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前的刘海被吹得痒痒,恍惚间被反压在沙发床上,柏凯泽占据优势,早已重重压在我的身上,居高临下
的厉声威胁:“洛淋,只有一次被原谅的机会哟。”压下唇在左耳边,沙哑的嗓音诱惑着:“第一,不许
再说你是我的包袱。”移到右耳边,继续挑逗着:“第二,不许再说你要离开的话。”
轻轻推开柏凯泽,我学着之前的样子将他的手压在左胸口:“这里也只允许住进一个人。”
“所以呢。”同样的三个字被柏凯泽复制着说出来,配合着挑起一边的眉尾,更突现这个男人的魅力。
许是故意要淘气一下,我放慢语速,一面观察男人的表情一面说出三个字:“柏、凯、泽。”
“足够了。”
没有预想的那样被热吻,没有想象中那样被拥抱。柏凯泽只是定定地看着我,轻轻吐出这三个字。
情意绵绵,郎情妾意,春风一度……真是大好的时光都被浪费了,我懊恼着柏凯泽怎么还不行动,明明在
书房里那个那个已经习惯,为什么还不行动呢?
“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啦?”
“嗯?”
造成迟迟不行动的原因除了柏凯泽在外面私藏女人从而那个那个频繁,提不起兴趣来应付我,还能有第二
种理由吗?答案当然是——没有。
柏凯泽的脑袋真是转得快,短短十秒钟就明白我的话里有话,笑着低下头亲吻我的唇,小声地问:“甜心
,你在我身上有闻到劣质香水的味道吗?”
“没有。”的确,柏凯泽没有烟瘾,身上除了淡淡的男士香水味之外,就只有衬衫上独特的皂粉香。
“那还怀疑我吗?”
“对不起。”
难道我是被虐狂?怎么越来越觉得像是求着柏凯泽虐待似的,神经质了吗?
我的沉默,柏凯泽的沉默,两人都有些无所适从的尴尬。终于……
滴滴滴~~桌上的传真机小声地提示着。
柏凯泽迅速起身走过去,瞅了两眼便将纸拿给我。“是妈妈传来的。”
接过纸,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老妈那独特的笔体跃然纸上。拉着柏凯泽坐回沙发床上,我兴奋
地读给他听:“臭小子,你老娘学会用传真机啦,而且报名了老年大学的计算机班,已经学会打字喽。还
有昨晚看到一篇文,我已经打出来送到你的小美眉那里,记得跟她要哦。还有还有,我的半子对你好吗?
有没有夜夜恩恩爱爱呀?记得给老太婆打电话。养儿子真是赔钱货,下辈子一定要记得向送子娘娘申请女
儿的资格。没事了,你继续翻白眼吧,顺便让我的半子给你买眼药水。——开心老妈”
踹踹抓着我脚踝的柏凯泽,顺便应老妈要求翻翻白眼:“去给我买眼药水,老妈要你买的。”
“你还真听话呢。”柏凯泽皮笑肉不笑地抓了下脚底心的痒。
我哈哈大笑地想要抽回脚却无能为力,只好一下下打他的胳膊以示惩罚。
“甜心。”小心翼翼地帮我按摩着被抓痒的地方,柏凯泽忽然脸色一变,半带威胁地问:“小美眉是谁啊
?要不要我开车载你去她那里取回来,顺便请她吃顿饭来表示感谢呢?”
“哇,好长的一段话呢。”端过水杯,我装作拍马屁的样子递到柏凯泽面前:“来,亲爱的,喝杯水润润
喉咙吧。”
挑起我的下巴,柏凯泽眯起眼睛柔柔地要求:“再叫一次,我很喜欢。”
“亲爱的……唔~~”
明明早晨醒来时有吻过,明明一整天都在期待,可是梦想成为现实后竟然悸动大于心动。感受着唇上的温
度,贪恋着被拥抱的温暖,这一切都变得满足。
迷恋之中恍惚听到柏凯泽低沉而魅惑的告白:“洛淋,我们生一起生、死一起死,谁都不要先丢下对方,
好吗?”
“傻瓜,我们本来就是一体的啊。”
就这样相拥着、守护着,我永远是他的宝贝,他也永远是我最亲爱的男人。
“洛淋宝贝,你能告诉我那个小美眉住在什么地方?”
抓住小辫子不放手,柏凯泽那小气鬼只会在这种重要的情况突然停下。忍着已经被挑起的火热泡泡,我指
指书桌的方向。
“那里?”柏凯泽挑眉,顺着我的手指看向书桌。
“小美眉就是Email。”
“为什么?”
“做完就告诉你。”
不管啦,就算被嘲笑也要勇敢地说出来。闭着眼睛等着听柏凯泽的嘲笑或奸笑,可一秒、而秒、三秒、四
秒……时间点点滴滴过去,不安中偷瞄压在身上的男人。
“甜心,我好喜欢今天的你,勇敢的表达出自己的要求,很帅!”
“酷毙了,对不对。”
“完全正确。”
呵呵,这是第一次听到柏凯泽说我帅气。感觉全身都披上亮灿灿的金光,很有男人的尊严。
得到盼望许久的餍足,我依然躲在温暖的怀里不愿离开。这是属于我的,好想大声地对全世界呐喊。
“在想什么?”
