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下了决定:立刻回山城,小家伙等着我呢。
至于证券公司的问题,自己亲自出马不眠不休终于力挽狂潮,剩下的小波小浪就交给那些经理们了。
如果他们连这些小波浪都处理不了,就枉费自己牺牲陪在梁田身边的时间,忙得连给来年感田打个电话的
时间都没有的苦心了。
公司就算这次救回来了很快也会倒闭的。那还不如现在就爽快撒手,反正当初建立这个公司也只是闲着没
事开着小练手的。
坐在私人飞机上,司源的身体是极度疲倦的,精神却像是打了鸡血,心里反复斟酌着见了梁田是狠狠扑将
过去呢还是矜持点温柔地慢慢来。
然而真正到了梁田旁边,司源却近乡情怯了。
在距离梁田三步远的地方停止不前,看着趴在桌面上不动的背影,忽然有点怀疑之前听到的那句“我等你
回来”只是自己思念致极产生的幻觉,因为一向安静从不主动的小家伙怎么可能突然说出那句含情脉脉的
话呢?
梁田听到早就听到身后的声响,一开始以为是男人回来了,但转念一想应该没那么快,就把那声响归为自
己的幻听。
但久久的安静之后,梁田终究耐不住心里越冒越多的希翼泡泡,还是转头看了一眼,然后就因为满脸潮红
两眼流光溢彩的男人的突然归来愣住了。
一时间,两人就那样静静对望着,直到司源发现梁田的眼睛有点红还肿了。
“怎么?你哭了?”
司源这下子不怯了,一大步就跨到梁田身边抱住他的脸,然后忽然就眉开眼笑的。
“这么想我?”
说着一把抱起梁田直奔卧室,兴高采烈中的司源没有发现怀里的人早已一脸凄然,低低说了一句:
“果然……”
司源压着梁田倒在床上,长臂一勾,被子就盖住了两人的身体,双手双脚紧紧巴着抱枕梁田。
脑袋枕着心跳激烈的小胸膛,司源舒服地叹了口气:
“终于抱到你了!别动,让我抱着睡会儿……我……好困……嗯,真……香……”
怀里的男人已沉沉睡去,还打起了幸福的小鼾。微青的黑眼圈突显了一脸倦容。
梁田神色复杂地伸手,眼看指间就要触及男人的黑眼圈,却在几乎只有一毫米的距离处硬生生停住,最后
手臂狠狠地压上了自己的眼睛。
一行泪,从梁田眼角悄无声息地缓缓滑落,消失在枕头上,了无踪迹,一如他隐忍的心情。
******
像是终于归了港的船,司源睡得既安稳又幸福,因为抱枕是他的亲亲梁田哪。
一觉醒来,天已大明。
司源很高兴地看到两人的姿势早已逆转,变成了小家伙安静地躺在他怀中。
小家伙的眼睛禁闭着,眉头看似是舒展的,然而司源却看得出来它微微打着结。
脸色没有睡过长长一觉后那种可爱又可口的坨红,而是泛着一种令人不安的苍白。
司源心疼不已。摩挲着梁田的脸颊,唇贴在双眉间不舍离去,心里径自为小家伙的苍白脸色找原因:
肯定是因为太想自己以至茶不思饭不想,呵!
几乎在司源的吻印上的同时,梁田就睁开了眼睛,眼睛里有点血丝,似是长夜失眠造成的。
然而,那双眼睛里却是没有情绪,毫无波澜的。
额上的唇停驻不去,那双眼睛终于有了一点情绪,似焦躁,又似悲伤。
身体轻微一动,马上就被禁锢住。
“别动,今天不要去上学了。好好补偿浪费的六十几个小时……”
梁田没有挣扎,任由司源把他揉进怀里。
眼睛闭了起来,遮掩了飞快变幻的情绪。
脸色却因为顶在大腿根部的灼热硬物,一会红一会白的。
“咕噜!咕噜!咕噜噜!”司源的肚子大声唱起了饥饿之歌。
唱得司源满头黑线满心懊恼: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飞机上兴奋得吃不下东西,现在好了,箭在弦上,
后劲不足!
