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本楚狂人 下——坐怀不乱
坐怀不乱  发于:2013年06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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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让他知道……

让他永远,永远做着美梦,不让他醒来……

作者有话要说:

在此想正式声明:此文为3P,一受二攻,这是开坑时定好的CP,绝对不会更改,不论之后如何发展,我都不会改变这配对的……

所以美人们,不需要再怀疑俺对藏锋小狗狗滴忠心,俺以后会让他很快活滴!绝对地!

文中提到的佳楠,是唐朝人认为最高档的熏香,次之的是沉香,沉香里分为很多种也有高低等级,这俺就不一一说明了。

其实现在也有很多熏香,而且种类多了许多,有想来个红袖添香意境的娃也可以去买滴,淘宝上应该有吧。

另外上海的娃,可以去田子坊转转,那里有一家专门卖熏香的店,很有味道,里面的东西都是很有古意的。

还有各种各样的香炉卖,俺很想买滴,只是现在住校,宿舍里总不好弄这些,别人都嫌味道大><唉……

俺是特喜欢这些东西滴,所以好多人说我骚包><……

另:虽然此文提到很多朝代和诗词,但木有正规历史背景,无须在意。

这章里青楼女子唱的是蝶恋花,苏轼葛格作,本想自己写一个的,但今天没啥灵感啊,下次吧。

第三十四章:懵懂爱意

从睡梦中醒来,是因为熟悉的嘶鸣声。

铭宇连忙坐起,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回到了床上。

侧头往里看去,宁归云伏在他身旁,也是刚醒来,睡眼朦胧,含含糊糊地问:“怎么了?”

“似乎是万户侯来了。”他柔声解释,转身下了床,披上暗红长袍,也不走楼梯,开了窗户,手臂一撑便跳下去。

他们所在的院子精致安静,里前头接客大厅很远,万户侯垂着头正在吃院中的草,火红的尾巴一摆一摆,悠闲地很。

铭宇看了,心中好笑,大步走过去,拍拍它背脊,万户侯掉头看他,伸出舌头从下巴到额头给铭宇彻底洗了把脸。

郁闷地用手擦了擦满脸口水,他无奈地说:“你这家伙,下次再舔我一脸口水,就把你扔湖里!”

万户侯显然不将他的威胁放在心里,龇了龇牙,又用马屁股对着他。

本想继续教训,但却发现它背上有包袱,于是上前将包袱解下来,放在地上打开看。

瓶瓶罐罐的呼啦一下跑出来,丁玲当啷的响着,铭宇随便拿起一个仔细瞧瞧,上面的标签写着“金创药”。

又拿起几个一一看过,泻药,软筋散,迷药等等应有尽有,就连春药都备好了,还分为几种类型……

铭宇额上青筋凸起,心中纠结,拿起压在最下面的信,上书:铭宇亲启。

打开后内容如下:

铭宇贤弟,

贤弟那只小蝴蝶为兄已经收到,会代你好生照顾,不会伤了一只翅膀。

久不行走江湖,为兄日夜担心贤弟发生危险,特将压箱极品药物交与万户侯,望早日到达贤弟手中。

为兄还担心贤弟忙碌下忘记身体,所以增加几瓶补药。

特此说明这几种补药用法,“醉生梦死”需用在承受方,若贤弟来了兴致想自个儿用,记得量要稍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三日阳花”是主动方用品,用后可金枪不倒,冲锋陷阵勇往直前!请小心保管,若不慎被他人所服,望贤弟迅速离开此人,否则后果更加不堪设想!

“润月”乃助兴药物,可用来润滑疏通,止痛止血。

……

兄,聂不求书。

铭宇看完,嘴角眼角一起大幅度抽筋,脸色发黑,神情狰狞。

心中大吼:好你个聂不求,下次让老子看到,非扒了你十八层皮!