“没什么,想看看老妈到底伊妹儿了什么给我。”
“伊妹儿?”柏凯泽诧异地问,忽又明白地笑笑:“原来小美眉的由来是这样。”
“嗯嗯,你继续工作吧,我到二楼去查好啦。”
“我先抱你去洗澡。”
“不要了,我自己可以的。”悉悉索索装好衣服,在柏凯泽唇上轻轻触碰:“亲爱的,要乖乖工作哦,我
等着你一起吃晚餐。”
“好,甜心,都听你的。”
真是英俊的男人啊,而且他只属于我。
极大的满足感直到从浴室里出来都心花怒放,连看到床头摆的照片都觉得两人站在一起很顺眼。
打开柏凯泽送我的新电脑,登陆邮箱,我在心里开始抱怨老妈的技术真是烂。一封邮件总共发了五十二次
,而且发送的时间都能接头连尾,一秒都不差。
好心情还残留一点点,我一个字一个字地读着老妈输过来的邮件内容:“男人一生亟亟寻求的不外乎钱、
权和性,而钱和权很大程度上是为了性,所以夸张的说男人一生的最大追求就是性。”
我是男人啊,但是不太适用这个。反而柏凯泽更适合。继续看下去,没准有适合我的。
“男人为了获得那一刻的欢愉,可以想尽一切办法,用尽一切心思和手段。能让男人焦躁不安的,也只有
性。”
嗯,挺正确的。今天上午的我就是这种七上八下的烦躁感觉。不过我是想得到柏凯泽的关心,又不是这个
。好羞羞啊!脸红,继续看。
“最近一项新研究公布让男人感到郁闷的数字,一个能活到78岁的男人,性的最高程度的总计时间是16小
时,平均到每天也只有2.02秒。”
哈?原来男人是这么笨的家伙。为了那2.02秒的快乐浪费那么多的体力、金钱和脑细胞。不过,我也是男
人,也是笨蛋。扁嘴,好可怜的地球生物。
“所以,为了眨眼间化为乌有的2.02秒而不断变换着新花样,不同的嘿咻地点,不惜玩各种游戏的男人们
希望大家都把这珍贵的16小时用在爱人的身上。想想你一生也不过只有16小时而已,在其他女人身上多用
一个小时,你的爱人就少了一个小时,不可再生的资源要特别珍惜才对。男人们,如果你真的爱那个人,
就全部给爱人吧。”
呃~~真废材!老妈到底在哪里找来的这篇文?不过仔细想想,挺有道理的。要不要打印出来读给柏凯泽
听听呢?到时他会不会嘲笑我?好纠结啊。
“甜心,我会把全部的时间都留给你,不要担心。”
柏凯泽的声音像从地狱闯入天堂般诱惑,随之而来的是专属于姚洛淋的怀抱。
“你都听到啦?”看着柏凯泽双目盯着电脑屏幕,心脏无缘无故地狂跳起来。“是老妈的恶作剧,不要胡
思乱想。”
“乖,让我看完。”拉着我站起来,柏凯泽坐在椅子里,又抱着我坐在腿上。“老妈很关心咱们的生活。
看来过段时间不忙了,要接他们过来玩几天。”
“你的十六小时消耗了多少?”
突然很想知道柏凯泽的过去。想象到曾经有女人躺在他的身下柔媚的呻吟,全身都在叫嚣着,甚至觉得厌
恶起柏凯泽。
“你介意吗?”
“介不介意还不清楚,只是不敢幻想你抱着女人躺在床上的样子。”我很诚实地回答,心里纠结着介意与
不介意的问题。
柏凯泽扳过我的身子面对面,深邃的眼睛盯着我的脸,很认真地说:“洛淋,我不否认曾经有过女人。如
果你介意,我无话可说。但是,认识你之后就再也没有看过别人一眼,甚至和合作商去夜总会时都不会让
小姐碰我。这样的我,你会介意吗?会觉得恶心吗?”
“不,从来都没有那样过。”
我心疼了,貌似一句无心的话却让镇定自若的柏凯泽说出这样的话。
“可是你刚刚心里却厌恶,不是吗?”柏凯泽直白地说破我的心事,按在腰侧的手握成拳头。
“姚洛淋,你厌恶我吗?介意我的过去吗?”
柏凯泽的眼睛里有我的影子,状似镇定的外表下是一颗疼痛的灵魂。
“柏凯泽,如果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发誓就算你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也会不停不休的缠着你,直到死为
止。”
“好,你说。”
拉起柏凯泽的手,鼓足勇气说出我的要求:“余生的全部都必须属于我,至少在你的心里是这样想的。”
“洛淋!”
