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你是在过河拆桥？”怀疑的看著言墨，对于他的做法她很不满意，难得有这么好玩的事情发生，她怎

么会错过。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也看见了，现在的莫言完全不记得以前的事情，而你现在的身份，你我都知道是假的，

但是唯独莫言不知道，如果一个不小心弄假成真，我们真的是有理也说不清，这样你的计划不也是实现不了，

你要给我时间，让我先给莫言打点预防针，等有了进展我一定会通知你，毕竟我们的之间的协议还在。”安抚

著林丽，言墨知道他不说出好一点的理由，林丽是不可能答应的。

“是这样吗？”眯著眼，林丽找不出他话中的漏洞，却有点隐隐的不对劲的感觉，但也无话来反驳。

“当然，我怎么可能做出违背承诺的事情。”言墨知道她已经相信了八成，更加努力的说服者。

“可是……”很想留下，但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言墨推著肩膀，往大门的方向步步后退著。

“等我通知。”关上门，言墨心中舒了一口气，现在终于没有了其他外人的干扰，只剩下他就诶莫言两个人了

。

恨恨的看著关著的大门，提起脚，本来想狠狠的踢一脚，不过在脚即将踢在门上的时候林丽又收了回去，与其

自己脚疼，不如还是留点力气想些好一点的办法，转身离去的背影可以看的出她身上的火气很大，生人勿近。

端了一杯牛奶，站在莫言的门口，本来举起的手在半空中还没有落下，门却自然的被打开。

“你……”

“你……”

同时开口，言墨和莫言望著对方，却又同时住口。

56

双方的眼神互相交视著，各自的眼球中映照出对方的身影，这一瞬间他们痴了，短短的时间里面仿佛历经了一

辈子。

言墨强迫自己清醒过来，告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他不是江蓠，他是莫言。

“你想说什么？”

望著言墨，这么近的距离，他完全可以看见他眼睛里面的自己，听著他的开，嘴巴微微张开，话卡在喉咙里面

，他的眼神渐渐迷离。

对面的这个男人，究竟和他有著怎样的关系，自从遇见他开始，他的生活就变得十分奇怪，真的只是张煜所说

的朋友？为什么心在这个答案上不停的叫嚣著，不安的跳动著，他们之间……

他可以看的出言墨是一个耀眼的人，从进门的那刹那，他就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可以单独的住在这种房子里面

，他的家庭一定超过了一般家庭，从他的机车上也可以窥见一二。

这样的他，和从前的自己相识，以前的他……

心中浮现的答案，却一点也没有真实的感觉，那究竟真正的答案是什么！？

“莫言？”轻轻的喊著他的名字，言墨在确定他有没有回神。

从昨晚见到他以来，他一直没有时间好好的看看他，现在这么大好的机会他怎能放过。

近在咫尺的距离，言墨用火热的眼光凝视著莫言，他和记忆中相比没有太大的改变，却明显的瘦了，原本的他

在自己一天好几餐的喂养下终于胖了一点，可是现在又回到刚刚遇见他的时候，想必现在的他抱起来的感觉回

和第一次一样轻盈。

他的眼睛虽然现在呈现著呆滞状态，但是他知道里面一直想为他抹去的那沈重的哀愁已经消失了，跟著它消失

的还有他的身影。

好像再为里面注入自己的身影，但是要他回想起之前的那段他不能释怀的过去，他宁愿再次努力将自己的身影

慢慢的刻入进去，这回他不会再让他忘记，他有这样的信心。

“我爱你。”轻到几乎是用口型说出心中隐藏许久的话，再次面对著他，言墨压抑很久的心情，在这样的行动

下得到点点解放。

即使你现在不知道我的心情，我也希望我可以说出对你的心意。

他听到了，听到了，“我爱你”……

不敢转动眼睛，莫言维持著原本的样子，心中的惊骇之情被他稳稳的隐藏在默然的表情之下。

他的话不单在他的心中掀起巨浪，同时也奇迹般的安抚了那颗一直躁动不安的心。

心，为他给出了答案。

“我想问你这附近有没有超市。”迟来的回答，莫言说出他打开门出来的理由，却留意的看著言墨的一举一动

。

他很想问关于自己以前的事情，但是他开不了口，他答应过张煜。

在刚醒来的那段时间，他完全接受不了自己竟然连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来，他想到过结束生命，认为这样他就

不需要烦恼，或者上天留他这条命就是因为一个玩笑。

但，张煜告诉他这不是一个玩笑，是一次机会，无论之前的他生活的怎么样，上天安排他失忆，是给他比别人

多一次的机会重新来生活，让他不要执著，名字既然想不起可以重新再取一个自己喜欢的，没有生活的目的也

可以重新寻找。

因为他的话和他的鼓励，莫言才重新站起来，不在纠结于以前的事情。

现在他询问的话，就违背了当初的决心，所以他很迟疑。

“超市？”没有想到莫言会问这个，言墨有些惊讶。

“恩，我发现我却少一些必要的物品，所以想去一趟超市。”

