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大亨养精英——橙子大了
橙子大了  发于:2012年04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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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赚上来了还给他,老子现在不要和他有一毛钱的关系,给了就不会拿回来!”赵石一脸不屑。

军师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说。他本想说,现在这个店是周屹的,就算是赚上来钱,那也是周屹的,大老板是周屹

。但是,他决定还是不要刺激老大,老大听了说不定会发疯。

当初周屹提出拿钱开车行时,张龙便也是这样一脸不屑,还动不动上前抡拳头。周屹只是冷冷瞥了他一眼,说了

句:“如果你愿意看着这么多兄弟没事可做,再走回老路蹲回牢里,我是无所谓。”

未了再补一句:“你想让你们老大出来后再带着你们重新舔刀子吗?”

张龙气得拿把刀要砍过去,被军师牢牢抱住。不过冷静下来,不得不说周屹的话还是有道理的。现在地盘也没有

了,剩下的兄弟也不多,难道再重回十年前,重新抢地盘,过着担惊受怕朝不保夕的生活吗。

周屹隐于幕后,将车行交给军师,制定了一系列相当苛刻的条条框框,倒把这个车行收拾得正正规规了。

周屹最近两头忙,下了法庭便跑车行,偶尔还要去了解了解赵石的动向。还会旁敲侧击问问军师,赵石怎么样了

。军师刚开始对周屹还是很有怨言,不过细细思量回来,周屹毕竟帮他们大家都洗白了,而且以最小的代价,并

且给了他们新的生活。况且回味了一下他和赵石的关系,这两人到时候说不定床头吵床尾和,此刻只是换了老板

娘上阵,他想到这里,也就释然了,全心全意辅佐起来。

周屹借着律师身份的便利,帮车行里的兄弟销了很多案底,很快收俘了诸多人心。只有张龙一帮人看到他还是吹

鼻子瞪眼睛,他倒也不介意。

那天刚从车行回来,电话响起,周屹眉头微皱,还是接了起来。电话里的男人一本正经地调侃:“周大律师,贵

人多忘事啊。”

周屹笑着回答:“再贵也贵不过许市长。”

许莫轻轻笑了笑:“今晚朝歌大酒店502,不见不散。”便挂了电话。

周屹如约而至,许莫已经优哉游哉地坐在阳台上,晃着杯里的红酒,看到周屹,眼睛一亮:“你来了。”

周屹西装笔挺,一派斯文,走过去,顾自倒了杯酒,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翘起了腿。

许莫站了起来,走到周屹那边,手摸上周屹的脸蛋,笑吟吟道:“今儿个,你可没理由再拒绝了。”

周屹拉下他的手,嘴角一勾,幽幽道:“我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上我,得先打赢我。”

许莫脸一冷:“周屹,你说话不算数?”

周屹喝了口酒,挑衅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敢?”

许莫脸缓了缓,并不上当:“当初,你可没说这个。”

周屹淡淡道:“你也没问。”

许草气结:“周屹,你是存了心要反悔?”

周屹轻轻笑了笑,看着许莫,眼神勾心动魄,许莫喉咙一动,猴急地凑了上去,打算扒周屹的衣服。周屹一个跃

起跳转开来,许莫咬着牙:“你还真当我怕你。”两人打了起来。

不过很快,许莫被打倒在地上,他喘着气:“那你上我吧,我不在乎。”

周屹哈哈笑了起来,拧了许莫的脸一把:“可惜,我不想上你。”

