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皇兄 中——奉旨喝茶
奉旨喝茶  发于:2012年04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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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没有证据,我什么都不能做。

当然更不可能让二哥站出来。

我让流秋暗中查过了,齐雯未出阁前,就已有倾心郎。

他们要的是我的地位,因为无论怎么看,我父皇目前是最宠我的,我是最有可能的储君人选。所以把齐雯嫁给我,但是孩子还是由他们来制造。

把我当猴耍!

哼,别以为我是好欺负之人。

我问父皇要了一道口头承诺,就是永不把我列在储君考虑之列,父皇显然知道了齐雯的事,没有什么能瞒过他,他很痛快地答应了,我也稍稍安下心来。

这日陪父皇春猎踏青回来,就见府内一片阴沉沉,我王府后花园里,跪满了下人,二哥,也就是晋思,也在其中。

“怎么回事?”我走过去问。

我要扶起二哥,他朝我摇了摇头。

“王爷,您回来啦,府里的人没规矩,我让他们把月季都砍了,梅花和樱花也都砍了,可他们都只听晋思的,这晋思好生猖狂,执意不肯砍。王爷你评评理,妾身正身怀六甲,若是不小心被滑倒了,栽进月季丛中,那不是被刺得满身洞?想想就好可怕,那,梅花更可恶,这季节又没花开,只是光秃秃的长长的枝桠,一不小心就可能被戳到眼睛和发髻,还有那樱花,总是调落,花粉也容易叫人过敏,而且那花终是不吉利,还是都砍了的好,王爷您说呢?您说了会对我好的,叫他们把那些花都砍了吧,我只想要种华贵的牡丹。”齐雯向我靠过来,她身上的熏香叫我又开始想打喷嚏了。

我摸着鼻子忍耐道:“王妃不来后花园不就成了?要赏什么花,可以叫丫鬟们折给你。而且,王妃忘了?牡丹也是有刺的。”

“你……呜,王爷说会对我好,原来都是假的?让我在逸王府一点威信都没有……只知道迁就那些野花野草,王爷心里根本就没有我……”她捧着肚子假哭道。

哼,你心里又何曾有我了?我是傻透了才在那天早上说要对你好的。

别的什么我就不计较了,可你若硬是要对我府中的下人动手,我可不乐意,那些人,都是晋思亲自挑选,都是极好的人品,他们爱护那些花儿草儿,比他们身上的衣服还要爱重,怎么会允许你砍了它们去栽种俗艳的牡丹?还有晋思,这些花树来得不易,看起来普通,可是品种都跟上京中常见的可不一样,他要是会允许你砍,太阳打西边出了。

“呃,王妃,此事就这么算了吧。”

“不行!那些花可以不砍,但是晋思一定要罚,就为了那些破花儿,他公然率众下跪顶撞主子,不可饶恕!来人,给我掌嘴五十!”

“放肆!王妃,你是不是弄错了?晋思并非我府中下人。”

“就是因为他非我们府中下人,所以才更要罚,他越权干预府中大小事务不算,公然携众顶撞我也不算,可他明明是一介男子,终日在王爷面前左左右右,偷抛媚眼,不知廉耻!为了王爷的名声,理应赶出王府才是!”

“你不要信口开河!”我气得一抬手,她一缩脖子,哭道:“王爷要打我么?为了这么个狐媚的男人,王爷要对身怀六甲的妻子动粗了么?你明明说过会对我好的……”

“你……你太可恶了!”

天啊,这是当这全府下人的面啊,她堂堂尚书千金,怎么说话跟街头巷尾的粗婆子还要不知轻重?

我举手就要扇上她的脸,气人,实在是太气人了!居然说我二哥狐媚!!你才狐媚!你们全家都狐媚!敢骂我的二哥!

我的手掌还没落下,就被一人捏住了手腕。

转头一看,是二哥,他摇了摇头。

齐雯哭着跑回她的房间了,不一会儿,房内传来丫鬟的惊呼声:“王妃王妃,你不要轻生啊,要是一尸两命……”

我气得直颤抖,对那些要赶过去劝阻的下人道:“都别管她,让她轻生了去,大家该干嘛干嘛去。越理他还越发得意了还……”

那些下人本就不大喜欢齐雯,这下都听话地各干各的去了,我心里算是出了口恶气。

只是二哥不知道为什么,皱紧了眉头。

晚膳时,有小婢慌慌张张地跑来禀道:“王妃流产了……王妃她,要悬梁自尽时,绫纱没系紧,掉下来时,碰到了小腹……”

“什么?!”

待我赶到王妃房中时,御医都在一边摇头。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竟舒了一口气。

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发展得我不知所措,连父皇也斥责我不懂事,礼部尚书夫妻更是在我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就是当朝太尉也对我没好脸色。

由于齐雯的坚持,晋思被调回庄玄身边,我与他,再也不能日日相见了。

我偷偷去见他时,恨得都要哭了。

“父皇明明知道那孩子不是我的,怎么连他也……”我委屈地靠在他怀里道。

“七弟终究还只是个孩子,太过单纯,斗不过他们也还没学会忍耐。这也要怪我,没有收敛好自己的情意,叫那女人生了妒意。我们太得意忘形了……”

“我不要你离开王府离开我,府里没有你,都快乱套了。我……我很想你,我不要半个月才能见你一回……我好恨,为什么会这样……她又不是喜欢我,为什么要逼走你?”