想了想,他又有些好笑,定是惜砚将他与宁归云在一起的事情告知了聂不求,这混蛋才会借机耍弄他。

估计是想起黄鹤楼上他一脚将他踹下去的事情了……

“什么事如此好玩,让你又气又笑?”宁归云低沉悦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语调里除了慵懒邪魅,还有满满的亲昵和温柔。

铭宇将包裹扎起拿在手中,站起来回头看去,就见那可使人窒息的男人斜靠在门框上,里衣随便扣着,外面罩了厚些的长衣,正微微勾唇,看着他坏笑。

本来心中有些欣慰,这人总算知道要穿上外衣再下床,却突然发现,他竟没穿鞋就跑了出来……

亵衣极长,盖住脚面,却遮不住那精致的十个脚趾,贴在冰冷的石板上,让铭宇心中不舍。

急忙上前,拉住他的手便将人带回楼上,将人推坐到卧榻,又去床下把鞋拿过来,蹲下后仔细为这人穿上。

宁归云眼神深沉,盯着为自己忙忙碌碌的少年,胸口有激荡的感情在翻滚冲撞。

一把抓住少年红得灼眼的发,将人粗鲁地拉起来!

“唔!唔……”吃痛一声,他刚要张嘴骂,下一刻便被柔软狠狠堵住!

腰被拦住,胸膛不由自主贴上对方,他半站半跪的倒在宁归云身上,双手抓紧对方肩膀才能勉强稳住身形。

宁归云右腿轻移,插进铭宇双腿间,暧昧的摩擦顶弄起来。

少年就半跪在他身上,脸颊潮红,唇被他狠狠咬住舔弄,不留一丝缝隙。

慢慢地,呼吸越发粗重,少年因呼吸不畅,漆黑的眸子迷蒙水润,腰间发软,更紧地贴上他。

那双修长的手正颤抖着扶住他后颈,似乎想推开,又似乎想更加贴近,

周遭的温度在急速上升,深秋的冷完全敌不过两人摩擦出的热度。

终于,在吃过瘾后他不舍地松开嘴,看着少年瘫软在自己臂弯中大口喘气。

“哈……哈……哈……你……放开我……”铭宇上气不接下气,手上连忙想要将人推开,却被对方捉个正着,放到唇边一根一根手指的亲吻。

连指尖都因过分亲昵的动作而颤抖,他反射性将手指缩起来,手腕试图离开对方控制。

宁归云瞧着他无用的挣扎,唇边笑意渐深。

湿润的眼看着男人坏笑加深,铭宇心中极为懊恼,这种事,为何会一而再的发生?自己到底怎么了?!

他虽对宁归云有着不同寻常的感情,却也清楚自己不能再过分靠近。

以前不是没有这样的教训,正是因为曾经的教训,让他知道,不能靠近这种美人。

这种邪恶美丽的存在,只能让自己一时满足,之后带来的会是生生世世的折磨……

宁归云就如同他颊骨上的漆黑曼陀罗,散发着醉人香气,迷惑世人,却在你无法自拔时,释放出致命的毒,让你深陷幻觉中,死无葬身之地。

理智在不断呼喊,别靠近!别靠近!别再靠近他!

可那张精致绝美的脸正带着邪笑慢慢靠近,那朵致命的漆黑曼陀罗栩栩如生,衬得美人淡色的褐眸迷蒙魅惑。

心中一急,掐住美人双手一使劲,便将人压翻在身下!

黑发洒满贵妃榻,美人勾唇浅笑,顾盼间尽是诱惑。

铭宇咽了咽口水,慌乱起来,连忙翻身下了榻,狼狈地退到椅上坐下。

美人侧身,手顺势撑住下巴,瞧着他饶有兴味地道:“我重伤初愈,你若想占便宜可只能趁现在,就这样走开,不后悔吗?”

他语调低沉,声线缠绵,眼神暧昧,调笑的口吻令铭宇不知所措。

脸上红晕久久不退,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慢慢握紧,过了半晌才干涩地问:“归云,你为何总如此耍弄我?”

听他这样问,榻上正笑得魅惑的宁归云有些不解:“我怎的耍弄你了?”

“……你可对我有好感?”抿了抿唇,铭宇抬头,漆黑的眸子认真地盯视宁归云。

宁归云被他的严肃震了下,也不再懒散地躺着,缓缓坐直,面对着铭宇,但他却未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为何想到问这个?”

