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雅韵风流(穿越)下——星辉恺撒
星辉恺撒  发于:2012年04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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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打两人的头顶响了起来:

“住手!江流,你若杀了司空,我便拧断这家伙的脖子!”

我循声望去,只见一身着灰衣、身材矮小的男子突然从天而降,定在了江流的面前。这人便应该是那慕容飞

了吧!不料,他的手中,竟还挟持着另一个人,一个令我们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人——

佩文风!

没错,是佩文风!只是,此时的他显然受尽了一番折磨,失了往日的神采,头发散乱,脸上和脖颈上都带着

淤青,衣服上还挂着受伤留下的干涸的血渍。

看到这一幕的刹那,柳泉荷的精神接着便几近崩溃,而更令他彻彻底底崩溃的,却是佩文风身后被一个侍卫

挟持的另外一人——她同样头发散乱,还深深低着头颅,憔悴不堪,柔弱不堪,脸上的泪痕和淤血,看得令

人触目惊心。那是殷红,曾经如花似玉的殷红,柳泉荷唯一的亲妹妹……

江流正欲刺死司空雪的剑因为震惊而悬停在了半空中。

柳泉荷松开了冷溶的手,一寸又一寸地向前挪动着身体,看着眼前的佩文风和殷红,又转向坐在椅子上淡定

自若的庆仁,用颤抖到令人感到可怕的低沉声音问道:“你……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只听庆仁说道:“也没做什么,只不过是从天地派的小杂碎手中劫下了他们,教训了一下你恋慕已久的大师

兄,然后又顺便尝了尝你妹子的滋味。”

庆仁说出这番话后,已经满脸泪痕的殷红再次于无声中滚滚落泪。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我以为我已经做出了正确的选择,我以为今生的我们已经得到了命运的怜悯,我以为正是因为前世的结局对

柳泉荷太过不公,才有了今生的第二次机会。可不曾想,今生竟只是另一场悲剧,它的存在只是为了让我们

更深层次地认识到:我们是生活在希望的假象之中的,这个世界是令人无法容忍的,人生是荒谬的、没有意

义的……

我的成长、我的蜕变,一切的一切,在残酷的现实面前都开始显得那么可笑,那么荒诞。我曾经对世界的冷

漠态度、对世界绝望地认识分明是深刻的、正确的,可是后来我却用自己的奋斗否定了它,于是现在,它又

用它的残酷和冷漠反过头来否定了我的奋斗。

柳泉荷比我更可怜,我觉得他对于世界的认识尚不及我深刻。至少我已经看透了人生的荒谬,可他却依旧怀

着浪漫的理想做着最后的挣扎,执迷不悟。而此刻,他更是出人意料地做了一件让所有人都大惊失色、措手

不及的事情——

当庆仁毫无防备地、龌龊地笑着的时候,柳泉荷突然就冲了上去。绝对没有人会想到被废了武功的他会有这

番举动,因此之前竟然没有一个人注意提防他。当庆仁身边的几个带刀侍卫太过惊骇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

柳泉荷已经一下子扑到了庆仁的身上,撞翻了他的椅子,伸手扼了他的咽喉。

庆仁毕竟只是个不到十六岁的少年,而柳泉荷却已经二十四,是个从小习武、体格已经长成的成年男子,即

使被废了武功,但几下扭打之后,却还是死死地制住了庆仁的命脉。

“叫他们住手!”

于是,万般惊恐之中,庆仁吓得全身发抖,嘶声大喊着:“住手!都住手!”

与方雅正打得酣畅的端木令只得停了下来。

柳泉荷将庆仁从地上拽了起来,紧紧钳制着他的身体,冲慕容飞吼道:“放了大师兄和殷红!不然我拧断他

的脖子!”

可不料,慕容飞却轻笑道:“切!我们和太子殿下不过泛泛之交而已,可佩文风和殷红于你们却不是一般人

呢!你要杀太子,请便吧,我再把这两人杀了就是,到最后,还是我们赚了。”

柳泉荷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江流说:“你就不怕我杀了司空雪?!”

可慕容飞却说:“司空,你就放心死吧,慕容师兄我一定杀了冷溶为你殉葬,到时候把你们葬在一起。”

我抱着冷溶的双手不由得紧了紧。

方雅尽量放平了语气,对慕容飞等人好言相劝道:“我们毕竟同门一场,有话好好说!你们把大师兄和殷红

还给我们,我们把太子和司空雪交给你们,如何?”

可是,慕容飞却掏了掏耳朵,说道:“不行,这样我们亏了。”

“那,那你想怎么样?”