“这样，那我陪你去，正好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言墨收回手上端著的牛奶，它已经凉了。

“你的牛奶？”这才注意到他手上的牛奶，“给我吗？”伸出手，想去接他手中的牛奶。

“恩，它凉了。”端著牛奶，言墨转身走回厨房，“你在门口等我。”

“好。”没有接到牛奶，莫言默默的收回手，他跟在言墨的后面，迈步走到门口，在路过客厅的时候，凌乱的

沙发让他不禁想起还有一个人的存在。

“言墨，刚才的那个女孩呢？”

“啊……她？”没有想到莫言竟然会问起林丽，言墨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我不知道，她刚刚还在的？怎

么了？”

“她走了？”失望，看刚刚那女孩的样子，虽然对她的感觉不是很好，或许可以借由她的口，他能够知道他和

言墨的过去。

“应该是吧。”不想和莫言深入的讨论这个问题，言墨急忙打开门，“我们出去吧。”

“恩。”

57

和他并肩悠闲的走在一起，纯粹只是逛逛，以前的时光里是没有的，江蓠总是不能捕捉他的心思，即使明确告

诉他，他总是用一种忧伤的眼神告诉他，他只是想尽力做的更好能够配得上他，他很想告诉他，他已经够好已

经足够，但是看见他的眼神他所有的话全部又吞回肚子里面，他只想他高兴就好。

“看，你要的东西在那。”向是发现什么新大陆一样，言墨指著不远处的货架，很自然的拖著莫言的手往那边

走去，也不忘将他手中的购物篮接到自己手中。

他的手是那样的温暖，由双手交握的双点莫言能够感觉到一股从他身上传来的热流，沿著他的血管缓缓注入他

的心房。

想这样一直握著他的手不放开，难道就只是因为这种温暖，望著言墨的脸，跟著他的脚步停了下来。

察觉到莫言停下脚步，言墨回过头来想知道他怎么了。

回望著他的眼神，言墨仿佛看见站在他身后的不是莫言，是他一直寻找的江蓠。

“蓠……”不自觉的喊出他的名字，言墨才知道自己并不是如自己想象中那么想得开，原来他还是遗憾，现在

的不是江蓠。

“他是以前的我？”好几次听见这个名字，很想无视，却做不到，那女孩喊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觉得莫名的讨厌

，到此刻从言墨的嘴中听见这个声音心有一种被瞬间填满的错觉，从失忆以来一直觉得不完整的心完整了。

“……”知道自己失态了，言墨对于莫言的问题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他好想告诉他一切，包括他这段时间的煎熬，可他不能，他答应张煜给莫言一个自己的空间。

“是的。”不愿意骗他，言墨最后还是给出了肯定答案。

听见他的答案莫言好怕他的是否定的，肯定的让他轻舒一口气，排出心中那份紧张。

“言墨、江蓠？！”兴奋的声音由货架的那头传来。

他们不约而同的回头望去，一个清秀的男孩正挥著手向他们跑来。

随著他越来越近的距离，言墨对他的记忆也渐渐浮上心头，他惊骇的抓著莫言向相反的方向跑去。

对于他们的举动，男孩诧异地停下脚步，他们的身影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视线之外。

“我有这么可怕吗？”反省著自己，男孩显得很沮丧。

好不容易在这里巧遇他们，还想打声招呼，他们在店里面打工却有一天再也没出现，过了几天经理告诉他们他

们辞职了，可是他们辞职不应该是通过领班，怎么直接越级到经理那边去。

“他是谁？”任谁都会有好奇心在激烈运动过后问谁是这个罪魁祸首，喘息著，莫言问著言墨，他的头很不配

合的一阵剧痛，靠在货架上莫言的脸因为剧痛而纠结在一起。

“他……”刚想回答却被他痛苦的表情给吓到，“怎么了？”

扶著他，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言墨恨不得痛的是自己。

他脸上的冷汗因为疼痛不停的落下，不一会就浸湿了他大半个肩头，“好一点吗？”轻柔地帮他揉著太阳穴希

望能够减轻他的痛苦。

“恩……”呻吟著，莫言痛得说不出话来，但他勉强自己发出声音想要言墨安心，可他这样做反而让言墨的担

心增加。

“不要勉强！”心痛，恨自己的无力。

“好……”

