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凶猛的年代之路过蜻蜓+番外——烈日凉风
烈日凉风  发于:2012年04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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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钦宇这会儿不敢惹他烦,静静吃着茶点。过了十来分钟,见钟敛平静了点,从地上捡起手机碎块,放在桌上。

“敛——别气了……”然后又轻轻加上一句,“他们都是这样,只顾自己……习惯就好,不习惯还不是自己气坏

……”苏钦宇说得像在传授经验。

钟敛站起来走了几圈,说:“很不爽,烦得要死。”拍拍胸口,“都压在这里,难受。”

狠狠一口喝完茶,根本不解气,他突然说:“有没有酒,苦的也行。”

苏钦宇翻开酒水单,“红酒,要不干白。”

“酒精浓度高点的,最好没几口就能喝醉,喝太多我嫌苦。”

“阿敛?——”苏钦宇迟疑看他。

“把我灌醉,然后,今晚上我跟你上床。”

很多年之后,钟敛想起这一天冲口而出的话,懊悔不已。可当时他没后悔,反而觉得有种豁出去快意的感觉。

钟敛没注意苏钦宇点了什么酒,只发现到他亮晶晶的双眼,探照灯一样贴在身上,不容自己反悔的架势坐上桌子

,居高临下盯牢。

透明的液体,开了瓶子就挥发浓郁的酒精味。钟敛不喝酒,闻一下就有点陶陶然。

尝了一口,果然很苦,又苦又呛,眼泪都渗出来,喉咙像火烧一样,一直烧到胃部,却很畅快,难怪心情不好的

时候就爱杯中物消愁。就是因为不好喝,才要喝。

“敛,喝慢一点,不要太醉……”

起先钟敛一口气灌了两杯,还觉得没事。过一会儿酒劲起来了,嘴巴都不利索:

“少……他妈,胡说……不醉,不醉我能……跟你上床……”

苏钦宇不知道是什么表情,反正声音听着很兴奋。“你要醉死了,我奸尸啊……”

钟敛觉得精神激昂,胡言乱语又手舞足蹈了阵,脱力了才坐沙发上。轻轻呢喃:“你说……你等这机会,……等

了多久?……”

苏钦宇把瘫软的人抱起,与自己交颈相缠,一边怜爱得抚摸他的后背。

那天,他转学第一天到校,上课铃响了,他踩着铃声的节奏推着自行车悠闲地徜徉在校园里,自己在教室里无聊

地往外张望,看到他高瘦的背影油然而生的美好感觉。

后来呢……自己的灵魂好像是他手中的木偶,总是随之起舞。一直以为渴求的是他漂亮的身体,却在抱着他的时

候发现,自己渴求的是他倔强的灵魂,是和他时时刻刻在一起。

很多刻骨铭心的感受,都围绕着这个人:第一次主动想要讨好一个人,刻意留下作业本试探他的反应;和他躺在

床上,强悍的心脏跃动,发现自己原来也会在乎;想看一个人为自己而嫉妒,想得夜不能寐,而结果竟然是自己

嫉妒得发疯;被漠视而心情苦闷,被拒绝而痛苦地渗出泪,这些新奇感受都源于他。

他只是一个十八岁的高三生,他的人生阅历不足以应付面前这种状况,仅仅凭着意愿来行事。现在最渴望的就两

样,钟敛的身体和钟敛的心。

但是怎么办呢?苏钦宇抱住钟敛,近乎忧郁地想:人的欲望总是在膨胀,才想着快要拥有钟敛的身体了,又惦记

上他的心,怎样才能时时刻刻和钟敛在一起呢?

