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之道之古尸疑云 中——叶落秋伤
叶落秋伤  发于:2012年04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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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劲风马上跟着说:“是啊,是啊,谷先生手底下功夫还真不错,弄得我好舒服。”说完,做出了个意犹未尽的姿势。

薛晴恶心地撇了撇嘴,鄙夷地说了一句:“神经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同性恋呢!”随后转身出门。

本来在门口几个人,此时也早没了踪影,只剩下许劲风和谷元秋在房间里兀自地站立。

当许劲风和谷元秋来到会议室时,薛晴早已在这里等候,她拿着一个档案夹,认真翻看着,知二人进来连头都没有抬。

许劲风蔫蔫地坐到椅子上,全然失去了平时一科之长的姿态,说话也没了利度,如做错事的孩子,“薛晴啊!今天你去调查面包车的来历,有什么发现没有?”

谷元秋坐在一旁窃笑,将头埋进了怀里。

薛晴挑起眼皮,淡淡地说:“今天我去了交通局,很容易的查出‘湘A6670’面包车来自长沙市池田日本料理,车主叫池田美和子,也是这家店的老板。”

谷元秋突然抬起了头,脑子里闪现出一个门面,他急问:“你说的池田日本料理是不是东风路上的那个?离博物馆不远。”

“你怎么知道?”薛晴奇怪。

谷元秋说:“我和亚楠第一次约会吃饭就是在这里,当时亚楠还被芥末呛着了呢!”

“嚄?……”薛晴别有深意地笑了,“怪不得记忆犹新呢,原来是初恋情人的第一次约会呀!”谷元秋沾沾自喜,却又略带羞涩。

许劲风听这二位要跑题儿,于是咳了一声。薛晴不满地看了他一眼,抗议地说:“咳什么咳?人家谷先生就是有心!如果这事儿换作是某些人,他可能连第一次约的是谁都忘了,哪里还记得在什么地方吃的饭。”

许劲风把脸一沉,却没有发作。谷元秋赶忙打圆场,说:“薛晴啊!咱们还是先说正事吧!这些问题等下班后再研究,有什么不满不忿的,到时候你跟我说,我替你出头。”

薛晴有些不甘地把眼光落回到档案夹上,说:“池田美和子——日本仙台人士,现年28岁,曾就读于仙台白百合女子大学,2002年毕业,而后从事日本料理业,……2006年4月14号从上海海关入境,5月2号到达长沙,与长沙宜新餐饮有限公司合资,开了这家池田日本料理。暂时就调查出这些,市民政局的档案和海关入境资料相符,可以确定就是这个人。”薛晴说着,从档案夹里抽出一张照片递给谷元秋。上面是一个女人,谷元秋马上确定地说: “对!就是她,我和刘山在面包车看到的就是这个人。”

许劲风接过谷元秋手中的照片,认真地看了看,然后递还给薛晴说:“这照片倒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是觉得你刚才提到的宜新餐饮有限公司,似乎听谁说过。”

薛晴瞪了他一眼,有些犹豫地说:“宜新的董事长——薛丙才……是我老爸。”

谷元秋诧异地睁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薛晴。

许劲风则恍然大悟地说:“对……对……我听刑大姐说过这事。诶?薛晴,那么咱们能不能通过你父亲这层关系对池田美和子做进一步的了解?他们可是合作伙伴,总该知道点儿什么吧!”

薛晴说:“我也这么想过,但是……这可能触及到一些商业上的机密,我爸他不见得会透露给咱们。”

许劲风笑着说:“薛晴你就别谦虚了,我可知道你是你爸的掌上明珠,只要你去问,他是不会不说的。”

薛晴反驳说:“你是听谁说的,没影儿的事,别跟着瞎掰!”

“嘿!”许劲风不服气地说:“你别不承认,我可有内幕消息,你破格进入刑侦科就是你爸在幕后走动的,当时孙局长还特意嘱咐我要照顾你一些,显然这里面有……”

这话没说完,薛晴就“腾”地站了起来,很生气地说:“许劲风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进入刑侦科是走后门了喽!你必须把话给我说清楚,不然今天就没完!”

许劲风马上解释:“不是……不是……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证明你对你爸的重要性。”

薛晴本就对许劲风存有一些‘积怨’,此时一股火点着了,哪能是三言两语就能平息的。

她从办公桌的一侧绕过,怒目圆睁地冲许劲风而来。

谷元秋一看这架势,马上横在二人中间,阻挡了薛晴的来势。

薛晴说:“谷先生你躲开,我今天非要问问他,我到底哪里不行,让他这样看贬我。”

谷元秋用手推挡着,劝阻说:“薛晴你别冲动,许科长没那意思,只是一时说走了嘴,我让他给你道歉还不行嘛!”

