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骨容华——玖骞
玖骞  发于:2012年03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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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手,捏住,翻着看了看:“这么纤细的一双手,一定很灵巧吧?可惜啊,它们太不听话了,得好好教训它

们一翻!”说着起身,“来人!把这人拖出去,砍了他的双手!”

高仲听了,吓得一口气上不来,直接晕倒!

那二皇子看到那高仲还没用刑,就直接晕过去,不觉感到好笑,用脚踢了踢高仲的腿,见人家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有胆子做,却没胆子受罚!哼!”

两个狱卒进来,见到眼前这一幕,呆了呆,不知道该不该下手。却听那二皇子道:“拖出去,弄醒了再砍!”

“是!”那两个狱卒应了一声,上前就拖了高仲离去。

二皇子也不准备出去,倒是优哉游哉地带着李有为在大牢里逛了起来,大牢里果真人口众多,热闹非凡哪!他之

前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只是这时候来到这个地方却似乎心有感触,不觉嘘了一口气。还没逛多久,就有个狱卒冲

冲地跑来,到他跟前后迅速跪下:“禀二皇子,刑部主事李严李大人来了。并阻止我们对那小公子行刑!”

“哦?他来做什么?”二皇子不觉有些疑惑。连父皇都放手不管的事情,一个刑部的主事出来管?想着,心里有

些不悦,跟随那狱卒去见那没事找事的刑部主事。

“微臣李严见过二皇子殿下!”一人见他到来,忙顿首。

“不知李大人为何跑来影响本皇子做事!”说着便用眼去观察此人。只见此人身着官服,身长玉立,约二十二三

年纪。

“微臣恳请殿下开恩,莫砍此小公子双手!”

“哦?莫非此公子跟李大人有故?”

“回殿下!此人乃是苏州有名的才子,名唤高仲,精于书画!若此时砍了他的手,岂不是埋没了人才?”

“此人是苏州才子?”二皇子眯起眼看了看跪在地上、被水泼得犹如落汤鸡似的高仲,不觉好笑,正色道:“既

然这样,那本皇子就给他个机会!”说着,走近高仲,悠悠说道:“若是这位高公子能画一幅本皇子的肖像图,

并且让本皇子满意,那本皇子就放高公子一马,留下双手。怎样?”

“多谢皇子殿下开恩!”李严暗暗嘘了口气。

“那就这样吧,今夜就让高公子跟随你李大人回去,好好准备准备,明日到昭阳殿给本皇子画像。话说回来,若

是他明日画不出让本皇子满意的画像,那就别怪本皇子连你李大人一并处罚!有为,咱们走!”说毕,甩袖离去

!只闻得后面两句:“谢二皇子恩典!”

次日,昭阳殿。

这昭阳殿本是二皇子的住所。殿不是很大,却是最精致的。李严自然带着高仲赴约,做画的地点自然是二皇子的

书房。

“微臣见过二皇子!”李严依旧顿首。

“小民拜见二皇子!”高仲跪地叩首。

“可准备好了?”此时二皇子正坐于书案后看书。见他们到来,便将书搁下,站起,离开书案。

“回二皇子,是!”

“好!那便起身开始画吧!”

高仲起身,走至书案后。太监取来纸笔,颜料。高仲接过,铺开大纸,却不提笔。

这二皇子却是好奇,想亲眼看着高仲绘画,于是一直站在高仲身边,见高仲迟迟不提笔,心中不快:“怎么,画

不出来?”

“恕小人直言,凭空想象,的确是难画!”

“那待怎样?”

“小人想请二皇子屈尊坐于椅子上,让小民照画!”

“什么?”这话说出来的确让这高傲的二皇子吃了一惊。

“二皇子,没有样子参照,的确是不好画的!”李严忍不住帮忙插了一句。

二皇子思绪繁杂,看了看高仲、李严,又看了看一旁的李有为,画还是不画好呢?不画,则是自己出尔反尔,想

治高仲的罪自然是不能了;画,却要自己屈尊动不动地坐于椅子上,这事想想就知道会很不爽;若是改主意叫高

仲另画他人,说实话,不甘心!皱眉思虑良久方道:“有为,拿张椅子来!”

“看来二皇子答应了!”李严心中暗道,见椅子摆定,遂道:“请二皇子上座!”