他挥挥手:“等你打得过我了,再来找我吧。”便走了。

许莫气得咬牙切齿,却拿他没办法。

许市长祖上老红军出身,三代当官,混到他这一代,随随便便当了个市长,这次更是做了个政绩功程。大家对他

这一手除奸罚恶歌功颂德,父亲爷爷更是欣慰地老泪纵横。谁也没想到他的最初衷是这么一个不入流的目的,当

然后面是自己干得带劲,热火朝天了。他在大学里比周屹大三届,打从第一眼,便存了龌龊的念想,一直无从下

手。周屹在国外那两年,他更是隔三叉五借着出访的名义无所不用其极献殷勤。好不容易周屹回来了,他更是二

话没说,请职调了过来,没想到给了个肥缺,上来就是一把手,可把他抖瑟的。刚巧周屹有事求他,他这时不下

手更待何时。可是没想到周屹临阵还是摆了一脚。他尽管牙齿气得发痒,对周屹却还是打不得,骂不得,只能心

里无数次荡漾地想着下次把周屹抓到再怎么左一遍右一遍地蹂躏。当然,如果周屹肯蹂躏他,他也是在万死不辞

的。

周屹明白自己纵使去看赵石,他也是绝不会见的。有一次军师打了个报告说下午要去看赵石,周屹听了在电话那

端迟疑半晌。军师多有眼色的人啊,为难的说我刚好有事要请教你,你下午有空吗,要不你抽空跟我跑一趟,我

在路上和你边讲边商量。周屹嘴角勾了勾,同意了。

路上军师提出一堆空泛的问题,装得煞有其事,周屹毫不客气地指点了。到了见人的时候,周屹退了几步,站在

门外,远远地看着。赵石走了出来,在玻璃墙的那一端,坐下,拿起听筒。好像有点消瘦了,憔悴了,但脸还是

那么刚毅,眸中精光四射,浑不在意的表情,却令人不敢小觑。周屹有些贪恋地盯着那个人,纵使那么远,隔着

玻璃,赵石居然敏感地抬起了头,不出所料地看到了周屹。他眯眯眼,冷冷回视着周屹,然后瞪了军师一眼,摔

了电话,转身就走。军师尴尬地转过头看着周屹,周屹扯了扯嘴角,走了。

军师跟了上来,叹气道:“或者一开始你该坦白点,如果你想为他好。也免得他这么恨你。混我们这行的,最恨

别人背叛了,尤其你,呃,毕竟是他养大了你。”

周屹的唇抿了抿,有些发白。

“其实我挺佩服你的,敢这样对他的你是第一人,绝对地置死地而后生。”军师不无敬畏地再补一句。

周屹眉头皱了皱,冷冷瞥了他一眼。

军师若无其事地将头扭到别处,凉飕飕地补充:“不过,我们帮规第一条就是,背叛者死。当然,你不是我们帮

里的人,呃,我们洗白了。话说回来,这个,还要谢谢你。”

周屹额头凸了凸,快步走了。

第六章

赵石终于刑满那会,周屹正在筹划一个律师事务所,选地方,办执照,招人,忙得周屹不可开交,似乎早已忘了

赵石要出狱这码事,或者赵石这个人。

军师凉凉地旁观,捧着热茶吹着气。

张龙居然忍不住了,粗声粗气地提醒他:“你要不要出去避避风头。”

话说周屹也算会收买人心,对症下药。去年给张龙找了个媳妇,还透支车行的工钱给他分期买了个小套房。张龙

过上了安居乐业,不怕警察敲门的生活,日子美滋美滋。更兼上他媳妇对周屹崇拜得一塌糊涂,每天对张龙耳提

面命细数周屹的好处。张龙这个妻管严在资本主义日子的腐蚀下,钢铁般坚硬的心都绕指柔了,对周屹也就不那

么敌对了。

周屹只是面无表情看了张龙一眼:“避什么?”