“七弟,她的孩子,不是悬梁自尽时不小心撞了的,而是她早上在御花园走路时,在汉白玉光滑的地面上,踩上了掉在地上的樱花瓣,昨夜下过一场雨,地上落花比较多,她走得急,滑了,又被月季刺伤了手,孩子,是在那时候出事的。我亲眼看见的,她是偷偷送走扮作王府下人的那个男人时,走急了,才滑倒的。那个男人,是她的情郎。她现在寻我们的不是,一箭双雕,赶走了我,又隐瞒了小产的真相。”

“可恶……那,那你还安全不,她是不是知道你看见她摔倒时的事?她不会想灭口吧?”我担心地问。

“没有,我没有让她发现我。只是她担心我会猜到真相,而且不能忍受自己的丈夫和一个男人……即使她眼里根本没有她的丈夫。”

他摸了摸我的头发,担忧地道:“子皇,我担心,他们又要进行下一个孩子的打算了。倘若孩子健康长大,父皇一旦立你为太子,子皇你的安危就堪忧了。所以,我趁她昏迷时,喂了她绝育的药,他们应该再无可能伤你害你了。”

“可是,喂一个女子绝育的药,是不是太阴损了?”

“子皇真是良善,她要害你时,可丝毫没有手软。子皇,你要知道,我没有杀她,已经是忍耐极限了,因为我不想看见你再娶别人。”二哥的眼里露出森森恨意,叫我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可是事与愿违,不出半年,他们终于发现齐雯的事情。

又商量着给我选侧妃。

弄得我和二哥的关系也开始没那么多甜蜜了。

第52章

夏天泛舟湖上是很美妙的事情,凉风从湖面上吹来,一丝暑意也无。小小画舫载着我和二哥,渐渐向藕荷深处驶去。

停在一片粉色荷花开的正艳的地方,船角四周,都是碧色荷叶,其间有一顶一顶硕大的荷花散发着阵阵清香。

我剥着莲子吃,二哥在船头烤鱼煮虾,待弄好后,用了精致的碟子盛过来,虾剥了壳鱼挑了刺才送到我嘴边,我被他的肉麻兮兮弄得连吃进去的是鱼是虾都分不清了。

“呜,好吃,二哥也吃吧,我自己能剥……你别这样,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我又不是元宏那小子自己不会剥。”

“七弟很喜欢元宏?”

“当然啊,他现在越长越可爱了,又跑又跳的,还特爱说话,每次见了我都拉着我说,就算我听不大懂他也说个不停,软软的,小小的,真的好可爱啊……”

“是因为他长得有点像秦羽?”

“什,什么嘛,你想到哪儿去啦……”我瞪他一眼道。

他双眼深邃地看着我,忽然一把搂过我,紧紧按在怀里说:“除了我,七弟不要喜欢任何人好不好?”

“呀,我才剥虾的手,要糊到衣服上去了,你别突然抱我嘛,鱼和虾都快要被碰到地上去了……”

“七弟,答应我,答应我……”他的额抵在我的额上,急切地道。

我拿湿帕子擦了擦手,才执起他的手道:“二哥,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放心,我心里只有你,别的,我从来没有想过,也不敢想。二哥你是知道我的,哪一天你放弃了我,我才会离开你,从来,都是别人抛弃我,我没有抛弃过谁,一旦决定和谁在一起,我就不会变心,如果天意弄人,我注定要变心,那么我会在真正变心前自杀的。”

“不要,不要轻言自杀……”他摸着我的脸,颤抖着声音道。

我盖上他停在我脸上的手,笑道:“没有办法嘛,因为子皇,永远也学不会先去负了谁。我既答应了和你在一起,就会守诺。所以哥哥,不要吃元宏的醋嘛,他还那么小,而且你以前不也是很疼他的吗?我发誓我喜欢他绝没有关于秦羽的因素在里面,单纯因为他太可爱招人喜欢罢了。”

“那也不能陪他的时间比陪我还多……”

“二哥,我们这样,已经是见面频繁了,我怕人起疑,更怕父皇知道,父皇已经老了,我不想……”

“那我们就永远这样偷偷摸摸下去吗?半个月才能见上一回,我每天都数着日子过,盼着这一天来,好容易来了,又过得飞快……我真的很不甘心……”

