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总裁与乡巴佬 下——水姑
水姑  发于:2012年04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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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的好地方。

赶前一步,伸进梁田的口袋把他的手握进掌心温暖,然后拉着人沿着来时的脚步往回走。

一回到温暖的室内,司源就开始解围巾,大衣,拉链拉得哗哗响,衣服砸在地上啪啪作声,还扒着头发踱

步,活似一头暴躁的狮子。

回头一看梁田,发现他还双手插口袋,鼻子嘴巴埋在围巾里,站在那里不动,眼睛看着地上不知什么东西

发呆。

司源一把扯下那围巾,捧住了那张冰凉的脸,终于让飘忽的眼光落在身上。

“魂不守舍的,在想什么?”

梁田也在问自己在想什么。其实就是担心……

“担心家里?”

“嗯……不知道阿爸阿弟他们……”

“我们是来度蜜月的,你却在想些无关紧要的!”

“他们怎么是无关紧要的呢?他们是我的!”梁田很不理解男人为什么突然这么生气,自己却因为男人的

预期真的动了气,声调从未有的高。

“那我就是无关紧要的那个了!”

梁田被司源突然的一句怒吼吼得一呆,愣愣看着紧闭的门半响才猛的惊醒,追出去,哪里还有司源的影子

往远处望,好像有一个晃动的身影在远去……男人竟然跑到雪地里去了?对了,他刚才好像把外套都脱了

想到男人在雪地里瑟缩而行的情景,梁田心里一阵疼痛,思维理智来不及辨认运作,双脚就先冲进了雪地

里。

不行,自己要追上男人,告诉他,自己……不是那样的!

“源!等等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冷的,声音在发抖,雪地里不知深浅,梁田脚步凌乱,一不留神就脚

下一绊,整个人扑倒在雪地里。

刚想爬起,身体就被一股强力捞了起来,锁入一个熟悉的怀抱,让人感动的熟悉声音就响在耳边。

“你……究竟还要怎么折磨我!”

只是一是生气失控吼了一句,竟独自跑向茫茫的雪原,万一出了什么事,自己还不得后悔死!

本想到隔壁房间一个人冷静一下,谁知道无意向外一撇,竟看到他踉踉跄跄跑向雪原!

“对不起。”现在就很后悔了。

“不!”梁田转身面对司源,激动的气息在两人中间飘渺如雾。

“不是无关紧要的人。你是——”

“是什么?”明明心里乐开了花,司源脸上还要装作苦大怨深。

“是……”

梁田抓住男人的衣襟,额头顶在厚实的胸膛上。

“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一把把梁田整个按进怀里,司源是心满意足的:一向不善表达的小家伙,竟然用了两个“很”,那就是“

非常”,“最”的意思了!

虽然身处冰天雪地,司源却觉得顺暖花开!

“可是他们是我的亲人,被雪困在山里,也不知道过的好不好……”

说到底,还是自己的错啊!司源叹了口气,原原本本将每天便有一趟直升飞机飞到梁寨,运去柴油,炭木

。新鲜瓜果肉食,确保全寨的人不断电,不受冻,不却食物,欢度雪灾之年的实况全部告诉了念家心焦的

梁田。

梁田听了顿时放心下来,心道自己何德何能竟得这男人的百般爱护,定是上辈子行了大善行了。

“谢谢你!”

哼,本少爷要的才不是你这句话!

司源点点梁田的红鼻子,笑骂:“算你还有点良心!”

什么啊,我本来就很有良心的嘛——对了!

“你没穿外套!快回去,感冒了怎么办!”

司源任梁田拉着往回走,感动于心爱之人对自己的关爱,还不忘安慰道:“没事,多做运动就不会生病。

那天晚上,司大少爷就压着梁田运动了好记回,导致梁田到了东岛见到踏燕的时候,未能一跨上马,展示

展示在其孪生兄弟飞雪身上练就的“非凡”骑技。

只在东岛呆了记天,司源就带着梁田飞去了欧洲。梁田的心虑已解,兴致很好。司源急切的想感受更多和

梁田在路上的快乐与美妙。

第104章:坚硬如水

走出里兹酒店,司源轻轻揽着梁田的腰,漫步街头。他们并没有明确的目的地。方正身在异乡,眼里每一

处都是风景,更何况是在巴黎这个脸尘埃都充满了情调的浪漫之都。

这样毫无目的的,并肩走着,路过无数繁华,穿过陌生的人群,兜兜转转终于遇见塞纳河,也是很美的一

件事呢。

此时并不算巴黎最佳的游玩时间,天气是仍需两三件衣物保温的温度,但这样更适合两人相互依靠,互相

取暖不是?