二皇子坐定,一脸严肃。高仲提笔作画。李严则站在高仲身边观看,此时高仲正好和二皇子相对而坐,李严自然

有幸可以大大方方地仔细看二皇子一回。纵使宫内外均说二皇子长相俊俏非凡,但李严之前却未见过二皇子。先

是因为二皇子在北突国作质子,自然不得见。如今回来虽有半月有余,他却一直待在自己的昭阳殿休养,仍不得

见。如今若不是为了保高仲,李严也不会主动去见二皇子。此时,只见二皇子剑眉,秀目,肌肤洁白如玉,五官

十分精致,说话间露出的两排牙齿整齐洁白……暗暗感慨,这副相貌恐怕世间难有人能与之媲美了。细看完,略

看,却觉得似曾相识,皱眉暗想,突然茅塞顿开:此人跟自己的继母留香有七八分相似,细看时不觉得,略看倒

看得出来。惊诧之余,不觉得看二皇子看直了,直到看见二皇子双眉紧锁,用凌厉的目光回敬自己时,方觉失态

,忙低头看高仲作画。

高仲作画算是快的,即使在这性命攸关的时刻,他仍旧做到手不抖,心不乱,这功底的确不浅。不到两个时辰,

一副二皇子的肖像图便腾空出世,只是这边二皇子早在那里都不知道换了几个姿势了。

见高仲搁笔站起,二皇子如释重负。忙起身走近观看。

“的确不一般!”二皇子见画中人跟自己神形兼备,笔法流畅,色彩搭配得当,甚是出乎自己的意料,感慨这两

个时辰没白坐,一转念,却想道:“虽不得砍其双手,但教训还是得给的,不能便宜他,本皇子可不是这么好惹

的!”于是开口道:“果然是苏州才子,不似一般徒有虚名之辈。只是手可以不砍,但是处罚还是要的!”

高仲听着二皇子的话,先是嘘了一口气,听到说还要处罚,不觉又倒吸了口冷气。静静地等待二皇子发落。却听

见那二皇子悠悠地说道:“李大人,带他下去,用锁链穿了他的琵琶骨,在文人街游街示众。”刚说完,只听得

咚的一声,高仲再次晕倒!

二皇子见李严不动,又继续说道:“李大人,还等什么,本皇子主意是不准备再变了的。若是李大人还想为其求

情,那就别怪本皇子连李大人你也一并处罚!”

3.夺权(1)

高仲受完刑,被送回苏州老家。也算完成了自己“看美人”的历史使命,即使这代价确实是大得很。

却说着二皇子祖显自从在高仲身上出了口恶气,心态便好了很多。生活又回到了两三年前的样子。早上起来仍旧

是给父皇,母妃请安,接下去便是看书练武,只是性格比以前孤僻了很多。不过对他的同母弟弟三皇子德恩还是

照常的好。

德恩虽为三皇子,却比身为二皇子的祖显小五岁。虽然是跟祖显同父同母,这两人却似乎长的不像。若拿祖显比

作天上飞的凤凰,那这三皇子当之无愧可以比作地上走的鸡,想飞却永远都飞不高的鸡。这的确让玉贵妃十分的

不解,甚至愤恨!

“二皇兄,为什么我们就没啥地方长得像呢?”德恩甚是单纯地看着一旁坐于书案边上认真练书法的祖显,若有

所思地问道。

“不像么?”祖显顿了顿笔,但又继续练习。在纸上写了两个不同形体的“皇”字。然后搁笔,问道:“皇弟可

知为兄笔下的这两个字是什么字?”

“都是‘皇’字啊!二皇兄考我么?”

“是都是‘皇’字,虽然他们形体不一样,但是写法却一样!”祖显耐心地说着。“不管怎么写,这都是‘皇’

字。”

“这倒没错!无论怎么写都是同一个字!”

“既然是同一个字,那还说什么像不像呢?你看我与你,同样有眼睛鼻子嘴巴,同样是男儿之身,又是同样的身

份地位,根本就是一样的人!”说完,见德恩没什么反应,又道:“在皇兄眼里,德恩跟皇兄是一样的!希望德

恩能明白!”

德恩回去思忖了很久,终于没再问祖显同样的问题。只是一直有句话憋在心里,但又不敢说。这句话是:难道是

情人眼里出西施?

当德恩将祖显的话转给母妃玉贵妃听的时候,玉贵妃似乎不高兴了。“一样的身份地位,一样的背景,却有着不

一样的外表和智慧。祖显的确长大了!”玉贵妃也不知是高兴还是担忧还是愤恨地暗暗念叨着。“有些事情拖久

了,也许会夜长梦多!”

一日,德恩和祖显同来向玉贵妃请安。请安完毕后,玉贵妃很例外地叫德恩先行回去,支退身边的人,将祖显留

下来问寒问暖。若是平时,留下的一般是德恩。

“皇儿啊!你从北突国回来也快一年了,你刚回来时身体羸弱,如今可好些了吧?”玉贵妃很没话找话地关心着

“已经好多了!多谢母妃关心!”祖显安静地回答,内心却想着,“都一年了,能不好吗?”的确,能好的都好

了,只是有些东西是好不了了的。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不想显儿都十六了,也不知道为娘还能护着你们兄弟护多久!”说着就是阵阵叹息。接

着又说:“想着十六年前,我身体瘦弱,好不容易有了身孕,千里迢迢回到江南,为的是好好将养,一路上风车

露宿,行了一月……好不容易要生产了,却又是难产……咳!”

这话祖显也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只是这回说得比以前说的都凄惨,不过祖显还是耐心听完,很体贴地说道:“

母妃为了孩儿所受之苦,孩儿自当铭记在心!”言外之意,母妃不必一次次地提。

“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不提也罢!”玉贵妃突然良心发现地不再回忆当初,只是话得继续说,“如今你父皇

身体日渐不济,为娘甚是担心!”