内心痛苦地挣扎权衡很大一番,司源终于“忍痛”决定先吃饭。
毕竟,忍一时——是为了掀起更大的浪潮。吃饱了肚子才有力气打狠仗,打胜仗,打持久战!
放开梁田,司源觉得食欲并不只使一个一个单纯的词汇,它包含了两层意思:食物和欲望。
被“欲望”炙烤得几近焚身的司源一开口就是一大串:
“我要吃糖醋排骨宫爆鸡丁番茄炒蛋拌黄瓜不快点给我煮一锅饭随便什么菜就好!”
梁田慢慢走了出去,眼睛里浮起的水雾渐渐汇成一粒晶莹的水珠。
最后,那水珠滴落下来,融入了煮饭的水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然而,那滴水珠代表的确实梁田不容忽视,难以消散的苦涩悲伤。
酒足饭饱之后,司源的手就开始在梁田的身上游走,典型的温饱思淫欲。
哐当!
司源的魔爪伸进梁田的衣服里,手指捏住一颗小红豆重重一拧,激痛和酥麻同时传来,梁田手一滑,一个
碟子立刻英勇殉职了。
“呵!”司雅很满意自己一拧之下的效果,头埋在梁田的脖子里深吸了一口香气,体内的欲火更是升腾出
一大个火苗,燎得司源口干舌燥的的。
抱起梁田,司源大步跨向浴室。
直到被放进浴缸里,梁田还满脑子刚才破裂的碎片。
那支离破碎的的画面似乎预示了什么。
司源非常不满意梁田的失神,扑上去重重一吻,成功夺回他的全部心神。
本次战役正式开始!
地点:浴室,形式:内容丰富多彩的鸳鸯浴,时间:未定,估计不会短。
司源刚冲进梁田的身体里,梁田的双眼就仿佛打开的水龙头,泪水汹涌得让人触目惊心。
“很疼吗?”司源额头上滴下的汗水滴滴砸在梁田的胸口,他实在是忍得无比艰难。
双眼垂泪,梁田猛眨着眼睛,想要刷干净那迷雾看清身上的男人,然而眼前总是刷不净,驱不散的浓浓水
雾。
梁田抽泣的声音很破碎,似在忍受什么巨大的痛楚。
“我……是你的……吗?”
“是!你当然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你永远都是我的……”
心疼地吻走梁田的泪水,司源正准备将身体往后撤一点,让梁田先缓一下,谁料虚虚勾在腰上的两条腿竟
勉力勾了一下,仿佛挑逗更像邀请。
当下,一股热血直冲司源本就发热的脑门,低吼一声理智全失,身体像终于出笼的猛兽,狠狠扑向梁田。
司源突然激猛的动作让梁田一阵剧痛,但他紧咬着自己的嘴唇,把一切声音都和着眼泪吞进去了肚里。
双手更是攀住了男人的脖子,梁田的双眼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像是下了什么决心。
果然是持久战。司源在浴室里就要了梁田两次,回到床上的路上有压在墙上要了一次。
倒在床上之后更是不必说了,司源将积攒了六十多个小时的情热尽情挥洒在梁田身上。
等司源终于尽兴沉程睡去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了。
如水的月光照进来,照进梁田突然睁开的眼睛里。
那里,好像有水波在流动,像是一条悲伤的宁静河流。
梁田将脸颊贴紧男人的胸口,倾听着男人沉稳的心跳,嘴里吐出的话语深情而悲凉:
“如果你是假的……可是……我是真的……”
第67章:挥一挥衣袖
司源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收紧手臂,每次总能温香软玉满怀。然而今天,司源意外的抱了个空。
当下司源一激灵就坐了起来,一摸身旁的被窝,冰凉得很,显然人离开许久了。
阳光照在地毯上,有着秋日特有的晕黄色调。
司源看了一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小家伙正在学校里做什么呢?