热情的吻能表达许多,感激、喜悦、幸福,承诺和一辈子的时间,还有那短短的十六个小时。
第四十章:大构想启动
大构想,一个神神秘秘的主题,从柏凯泽带我来这里之前就一直在为它而努力。几乎身边的所有人都在兴
奋地期待着它的启动。
被霍斯得,桑柏和雷云称为“柏式黄金城”的地方就是那片记忆中的平房改造区。
和李沐然站在马路对面,像很久之前的某个黄昏一样欣赏着忙碌的工地。热闹哄哄的工人们为了大构想的
建设而日以继夜的工作着,还有高高耸立的塔吊。
“明天的奠基典礼,你要参加吗?”早已习惯李沐然冷冷的语气,我默默地思考。
“不参加也没关系。爱一个人并不需要事事亲力亲为,有时距离和放任也是一种爱的体现。”李沐然的表
情很寂寞,像一只在密林里走失的小鹿呆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我觉得自己好成熟。”不知为何,我好像看透了李沐然的心。“昨天我妈妈发来一封邮件,是说男人一
生只有十六个小时可以让爱人得到幸福。”
“然后呢?”李沐然诧异地看向我。
“然后我们谈到女人,谈到介意与厌恶的问题。到最后,你知道我得出什么结论吗?”我看到李沐然脸上
的惊讶,还有迷茫。“呵呵,吓傻啦。我又不是小孩子,当然会与柏凯泽谈论这些呀。”
“我一直认为你是那种没心没肺的性格。”李沐然很平淡地说:“没想到你会这样想。”
“是啊,但是再没心没肺也会思考人生的问题吧。尤其我们的爱人是同性别。”打了下李沐然的手肘,我
示意他一起到身后的茶餐厅去吃些东西。
黄昏的夕阳笼罩在尘土飞扬的工地,属于中华最酷爱的黄金色染遍了每一个角落。
我和李沐然选择靠窗的位置,隔着玻璃窗看着对面。
“未来的人生都必须属于我,至少在他的心里要这样想。”花式咖啡的优美之处就是奶与咖啡液混合时造
就出来的神奇花纹,今天我选择了四格花纹。
李沐然的眼泪在我的预料之中,光想霍斯得那花心大萝卜的风流事就猜得到。
“我看到他抱着一个女人。”
“哦,女人啊。”并不奇怪的答案,好像没什么好气的。
我的冷淡激起李沐然的反抗,不悦地提高分贝:“你都不好奇吗?”
“怎么个抱法?我好奇这个。”塞一口抹茶蛋糕,我被李沐然翻白眼的样子逗得喷出来。“噗,哈哈,小
沐沐,你翻白眼的样子还是第一次看到哦。好可爱哟。”
“姚洛淋,你给我正经一点儿。小混蛋,你天天都跟着柏凯泽学到什么啦。”
“当然是学会把头脑变聪明呗。”骄傲地炫耀炫耀,我把蓝莓蛋糕推到李沐然面前:“别气啦,如果看到
霍斯得抱着一个帅哥哥,你才会知道什么叫心痛。”
“姚洛淋,你……”
大眼瞪小眼,李沐然的眼睛又大又圆。盯得我小心肝颤颤的,不敢再说一个字。
“他说的对。”
突然的声音从头顶飘来,我和李沐然都看向从门口悠闲走进来的柏凯泽。
“色鬼报到。”
李沐然冷冷地斜了一眼抱起我放在腿上,又故意扳过下巴深情热吻的男人。
“沐然,你这四个字说得我真不舒服。”柏凯泽调笑着说。
“我又没求着你听,不舒服别听呀。”
“呵呵,看来被爱情刺痛的人全身都挂满海胆啦。”柏凯泽打趣着说。
我也好奇怎么李沐然无端端把柏凯泽树立成敌人呢?好可怕哦!
“呵呵,小沐沐,你别生气啦。回头,我和凯泽一起帮你教训花心大萝卜丝。”岔开两人的话题,免得他
们打起来。到时连我的脸都一起丢,真是选错了地方。
“花心大萝卜丝?谁呀?”李沐然挑起一边眉不悦地反问,看得我直往柏凯泽背后躲。那凌厉的眼神好可
怕。
柏凯泽老鹰护小鸡似的把我挡在背后,用同样冷冷的声音:“沐然,有些事情不一定看到的是真相。”
“难道非要看到他们在床上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后再说那才是真相吗?”李沐然说出来的话更加冷,看了
我一眼之后继续说出咄咄逼人的话:“你们蛇鼠一窝,我还能相信谁。”
愤然而起的李沐然是陌生的,在冷若冰霜的外表下掩盖着他的怒火。他爱霍斯得,也恨霍斯得,也许更也
恨自己为什么要爱那个人。
看着李沐然远去的背影,我突然觉得男人与男人的感情变得很脆弱。只需要一个徒有虚名的理由就足以让
山盟海誓的两人分道扬镳。
“凯泽,爱到底是什么?”禁不住问出口,我看到柏凯泽脸上一闪而过的柔情。
捧起我的脸,柏凯泽字字坚定地表白:“感情是真的,心是真的,我爱你是真的。”
“那我会像小沐沐一样,会有伤心的时候吗?”
“当然不会。”
“为什么?”
好像问了傻瓜问题,柏凯泽噗哧笑了起来,额头顶着我的额头,还宠溺地用力顶顶,说:“甜心,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