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相契合的唇间。
呃——,坏蛋,竟然想在浴室里再吃一次。看来真的要对他实施禁欲了,如果现在就把十六个小时用完,
那未来的漫长日子我要怎么过啊?好郁闷。
浴室里又被吃了两次,还被色狼服侍着洗白白,我已经累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只管柏凯泽随便吃豆腐。趁
着他不注意,捧一手的水往他脸上招呼,立即吓呆了。
“甜心,你越来越淘气了。”咬一口,再舔舔,柏凯泽满意地看着我锁骨上的杰作。“粉嫩的皮肤真漂亮
,看来每天晚上用牛奶洗澡的方法用对了。”
“可是买牛奶的钱比流水还快,我都心疼死啦。”搂着柏凯泽的脖子免得被掉下去,享受脚不沾地的高级
服务。“我要想个更省钱的办法。买牛奶浴盐行不行?”
“那个是化学成份,反而伤皮肤。你没看到女人们把自己的脸都毁成什么样儿。不许用那种东西,乖乖听
话。”柏凯泽连哄带骗地把我的提议驳倒。
“那好吧。”既然挣钱的人都不心疼,我花钱的人心疼什么。
温情的时刻总会被不识趣的人打扰。手机在床头柜上吵闹不休,柏凯泽本想执意把事情做完再回电,可是
一连三个急电连续催来就知道不是一般小事情。
“喂,哪位?”
柏凯泽有些郁闷地凝结眉心,拉着我抱在胸前。
沉默片刻,不知对方说了什么,柏凯泽的脸色越来越黑。之后是闷闷地一句:“我马上就到。”
观察着柏凯泽的表情变化,我小心地问:“出了什么事情吗?”
呆滞……呆滞……呆滞……
“嗯?你说什么?”柏凯泽恍神问我。
“我问出了什么事情吗?”
“哦,快起来穿衣服,我们去一个地方。”
柏凯泽说完立即起身去更衣室,挺直的脊背微微颤动。我能感觉到将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而且从柏凯泽的
反应看来是我们无力挽回的。
驱车抵达医院时,我呆头呆脑地被柏凯泽拉着走向电梯,一直升到顶层。在护士站见到一个西装笔挺的年
青男人站在那里和医生争论着什么,两人之间笼罩着一股硝烟的味道。
“杜译。”
柏凯泽朗声叫了年青的男子,男子也回头朝我们挥了下手。我才发现原来是熟悉的人,也微微点了下头,
跟着柏凯泽一起走过去。
“大哥。”
杜译叫柏凯泽“大哥”?怎么会这样?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突如其来的变化。
“表哥,你来啦。”桑伯从最远的一间病房里走来,看向我:“表嫂,你也来啦。”
“喂,你乱叫什么。”好害羞,旁边的护士和医生都用奇怪的眼光看着我。
柏凯泽感觉到异样的目光,冷峻地眼神扫视一下,拉着我往病房的方向走,嘴里小声地安抚:“别怕。”
“我没怕。”
好奇心更多一些,跟着柏凯泽进到病房,我惊诧地盯着病床上“奄奄一息”的老人。一个月前还精神矍铄
的柏靖天此时就像是被死神带走灵魂后的躯壳。
放开柏凯泽的手,我知道此时最应该保持安静,让他和亲生爸爸做最后的一次沟通。鸟之将死其鸣也哀,
人之将死其鸣也善。柏靖天已经得到惩罚,柏凯泽再狠心也不会让亲生爸爸带着遗憾离开吧。也许,我一
直都期待着他们父子的握手言和。
站在病床边,柏凯泽无言地看着柏爸爸的脸,好似要把那张与自己相似的脸深藏在记忆盒子里。
“昨天突然发病,送来的即时。”杜译简单明了地说。“晚上念着阿姨的名字,后来就是你的。”
“表哥,刚才袁医生说最多不会熬过中午,要我们抓紧时间准备后事。”桑伯站在门口转述医生的话。
柏凯泽目不转睛地看着,说:“洛淋留下。”
杜译和桑伯对视一眼,两人都默默地离开。我知道他们就守在门口不愿离开。
柏凯泽转身伸来手:“洛淋,过来。”
点点头,我轻步走到床边,一同看着脸色苍白的柏爸爸。
“谢谢你同意我和洛淋在一起。”柏凯泽平静地说,眼睛里溢满泪水。“爸爸,我不恨你。”
滴——滴——滴——
心律监测仪发出拉长的声响,柏凯泽跪在病床放声大哭,我也跟着小声地抽泣起来。
柏爸爸就这样无声无息地离开人世,但是他认回柏凯泽的心愿在临死前终于达成了。柏凯泽也不再恨他,
而叫他一声“爸爸”。
墓园,柏靖天的骨灰和姚敏慧的骨灰放在一起,这是柏凯泽为妈妈和爸爸做的最后一个决定。
来参加的还有我的老爸和老妈,包括被放出来的归老头,还有一群好兄弟。
“唉,每个老人都是带着儿女心事走的。能在最后一刻听到儿女的承诺,是一生中最幸福的事情。”老爸
感慨万千地说,上前拍了拍柏凯泽的肩膀:“小凯,你能让老人不带着遗憾离开,就是你最大的孝顺。”
“是啊,多少年之后,你也要这样送走我们啊。”老妈也安慰着,不过说的话更让人伤感。
想到未来的某一天,我更伤心地哭起来。
“妈,小洛淋哭得更伤心了。”李沐然走过来拍拍我的背。
柏凯泽走到我面前,干哑的嗓音问:“洛淋,我现在只有你了,你会离开我吗?”