司源重新躺了下去,为刚才那一刹那类似恐慌的感觉嗤笑了一下自己,真是有点患得患失了。这哪是司大
少爷一贯的做派?!
身体某处因为想到某个人而激动地半举起了旗帜。
司源都有点佩服自己了,昨夜被不知为何突然变得主动的小家伙一勾,自己是做得昏天有暗地直到弹尽粮
绝在满足睡去。
现在只是想到了小家伙,下面的大家伙就又蠢蠢欲动的了。
没有了亲亲抱枕,司源没有了赖床的兴趣。
慢条斯理的起床洗漱,然后到厨房准备享用梁田“理应”为他准备下的“爱心早餐”。
然而厨房里,餐桌上并没有什么还有余温的饭菜,一切仍和昨天离开是一样。
空的油茶碗沿沾着一圈褐色的茶渍,碎掉的碟子仍在地上四分五裂,洗碗槽里的脏碗碟仍旧如昨天那样凌
乱堆放着,未关紧的水龙头滴着水,水滴打在瓷碟上,发出的“滴答”在忽然异常空旷的空间里似乎有寂
寥的回声。
眼中精光一闪,司冤抓起电话按“1”键快拨梁田的电话,一秒后竟听到熟悉的铃声从卧室传出来。
心中翻腾着汹涌的不安,司源跟自己说梁田只是忘记带手机而已,然而他很清楚地知道梁田从不把手机放
枕头底下。
手颤抖得不成样子,司源定了一下神,猛的一掀枕头,铃声突然变大声,嗡嗡震动着的手机旋转中碰到了
周围的东西:“森林之光”腕表,“田源”牌铃铛,和,十沓厚厚的粉红色钞票。
司源目眦欲裂,双目顿时充血:这是什么?!这算什么?!那家伙……
猛的抓过仍在响着天籁乐音的手机,司源几大不就跑到门边,一打开门就看到残站在门外,一见他出来就
“咚”地一声,铁铮铮的男儿直挺挺跪了下去,发出可怕的声音。
“梁田在哪?!”
司源一脚踢在挡路的残的胸口,发出清晰的“喀嚓”声,像是什么硬物断掉了。
残在肩膀挨地的瞬间就撑起了身体,抿嘴逼下一口涌至喉咙口的血,仍是不言语,只双手向司源奉上了一
把锋利的匕首,脸上的刀疤扭曲得更狰狞了。
“你……该死!”
被痛失去梁田的消息激得理智全无的司源一把夺过匕首,高高举起,眼看就要落下。
“你的梁田……是自愿走的。”
咄!咄!咄!重物敲击地板的声音越来越近,司老太爷威严地出现,身后跟着十几个高壮的黑衣保镖。汪
秘书的身影在后面若隐若现。
司老太爷在司源面前站定,说出的话句句如刀直刺司源的心脏。
“你以为你的毁车计永不漏馅吗?不过不用担心,在我努力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下,你的梁田终于不追究
这几个月你视他为玩物,肆意欺凌的恶行,接受了十万块钱的精神身体损失费,并且签下了这份《永不见
面协议》。所以,他是自愿离开的。”
司来太爷看着孙子震惊得呆楞的表情,得意地笑了:
“你也不必太感谢我帮你处理得这么妥当,只要你好好管理集团,取某一位千金名媛,生个小曾孙给我,
就算你的孝心了。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你闭嘴!”
司源怒吼着抢过那张协议书,用力到指节泛白的手指几乎将脆弱的纸张捏碎!