chapter16

夜幕降临,钟敛已经醉得神志不清,苏钦宇扶着他走出“小澳门”,盘错的楼梯比较麻烦,钟敛的腿软,很容易

就跌下去。苏钦宇想想,背起钟敛。

没比自己矮多少的男孩,虽然瘦,却一点也不轻。长手长脚更加碍事,晃荡晃荡重心不稳,可苏钦宇背得很开心

这种心情,是长久以来的心愿即将达成,在最后时刻必须付出些辛苦才能显得隆重。

不想打的,一直背着这个醉酒的人,在附近寻找酒店。夜已经沉了,外面很冷,他背着钟敛行走在黑暗的人行道

上,抬头看满眼红红绿绿的霓虹灯,没有一丝寂寞,反而嘴角忍不住漾出蜜来。

钟敛的头耷拉在他脖子边,气息吐在身上,熨帖了心脏。

苏钦宇甜得止不住笑容,边笑边想,这样背着钟敛,真有份猪八戒背媳妇的心情。

找了酒店,要了一间最好最奢华的房间,上去后,把钟敛安置在床上,自己左右观察了一遍环境。拉起沉重的窗

帘,整大片落地窗,露出高楼中少了灯光沉沉的夜景,走近了才能俯视身下闪烁的灯光。

心中起念,把沙发上的软垫放在窗前地上,又把层层被子都抱下来,放在上面,试了试够柔软了,心满意足地笑

看依旧醉死云里雾里的钟敛。

慢慢爬到钟敛身前,痴迷看他的脸,看着看着手肘和脖子都有点酸,干脆整个人趴在他胸口,头枕着听一记一记

心跳,调整自己的呼吸,慢慢的,慢慢的和他跳在一个频率。

远比自己认为的要更加喜欢这个人……

起初是朦朦胧胧的念想,睡觉前总想起这人的脸,弧线漂亮的脊背,长长的两条腿,总想到口干舌燥欲求不满。

一味知道意淫,白天看着产生意淫,晚上看不见也能意淫,这样的日子新奇又稀罕。身体叫嚣着要与他接触,行

动上缩手缩脚,这种感受不想被别人知道,本能就想与他拉开距离,甚至不敢正眼接触那道明锐的目光。

很久就知道楚寒喜欢的人是他,直到带他回家那晚之后,才模模糊糊能体会楚寒的感受。慢慢地越发渴望,要抓

住他。可是这个人太难搞了,从他身上第一次体味出酸涩的恋情滋味,对着他,自己不像自己,撒娇、使小性子

,这种女人的招数都用过。

解开钟敛胸前的衬衫纽扣,露出一片蜜色干净的胸膛。他散着酒气,热得不行,敞开上衣舒服叹口气。苏钦宇一

点一点剥,剥到最后剩下白色四角裤,眯着眼睛笑起来。这人就爱穿宽松的裤子,是不喜欢被束缚吧,知道他听

不见,还是凑到耳边轻轻哑哑说,“阿敛,我不会束缚你的……”

脱光钟敛身上的所有衣服,不自禁对着两条结实修长的腿摸了又摸、亲了又亲,才抱起钟敛躺在夜窗下自己刚搭

的软垫上。

“敛……醒一醒……”含着耳垂,模糊叫了两声,酒气未散一点反应都没有,而自己又忍耐不住了。

算了,先做一次吧,然后抱他去洗澡,等他醒来再做一次。

往钟敛腰下垫了枕头,一切都准备就绪后,他开始紧张。上一次刻意讨好钟敛,用足了手段就忘了其他,眼下钟

敛软绵绵躺身下,由着自己为所欲为,反而产生怯意。

是阿敛自己要上床的,千载难逢的机会。他醒来要反悔怎么办,现在就做了吧,说服自己后苏钦宇开始动手享用

大餐……

钟敛醒来,头痛欲裂,千万人踩他头顶天花板的感觉。缓过之后,觉察自己躺在浴缸里,头很重,他撑不住,向

后倒去,靠在一人宽厚肩膀上。

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又感觉不出哪里不对劲。

左右都不舒服,他焦躁地挪挪身体。

倏然张开眼睛,看向身下波浪摇晃的水流里,自己身上难以启齿的地方含了一块炙热的东西,同样身为男人,他

当然明白是什么。

这一下冲击,击溃了所有醉意,回头一看,果然是苏钦宇那混蛋,噙着讨人厌的笑容,爱溺地亲吻他的头发。

“你总算醒了。”

钟敛想起喝酒前说的话,咽回所有的质问。天——他是发了什么疯,竟然真跟苏钦宇上床了……

一段时间,他失声说不出一句话来。

苏钦宇轻轻一动,他身体含了东西的感觉越发鲜明,经不住叫出声来。

“该死!你不能等我醒吗?”