梁田紧走几步,似被什么景物吸引了。

司源怀里空了也不生气,双手插风衣口袋,施施然走在后面。人在看风景,他在看人。

司源确定过不了多久,小家伙就会兴奋的跑回来,拉住他神情激动:“你看!哇……”

欧洲几个国家城市走来,司源特意让梁田见识那些耳熟能详的著名大众景点,自己到不甚在意风景怎么样

,就为听到梁田兴奋的呼唤和哪亲昵的一拉。

许是身处异乡,四周都是思想开放的外国人,梁田和司源相处时也没那么拘谨了。从开始被撕源揽着走都

低着红红的脸到后来的偶尔回揽,或者牵着司源的衣角。

当街被吻住的时候,也不怎么挣扎,甚至有一次在许愿池边上竟忘情地回吻了!直到围观者们报以热烈的

掌声者才惊醒,整张脸埋进司源的胸膛,任司源怎么哄也不愿露出脸来。

回想起那次动人的吻,司源的眼光就变火热了,一瞬不瞬黏在专心欣赏风景的人身上。

其实呢,梁田根本就没放心思在赏玩上,他装出这个样子只是为了离男人远一点,因为愈件脾气见长的的

梁田先生被两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小妞刺激到了。

你说一路“噗突噗突”的法语赞叹议论也就算了,偏偏有两个不是法国人的小妞用英语这种梁田还算略懂

的语言高声惊叹道:

“WOWHANSOMEMAN!”

“OH!PRTTYBOY”

明显不同范畴的两个形容词,着实让梁田冷了一下。最让他生气的是:BOY就BOY吧,说什么PRETTY……

梁田觉得塞纳河的水倒没什么特别的,自己是从山里来的,好山好水那是从小见惯了的,哪还稀奇。比较

让他注意的是那些奇奇怪怪的流浪艺人们。

他们一看就像常驻巴黎的“扎根”艺人,人人身上的慵懒劲完全是巴黎的基调。就连拉小提琴的乐手都自

顾自闭眼陶醉在完全自我是世界里。琴畔流出的音调就像梦境一样奇幻,跳跃,自我。

梁田这山里娃的音乐素养也怎么高,只觉得琴声凌乱刺耳,出于礼貌才没捂耳远离。

这时,梁田看见一个给人画像的小滩子,支在两旁招揽生意的几幅油画,素描,就算是梁田这种外行又外

行的人都知道画得很好,只是画家本人打扮有点奇怪,一身波西米亚风格彩衣,一条巾围着头还遮住了大

半张脸,两个灰褐色的眼睛倒是很熟悉的黄种人的样子。

“看……”

梁田习惯性的回身招呼司源,又突然想起自己还在气愤中呢,就又突然转回去,一人跑到那佳摊子前,装

作很有研究地左瞧瞧右瞅瞅。

画家也不说话,慢悠悠伸出收在袖口里的一只手对梁田做了一个手势。

梁田摸摸口袋,里面有几张作为认钱教学教材的法郎,有点心动。不由看向业已走近是司源。待司源一点

头,梁田向画家道了声“THANKYOU”,就面对画家坐下。还有些紧张,双手规规矩矩放在膝盖上,正襟危

坐的,跟老一辈人照相的姿势没什么两样。

“TOGEITHER?”画家开口问,是一个有点奇怪的女声。

“OFCAUSE。”回答的是司源,脆爽得很。

梁田没说话,只把凳子让出一半。许久不见男人坐下来,只是肩上多了一只手的重量。抬头仰望,男人眼

睛里都是宠溺的笑。

梁田脸一红头一低:爱站就站吧,人高了不起啊!

笨笨傻傻是梁田没意识到,画家却发现了,司源站着的是河风吹来的方位,他默默替梁田档去了冷风。被

风吹乱得凌乱的发梢遮挡不住星眸里迷人的柔波。

当下,有一抹奇异的光闪过画家的眼,但立即的,画家提笔刷刷刷作起画来,掩饰动作做的很好,司源并

没有大决什么不对劲。

画家的动作很快,铅笔着纸胜几乎没有停歇的时候。十几分钟后,画家搁笔,点头表示完成。

梁田呼出一口气,一直挺直的背弯了下去,还用手揉几乎笑僵的脸,动作活泼又可爱,惹得死源忍不住把

手指触上去,轻轻抚摸刚被梁田自己重重虐待的脸颊。

梁田接过画家递过来的素描,仔细端详。

恩,画得果然很好,男人英俊挺拔的样子跃于纸上。呃……自己笑的好傻,好呆……

视线下移看到落款。

“坚硬如水……你是中国人?!”

梁田惊喜异常,大有老乡见老乡的喜悦。

司源拿过画稿一看,又飞快看了画家一眼,脸色陡的一变,突然突然一扔画稿转身就走。

“哎?”梁田心疼得拾起画稿,刚想向艺术遭人丢弃的画家致歉,一双有力的手臂就把他半提半抱的拖走

了。

“还,还没给钱!”

梁田艰难回头,看到画家站了起来,宽大飘逸的衣裙在风中翻飞,似一朵绝艳的花。

******

“干嘛这么宝贝,又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本少爷画的怎没见你看了有看,赞了又赞!”