张龙气得想抡拳头,恨恨地扭头就走不理他了。

赵石出来那天,外面亮锃锃的车一字排开,个个兄弟穿着车行的制服,翘首等候。他们是卖车的,再多的车也能

开过来,还是同一款同一色,要多拉风有多拉风。

赵石走了出来,望望蓝天白云,鸟语花香,呼吸了口新鲜空气,看到这么多熟悉的面孔,昔日那久违的感觉又回

来了。张龙抱着他的肩膀,激动地泪眼盈眶,哽咽叫了声:“老大。”众人也围了过来,齐唤老大,引起门外的

狱警侧目。军师连忙催大家先上车,回车行再述。

车行很大,体面堂皇。总经理办公室,装修得和赵石原来的办公室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稍稍小了一点。军师殷勤

地躬身:“老大,这是你的办公室。”实则,这是周屹的。当然,周屹很识相的不在。

张龙把老婆带来了,还有人把孩子抱来了,那些从小跟着自己闯荡江湖的人,似乎这个时候终于落了地生了根,

有了家的感觉。他们身上,少了些狠劲,多了些沉淀。赵石不禁有些唏嘘,他真诚地说:“诚蒙你们看得起,今

时今日还喊我一声老大,我实在惭愧……”

众人围了过去,七嘴八舌表着忠心。场面很是让人热血沸腾。

待众人散去,赵石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问军师:“当初开办这个车行的钱,你们还了吗?”

军师早料到赵石会提这个事,谨慎地回答:“现在车行刚刚盈利,尚不足以还这笔钱,但假以时日,明年尚许可

以。”至于明年,明年的事,明年再说。谁知道明年这一对是你侬我侬还是你死我活呢。

赵石眉头一皱:“那车行现在算谁的?”

军师面不红心不跳:“当然算您的。”首先,不管是他还是下面的兄弟,打心眼认为这车行便是赵石的。若说赵

石把周屹养大,这钱是赵石给的。若说两人是夫妻,夫妻本是一体。若说这两人是仇人,呃,车行所有员工都是

弟兄,自然向着老大,谁管这执照着写着是谁的名字。当然,除了一点,财务是外面派来的,虽然说他们这些大

老粗管不了帐,但还是认定周屹在这上面防了一手。财务被彻底地孤立了,对周屹又是绝对地忠诚。

岂料赵石在牢里清心寡欲过了两年,脑袋清醒了不少,沉吟了一番居然说:“把做帐的给我叫来。”

军师一下子冷汗下来了,这里面谁都好对口供,唯独财务是外人啊。赵石一看他迟疑,心里便疑虑更甚,眼睛眯

了眯,军师咳了咳:“财务报税去了。”

赵石站起身走了出去,大声喝:“哪个是财务!”

财务被这一吼吓得脸色发白,颤微微地站起来举了举手。

赵石狠狠刮了军师一眼,让财务进来,军师滚出去。实则军师做事滴水不漏,事先早已找人威逼利诱过财务,老

大过来后,他该说的坦白说,不该说的一句别多说。可惜财务是个不惊吓的人,当初懵懵懂懂点点头,当赵石这

个彪形大汉一脸凶狠地问他话,他大脑短路了,一骨脑儿按实说了。

然后听得砸桌子的声音,老大发飙了,群众战战兢兢。老大重重甩了门,出去了,军师躲在后面指始张龙,张龙

狗胆上前想拉住赵石,赵石双眼像电般扫视过来,张龙不自禁打了个寒战。赵石阴阴吐了两个字:“放手。”张

龙连忙放手,待赵石走远了,他才恍然大悟,连忙撒腿便追。边追边打周屹电话,周屹轻轻哦了声,便挂了电话

只是赵石并没有去找周屹,他失踪了。

车行众兄弟急得跳脚,生意也不顾了,鸟兽散四处找人。只是周屹依然不冷不淡,不温不火,该做什么还是做什

么。只是到了傍晚的时候,他一个人驱车去了老屋。这个天底下,最了解赵石的确实只有他。

赵石把他当作自己的一个命门,果然一击便中,一击就破,击得他心中破了一个洞,又恨又痛。他曾经想过无数

回怎么报复周屹,怎么让周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如果换作别人,如果换作从前,一切都如此简单。只是,这个

人是周屹,自己养了这么大的一个人,自己掏心挖肺去对待的一个人,自己把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向他敞开的一个