“哦?孩儿却如何不知?”后悔急着说出口了,又马上道:“父皇为国事操劳,气色的确没孩儿幼时好了。”父

皇在阮皇后的压制下,不能随心“索欲”,身体想变差也不容易啊!是人的话,中年和青年的时候自然不能比!

这话祖显可不敢说出口。

“阮皇后母仪天下,却未能管好后宫;太子虽为储君,上未能为皇上分忧,下待我们母子甚是严厉苛刻!皇上操

劳过度,若有着一日……只可怜我们母子三人,若皇上弃我们于不顾……”说着玉贵妃哽咽难言。“却叫我如何

是好啊!”

祖显不禁皱了皱眉。虽然这玉贵妃演戏演的很假,但是目的看得出来,无非是:废了太子!于是说道:“母后用

心良苦,祖显心里明白。只是事情急不来,得一步步从长计议才是!”

玉贵妃听祖显如此说,不禁一愣,心中感慨:“这祖显果真聪明,既然这样,那就不演了,明说了吧!”于是说

道:“皇儿倒说说看,如何从长计议?”

“阮皇后背景好,撑腰的人多,朝中重臣不少是阮皇后的人,她贵为皇后,父皇都怕他三分!”祖显看了看玉贵

妃,继续说道:“这太子虽不是阮皇后所出,但是从小被皇后抱养,皇后视太子如己出。太子依仗皇后势力,我

们无什么太子把柄在手,真想废他太子之位,却是难!我们若是对他直接下手,得手还好,若不得手,恐怕我们

都会死得很惨!”

“那如皇儿所说,我们想扳倒太子,那是不可能之事?”

“难不代表不可能。只是急不来!”

“那皇儿可有主意?”

“主意倒有,只是要母妃亲自出马,动动口舌!”

“怎么说?”

“拉拢当朝宰相王吉守。”

王吉守为官前跟玉贵妃的父亲倒是故交,只是玉贵妃的父亲去世多年,玉贵妃久居深宫,不问朝堂之事,又受皇

后压制,自然跟王宰相鲜有联系。如今见祖显这么说,少不得去见见人家。

费了一番周折,终于见得这父亲的故人,玉贵妃欣喜,手心自然捏着一把汗。

宰相府。

“不知贵妃娘娘深夜出来见老夫,可为何事?”宰相大人见了玉贵妃,平淡地说着。

“小玉此行是为宰相大人鸣不平来了!”

“哦?为老夫鸣不平?且问贵妃,老夫有何不平,需要贵妃娘娘亲自来替老朽鸣冤!”

“空有宰相之位,却无宰相之力!”玉妃说道。见王宰相脸色稍变了变,于是继续说道:“如今朝中皇后势力庞

大,整个朝野大半被皇后的人所控制,可怜宰相大人高官厚禄,却被排挤,忠言逆耳,皇上不仅不采纳,现在连

听都不听了,因此,小玉为宰相大人深感不平!”玉贵妃说的这话自然是祖显教的,王宰相性格耿直,不喜人情

世故,因此得罪过一些朝廷重臣,说话也不喜欢拐弯抹角,也无需将旧情拿出来当借口,开门见山,直逼要害!

“只可惜老朽要让贵妃娘娘失望了,老朽并不觉得不平,反而觉得这样轻松自在!”

“哦?忧国忧民的宰相王大人,何时变得如此悠闲自得了?据我所知,宰相大人数年来食不知味,为大丰国的千

秋霸业忧心忡忡啊!”

“那贵妃娘娘倒告诉老夫,是否和贵妃娘娘联手,便可以实现老夫的夙愿?”

“难道宰相大人看不出,皇上的三个皇子中,皇上最喜欢的是二皇子祖显?”

“这谁看不出?”

“那就对了,皇位本该是祖显的,只是目前皇位被太子抢了个先,若现在不早解决后患,恐怕到时候悔之晚矣。

因此小玉特来请求宰相大人助祖显一臂之力!”

“玉贵妃说出这般话来,真叫老朽为难,这事若让其他人听去,这可是灭九族的事啊!况且,正如贵妃娘娘说的

,老朽现在是空有宰相之位,却无宰相之力啊,势单力薄,恐怕要让二皇子失望啊!”

“后宫之中,你争我斗,谁人不知?正所谓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据我所知,现在朝野之内,皇后势力虽有大半

,但不能全全笼络,就是因为有宰相大人在吧!小玉不信宰相大人真的就如表面所说的那样势单力薄!在幕后筹

划得如此辛苦,何不奋力出来争一争!”

“这玉贵妃何时看老夫得如此清楚!”这宰相大人暗道。表面却十分平定,道:“争一争,说来容易,做来难,

代价可也不小!老朽年事已高,更不想让自己老年还不得安生,划不来呀!”

“那宰相大人说说,怎么样宰相大人才可助小玉和祖显一臂之力!”

“只怕贵妃娘娘和祖显都不会答应!还是不说的罢!”

“不说怎么就知道我和祖显不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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