梁田把画稿蝶好,放进他的百宝箱力,里面有他游历各国的战利品:东岛的大海螺,西班牙的牛仔帽,英

国的一个小旧书寄卖店里淘来的《追忆似水年华》……

都是些不怎么值钱的东西,梁田却喜欢的很,爱不释手的。

司源也不是没想给他在那些老店名店买些有意思的东西,梁田都一一坚决摇头说不要不喜欢。司源也没有

勉强,因为在他心里,那些个被锁在防弹玻璃柜里,旁边站了保安的“镇店之宝”们。哪有多贵重,怎能

配得上他天下独一无二的宝贝田?

梁田上了锁,那句“当然有不腻画的好一点点”的良心话到了嘴边生生忍住,变成一句真心话:

“起码,算是一张……合照嘛……”

这句话倒让司源很满意,脸上有了笑意:嗯,理由很充分,好好收着吧。

“这样说来,反倒是本少爷的不是了。竟然没想到和超级会摆POSE的田去拍他几套大片。就在巴黎补上怎

么样,回去再办婚礼!”

“才,才不要!”

被梁田这么果断拒绝,司源脸色立刻又黑又臭。

“现在,现在这样就,就很好了……”

梁田怕怕,连忙顺毛安抚野兽。

哼!这样还差不多。司源用下巴顶顶梁田的脑袋,小示惩戒。

嗯,现在这样……真的很好,并不需要哪些世俗的形式来证明自己的爱和真心,况且,自己自有打算,另

有安排。

小家伙虽然有时候会发傻露笨,对于这些却是很通达,许是心性单纯,简单,极易满足的缘故吧。

相爱的人,永远在一起,便是最美好,最浪漫的事情了。

突然间,一股莫名悲伤的情绪涌上心头。司源揽梁田进怀里,头埋在梁田的脖子间,似在寻求温暖和安慰

“其实,我认识那个人。”闷闷的声音。

“啊?谁?”

“那个画家。”

“你认识她?”惊。

“嗯,她是我从未正式会过面的……母亲……”

“什么?!”大惊!

“很惊讶么?”

“不是,不,是,也不对……为什么,从未正式会面?”

“哼,我的父母亲为了他们的理想自由和爱,抛下本少爷,远走他乡,逍遥自在去了!”

从未向人倾吐过的话,司源面对梁田很自然就说了出来,可能因为想让他了解全部的自己吧。

这是在控诉么?梁田有些担心司源,想看看他的脸色却推不起人来。

“他的生活好像没有逍遥啊,靠街边画像维持生活……”

“算了吧!”司源终于露出脸来,捏捏梁田的鼻头。

“也只有你这小笨蛋会这样想,她才不是什么流浪艺人,有自己的画廊还世界巡展过几次。别浪费善良去

可怜他们!”

现在想起来,画摊后面低头坐着,头埋在衣领里一幅打盹模样的人肯定是父亲没错了。怪不得当时总感觉

怪怪的。

见司源脸上并没有什么悲伤的些微表情,梁田不由松了口气。

“从未谋面,却了解的这么清楚,你也很想念他们吧?”

“才没有!”司源立刻否认。“本少爷怎么可能!”

“可是他们肯定很想念你。你难道不觉得,她化装成流浪艺人路边摆摊,是在守株待兔……希望见你一面

吗?”

“哼!本少爷永远都不可能原谅他们的!”

司源吧“聪明过头”的梁田窝进怀里,两人连体婴儿一样窝进舒软的沙发。

忽然想起一件旧事。

“听说……我的名字是她她那边一个很有学问的老辈人起的,说是本少爷命里缺水。”

“嗯。”梁田难得见司大少爷回忆一回往事,乖巧地聆听着。

“你还记得画稿的题款呢?”

“嗯,坚硬如水。”

可是水是软的弱的,何来坚硬之说?

“还不懂得?那是在说你。”

“啊?”说我,说我是水?祸水?还坚硬?

梁田不可置信地撇撇嘴,自认姿色绝对不到祸水级别。

“你是我的水。我生命的源泉,心灵的骨骼,我存在的根本!”

呃……梁田低头假装听不懂中文。

就算刚去过莎士比亚的故乡,大少爷你也不要这么会“咏叹”啊,很不像平常的你诶。

才一个题款,就让你参透了生命的意义,这不是母子连心是什么?

“明天,再去看看吧……”

“不去!”

虽然司大少爷拒绝得很果断,第二天还是非完全被迫的被梁田拉到了老地方。但那里哪里还有画摊的影子

,连塞纳河的水都透着一股冷清。

其实,不远处的咖啡厅里,有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偷看着是司源和梁田,见司源竟然真的被那个男孩拉着出

现了,难以置信的互望了一眼,有突然欣慰起来:自家儿子,果然寻到了他的“水源”,没有彻底变成他

们担心的冷酷之人。到底,苍天还是待他们不薄了。

隔着薄薄的玻璃窗,那些叹息没有能够传出去。

世间,最难解的果然是,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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