、排场,怎么看都不是个正常的有钱人,男人可能是黑白勾结

的企业或是根本就是黑道的可能性很大。

这栋屋子周围是一片密林,而且座落在我不认识的地方,就算在原本的城市内,也绝对是我不熟悉的地方。上次

的电梯位移绝对超过五层楼,被广大密林包围的宅邸……我记忆中的城市没有这样的地点。

另外这间大房间除了大门,没有其他的出入口。整个房间只有落地窗和那扇门是对外的,浴厕间虽然有抽风口,

但是太小了,我过不去;落地窗则是封死的;空调的出口我找不到,可能被装潢盖掉了。还有这个地方没有监视

器。

就上次的外出经验来看,这房间的门外可能没有人在守门,但其他地方有没有守卫就不得而知了。

最后脖子上这条链子和胸口那枚该死的环除非用钳子或金属剪,不然拿不掉。

原本想跟打扫人套情报,但他不但不肯跟我透露半句,还跟男人告状,让我因此吃罚。

说真的,综合这些情报,除了更多绝望以外没别的了。

难怪他一点都不担心肯让我自由活动。他大概也料想我不可能伤害自己吧,我也的确不会做这么蠢的事,要是我

死了,只会更快换下一个人、下一个家庭受害,而且还有可能是彦儒会被这个变态抓过来。

但我还是要逃,我要带著妈妈和彦儒他们远远的离开这个城市。

未来总有一天能让我抓到机会离开这里。

『喀喀喀——喀搭喀搭——吭咙——』

男人开了门,他若有所思地看著我,因为我正盯著他看,正确来说是盯著他后面看,我要确定门的背后有没有人

影,也就是有没有守门的人。只是我现在摆出来的动作和我脑袋中的目的完全不搭嘎,非常违和,所以那男人才

是那种表情。

「在想什么?」那男人走到床边,行径中还顺势脱掉西装外套,一看就知道想办事了。

不鸟他。

果不其然……

「Shit!」

虽然我不会那么乖的任他鱼肉,我也不想做多余的反抗。因为他曾经说过他特别喜欢野的,若是我不野了,可能

会提早被送上处刑台,而反抗只会消耗体力和受多余的伤,没有意义。

接下来的房内就只剩我的闷哼跟呻吟……

「嗯嗯嗯嗯嗯嗯——」

当然,除非天下红雨,不然绝对少不了哀嚎。

那男人真的身心都是变态,比之前束具那段日子还变态。

怎么会有人将假阳具塞到口中,然后用钥匙来抽插呢?虽然我一度怀疑近到我体内的东西是玻璃碎片之类的东西

,直到『康啷啷』的金属碰撞音传到耳中,我才惊觉原来那是串金属,而且非常可能是钥匙,毕竟我检查过这整

间房,没有其他东西可以发出那种声响。

「唔嗯嗯——唔——」

又流血了。算了,反正只要他来就会见血,不见血我反而还要担心下一次会不会要加倍流回来,这不是没发生过

「啊……咳!咳——咳咳!」假阳具太重了,没有一次衔得了太久,但那东西从我口中掉了出来后,我才得以咳

嗽、呼吸新鲜空气。只是……

「啊啊啊啊——」

会受罚。

「春岚是坏孩子,不是跟你说不能掉出来吗?」

「呜——」

然后他又将那东西塞了进来。

SHIT!超级大变态!要不是手又被缚住,真想拿这东西敲昏他!

「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这天最后的记忆是在这一阵哀嚎中结束……

通常被那样搞过以后,隔天我就会像个死人,搜查作业当然也会因此停摆一两天。但是等到身体好一点后,又会

继续找有没有可以用的东西。

目前可行的逃脱方式只有一个——趁他进门宰他了,再逃跑。宰了他不是打昏这种儿戏,而是真的『宰了他』。

若是单纯的逃跑一定很快就会被抓回来,而且逃跑得过程中,他搞不好就会对彦儒或筱葳伸出魔掌,我怎么样都

没有他一通电话快。所以我是抱著杀死他的决心来逃跑。

每次想到要杀人,身体就会不自主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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