苏钦宇贴着他耳朵说,“都凌晨两点了,要等你醒再做,我早浴火焚身死掉了。你说上床的时候,我就开始等不

及了。”

“你不会找办法让我醒?——你不是说奸尸?都睡死了你也做一次?”

“错了。”苏钦宇笑得像偷腥的猫,“是三次了。”

妈的!该死!

钟敛把所知的粗口爆了个遍,最后大吼一声:“你还要在里面放多久!给我出去——”

苏钦宇却抱着他的腰不依不饶,磨蹭磨蹭耳鬓道:“再来一次吧……”

“滚!——”

钟敛开始乱动,可惜腰被箍得太紧,浴缸里又没有着力点,才挣脱出来一点,又被苏钦宇重重压回,内里的嫩肉

有水的润滑不痛,但体内猛然撞进一物的感觉却让他瞪大了眼睛。

“反正都是做,一次两次有什么区别……敛,你都没好好感受过……好好尝尝这滋味嘛,否则不是很冤……”苏

钦宇舔着他的后颈,邪恶地保证,“我会好好伺候你的。”

chapter17

钟敛再次醒来已经睡在了床上。高层室外的阳光穿透玻璃格外耀眼,冬日里暖洋洋的,他舒坦得翻个身,下身一

阵酸软。

闭着眼睛装睡,思绪活络得很,昨晚的事归根到底是他自己不好,一发火就做糊涂事,他是想自虐还是什么的,

真疯魔了。脑子一冲,专挑不能做的事情去做,这叫什么事儿,这毛病不改掉,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越想越懊恼,越想越后悔。

“别皱眉,看心疼了。”苏钦宇手指抚平他眉心,说话的口气悠闲悠闲。

钟敛睁开眼,就看到近在面前的脸孔,气息都吐在自己脸上,稳重的呼吸起伏,目光闪闪随着手指逡巡着自己的

脸庞。眉、脸颊弧度、下巴、唇,无一不被他抚摸到,手指的温度残留,泛起丝丝涟漪。

“别玩了。”钟敛回过神,想翻身背对,被苏钦宇拦住。

“阿敛,对你,我从来没玩过,一直都认真。”

钟敛觉得无法面对苏钦宇的表情,想着换了话题,“昨天没回去,通知过你妈没?”

苏钦宇也不逼他,吸了口气说:“发短消息了。”

“怎么说的?”总要串供一下,被问起好答。

“喝醉找地方睡了。”

最好的谎言就是九分真一分假,看来苏钦宇深谙此道。钟敛瞅了他一眼,想起身。

“别乱动,今天你要躺躺,最好别走路。”苏钦宇捞回他的腰,而钟敛也在不小的动作幅度中尝到了酸痛,股上

两片肌肉酸死了,好像跑了几千米的长跑。心有余而力不足,他是想起床的,因为肚子饿了。

昨晚就顾着喝酒,他根本没吃多少,看看太阳的高度,现在也起码十点多了,饥肠辘辘。

“早餐叫客房服务吗?”

“不要,……我想吃卷饼、煎饺、肉骨头粥……”

“我就去给你买。”

说完之后,钟敛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像撒娇,苏钦宇回答里有满满的宠溺。

要死……他红了脸,埋在枕头里。

苏钦宇动作很快,生龙活虎地跳下床。钟敛就听那动静,心里不平衡,前天他不就刚被弄得惨兮兮,今天就轮到

自己了,风水轮流转起来还真快。

“阿敛——,我出去了,马上就回来。”