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有些雨丝飘进来,打在我们的发上,似雾似露。

二哥放下帘幕,把雨挡在了外面,诗情画意的雨声从外面传来,那撒在荷花荷叶上的雨滴声,甚是好听。

这放下一层帘幕,却关起了一片绮丽风情。

就像前年冬天那个早晨,我和二哥在一家茶楼,煮茶看雪,小小的封闭空间,室外画意盎然,室内静处生香。

此时那红黄的帘幕内,悄然生起暧昧的光影。

“子皇……”他扶着我的鬓边和后脑,慢慢贴过来,辗转亲吻起来。

我双手环上去,青涩地回应着,越来越忘情。

他说他数着日子过,我又何曾不是?我都恨不得像流秋一样能够来无影去无踪,想他时几乎瞬间就能到他面前。

我恨不能化作王府后院的飞鸟,一下就飞入他的怀里,不怕世人目光的探索,尽情享受他怀里的温柔。

缘也好,孽也罢,我只要看着他,就很满足。

可是现实太残酷,过不了十几天,便有侧妃进入我王府了,这次他们甚至不介意直接由我来播种了。

可是我谁都不想碰。

“子皇,跟我走,跟我走好不好?我带你离开,我们找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安居,我能保证我们不被任何人发现……”

“可是,我不能丢下父皇,虽然我帮不了他什么大忙,但有我在他身边,他至少不会感觉到彻底众叛亲离。二哥,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感觉是很痛苦的,我不要父皇一个人。那年我去秦汤军中做质子,起初我谁也不认识,没有人来关心我、没有人问寒问暖,我甚至两天都没有吃饭了也没人过问,我觉得孤单极了,可是没有谁会帮我,在冷宫尚且有母妃做伴,可那时候,只有我一个人,那种日子,真的好难过,父皇因为朝政的关系,他不得不做孤家寡人,可只要我还在他身边,他就不是孤单的,他已经老了,我不想他晚景凄凉,我不能这样不忠不孝地一走了之……”

“就是因为这样你才对关心你的秦羽百般倾心吗?也难怪父皇那么宠爱你,原来他的心情和你曾经是一样的。只是子皇,你有没有想过我?遇事你都是先考虑父皇,你可知道,你娶王妃时我有多难过?娶了一个还不算,我马上又要遭受第二轮的折磨……说不定还有第三第四回……”

“二哥,我的心里只有你,娶再多,我也不会碰她们的,我不会如了他们的意的。”我信誓旦旦地道。

“我当然相信子皇,可是他们究竟有多少手段利用你,子皇你可全然不知啊!”

“没事的,等父皇立下储君,一切就迎刃而解了,只怕不等我休了她们,她们也会自动请离了。到时我自会求父皇把你放到我身边来,你只消把自己藏好了,别让庄玄和父皇发现你的真实身份。”

“可父皇若是立了你呢?”

“不会的,父皇已经答应了,不会考虑我的。”

“世事难料,只怕万一……”他皱着眉道。

哎,他总是想得太过深远。

“二哥,你就相信我嘛,我绝对不会背叛你的,就算你背叛了我,我都不会背叛你。”我捏着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郑重地道。

他转而捧着我的手,放到唇边吻道:“可我总是不能安心,我怕你,终究不会是我的。”

“那要怎样你才会安心?跟你走那是不可能的,至少现在不能,须得父皇百年后……”我望着他的眼睛,皱眉道。

“父皇才四十多岁,我等不了那么久的……我已经等了你十多年,你还要我等多少个十多年?”他凝眉苦楚地道。

“我又能怎么办?”

“你总是说心里只有我,可你还是带着秦羽的残簪,子皇,我嫉妒得发狂,可我还是要装作若无其事。你说你也爱我,可你到现在都不让我真正拥有你,我能毫不后悔地把我变成你的,为什么你不能?”

“不一样的,二哥,秦羽已经不属于这个世间了,你又何必……而且,说来说去,你还是希望我和你做了那事,才算把心交给你了吗?我以为我们之间,可以不必用那样的方法来证明拥有彼此。二哥,不是我不肯,是我不能。我不可能像你和父皇一样,藐视这人间的一切法则,我做不到的,至少我现在做不到……而且,你说了你会等的……”

“子皇你不明白的,你完全不明白,我心里有多慌……我很怕,某一天你告诉我说喜欢上别人了,我总是做这样的噩梦,我觉得有一天,我会崩溃的……”他越说越急,像个无助的孩子。

可是我再怎么信誓旦旦都没有用。

难道,只有那样才能叫他安心吗?可那又能证明什么?

父皇一生都没碰过他心爱的人,倒是碰过很多女人,可是父皇的心不还是始终只在那一人身上?

“二哥……”我无奈又无力。

好容易的一次见面,最后弄得不欢而散。

我心情郁郁地回到宫里,准备去看一下元宏就回府。

只见园子里的凉石上,坐着幼小的元宏,正拿着不知什么东西往嘴里塞。

秦飞瑶到现在还是疯疯癫癫地,手上拿着一株红花,左摇右摆,在一边不住地又唱又笑。

这些人,怎么带孩子的,就放着秦飞瑶一个病人在孩子身边!

忽然元宏“呃——”的一声,吐出一大滩东西来,那眼神都变了,软软地倒在凉石上,小手中掉出一把夹竹桃叶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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