“这你得让我和端木好好考虑考虑再做决定……”

此时此刻,我突然惊觉到了气氛有些不对,可是,直到斜眼时恰好瞄见了那令人心惊肉跳的一幕,我才明白

过来这不对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在慕容飞和众人磨嘴皮的时候,庆仁那被紧紧扼在身后的手指竟然

偷偷地打着手势。在手势的示意下,一个侍卫正拿着一把不易被人发觉的小匕首悄悄地向着柳泉荷的身后挪

动着。

原来慕容飞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慌乱中,我只得把受伤的冷溶独自撂在了地上,然后大吼一声“小心!”,便向着柳泉荷的方向扑了过去。

那手持匕首的侍卫见自己行迹暴露,只得不顾一切地把握住最后的时机向前刺了过去。

万幸,在这一秒,我扑倒了柳泉荷。

我的脸被匕首划开了一条口子,但是我强忍着伤痛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了柳泉荷。柳泉荷摔在了路中央,十

来个侍卫便擅自行动冲了上去。此时的江流再也顾不上司空雪了,执剑腾身而起,一个大招便撂倒了所有侍

卫,在一片鲜血淋漓之中拉起了柳泉荷。

司空雪急忙起身退到了慕容飞身边。

此时此刻,我仰倒在地上,而庆仁的脚则一脚踏上了我的胸口。

“方雅,你可倒是说说,现在的你们还有什么筹码与我们交换?”说罢,庆仁仰天大笑。

我说:“不要再管我,带上泉荷,快走!”

可是面前却没有一人响应我。

柳泉荷站在江流的身边,定定地望着倒在地上的我,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就在这时,庆仁笑道:“父皇既然为我取了‘仁’字为名,我也当对得起这个名字。这样吧,我就仁慈一回

,不为难你们了。柳泉荷,你就在我面前自尽了罢!只要你肯乖乖赴死,端木他们要怎样我管不着,但至少

我绝对不会伤害其他人性命。君无戏言。”

江流一把将泫然欲泣的柳泉荷拉了回来,挡在身后,冲庆仁吼道:“你妄想!”

“怎么,软的不吃,非要我来硬的?我让他自己解决,已经是对他最大的仁慈了!”庆宁说着,将我一脚踹

给了身后的侍卫,“给我收拾这家伙!我就不信柳泉荷能受得了!”

真是卑鄙……

如雨点般的拳脚顷刻向我的全身袭来。虽然不比刀枪剑戟那般伤的深,却叫人痛苦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出生至今,我还从来没有受过这般残忍的对待。我被打得直吐血,满口猩咸的血水染红了我的牙齿。我在地

上被踢得来回翻滚着,感到全身的骨肉头仿佛都碎裂了一般。但凡脊背蹭过的地方,都在青石板铺就的地面

上留下一道令人触目惊心的血迹。

可是,直到我痛得麻木,直到我嘶哑的喉咙再也发不出呻吟,我依旧祈求着柳泉荷能果断地离开,逃出庆仁

的魔掌,再没有我的世界中依旧固守着他不变的信念,坚强地活下去……

可是,若是能够这样轻易地放开我的手,他便不是柳泉荷了。走到了今天的这一步,我早已成为了他生命的

全部啊!我就是他的渴念,我就是他的全部执着,今生今世,他是绝不可能再放开了……

终于,伴随着柳泉荷一声撕心裂肺的“住手”,施加在我身上的暴行停止了。

我那充血的双眼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一步步向前,走到了庆仁的面前。江流和方雅面对我的惨状早已于心

不忍,于是此刻,再也没有了拦下他的勇气……

只听柳泉荷对庆仁说道:“我答应你,我,可以自尽……但是,你要保证,不可以再伤害其他人……”

庆仁一挑眉毛,道:“你就用这种态度求我?”

柳泉荷一咬牙,屈身跪在了他的面前,我的心在这一瞬间,痛到了极致。

“求你信守承诺……求你不要再为难其他人……不要再伤害大师兄,不要再伤害我的妹妹……”

“好吧,我答应你。”庆仁居高临下道,“现在你可以去死了。还是说……你没有勇气,想让我替你动手?

柳泉荷道:“不让一个将死之人说完自己的遗言,未免也太过残忍!”

“好,我让你说。”

柳泉荷含泪跪在地上,用膝盖艰难地挪到了慕容飞的面前,抬眼看着被折磨地憔悴不堪的佩文风。这一刻,

在场的所有人都在这令人肝肠寸断的气氛中静默着,唯有柳泉荷的双唇在众人的瞩目中缓缓地开启。

“大师兄,泉荷自认为从没有强求过你任何事情……即便是你当年执意离开了我,我也没有赖在你的身边,

剥夺你所追求的幸福……但是现在,我要求你一件事情,若你不答应,我死不瞑目!”

“你说……我,我答应,我答应就是了……”佩文风话一出口,眼泪也顺着遍布伤痕的脸颊哗哗地流了下来

柳泉荷终于露出了凄然地笑容,道:“谢谢你大师兄……我只有一个请求,请你收了我的妹子殷红!她已经

被庆仁剥夺了幸福的权利,后半生了无希望。但是我知道,若是跟了你,你一定会对她好的。我知道这样的

我很自私,我知道这样会令你和夫人都感到委屈,但是……但是她是我唯一的妹妹……”

看到柳泉荷在生命即将终结的时候还在记挂着自己的幸福,殷红禁不住泣不成声。

佩文风说:“泉荷,你放心,我不觉得委屈!殷红在我心中依旧是纯洁无暇的女孩,只要我能在这场危急中

生存下去,我一定将她明媒正娶,善待她一生!”