苏钦宇出去了,钟敛开始慢慢动作,扭扭腰摆摆臀,最初有点酸酸麻麻,多动几次习惯了也没啥。想到前天苏钦

宇流了那么多血,自己好像没有伤口刺痛的感觉,好奇地伸手去摸摸,表面热热肿肿的,里面干燥清洁没有不舒

服。

昨晚的记忆还是有些的,他甚至还想起自己上厕所的时候,是苏钦宇抱他去卫生间,握着他的那东西把方向,完

了帮他擦干净。由此又想起浴缸里一开始那体位,简直就是给小孩子把尿……

钟敛嘴里咒了千万遍,脸熏得通红。难以置信自己昨晚被苏钦宇操了——按他的说法还是五遍。而他只有那么一

次,准确得说只有一下,最多几秒钟。亏,亏大发了……

十几分钟苏钦宇就回来了,两手提着满满的食物。看到钟敛躺床上别扭的表情,心里乐开了花。

一样一样把东西放桌子上,献宝似地打开。除了钟敛钦点的肉粥、煎饺、卷饼,还有豆面汤、蟹黄小笼包、馄饨

,都热腾腾的。钟敛看到吃的,气都消没了,胃口大开,横扫了所有,只把那碗馄饨舍了留给苏钦宇。吃完之后

胃突起,才觉察吃得太多。

吃撑了不能躺,也不能坐,钟敛站在落地窗边消化。因着两股酸痛,还撑了手掌在玻璃上稳稳身形。苏钦宇收拾

了残骸,看到钟敛的样子乐了,走他后面抱住,一手抚着他的胃轻轻打转助消化。

“好吃吗?”凑上脸颊与钟敛的脸颊摩挲。

“陈记的小吃能不好吗?废话。”

“再好吃,你也不能吃那么多啊,我都还饿着呢,都被你吃完了。……这种吃法伤身的……”

钟敛也知道自己吃太多,但这会儿就想嘴硬,“我还没完呢,午饭去陈记继续吃。”

苏钦宇聪明得不去捋他虎须,心里打算着午饭起码要到三点钟再说。

钟敛又走了百步助消化,才好了点,躺在床上,苏钦宇依旧黏上他的背,虽然是冬天,室内控温可有二十来度,

靠这么近也不舒服。

“你能不能离我远点?”他不耐烦开口。

苏钦宇手松了些,拉开一条缝的距离。

“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别惹我!”钟敛再次开口。

“算什么账?”

钟敛转身,正色说:“前天晚上是怎么回事?你那地方流血,我怎么就不流?别说我是‘天赋异禀’,你那地方

硬得就跟岩石缝似的,到底怎么回事?你耍了什么花样?”

苏钦宇失笑,看着钟敛的脸色,止不住的念头想哄哄他抱抱他。“还不都是你不好,害我流那么多血。”

看到钟敛吹胡子瞪眼睛,笑着说:“那地方闭得那么紧,硬插当然进不去,你又不帮我舔舔。”

舔——

钟敛瞠目,想起昨晚上他是帮自己舔过那地方,头皮一阵发麻。

难道要想上别人,还要帮着舔?

“男人跟女人不一样,不但后面要舔,前面也要吞的。你一样都不帮我做,那时候我都快急哭了,可你又催我,

我只好不管三七二十一了。虽然有心理准备会很痛,但没想到这么严重。我还想牺牲自己,让你爽到就好,可连

进都进不去……”

“男人真麻烦。”还是女人好,钟敛想起看过的片子,都很轻松。

“傻瓜,你看的都是女优,早就松坏的。如果是女孩子的第一次,你还是要帮她舔的。”

苏钦宇是故意的,还装得一本正经科普,只想把钟敛往弯路上带。

钟敛皱皱眉,怎么这么麻烦。要他去舔别人的生殖器官,还不如杀了他。

这个话题到此结束,苏钦宇也不想留下什么话柄,以后被钟敛发现,聪明地话语简洁有力,点到为止。

又躺了一个小时,钟敛躺得身体僵痛了,翻来覆去难受才起身。起来之前还被苏钦宇缠了一阵,亲亲摸摸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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