“不行!”薛晴说着,就要从谷元秋的身侧穿过去。

谷元秋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拽了回来。这时,许劲风开口了,声音里带着威严:“薛晴,你别胡闹,现在可是上班时间,你以下犯上,小心我把你关进拘留室。”

本想吓唬她一下,没想到薛晴却因此更加火气上涌,谷元秋随时都有拦不住的危险。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警察出现在了门口。

孙局长!许劲风和薛晴立刻傻眼了,谷元秋总算松了一口气。

孙局长阴沉着一张脸,冷冷地说了一句:“你们两个到我办公室来。”

许劲风和薛晴对视一眼,刚才“要打要杀”冲动瞬间化为乌有,规规矩矩地跟着孙局长走了。

36.化解

眼望着许劲风和薛晴随孙局长而去,谷元秋心知二人一定会遭到训斥,特别是许劲风,作为刑侦科的领导竟公然跟下属发生矛盾,免不了要做一下检讨。

谷元秋独自坐在会议室里,想一想一会儿该怎么安慰许劲风。这时,刘山一拉门走了进来。

他看到一人独坐的谷元秋,奇怪地问:“谷先生,怎么就你一个人,许科长他们去哪里了?”

谷元秋回答说:“办公室,孙局长找他和薛晴有事——你今天去查那个徐忠辉,可有结果?”

“咳!”刘山叹了口气,说:“别提了,水泥厂根本就没这个人,看来小姑娘父亲用的是假证件,这家伙真够狡猾的。”

这是谷元秋意料之中的事,他淡然一笑,说“你那没结果,我这却有发现。”说着,拿出徐天佑按手印的那个笔录,递到刘山面前,“你到技术科一趟,把手机拍摄的指纹传到电脑上,和这上面的进行比对,看看是不是同一个人的。”

刘山接过来,见笔录的一角签有徐天佑的名字,不免惊讶:“徐天佑,你怀疑他是小姑娘的父亲,这可能吗?”

谷元秋说:“我还不十分确定,你先拿去进行比对,出结果后,我再告诉你详情。”

刘山看了又看,摆了摆头,带着满肚子疑问出了会议室。

第二个进来的是莫迪,这回奇怪的是谷元秋,他问:“莫迪,你不是夜班吗?怎么白天就来了,难道不休息呀!”

莫迪无奈地笑了笑,说:“命苦哇!我安排在展厅看守的那几个人出了问题,中午时许科长打电话给我,通知我下午来局里一趟,可能要在展厅重新布置警力。”

谷元秋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展厅的问题不是说多几个人就能解决得了的,等许科长回来,我跟他说这责任不能完全怪那几个警员。”

莫迪颇为感激,说:“那就先谢谢谷先生了。”

呵呵……!二人相视一笑。

许劲风回来了,样子是垂头丧气,身后的薛晴却是趾高气昂,一脸得意的表情。

结果可想而知,许劲风挨了孙局长一顿狠批,作为间接下属的薛晴,则是轻描淡写的说了几句。

谷元秋走到许劲风跟前,安慰拍了拍他的肩。

许劲风会意地笑了笑,然后对在场的每个人,说:“刚才呢!我跟薛晴在这发生了一点不愉快,责任主要在我,我当着你们几个人的面,给薛晴同志道歉。”扭转身体,面对薛晴说:“对不起,薛晴,刚才是我说的不对。”

薛晴把头一甩,轻哼一声,样子颇为不屑。

莫迪奇怪,问身旁的谷元秋:“什么情况?谷先生,这二位是唱的哪一出哇?”

谷元秋一摆手,示意他先不要问。

见薛晴不给面子,许劲风有些尴尬。谷元秋马上说:“薛晴啊!许科长都认错了,你就别斤斤计较了”

薛晴忿忿地说:“他那叫认错啊?一点诚意都没有……最起码……”

谷元秋立刻明白了,忙不迭地说:“噢!……噢……我知道了,下班后我让他请你吃饭,算是赔礼,这事包在我身上。”

“谷先生……”许劲风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怎么着,你还有意见呐?”薛晴不满地问许劲风。

谷元秋抢着解释说:“没意见,没意见,许科长的意思是想问你爱吃什么?”

“哼!”薛晴把头一扬,许劲风愁眉苦脸。

这事儿刚刚说定,刘山就回来了,惊喜地叫嚷着:“谷先生……谷先生……,对上了,两个指纹完全一样,徐天佑真的是小姑娘的父亲。”

“嚄!”谷元秋和许劲风相视而笑,刚才压抑的气氛得到了缓解。

许劲风说:“看来我和谷先生的博物馆之行没白跑哇!终于有一条大鱼浮出水面了。”

谷元秋笑着说:“徐天佑应该算不上什么大鱼,他应该是咱们掉大鱼的鱼钩,通过他我们可以揭开道宗、五魁教、莲花流之间的更多秘密,由此扯出后面一连串隐藏的人。”

“等等!”莫迪按捺不住,问:“你们是怎么查出来的,小姑娘的父亲怎么会是徐天佑呢?”