柳泉荷露出了感激地笑容,轻轻拭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又转向身后说道:“方雅,我无法协助你打点星辉派

的事务了,但你办事稳妥,我信你。江流,冷溶,你们也还要像从前那样,顶住世俗的压力,相依相守,不

离不弃,连同我和文武的那份一起,好好享受在世的幸福……”

三人都泪流满面,却也只得在悲痛欲绝中沉沦,因为他们知道柳泉荷不会不顾佩文风和殷红的性命,因为他

们懂得失去我的柳泉荷亦不可能独活。如今他所能走的唯一一条路,就是在庆仁的残忍的矜悯中,有尊严地

死……

柳泉荷拾起了刚才被侍卫丢在了地上的匕首。

“文武,我爱你。”

无边的伤痛中,我只能贴着冰冷的地面对他眨眨那双被鲜血浸透的眼睛。

泉荷,我不会让你孤单上路,你懂的。

颤抖中,我伸出右手,用食指蘸了自己的血,在石板上一笔一划地写下了两个字:

一起。

泪水一瞬间如决堤般涌出了他的眼眶,可是那一刻,他的脸颊是带着幸福与满足的笑意的。

锋利的匕首被他高高地举起,而后对准了自己的胸口,刺了过去。

第七十章:但求同死

匕首反射着凄美的寒光。我强睁着被自己鲜血浸染的双眼,看着柳泉荷举起匕首,看着那匕首向着他的胸口

决绝地刺去。

可是,就在那把匕首即将没入柳泉荷胸口的时候,司空雪竟做了一件让谁也没有想到的事情——他突然抽出

了一根盘丝,从慕容飞身边跳了出来,用丝线勾住了柳泉荷手中的匕首,狠狠将其扯掉,然后抛出了好远好

远。

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这一瞬间都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司空雪已经施展轻功落在了我的面前,一眨眼的

功夫便用细丝勒断了我周围几个侍卫的脖子,将全身是伤全身是血的我从地上提起,一把抛进了柳泉荷的怀

里。

“柳泉荷,快带着王文武离开!太子对我们三人私下说过,他对你们的恨滔滔不绝,必将灭你们全部!即便

他今日对你承诺在先,但在你死后他必然不会就此罢手!他一定会杀光你们,再侮辱你们尸体的!所以快走

吧!即使是死,也不可以死在他的手上!”

直到这一刻,所有人才反应过来,司空雪叛变了。

端木令不敢相信一向对他言听计从的司空雪竟突然做出这等事来,大惊失色道:“司空,你,你疯了吗?!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司空雪没有回答,却已经抽丝袭向了慕容飞。慕容飞也大惊失色,慌乱中急于应对,竟忘记了挟持佩文风的

事情。就在他脱手的刹那,方雅和江流箭一般地冲了上来,对着侍卫们大开杀戒,而后一人带走了殷红,一

人带走了佩文风。

端木令怒吼一声挥剑杀来,对准的不是方雅,不是江流,却是正在与慕容飞苦战的司空雪……

负伤倒在一旁的冷溶突然大叫了一声,也就在这个时候,端木令的长剑深深没入了司空雪的后背,剑锋穿过

胸腔,在他的身前透了出来。

下一秒,端木令一脚踹开了司空雪的身体,将穿胸之剑抽了出来。

如雪的白衣顷刻被浸染上了触目惊心的红。

端木令冷冷道:“这就是背叛我的下场。”

可没想到,一直痛苦纠结、脸色苍白的司空雪,在生命即将终结的这一刻,却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他说:“过去的我总是没有主见,但这一次,我要任性一回……是非善恶、人情冷暖,我不是不懂,只是,

端木令,今生这个容易动摇的、没有主见的我,不幸遇到了你,就此毁了一生!现在我要告诉你,今日救下

柳泉荷等人,是我司空雪此生做的最不后悔的一件事!”

骄傲的端木令无法承受这般挑衅,提起剑来,照着司空雪的身体刺下去,又是一剑贯穿。司空雪倒在了地上

,而之前被他弄成了重伤的冷溶,在此时此刻,却不惜冒着危险,艰难地举步到了他的身边。

奄奄一息的司空雪向他伸出了沾满鲜血的手,却最终一个迟疑停在了半空中。憋着最后的一口气,他固执地

问:“冷溶……若是没有江流的话……你……会不会爱上我……”

冷溶没有说话,只因此刻的他已然心碎难言。微微颔首后,司空雪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满意地闭上了双

眼……

面对杀气肆虐的端木冷,江流只得忍痛打断了冷溶的祭奠,将已经无法再战斗的他拉回了身后,独自面对强

大而深不可测的端木令。

方雅第一时间解开了佩文风和殷红的穴道。虽说佩文风和殷红都已经在万般折磨下几近虚脱,但作为一个男

人,佩文风还是咬牙挺住,背起了已然无力虚软的殷红。

“快逃!快逃!”方雅大叫着,一手推着佩文风和殷红,一手推着柳泉荷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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