答应著他，莫言觉得自己的脑袋生生的要被剧痛给撕成两半，一些他以前没有的画面随意这些痛苦滚滚而来。

……

看著躺在病床上的莫言，白色的床单让他已经苍白的脸色显得更白。

“他怎么样？”在门外问著医生，言墨压低自己的声音，明知道这个距离是不可能吵醒他，但他就是不自觉地

这样做。

用奇怪的眼神看了言墨一眼，医生用正常的语调回答著言墨的问题：“他之前脑部受到过外力的重击，伤口已

经好了，但是我们给他照X光之后发现他的脑后有一些淤血却没有随著他伤势的痊愈而散掉，这可能是造成他失

忆的原因，因为某些剧烈的运动他脑部的血块产生了移动，所以他才会产生剧烈的疼痛。等他醒来我们将为他

再重新做一次脑部的X光，来观测他脑中血块移动的情况，再确定治疗方案。”

“那……他，他能恢复记忆吗？”听完医生的话，言墨有些期待的问著，心中更是自责不已，要不是他拉著他

跑怎么会使得他这样。

“现阶段我们也不敢说，这一切要取决于血块的移动方向，要是移动要主要神经区，可能会压迫到视觉或著别

的一些神经……”

医生的话还在滔滔不绝，言墨的整颗心都凉了，紧紧地纠结在一起，“不会的！”他怒视著医生。

“我是说有可能……”对于言墨的这种眼神他看得很多，以他这种年纪就有这样的气势以后必成大器，医生很

想这样夸奖一下，但必须说的他依旧不会忘记，这是他的天职，是当初学医的目的，“当然，血块移动的方向

我们初步把握它并没有往坏的方向发展……”

“你是在公报抱私仇？”实在很怀疑医生的动机，言墨已不停留在怒视的阶段，垂下的手握成拳头随时待命。

瞥了一眼言墨的手，医生只是推了推快滑落到鼻尖的眼镜，“我说这么多都是想告诉你我是很专业的，只是要

你不再怀疑我是不是开实习的。”

“你……”言墨恨恨的放开紧握的手，“对不起，我只是很著急。”承认自己的错误，言墨向医生道歉。

他抱著莫言来到医院，却是一个年轻的医生出来替莫言检查，他很不放心，他想换一个经验丰富的医生，直到

旁边的护士向他保证柳医生的是一名资深的脑科医生，他才让他给莫言整治。

“有事喊我。”接受了言墨的道歉，柳医生转身自行离去，“你的手已经裂开了，去找个护士包扎一下，否则

等他醒来……”

后面的话因为距离的拉远变得很模糊，他听不太清楚，言墨举起手，上面的纱布经过一夜和刚刚的慌乱再度血

迹斑斑，而他完全感觉不到疼痛，本不想照著医生的话去做，了可看了一眼躺在里面病床上的莫言，言墨还是

去找护士重新包扎。

现在的他不能够有事，欣慰莫言需要他的照顾，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好起来。

挡在病房门口，言墨拦路不让闻讯而来的林丽进入。

“病人需要休息。”莫言已经醒过一次，也做过检查，血块没有移动到主神经区，听到这个消息他吊著的心才

真正的放下。

挑眉看著言墨的举动，林丽的口气有些隐隐火气，“我是关心学长才来的。”

他是什么意思，他的举动和之前的协议根本不符，他是想反悔？

“你想反悔吗？”问著，林丽盯著言墨，想从他的面部细微表情得到真正的答案。

“不是，只是……”反驳的毫不犹豫。

言墨真的是有理不能说，刚刚莫言醒来医生检查出的结果表示他很有可能恢复记忆，偏偏这个时候林丽来，如

果莫言真的但恢复了记忆看见林丽的出现难保不会误会什么，他怎么可以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只是什么！”将言墨的犹豫看成心虚，林丽有些火大，她遵守约定陪他演戏，现在轮到付出代价，他怎么可

以推三阻四！

“明天我会让你见他，今天真的不行，你先回去。”好脾气的劝著林丽，言墨压低著声音，刚刚那么大声不知

道有没吵醒莫言。

他的顾虑是对的，莫言已经被他们的争执给吵醒了。

他躺在床安静的听著他们的对话，从他第一次醒来他发现他恢复了大半的记忆，可是他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言

墨，只能假装他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莫言。

关心则乱，言墨没有发现莫言看著他的眼神完全变了。

“你没有忘记我现在的身份是你的未婚妻吧？”提醒著言墨，林丽下定决心今天一定要见到江蓠。

“我知道……”

所有的话在得到言墨肯定的答案的时候其他的完全听不见了。

林丽在他失忆的这段时间已经成为他的未婚妻……

对于这个事实，他还有什么立场去反对什么，他明知道他们是不可能的，他不是也要撮合他和林丽，为什么，

他还会痛到想死……

为什么要让他恢复记忆……为什么要让他知道！

58

“我知道你现在听不见，可也只有这个时间你才会安静的听我把所有的事情从头讲到尾，我答应过张煜在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