“未来的某一天我也只有你,你会离开我吗?”好奇怪的反问,但是我一定要听到他亲口说出来。
“会呀,到时就把你丢到幸福窝里,让你天天都想着我。”柏凯泽顽皮地眨眨眼睛,逗得我也跟着笑起来
。“好啦,不哭了,我们回家吧。”
“嗯,回家回家。”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离开墓园。走在最后的我们再次回头看看墓碑上的两张照片,妈妈笑得很漂亮,爸爸笑
得很潇洒。其实,也很幸福。
杜译的身份终于在生活平静之后,柏凯泽一一道来。原来杜译是柏爸爸的干儿子,一直被柏爸爸派来暗中
帮助柏凯泽创业。直到两人成为朋友之后,杜译才把自己和柏爸爸的关系表明。柏凯泽当然也没有太在意
,毕竟他对柏爸爸的财产不感兴趣。
不感兴趣是一回事,必须继承是一回事。送走律师,柏凯泽和我对着财产遗嘱犯愁。
“凯泽,这钱怎么办?公司收到你名下很容易,但是钱好多呢。”光数后面的0,我就觉得头脑发昏。“爸
爸一生到底挣了多少钱啊?他都不花钱吗?”
“吃穿玩都是自己的地盘,他的钱当然是存起来。”柏凯泽不屑地瞟一眼,继续专注于手里的慈善资料。
“我本来想交给杜译去处理,可他竟然说得到了自己的那份,要拿着钱去走遍世界。”
“什么时候走的?”怪不得一直都见不到杜译的人影。
“前天。说不想打扰到我们好不容易才平静的生活,只和桑伯通了个电话。”
杜译是不想看到柏凯泽伤心吧。不然以他那么喜欢热闹的人怎么会忍心不辞而别呢。
“洛淋。”柏凯泽蹭过来靠着我的腿,“你当初说的那句话还记得吗?”
“我说什么了?”好奇。
柏凯泽嘿嘿奸笑,在我手里的文件上刷刷写下几个字,说:“柏爸爸的钱就是柏凯泽的钱,柏凯泽的钱就
是姚洛淋的钱。所以,这些钱就是姚洛淋的啦。”
“啊?这么多?都给我?”
“对啊,你现在是地主啦。”柏凯泽眉开眼笑,伸长脖子凑到我耳边贼兮兮地说:“一万块钱做一次,你
好好算算吧。”
一万块做一次?算什么?好奇柏凯泽的表情怎么跟只偷腥的猫儿一样,我狐疑的反复理解刚刚的话。
“呀的,柏凯泽,你皮痒啊。”这色狼,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当我是什么啦?又气又急地抓起靠垫,我
满屋子追在柏凯泽后面打他,每次都被他灵巧的躲过。“柏凯泽,你给我站住。呼呼,好累。你给站住,
看我怎么修理你。”
“甜心,我现在三条腿都站着呢,你要修理哪条?”柏凯泽不要脸地说,还献宝似地摸摸自己身下某个部
位。“甜心,你不想看看它站住的样子吗?”
“滚啦,要看我自己也有。什么稀罕物呢?”白一眼不害臊的色狼,我抱着靠垫倚在沙发上喘气。不经意
间,看到已经渐渐落下的夕阳。
“漂亮吧。我也喜欢看落日。”柏凯泽从背后抱住我,柔柔腻腻的声音都能拧出水来。“什么时候我们到
海边去看落日,一定更美。”
“我喜欢在家里看落日,很温暖。”回身抱住柏凯泽,我淡淡地说:“有你在,我都不会感觉到冷。”
“好,那我就这样抱你一辈子,两辈子,三辈子,永远永远抱着你。”柏凯泽每说一次都更紧地抱着,好
像要把我嵌入身体似的。
捧起英俊不凡的脸庞,献上自己的唇。“我也永远永远的只要你抱。”
“洛淋,我爱你!”
“我也爱你!凯泽。”
当然爱,因为值得!
大海边,夕阳西下,柏凯泽和我坐在沙滩上。
“姚洛淋这个人比照片上顺眼多了。”柏凯泽拿着照片在我面前比较,奸诈地笑笑:“如果能吃到就更好
啦。”
“柏凯泽这个人就是男人和女人共同的敌人,瘟神一个。”我皱皱鼻子,一脸无奈地抱怨:“还是只厚脸
皮的大色狼。”
相视一笑,原来冤家变亲家,是这么幸福的事情!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