听他回答,铭宇双眼一暗,但表情却很镇定,仿佛早已猜到,他叹息着说:“既然不喜欢,何必要如此调笑逗弄我?虽说我旧日名声不好,但二十年过去,我早已抛开从前,逢场作戏之事,再没有去做了。”

侧着头注视他许久,宁归云一直未曾说话,只面无表情地看他。

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铭宇撇开头,站起身来说道:“我先出去了。”埋着头便要逃出房间。

却不想宁归云低沉却清晰地冒出一句命令:“过来。”

身体不由自主地顿住,铭宇苦笑一声,还是转过头去。

那人坐在榻上,微仰着白皙下颌,双眉挑起,眼神倨傲,那漆黑的曼陀罗静静绽放在美丽的浅褐眼眸周围。

他向着自己抬起右手,修长的掌平伸,掌心向上。

铭宇明白,他是让自己,快点抓住他的手。

但思绪纷乱,种种心结纠缠在一起,让他犹豫半晌,也未上前。

宁归云蹙眉,不耐烦道:“发什么愣,我若对你无好感,为何三番四次亲你?你脑子是用来当摆设的?”

此话一出,铭宇心中狂喜,接着立刻发起愁来。

他这都是在做什么呢?美人不喜欢自己还好摆脱,这下可好,对方都承认喜欢他了,那他岂不是和以前一样,陷入两难境地?

但愁再多,也极不上心中其实渴望已久的喜悦。

伸出手握住宁归云的,接着被他拉过去,然后互相拥抱,头靠着对方肩膀,呼吸与呼吸交换,鼻中所闻均是对方味道。

或许……或许他对宁归云是不同的,或许自己不该将这举世仅有的美人与其他人相提并论。

或许……他是有些爱着他的,不是单纯而残忍的喜欢,而是想一直陪在他身边,保护他疼爱他,为他撑起世界的爱。

第三十五章:荒冢尊主

瑶妃居,美人袖,染千香。

低垂首,侧笑眸,醉英将。

长安闻名天下的瑶妃居,乃是男人们梦中温柔乡。

相传三代皇帝都曾在微服私访中流连于此,乐不思蜀。

连后宫佳丽三千,整日可呆在温柔乡的皇帝都对瑶妃居恋恋不舍,可想而知,这长安的第一青楼里都是些什么样的美人。

这瑶妃居每隔十年,都会出现一名艳震天下的女子,她会成为瑶妃居当之无愧的花魁,迷乱全天下的男人,待第二个女子出现时,就会默默消失,无影无踪。

这是多年来瑶妃居的规矩,也是这神秘青楼里最大的谜点。

不过,再严厉的规矩总会有例外,瑶妃居也无法避免。

虽然基本全部消失踪迹,但却有一人一直留下。

这唯一一名没消失的,便是现今瑶妃居的妈妈,二十年前的瑶妃花魁——燕落夫人。

二十年前的燕落,犹如最艳丽的桃花,猛然间出现在那些风流才子,达官显贵的视线中,以无比震撼的美丽抹去前一代花魁的所有色彩。

她一袭桃红罗裙,立在小小鼓面上,脚尖轻点,裙纱旋舞,柳腰窈窕,唇边一抹骄傲多情的笑,迷醉多少侠士英雄,王公贵胄?

如今,花已不再如当初娇嫩,却愈加散发出成熟果实的甜美气息,眼角微带纹路,笑起来令人心中温暖柔软。

在这瑶妃居里作为妈妈,既不谄媚也不冷淡,几乎没有客人会对着她板起脸皮。

今天是小少爷在这的第五天,燕落愁眉不展地想着。

若是从前,小少爷定会时刻围在自己身边,燕落姐燕落姐的甜甜叫着,这次却始终呆在后院小楼里,一步不曾下来。

用头发丝想也能知道,那小少爷带来的妖孽是用如何卑鄙的手段引诱他,让他寸步不舍离开。

恨恨地绞紧手中帕子,细致的眉蹙起,她真想冲去小楼将那妖孽扔进黄河里!