许劲风一脸的喜悦,似乎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把去博物馆调查的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

叙述完毕,首先表态的是刘山,他说:“既然是这样,咱们就把他拘传到公安局,好好审讯一番,不就什么都清楚了。还有那个小姑娘,让徐天佑把他女儿也叫过来,那丫头!早应该让她见识见识咱们公安局的威严。”

哈哈……其余的人大笑起来。

许劲风驳斥道:“你就知道找小姑娘算账,也不长远打算一下,徐天佑可是咱们打开局面的关键人物,还是先稳住他才是,最好是拉拢过来,协助咱们办案。”

谷元秋赞成地说:“许科长说的极是,明天我就去拜访他,争取把他的底全部摸清,然后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他把所有知道的都告诉咱们。”

“那好!”许劲风说,“这件事就全权委托谷先生去办了,我明天去那个日本料理店一趟,看看这个池田美和子究竟是何等人物。其次,薛晴你继续到民政部门调查池田美和子的资料,最好是去问问你父亲,没准儿……有内幕消息呢!”

薛晴佯作为难地说:“许大科长,这可不行啊!本姑娘的私人关系哪能随便利用,你不是说过,办公事是不能掺入个人感情吗?”

许劲风一时无语,无奈地看向天花板。

谷元秋忙替他解围,说:“薛晴啊!咱们干刑侦的要灵活一点,当利用的时候就得利用,大不了让许科长多请你吃顿饭——你说是不是啊?许科长。”谷元秋把头转向许劲风。

许劲风勉强地点了点头,一幅无奈透顶的样子。

薛晴“咯咯”地笑了起来,得意的就像一个公主。

接下来就是展厅的事了,许劲风让莫迪亲自带队过去,除了配发一定的武器之外,还每人一张谷元秋的名片,希望上面的正阳符能起到些作用。

刘山则填补莫迪原来任务的空缺,晚上的时候去监视董平。

公事就这样结束了,至于吃饭的事,就等着谷元秋来安排了,总之,薛晴是不会勉强许劲风,许劲风也不会主动邀请,这和事老只能谷元秋来做。

因此,在走出会议室的那一刻,谷元秋对许劲风说:“我说许科长,咱们这顿饭是请定了,晚请不如早请,选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我把亚楠也叫过来,顺便沾粘光,你看怎么样?”

许劲风还没回答,薛晴就欢喜地说:“好啊!好啊!你马上打电话给亚楠姐。”

许劲风瞪了她一眼,转头对谷元秋说:“行!正好有你俩在,也避免某些人说我怠慢她。”

“你……许劲风!”薛晴有些恼怒。

见薛晴要发飙,许劲风立马闪人,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胜利的喜悦。

晚上吃饭的时候,许劲风和薛晴基本上就忘了下午的芥蒂,在谷元秋、张亚楠的调节下,两个人又有了说笑,虽然大多是在斗嘴,但纯属男女之间的调侃,更准确一点应该说是恋人之间的打情骂俏。

饭后,许劲风还主动开车送薛晴回家,一场不愉快就这样烟消云散了。


37.打探

送薛晴回家,是许劲风今晚的最后一个任务,晚上十点左右,许劲风驾车停在了两栋高级住宅楼之间。

许劲风对薛晴说:“到了,大小姐,今天我总算圆满完成使命了!”

薛晴瞪着两只杏核眼,一动不动地看着许劲风,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许劲风不解地说:“看什么呢?赶快下车呀!”

“你不送我上去呀?那楼道可一个人都没有,你就不怕我出什么事?”薛晴愤愤地说。

许劲风嘲笑她说:“你还是个警察呢?怎么这样胆小,在警队学的那些本事,都跑哪里去了。再说了,就算有匪徒也不见得会打劫你,瞧你那‘生猛海鲜’的样儿,一般人躲都来不及呢!”

薛晴大怒,两只粉拳狠狠地向许劲风砸了过来。

正在两人打闹之时,一辆宝马车在身后按响了喇叭,薛晴回过头,透过挡风玻璃看清了宝马车的样子。

“诶!是我老爸的车。”薛晴说着,就推开了车门,许劲风也跟着从驾驶位置上下来。

薛晴在前面一走一跳,许劲风在身后缓缓跟着,宝马车刺目的灯光让他有点睁不开眼睛。

对面车上下来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圆头阔脸,红光焕发,一副精神饱满的样子,想必就是薛晴的父亲——薛丙才,他见到薛晴身后的许劲风,满带笑容的脸上微微露出了诧异。

薛晴调皮地介绍说:“爸,这是我们刑侦科的许大科长。大科长,这是我爸。”

“您好!薛叔叔。”许劲风首先打招呼。

薛丙才笑着说:“许科长,你好……你好……。早就听晓晴提起过你,就是没机会见面,赶紧的,上楼说话,你可是稀客。”

许劲风不好推却,三人一起走向电梯。

薛晴家在三楼,200多平米房子十分的气派宽敞,明亮的客厅里家具典雅别致,在华丽的灯盏下,正散发着柔美的光。

听客厅有动静,一个穿着讲究的女人从内屋出来,看年龄应该是薛晴的母亲。

薛丙才马上给双方做了介绍,薛晴的母亲惊讶中带有一份欣喜,说:“你就是许科长啊!来……来……快坐这,我给你们泡茶去。”临走时,冲薛晴使了个眼色,母女俩双双进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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