人,却以这样的方式背叛了他。每每想到,他就恨不得掐他的脖子,饮他的血,啃他的肉。

只是这个人却又以另一种方式帮了自己,他让自己从黑道的泥潭中抽身,让那些和自己生死相随的兄弟有了堂堂

正正做人,安身立命的地方,过上了真正安居乐业的生活,这些,都是自己原来给不了却想给的。只是代价惨烈

了些,换作自己的一无所有。

恨他吗,是的,怎么能不恨,至死方休的恨。赵石平生最恨别人背叛和出卖,尤其是自己至亲至近的人,这种感

觉让他夜夜从噩梦中惊醒。只是,真的掐住他柔软的脖子,看着他一点点失去呼吸吗,赵石明白自己的手会禁不

住的颤抖。

他想,还没想好我会怎么对待你之前,你先好好把你的命存着吧。你最好每天烧香拜佛,过个多少年,我渐渐会

把你忘了。只是,他没想到,周屹主动跑到了他的面前。他果然是一点也不了解这个人。

赵石眯着眼睛看着站在门口的周屹,脖子洗得很干净,他握了握自己的手,手也挺有力。

两个人就这样注视了半天,周屹依然是过去那么一副默默无言的样子。赵石突然在想,以前自己怎么这么傻,看

到他这副样子就骚动得不行,以为他在勾引自己呢。这个人明显是没心没肺,面无表情而已。只是,这个样子,

现在只会让自己觉得恶心。

他终于开了口:“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从这里滚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也不想宰了你。”

周屹仿佛没听见,居然走了进去。

赵石突然暴怒了,一把拧住周屹的脖子,恶狠狠地说:“我一直很想拧下去,只是努力克制而已。”

周屹轻轻地开口:“你拧下去吧。”

碰到一个不怕死的,赵石愤怒地一脚重重踢在周屹的胸口,周屹立刻像块破布甩在了地上,喉咙口鲜血上涌,他

努力地咽了回去。

“如果你能解气,你就打死我。反正,我这条命也是你捡的。”周屹静静地说。

赵石阴冷地看着他:“你还记得你这条命是我捡的。我日日夜夜后悔我当初怎么没把你一脚踹死或者一头塞进垃

圾堆里闷死。”

“我记得你找了最好的学校,让我读书。你当初没什么钱,却总给我最好的。虽然常常看不到你,但是只要学校

开会,你从来没有迟到过,有一次,你满身是血,背上还一道口子,洗了个冷水澡换了衣服赶到学校。回来后,

里面的衣服整片的血。

有一次我发高烧,家里没人。只是打了你一个电话,你连夜开了七小时的车赶了回来。

我高考那回,你答应回来陪我。我考了三天,你陪了三天。考完后,你晕了过去,我才知道你身上有子弹,你中

了枪,却一直没说,也没去取。你不愿我分心,不愿我担心。

还有……”周屹轻轻地顾自说着。

“够了!”赵石冷冷地打断:“这就是你回报我的!这么多年的努力一无所有,加上两年的牢狱生涯!你可真是

情深意重,懂得知恩图报!”

周屹依然沉浸在回忆中:“你每次受了伤总不回家。于是,每次你不回家,我就担惊受怕,我怕你死了,再不回

来了。哪怕我知道,你或者只是在外面风流快活。

那时候我就想当个律师,那么往后如果有一天你被抓进去,或者我能帮你。”

赵石阴冷地笑着:“那时候你没想到最后却是你自己帮着警察把我抓进去的吗?”

“我想过……”周屹的话还没说完,赵石拿起旁边的椅子狠狠砸在周屹的背上,椅子断了。赵石把椅子扔了,凶

狠阴翳地盯着周屹:“我当初怎么会瞎了眼养了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周屹匍匐在地上,背上已是鲜血淋漓,他勉强地抬起头,吸了口气,继续说:“后来你有钱了,你做起了生意,

越做越大。只是,我更难得看见你了。你的生活很丰富,地盘,女人,兄弟,生意,我成了一个名字,可以让你

拿出来炫耀一把的名字。那个时候,我便开始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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