天色渐晚,客人陆续来了,燕落仰起熟练的笑脸,招呼着。

突然间,双眼危险眯起,她招手让最机灵的手下过来:“好好招呼着,我还有事先离开一会。”

说完,转身往阴影处走去,边走边道:“事情查得如何?”

一个黑影紧紧跟在她附近,隐在暗处,低声说:“宁归云,噬仙山山主。”

猛然停住脚步,燕落不敢置信地瞪大眼低呼:“噬仙山?”

“……”黑影沉默。

下一刻燕落冷静下来,脸色严肃地问:“小少爷是怎么跟噬仙山有了瓜葛的?”

“噬仙山内乱时,小少爷正好在里面,似乎是他带走宁归云,现在噬仙山的人声称小少爷窥看宁归云美色,但宁归云不从,于是掳走了他,现如今正到处寻人,说是无论如何要救回山主,讨回公道。”女子冷静阐述,声音死板,讲出的内容却很是惊人。

燕落冷笑,心想:她们家小少爷是爱美人,但从来都是靠打动对方,何曾掳过?噬仙山简直一派胡言!

“这事,可有跟尊主汇报?”燕落提问。

女子回答:“正要与护法说此事,我飞鸽传书与红纱,红纱已于两天前将此事告知尊主,尊主得知后已经赶到此处,现正在瑶妃居里。”

燕落一听,立刻问:“可是在下面?”

“是,尊主要护法马上去见。”

叹息一声,她料到尊主知晓此事绝不可能无动于衷,却没想到速度竟快到这地步。

提起裙摆,燕落快速进了自己卧房,来到床头,对着床柱某位置轻敲三下,咯哒一声,床前一块石板凹下。

她蹲下后将石板前移两次,再后推三次,身旁立刻出现一条地道,直通地下。

那汇报之人已经现出身形,漆黑纱衣,黑纱蒙面,腰间一把漆黑软剑。

杏眼凌厉有神,顾盼生辉。

正是荒冢杀手,与红纱齐名的飞剑。

燕落拎着裙摆,对飞剑一点头:“走吧。”

两人沿着阶梯而下,墙壁上油灯缓缓燃烧,照亮前路,当她们全部进入地下后,入口无声合起,卧室中寂静无声,仿佛刚才一幕全是梦境。

窄小的通道渐渐走到尾,一扇金铜大门在眼前出现。

左右各一名着战衣的侍女,面无表情笔直站立。

见燕落与飞剑一前一后来到,立刻将大门推开,躬身迎入。

这地下殿极大,地面全部铺上深红毯子,毯子上则是一层层深红丝绸,所有人都光着脚在上面行走。

默默将鞋脱下,两人微垂首,躬身靠近前方巨大的纱帘。

纱帘后是一张巨大床榻,床榻上方用巨大钩子将纱帐吊起,遮盖住里面的景象。

只余人影在暧昧灯光下隐隐绰绰。

燕落行礼,唇角带笑地说:“燕落参见尊主,尊主万寿无疆福如东海。”

抬头看去,那红纱帘帐映出的景象。

一女子未梳发髻,正面坐在床榻上,双腿懒散的盘起,右边膝盖微微上抬,右手中捏着酒碟,左手托着下巴,手肘靠在身旁男子的肩膀上。

身旁男子恭敬地低首,为她轻轻揉捏双肩,而另一边的则跪坐在床上,手中拿着酒壶,随时为她斟酒。

女子低柔地声音响起:“燕落,这段时间过得如何呀?”

“托尊主的福,燕落很好。”燕落微微点头,笑嘻嘻地说,一点不似周围人恭谨惧怕。

女子一口喝下手中酒,将酒碟随手扔在一旁,挑起那倒酒人的下巴像逗弄猫儿般轻轻挠着,听对方喉间不时溢出的销魂呻吟,她慢条斯理地问:“铭宇现在何处?”

“在后院小楼里。”燕落如实回答。

“那宁归云你见过吧,长得如何?”女子似乎有些醉了,声音都带着憨然醉意,慵懒地模模糊糊。

“长相自然极为出色,噬仙山的男人不都那样?”燕落想起那妖孽般的男人,嗤之以鼻。

女子呵呵低笑:“你这是吃醋了?铭宇他是你从小带大的,舍不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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