协议书的右下角,赫然就是梁田的名字。
熟悉的笔迹每一笔一划都工工整整,字迹分明,力道几乎穿透纸张,深刻的笔记显示了其主人的坚决。
白纸黑字,如利剑刺同了司源的眼睛。
被背叛的感觉激烈地撕扯着心脏,如一千只利爪毫不留情地抓过,司源疼得眼睛都酸痛得眼看就要有什么
要流出来——
司源猛地闭上双眼,阻绝了一切外泄的情绪,手上施力三两下就把协议书撕成碎片往空中一抛,同时睁开
双眼,里面已经是熊熊的怒火。
“啊——”
司源嘶吼着瞬间扑向仍笑得甚是得意的司老太爷,扑到一半就动弹不了,如身陷顽石。
“想让我结婚生子?你做梦2你就等着绝子绝孙吧!”
司源狂吼着一个过肩摔一个左勾拳击退两个保镖,猛的一脚把残彻底踢到在地。
丢给老太爷一个狠绝的眼神,司源转身甩门把自己关在悠然居。
在保镖重重保护中的司老太爷因为孙子的当众怒斥,白了一张脸,拄杖的身体险些站立不稳,深吸了几口
气才勉强稳住身体,挥走欲上前掺扶的汪秘书,冷冷地对艰难挣扎着站起来的残说道:
“你做得很好,你妹妹应该已经到家了。要不要考虑为我效力,估计我那冷情的孙子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好
果子给你吃!”
残扶着墙慢慢站起来,靠着悠然居的门吃力地站着,擦了一把嘴角溢出的血,眼神很坚定。
“哼,果然是我孙子从美国带回来的好死士!”
司老太爷百感交集地说完,转身离开了。
******
永不见面。永不见面?永不见面!永不见面?!
司院双手握拳,关节发出可怕的“咯咯”声,双目赤红的盯着床上那堆粉红色票子。
十万元钱就买了你永不见面?
未免太廉价?
我司大少爷,我堂堂司大少爷,我堂堂司大少爷第一次真心付出的感情,就值十万块?!
就算我一开始用了计谋,可是我的表现,我的真情,我的爱……你看不到啊?还是你看到了却不希罕,十
万块钱就贱卖了!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把钱拿走,把它留在这里和这些倾注了我的心情和爱恋的东西放在一起……
是在讽刺我的愚蠢和可笑吗!
梁田,真看不出原来你是个这么洒脱的人。
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两不相欠是吧,哼!我堂堂司大少爷,怎么可能输给你这么一个没姿色没感情没良心的狗东西!从今天起
,你将消失在我的世界!
狂怒的司源如天赋神力,一声怒吼之下竟将床垫子一下字掀翻,那些碍眼的东西都被埋在了底下。长臂一
扫,布鲁塞尔第一公民就砸在地上,碎成一片片。
冲进储衣室,司源把那些自己亲手为梁田准备的衣服饰品一股脑儿扫到地上,狠狠践踏着,泄愤般的。
直到地上的衣服都被踩得不成样子了,司源心里的恨还是满满的,痛更是有溢出来的危险。
冲进书房,司源如狂暴的野兽一样嘶吼着推翻了所有书架,打碎了一张实木椅子,又冲进厨房,把凡是能
砸的都砸了个稀巴烂!
看着满地狼籍与破碎,司源的怒与痛不减反而更甚了。抓过钥匙,司源直奔楼下——用跳楼梯的方式。
半小时后,一辆严重超速的蓝博基尼疯狂撞上路旁一棵大树,自杀似的,当场车毁人——昏迷。
第68章:挣脱
七天,整整七天,司源昏迷不醒整整起天。
司老太爷每天去看一眼,冷哼一声然后转身离去。
第七天的时候终于在病房角落的一张椅子坐下,远远看着病床上静静昏睡的孙子。
安静的病房里除了呼吸机绵长的声音只偶尔一两声纸张翻动的沙沙声。
病历上七天如一日,每一页写的都是:生命体征一切正常,昏睡不醒应是心理因素。
心理因素?不愿意醒过来?
哈!从来就凌厉强势非常,就连积威几十年的自己都压制不了的司家大少爷,竟会有这般软弱表现?
司老太爷看着雪白病床上犹显苍白的孙子,刀削的俊颜如山峰般锋利而消瘦,惨白的脸色似三魂失了七魄